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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都说是病秧子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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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论起闲情雅致,还是不如你,宿卫府这种地方都能住得下……”萧络挂好饵料,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挑眉,“先前不是还说不喜欢这些东西?”
  李缄下意识抬手,将发间的玉簪拔了下来:“这个样式简单,戴起来也没那么累赘。”
  “样式是简单,但看这玉的质地……云家果然家底殷实……”萧络摸了摸下颌,轻轻点了点头,“这玉簪是定情信物?”
  “不……”
  李缄下意识想要反驳,刚吐出一个字,不知想到什么,又住了口,垂眸看着手里的玉簪,没再说话。
  萧络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轻轻笑了一声,将视线又转回荷花池里。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直专心钓鱼的萧铎开了口:“别对着那簪子发愣了,鱼咬钩了,过来帮忙。”
  李缄顺着看了一眼,迟疑地问道:“帮什么忙?”
  “你家王爷我的胳膊受伤了,过了一宿就忘了?”萧铎指了指面前的鱼竿,“快点,待会鱼跑了。”
  “好……”李缄把玉簪又插回发间,绕到萧铎身边,伸手提起了钓竿,一点没意外地发现上面空空如也,连片鱼鳞都没有。
  “幸好……”李缄蹲在萧铎边,从泥罐里找了饵料挂在钩上,“咱们府上不用指着二位钓上的鱼当午饭。”


第四十七章 
  萧铎挑了挑眉,抱着手臂看着李缄动作娴熟地挂饵下钩:“指不上我们不是还有你,都说养儿防老,你虽然不是我们养大的,防老应该没问题吧?”
  “您二位要是不怕老年生活过于凄凉,我当然没问题……”李缄抬手提了竿,一条还没有巴掌大的金红色锦鲤咬在钩上,正拼命地摆着尾巴,“不过嘛……”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那锦鲤从钩上解救下来,放到萧铎旁边的木桶里:“丑话说前边,我这副身子骨你们也清楚,我虽然想尽力,但能不能活到给您二位养老的那天毕竟由不得我做主,万一我先走了,可不是有意要食言。”
  这实在不是什么吉利的话,尤其说这话的人正方年少,还未及冠。
  但李缄浑若不查,表情轻松、语气平淡,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鱼钩上,就仿佛自己刚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萧铎看了他一眼,视线偏转,往另一边看去。
  萧络低垂眼帘,一眨不眨地看着荷花池里游来游去的锦鲤,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从萧铎视角却能清晰地看见,他紧握钓竿的手背隐隐地犯起青筋。
  大概连李缄都不知道,他的身体早就成了萧络的一个心病。
  萧铎安抚一般拍了拍萧络的手,回头把木桶从李缄身边拉过来,一边逗弄着里面正游来游去的锦鲤,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倒是不介意你在我们跟前说这些浑话,毕竟人活在世,总有死的那一天,早死或者晚死,也没多少区别。就是有点好奇你要是当着那云小公子说这话,他会有什么反应。”
  李缄握着钓竿的手微顿,下意识地抬手往发间摸了摸。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问题。
  若是在云稚刚到都城的时候,自己的死活必定无关紧要,这段时日下来,二人也算是……
  李缄放开手,若无其事地回道:“他生性坦荡、豁达通透,又年少从军,多年驰骋疆场,生生死死的早就见惯了,不会在意。”
  “是吗?”萧铎把手从桶里拿了出来,顺手在李缄衣摆上擦了擦,“云稷死了也有小半年了,云稚但凡能释怀,也不至于还千里迢迢地折腾到都城来。”
  “他自小跟着云世子长大,兄弟情感深厚,又是突然而亡,真凶未明……”李缄垂眸去拿饵料,“旁人自然比不了。”
  “这么说,你现在还是旁人?”萧铎擦干了手,饶有兴致地看着李缄,“既然这样,待会把人请来,你说说试试?”
