顶级秘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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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哎呦哎呦——那做到哪步了?”
……
温有之不明心虚起来,耳也跟着热。
直到下了电梯,听不到那两个小女生说话,才算松一口气。
电话一直保持安静。
黎芜八成也听见了,正当温有之犹豫要不要稍提一嘴,调侃两句,电梯却终于“叮”地到站。
虽然这个他也能听见,温有之还是咳了声,道:“我已经下楼了,您附近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
好在黎芜也没有提,在电话那头扫了一眼,简练道:“杨树。”
温有之点了点头,点完才意识到那边人看不见。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她说知道了就是真的知道了,不是在安慰也不是敷衍。
可能是默契,也可能是对附近太熟悉了。这点温有之自己明白,电话那边的黎芜也明白。
但两个人还是谁也没挂电话。
仿佛只要不挂,两人之间就会串起一条透明的线。
而温有之顺着线走去,能在阴雨天中,行人的熙熙攘攘里,在墨绿色的公交牌下,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黎芜还是一身西装,漆黑压抑,连带脸上的表情都很淡。
最近事情忙得他更没什么温度,像冻进了冰窖。
温有之拿了两把伞,递过去一把,“快回去了,您在这别人还以为哪个在拍雨景照的模特。”
黎芜:“……”
他把伞撑开,伞檐无意打到温有之的,压下来了一条水流。
“下回能早点?”黎芜没好气道,“为什么不坐专属电梯?”
总裁有专属电梯,虽然面部识别少有人知道密码,但温秘就是其中一个。以便应对一些措手不及的情况。
温有之偏了偏伞,第一反应还是——他听到了。
他之所以听到了电梯里那两个姑娘的谈话,才会知道自己没做专属电梯。
不过听到了也没什么。
就温有之自己心里有鬼作祟。
她脸上笑出来两个小括号:“一着急给我忘了。”
黎芜嘲讽:“你还能记得什么。”
“……”
温有之心说她知道的多了去了。
他们并肩从车站走出来,石砖地上聚了一片又一片的小水洼,每踩一下都哗啦。
温有之被黑伞遮了一半视野,导致旁边有小孩飞奔而过,她都来不及躲,被水溅湿了裤脚。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只看到一个在雨幕里渐渐消失的背影。
着什么急……
温有之皱了下眉,却并没过多想。只是在把头正过来时,瞧见了那个写了超大号“361”的公交站牌。
“呃。”温有之张了张口。
她怎么记得黎芜说雨大的看不清来着?
这程度,来个暴风雪都能看清。
说白了,原来这小公主就想跟她挂个电话。
那刚才态度还那么恶劣。
“娇毛。”温有之默默吐槽了一句。
谁想雨大成这样,前面人还听到了。黎芜侧头:“你说什么。”
“我说这下的是毛毛雨。”温有之反应迅速。
。
黎芜的心情远比看上去更糟。
别人可能发现不出来,但温有之感受的非常深切。从而隔着一扇门,自己也跟着叹气。
路上黎芜跟他讲,合作公司的情况并不乐观,到最后一步了,又冒出来了个官司要打。
温有之傍晚时给他送茶,却看到他下午的还没喝多少。
她担心黎芜把身体忙坏,暗示黎芜稍微休息一下,可他只是应了一声。
再次从办公室出来时,温有之回头看了一眼,更加觉得黎芜这忙得不对劲。
他以前很注意时间分配,哪怕是年底,都知道忙里偷闲。
明明放在往常都是很小的一件事,今天,他却要关在办公室一直到晚上9点。
就好像,他在刻意地……让自己忙碌起来。
温有之被深深影响,回到家收拾完,躺在床上还在惦记。
有心事?
遇到挫折了?
被打击了?
