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戾侯爷占有之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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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应该还会有一章。
第33章 随军
晚些时候; 萧颜刚回到麓云阁坐下,便闻得桂芳声音急切着从外传来,“公主!奴婢求求公主了!救救四公主吧!四公主真的快不行了!”
好吵!
话音未落; 连翘忙道:“奴婢这就去将桂芳赶走。”
倏忽地,萧颜却伸出手抓住连翘手臂,轻启丹唇,“遣人入宫去请太医来。”
“公主……?”连翘眉眼间的目光疑惑不禁闪烁。
萧颜抬眼对上连翘瞳眸,“不是说过; 我可不想落得个苛待姐妹的恶名。”
听言连翘点了点头。
待得太医过府正在花萼阁替萧月诊治时; 萧颜也至。
目光所及,此刻萧月一动不能动的躺在床上; 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憔悴。
脸颊凹陷; 眼窝青紫; 哪里还有半点她曾经的丰容月貌。
“四公主怎么样了?”说着萧颜转过居高临下的眸子看向床边太医。
听言; 太医抬眼看向萧颜; 目光隐约透着若有所思,“四公主的伤还是得多在床上养着。”
事实上,太医怎么不知道萧月眼下睡这极软的床会加重病势; 但他终究没有戳破。
不难看出; 萧月从露水阁搬来花萼阁是萧颜的安排; 他实在没有必要惹祸上身。
出来后; 萧颜叫住了刚要隐入漆黑夜色中的太医; “四公主看上去很痛苦不是吗?”
话音未落; 她已来到面前; “本宫希望太医能为四公主消除痛苦。”
太医恭敬着微微弓着身子; “不知公主想要微臣怎么做?”
听言,萧颜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如若彻底没有了知觉,应该也就再不会感到痛楚了吧?”
彻底没有知觉岂非瘫痪?
一瞬的讶异后,太医听言会意,淡淡启唇,“微臣明白。”
眼前的小小痛楚算什么,萧颜要让萧月陷入更大的折磨中。
什么叫做苦不堪言,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萧月很快便会明白了。
……
两日后,东西北连横对南的消息一时在京都城中甚嚣尘上。
意料之中地,解筝上钩了。
这日晌午时分,萧颜被急诏入宫。
她到太初殿的时候,萧齐羽正负手站在红漆雕镂菱纹落地窗前。
清亮日光落在他眉眼之间隐隐透着几许沉思。
“阿颜,”听见推门声响,萧齐羽晓得萧颜已至,他启开唇齿,声音沉重又威严,“不日豫北候将启程前往长波城戍边,父皇想要你同往。”
“前往长波城戍边?”
原来今早消息传入朝堂,萧僖便提议让谢城前往戍边,以示震慑。
对此,萧齐羽深以为然,彼时他大袖一挥,便将这事给敲定了下来。
不难想见,眼下萧齐羽让她同往其实是要她时刻在身边监视着谢城。
但姑且不论萧齐羽心思,只说同往长波城这事,确实是正中萧颜下怀。
“就算父皇不说,女儿也会这么做的。”
就在这时,胡永莲在外头轻敲了两下殿门。
“进来。”萧齐羽没问缘由,眼角眉梢似乎心领神会。
话音未落,胡永莲推门而入,顿时整个太初殿清香弥漫。
目光所及,红漆托盘上是一玉碗竹荪冬瓜汤。
“大热天儿的,也难为了她。”萧齐羽走到面前,微垂眉眼隐隐透出些许动容。
她?听言萧颜心底不由地生出疑惑。
就在这时,胡永莲得体微笑着道:“这两日皇上喝着文妃娘娘送来的汤膳,咳嗽当真轻了不少,如若再多喝两日,恐怕便不药而愈了。”
原来是文妃,居然是文妃!
没想到此前南燕侯府的事情并未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难看出,眼下文妃这是在曲意逢迎,想方设法的讨好萧齐羽。
一如上辈子。
萧颜自然不可能让她如愿。
出来太初殿,萧颜目光沉思着走在夹道上。
两边是翠绿茂密的灌木丛、迎风盛绽的娇花。
纵然如锦似缎,但萧颜却根本无心欣赏。
她只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破了文妃这局?
恰好这时萧初迎面走来。
目光所及,倏忽地,萧颜脑中想法闪现。
“公主瞧着像是有心事的样子?”萧初来到面前站定,眉眼佻然着看着萧颜。
此前萧初在内务府任郎中,想必他应该很清楚宫中各项食粮的流调。
话音未落,萧颜郑重对上萧初目光,“不知小王爷可否再帮我一个忙?”
萧初颇有兴味的打量着萧颜,“公主说说看?”
看着萧初,“凭着小王爷你的身份和人脉,帮我塞点东西去漱玉殿应该不会很难吧?”
不难看出,萧颜眉眼隐约透着别有深意。
听言,萧初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心照不宣的弧度,“应该……不会很难吧。”
……
回府后萧颜同连翘收拾行装直到暮色四合时分。
毕竟这是要随军出征前往边境,任何东西都少带不得。
南萧同西解接壤的边境城池是长波城,眼下那里正值汛期,雨水多,蚊虫更多。
“连翘,多带点藿香,不然整夜都要无法安卧了。”
听言连翘又往梳妆台底下的抽屉里拿了两包纳入行装。
“趁着这两日还未启程,咱们多做几个香包带在身上也好。”
就在这时,急切的“吱吖”门响划过耳畔,目光所及,谢城推门而入。
“谁让你收拾这些东西的?”话音未落,谢城来到床边,兀地夺过藿香丢弃在地。
萧颜抬眼对上谢城阴沉狠戾的眸子,轻启樱唇,“这是父皇的意思。”
边境环境凄苦,随军出征一路更是极为艰辛,萧颜娇生惯养如何受得了?