  李缄有一瞬的沉默,手里拿着饵料,连试了两次才成功挂到钩上,而后才开口:“我回来也有一会了,您都不问问昨日审问的结果?”
  “高梁昨晚就让人传了口信过来……”萧铎向下拉了拉头上的斗笠,“郑家那些人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后也就只能想到这种法子,倒是省了本王许多麻烦。”
  李缄知道这些年来,郑家在明里暗里也做过不少的事。虽然都没能给萧铎造成什么影响,但久而久之,也多少是个麻烦。
  这次倒是个一劳永逸的机会。
  “高将军昨晚彻夜未眠……”李缄问道,“就是在忙这事儿?”
  “嗯,刺客都已经招了,拿下幕后指使不是理所应当……”萧铎懒洋洋应声,“不过听说郑家有人连夜入了宫,今日早朝也热闹的很,有人极力想把此案从宿卫府转到大理寺。”
  他说完,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而后发出一声轻笑,“这么久了,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李缄抬头看了他一眼。
  萧铎先前未动郑家,不是他动不了,也不是有所顾忌,只是因为他还没想,眼下他既然想了,那这个案子不管是在宿卫府还是在大理寺,结局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李缄到都城来不过几个月,便已清楚萧铎的脾气秉性,朝中那些人这么久了却还是看不透。
  这么想着,李缄轻轻笑了一声,几乎同时,提起手里的钓竿,又一条锦鲤挣扎着被提出水面。
  “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萧铎挑眉,看着李缄将那条锦鲤放进桶里,“就这些?”
  李缄眨了眨眼:“您今天要指望我把荷花池里的鱼钓光?”
  “谁问你鱼了……”萧铎一手撑着膝盖,用斗笠遮住半张脸,“这点破事儿不值得你在宿卫府住一晚,还有别的什么要和我说?”
  “有……”李缄顿了顿,而后抬头看着萧铎,“我要回趟平州。”
  “平州?”萧铎侧目,“云稚查出什么了?”
  “谋害云世子的那伙山贼就是先前郑廉为先太子所豢养的那批死士……”李缄缓缓道,“云稚怀疑,先太子倒台之后,李徊接手了这批死士,伪装成山贼养在深山里。”
  “李徊倒是也可能干出这种事……”萧铎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半晌之后,他抬起头,“好歹是你名义上的老子,是该回去送他一程……”
  他话刚说了一半,身边一直看着荷花池一动未动仿佛入了定一样的萧络突然开了口:“能不能去平州,王爷说了也不算。”
  萧铎往他脸上看了眼,立刻住了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挂着点难以掩饰的笑,落到李缄眼里,总觉得有点幸灾乐祸。
  他放下手里的钓竿,摸了摸鼻子,小心地看向萧络。
  萧络仿佛没察觉到身边的目光,直起身去提钓竿,瞧见空空如也的鱼钩后,皱了皱眉,才转眸看向李缄:“你昨天走得潇洒,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李缄微沉默,而后替自己解释:“我昨天和王爷打了招呼。”
  “打住……”萧铎立刻开口,“我让你去宿卫府,可没让你夜不归宿。”
  李缄深知在这种时候萧铎无论如何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只好低着头,态度诚恳地认错:“是我忘了。”
  萧络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轻轻挑眉:“明日御医还会上门替王爷诊脉,到时再你看看,如若御医说没事,你便可以同去平州。”
  说完,他把钓竿塞到萧铎手里:“在这之前,你就在府里好好陪陪王爷。”
  说完,他站起身,刚要走,又停下脚步,把头顶的斗笠摘下,扣到李缄头上,而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缄抬手将几乎遮住视线的斗笠摘下,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萧络离开的方向。
  直到那道清瘦的身影从视野里消失,才收回目光,将斗笠重新戴到头上。
  萧铎从泥罐里挖出饵料,试图挂到鱼钩上,余光往李缄脸上瞥了一眼,淡淡道:“人走远了,想说什么就说。”
  “也没什么……”李缄看了他一会,干脆将钓竿整个拿了过来,“前段时间在山上,云稚替我去了封信给镇远侯。”
  他说着话,将饵料挂好,抬眼看着萧铎的脸,“您和管事早就知道,我父亲是当日殉国的居拔国上将军乌朔。”
  萧铎从他手里接了钓竿,干脆地点了点头:“知道……”
  李缄微垂眼帘,沉默了一会,才又道:“您是为了管事,才将我纳入王府的?”