……
挨个pass,这些都太不符合他人设。
可温有之情商欠佳,到底也没想出来再合适的。
对方一言不发,总是比他大发雷霆更让人瞎猜。
等到十一点半,温有之终于忍不住,把微信点出来,再点进去跟黎芜的对话框。
【温秘书:您睡了吗?】
没过多久,回应了一个“?”。
意料之中。
温有之只好公事公办地说。
【温秘书:我准备睡了,您那边还需要什么文件吗?我帮您找。】
【黎总:有一个。】
“……”
没想到对方还真有,当即傻了一下。然后从床上窜起来,平静地按照他给的名字找到,整理成一个文件夹发送。
【温秘书: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
【黎芜:没了。】
话再次终止。
微信界面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温有之重新栽回床上,端着手机发呆。等到屏幕黑了下去,她才意识到或许黎芜不会再给她发消息了。
这不好,很不好。
她又把屏幕戳开。
【温秘书:那我去睡啦?】
【黎总:好。】
【温秘书:您什么时候睡?】
【黎总:再过十分钟。】
原来也快了。温有之想。
她反复读了几遍消息,脑袋里面诡异地蹦出来了三个字——“还挺乖”。
温有之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想着自己这样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的,点开输入法,继续骚扰。
发出去的同时,她忽地觉得有些奇怪,重新拿起手机。
……
另一边,北角别墅。
黎芜站起身,听到桌上的手机又响起,回身去看。
【温秘书:那我等会儿,跟您一起睡。】
作者有话说:
宝,悠着点。
…
下一章黎总视角,还有澄清的事没有忘!以后会说清的!信我…3…
第42章
黎芜:“……”
你也真敢说。
他把手机放下; 走进卫生间。等拨开水龙头的那刻,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目光收回,细长的手指在水下冲洗。
黎芜终于抑制不住; 再次笑出了声。跟刚才的不同; 这回的带着点妥协和无奈; 像是终于不跟自己较劲了。
电梯上的话他都听到了。
那人说; 喜欢是想无时无刻在一起也好,看到消息想笑也好,他突然就释怀了,认了。
鸵鸟遇到危险时; 会把头埋入草堆里,以为自己眼睛看不见就是安全的。后来心理学称之为一种逃避的鸵鸟心态。
黎芜这些天就是如此。
他主观地排斥那些变化的心理反应; 不去想那些磨人的消极状态; 把全部精力都放进工作中; 以为不去想多余的感情,它就不存在了。
有非分之想这种事……
没什么的。
适当远离; 感情自然随时间变淡。
可现在黎芜的感觉; 就好像温有之朝他远远地抬起了枪,上了膛。淡色的眸子带着审视的光辉。
瞄准中心,冲向自己,无处躲闪。
怎么走; 都是死。
那干脆不躲了。
黎芜在黑暗中靠近,弯下腰; 手握紧枪口; 顶在了自己额头上。
他想; 他有点疯。
他或许是想跟温有之; 谈场恋爱什么的。
。
走出卫生间; 水珠在发稍上凝结,包裹在了清凉的环境下,黎芜竟然心情格外舒服。
短短几分钟心态变化十分大,好像经历了一场醍醐灌顶。
他刚想给温有之回一句晚安,门就被敲响了。
笃笃笃。
对方似乎敲只是为了走个形式,没等回应便推门而入。
江茹一身丝绒睡衣,脑袋缠着毛巾,脸上拿保鲜膜裹着黄瓜片,远远一看好像外星人入侵。
“你怎么还不睡?”她道。
一个人住久了,黎芜差点忘了这两天家里还住了人。
“等着您来敲我门——这答案满意吗?”
他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另一只手继续在键盘上打字。
“呵。”江茹不屑冷笑,“我儿子大晚上业务还挺多。”
黎芜没理,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江茹反手关上门,“跟妈唠会儿嗑。”
她一这么称呼自己叫妈,黎芜就没辙。
这些天躲避式忙碌不仅把温有之隔绝在外,连带江茹也一并关在了外面。回国了将近一个星期,两人连一顿饭都没吃上。
黎芜起床江茹没醒,晚上黎芜回来江茹睡了。
今天明摆着就是瓮中捉鳖,江茹在门外面不知道守了多久。
黎芜也明白她在担心,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随口解释道:“公司没什么大事,合作方最近要打官司,最近才有点忙。”
“哟您那是有点吗?”江茹吐槽,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这两天要么应酬到十一二点,要么回来二话不说钻屋子里去,真不是妈说,你十七八岁都没这么用功过。”
他十七八岁简直就是放飞自我,不用面对高考压力,天天在班里看“课外书”。
此处专指《资本论》、《国富论》、《经济分析史》等一系列名著。
黎芜哑口,干脆把温有之那一套拿出来活学活用。
“十七岁没做到,现在其实是迷途知返……”
江茹:“知返你妈。”
黎芜当即卡了一下,而后善意提醒道:“您也不至于这么说自己。”
江茹:“……”
她抬腿给了黎芜一脚。
“不闹了,我关心你还不行吗?”江茹道,“我不想让你瞒着我。”
“我也不敢……”
说着,桌上的手机又震动一下。
江茹只见自己儿子迅速拿起,一改刚才二五八万的样子,竟然有些离谱的松懈,还他娘的笑了一声。
……
这叫没瞒着?
都不给点面子等自己出去再笑?
江茹两道眉一横:“喂!对你妈能不能尊重点儿?”
“好。”黎芜面色一敛,把手机锁屏,背扣过去,“您想说什么直接说。”
“我……”
江茹被他突如其来的好脾气弄得再次灭火,干脆无奈地撇了下头,“我昨天去见周伯,听说一点事情。”
黎芜:“?”
他第一反应是得罪张行云的事,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嘴都很严,一般告知不到他父亲那边,周伯自然也无从得知。
江茹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没想到开口却是另一件事。
“是五年前,你电脑被人攻击那次。”江茹脸色一沉,“你从来没跟我们提起。”
“……”
江茹显然有备而来,说得不容置喙:“你员工里混进来了一位国外什么组织的黑客,他们不止偷走了你的个人信息……我听说他们这帮人,会通过操控色彩,进而对人的眼睛进行攻击。”
说到这,她眉头已经拧紧,看向黎芜:“自那之后你就患了眼病,是不是?”
江茹早知道自己儿子眼睛有病,却不知道病因。昨天听周伯一说,才把这两件事联系上一起。
“……”
黎芜当即说不出来什么话。
实在是有点冤枉。
他眼睛是十二岁在姬雅凡手里捅瞎的,当时公司里那个小黑客他没这个本事。
那个小黑客……还是用技术员称呼吧。
当时仅仅拿走了他的个人信息,后来老胡还有一批老员工熬了三天两宿才填补好漏洞。后来技术员就彻底消失了,黎芜有心寻仇也没找到人。
过了两个月,他又听说那人手被人剁了。
黎芜并不知道,其实外边谣言说的是他把人家手剁了。更不知道某温就是因为这个无从证实的谣言,天天想着辞职。
他有些烦躁的撩了下头发:“不是,您别瞎猜。”
江茹被他的态度惹恼,站了起来,“你少糊弄我!那群黑客没一个好东西!”
黎芜想了一下,道:“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人虽然以黑客自称,但是做的都是网络安全员的工作……叫什么,白客?”
“我管他什么色的呢!以后那种人我见一个逮一个!”江茹愤愤的。
“其实一般人抓不到他们。”黎芜不经心地补充。
“……”
江茹气得把保鲜膜掀开,吃了嘴边的两块黄瓜。
这人现在已经不是瞒不瞒着的问题了,是态度问题!自己这么不在乎,当年就不该给他生出来两眼珠。
她继续反驳:“我分明在担心你,你知不知道这其实很危险——等下,你为什么要替他们说话了?”
黎芜:“……”
谁知道。
明明只是有了一个念头,觉得这些跟温有之有关系。
明明还没得到证实。
明明欠缺一个关键性证据。
“我看你干脆瞎死算了,什么都不跟我们说,自己硬扛,看你能扛多久!”
江茹不想在跟他说下去,大晚上找气受。
别人家的儿子都能被妈教育的乖巧万分,她家的不是,天天被耍得团团转。
分担这道理其实黎芜也懂,自小就懂,所以眼病这事除了荆愠无人知晓。
近两年才渐渐被长辈们知道,却也仅仅知道个表面。
如果真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江茹和他父亲,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给他除根治疗。
到时候就得全世界乱跑,那公司又归谁管?
孰轻孰重。
黎芜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在争论,江茹是个感性的人,还有个一点就着的暴脾气,知道实情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
更何况自己这边情况都不甚清晰,不能再牵扯进来更多人。
黎芜捏了捏眉心,挑眉问她:“您还不睡?”
“睡了!”江茹拍拍屁股走人,“撵我是吧,我还不愿意在你这呆呢。”
黎芜淡淡一笑。
他情绪永远不写在脸上,直白又抽象,总是让人觉得他难以亲近,总是隔着一个跨越不过的鸿沟。
犹如他落在碎发阴影里的黑痣。
从那扇门出去,江茹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一问:“刚才进屋就想问你为什么要把沐浴花捆成那个样子?”
她朝着旁边的架子抬了抬下巴。
黎芜不用看就知道是温有之那创意,轻描淡写道,“生日时别人送的。”
江茹:“谁啊?品味这么独特?”
黎芜:“你想知道?”
江茹:“昂。”
“那我以后给您领回来吧。 ”
“……”
黎芜说完就把门关上了,留着江茹满脑袋问号。
半天,她才明白过来,敲了敲门,“领回来是什么意思?”
咣咣咣。
“死东西处对象了都不告诉我?!”
……
黎芜不再说话,顺手关上灯。
比起白天,他在夜晚视力倒好些了,能看清月光倾落,挤进窗外茂密的树叶中,在地上落下银白色的光点。
刚才的谈话听一半忘一半,想的还是方才下的决定。
其实他大可以悄悄喜欢的。
但偏偏,温有之早早跟他告了白。就连上新闻了,媒体都把他定义成——“原配”。
非常有洞悉力。
黎芜感觉自己也不需要做什么,把这关系坐实就行。
在一起之后,什么都好说了。
他想听到她的坦诚、想听到她没有语言艺术的真心、想听到她紧张、想听到她因为自己语无伦次。
不想再听到那声“您”。
但开口又是个难事。
不过这一点我们公主想得相当透彻。不跟自己较劲只有0次和无数次。
他想,那温十七都这么喜欢他了。
还叫进退两难么?
叫两情相悦。
第43章
翌日清晨。
“我大老远就闻到香了; ”王婶披着件针织衫,从厨房里探出头,“带什么来了; 小温?”
温有之一身清新; 高跟鞋还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