  “是,也不全是……”萧铎说完,见李缄看过来,轻轻笑了一声,“是为了阿络,但也不仅仅是纳你入王府。”
  李缄抿了抿唇,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萧铎重新下了钩,开口道:“自你娘死后,李府就再没有丁点你的消息。这几年阿络也花了些心思去打听,却都一无所获,连你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确定。我就让圣上下了道旨……”
  他轻轻笑了一声,才继续说了下去,“你那便宜老子自恃精明,实际上好猜的很。”
  “那……”李缄张了张嘴,最后却改了口,“我知道了。”
  萧铎侧过视线看了他一眼:“不继续往下问了?”
  李缄回问:“问了王爷会回答?”
  “不好说……”萧铎想了想,又转过头看他,“你怎么不直接问阿络?”
  “我……”李缄轻轻摇头,“我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那就等你想好了怎么开口,自己去问……”萧铎耸了耸肩,“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就看你的本事了。”
  李缄点了点头:“好……”
  萧铎听见他的回答,轻轻笑了笑,再开口直接转了话题:“你想去平州,是要调查查明你娘的死因?”
  李缄应声,毫不犹豫:“是……”
  “你娘的死因,确实有蹊跷……”萧铎缓缓道,“你娘在李府虽然没什么存在,但毕竟是先帝给李徊的恩赐。所以当年李徊有上奏,说你娘是突染恶疾,暴毙而亡。
  当时居拔已亡国五六年,连他们的国主都已在幽禁中病逝,居拔遗民也早已开始新的生活,自然也不会有人去追究此事的真相。”
  说到这儿,他发出一声嗤笑,“倒是李徊自己做贼心虚,当初阿络去探寻你的消息时,发现李府内所有当初知道你们母子存在的老人,都不知所踪,现在整个世上除了李徊和他那位夫人,大概再没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四十八章 
  凭着宿卫府的牌子,云稚顺利地进了皇城,由内侍引着一路往乾元殿走去。
  与上次相比,今日的乾元殿明显要热闹的多,远远地就听见喧哗吵闹的声音,比起皇宫内院,倒是更像是街头闹市。
  云稚一边顺着高高地石阶向上走,一边回头去看那排跪在石阶下的人。
  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腰背挺直,精神矍铄,其他的有老有少,有穿官服也有白丁,有的和那老者一样默不吭声地跪着,也有的在小声商议什么,还有一个一声声地高呼:“求圣上为臣等做主!”
  这样的场景先前只在戏文里见过,直看得云稚啧啧称奇。
  引路的内侍年岁不大,却明显沉稳地多,一路目不斜视脚步飞快地带着云稚向前走,就好像那些声音只是云稚的幻觉。
  直到上了石阶,看见了候在殿门口的赵礼,那小内侍才如释重负一般悄悄舒了口气:“公公,云公子到了。”
  赵礼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转向云稚的时候露出一点客套的笑:“陛下前几日还提起公子,想着得了闲召你进宫聊聊,赶巧了公子今日便来了。”
  云稚回以微笑:“今日又要劳烦内官了。”
  “公子客气了。”
  赵礼说着话,引着云稚往殿内走去,全然不顾石阶下因为他出现而骤然变大的呼声,目不斜视的模样和方才那个小内侍如出一辙。
  赵礼将人带进了大殿便躬身退下。
  青天白日的,殿内一片昏暗,云稚眯了眯眼,逐渐适应了光线,才看见正站在窗口的袁璟。
  从他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见殿外的一切,不管是正跪着的人,还是一路而来的云稚。
  云稚微低头,施礼问安“参见陛下……”
  “来了?”袁璟目光看着窗外,声音平和一如上次见面。
  云稚应了声:“是,陛下。”
  “你进都城也有些日子了,朕本打算这几日召你来聊聊……”袁璟从窗外收回视线,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你也看出来了,朕这几日也有点忙。”
  云稚垂下目光,低低道:“冒失求见打扰了陛下,还望陛下赎罪。”
  “这儿只有你和朕两个,不用多礼,坐下聊……”袁璟转身往书案前走去,顺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今日进宫,是有什么事?”
  云稚看着袁璟落座,自己却仍站在原地:“云稚今日求见圣上,是为了不幸丧命的兄长。”
  袁璟显然没料到回得到这样的回答,伸手去端茶盏的手顿在半空,抬头正对上云稚一双隐隐泛红的眼睛,一瞬的沉默之后,他叹了口气:“虽然不比你们兄弟情深,但朕与云卿……尤其当朕独自在这乾元殿时,总会想起过往的事。
  所以朕已命礼部着手为云卿拟定谥号,给予追封,正好你今日提起……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一定竭尽所能。”
  “云稚别无所求……”云稚抬头,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道,“只要害死我大哥的人跟去陪葬!”
  眼前明明还只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却带着毫不隐藏的杀意,猩红的眼底直看得袁璟隐隐心惊,定了定神才又开口:“朕听说你当日是亲赴贼穴,剿灭凶手,云卿泉下有知,也该能瞑目了。”
  “就算大哥能够瞑目,我也不能安眠……”云稚咬着下唇,抬着眼毫不退缩地看着袁璟,“陛下不是也对我大哥的死有所怀疑,还专门让身边的内官提点我。那就求陛下念在我大哥伴君三载的份上,查明幕后真凶,以慰他在天之灵。”
  “云卿死得太过突兀,朕难免有所怀疑,却因为无凭无据,无法对你直言……”袁璟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你今日既然来找朕,是有了证据?”
  云稚垂下眼帘:“当日我大哥惨死,我心中激愤,只想着杀光凶手为他报仇,便忽视了许多,那日得了内官提醒,才后知后觉,那伙贼人身手之高确实不太像普通山贼。
  但一直不能确认,直到昨日在宿卫府见到那几具刺杀不成服毒而亡的尸首……当日谋害我大哥的贼人身上也藏着同样的毒。”
  “你的意思是谋害云卿的贼人和刺杀淮安王的死士是受同一人指使?”袁璟思量着开口,“淮安王遇刺案今日早朝上刚转给了大理寺,那就让他们连带着一起调查一下。”
  “虽是同样的毒却不是同一指使,昨日那个活代,刺杀我大哥的这伙贼人是早年郑廉所豢养的死士,郑廉倒台之后这伙死士也不知所踪,该是早早就到了平州……”
  云稚道,“所以云稚想请圣上允我离开都城,前往平州。”
  “平州?”袁璟皱眉,“为何要去平州?”
  “那伙贼人在平州假冒山贼,自然是生活过一段时间,十几个人吃穿用度总会留下踪迹……”
  云稚缓缓道,“总会查出他们跟幕后指使的联系。”
  袁璟犹豫了一下:“既然这样,也未必非要你亲去一趟。朕可下旨给平州总管,着他彻查此事。”
  “我信不过李徊!”云稚毫不迟疑地开口,“他但凡有点用,平州的匪患也不会猖獗至此,那伙贼人也不至于能躲在平州得了机会谋害我大哥!我要自己去平州,亲自去查这个幕后指使!”
  “你……”袁璟瞪大了眼睛,手指着云稚,最终摇了摇头,“你可知道你今日说的话……若是现在有旁人在场,完全可以治你个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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