话音未落,谢城便要抬脚,却被萧颜一把拽住,“谢城,你要去哪里?”
他冷冽着声音,“入宫。”
听言萧颜眉眼倏地一凛。
看这样子谢城似乎是不愿让她同去。
入宫,想必是要萧齐羽收回成命。
倏忽地,萧颜来到谢城面前郑重着盯住他,“你这是做什么?”
谢城微微垂眸,投去的目光寒冷如冰,“这是戍边。如何能带女眷?”
果然!
“谢城……”萧颜轻蹙着娇眉,目光略带乞求着望着那双漆黑无底的鹰眸,“我想去。”
话音未落,萧颜软着楚腰投入谢城胸怀,“我保证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好不好?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不由地,谢城心肠软了下来,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私心里确实很想萧颜在身边。
但就在这时,他脑中倏忽想到随军的艰辛、边境的凄苦……
谢城兀地推开萧颜,“不行!这事没得商量!”话音未落,谢城身影已没入了夜色。
……
君无戏言!
终究谢城没能让萧齐羽收回成命。
晌午时分,萧颜闻得了这个消息后,不由地长舒出一口气。
所幸是这个结果。
据说今早朝堂上谢城以性命威逼,惹得萧齐羽盛怒,险些治了他欺君之罪。
想来这都缘于眼下东西北连横对南的紧张局势,缘于谢城尚有几分利用价值。
“公主,”就在这时,连翘推门而入,轻柔着声音道,“太医在外面求见。”
太医?听言萧颜眉眼不由地略生惊疑。竟这么快?
她想了想,没让太医进来相见,而是径自起身出去。
毕竟眼见为实。
当萧颜到花萼阁的时候,萧月躺在床上歪过头,一双满是仇恨的眸子狠狠斜睨着萧颜,竟比鬼魅幽洞般的眼眸更阴怖三分。
来到床边,萧颜居高临下的垂眸,眼前这副病躯已经瘦骨嶙峋得近乎骷髅。
“萧颜,终有一日我要你不得好死。”萧月咬牙切齿着出声,每一个字听来都像是从齿缝间硬压出来的。
此时此刻,萧月眼底的浓重乌青将她瞳眸中的愤怒、仇恨衬托得愈加深沉无底。
听言萧颜却只是不动声色着俯身,将冷唇凑到她耳畔,冰冷着郑重着声音道:“是,我听见了,从今日起我必定严阵以待,不敢松懈。”
这话入耳,萧月这才倏忽反应过来。
方才那气话她原不该说的。
这下她岂非是提醒了萧颜增添戒备?
一时间,萧月懊恼至极。
显然,眼下她又冲动得失了一城先机。
……
晚些时候,府邸各项事宜都已经交代得完备,只有萧月该如何处置还没个说法。
“公主,眼下姨娘已经瘫痪在床,还让她留在花萼阁吗?”
连翘端着东西院落几十把钥匙来到萧颜面前。
“当然不。”听言萧颜抬眼对上连翘眼眸,“我同月儿姐妹情深,自然要共同千万侍奉侯爷左右。”
不由地,连翘眉眼划过惊诧,“可是……”
可是萧月如今都已经瘫痪在床了,如何随军长途跋涉?
这事多简单!
在萧颜看来,不过多置备一辆马车把萧月装进去罢了。
至于说在这长途跋涉下,萧月如何痛苦得生不如死。
这便同她没什么干系了。
“更何况,月儿如今身边始终离不得人。”
“如若我和侯爷都不在府邸,恐怕旁人照料不周。”
事实上,萧颜执意要带走萧月,哪是出于这番好意?
不过是萧颜深知,萧月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无论如何,必须得让萧月在她掌握之中,不然恐会横生枝节。
更何况,想必边境枯燥,有萧月同往,她也算有个玩物。
……
第34章 离间
出征的前一天; 萧颜入宫向萧齐羽辞行。
当她到太初殿外的时候,萧齐羽怒不可遏的声音倏忽划过耳畔:“此前南燕侯府叛国通敌,朕看在往日情分上对你没有半分惩戒!但你!不仅不知收敛不知感恩; 甚至对朕心怀不轨!包藏祸心!你简直让朕失望透顶!”
话音未落,一阵“噼里啪啦”瓷盏碎裂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
对此,萧颜没有半点疑惑。
事实上,眼下萧齐羽何以会生这么大的气,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原来此前萧颜让萧初往送去漱玉殿的竹荪里塞了点夹竹桃叶磨成的粉末。
“不然公主去偏殿稍候吧; 里面瞧着还有一阵儿呢。”
胡永莲余光透过窗棂间隙扫见萧颜; 忙捧着碎裂成块的冰瓷退出来。
听言,萧颜柳眉轻蹙; 眼眸透出关切、透出困惑; “这是怎么了?”
原来就在昨夜; 萧齐羽心口突生剧痛; 经太医救治后总算龙体无恙。
但得知自己是中毒; 萧齐羽当即大怒,连夜交由刑部彻查这事。
最后的结果竟是文妃所为。
剧毒就在她送来的那碗竹荪冬瓜汤里。
就在这时,萧齐羽又一声暴喝入耳:“文妃!从今日起朕同你恩断义绝!”
不难看出; 眼下萧齐羽对文妃仅剩的一点情分也无了。
倏忽地; “砰”!
这一声闷响; 听来不像是东西落地的声音; 而像是人猛地一头撞到金柱。
“坏了!”兀地; 胡永莲瞳孔张大。
自然; 萧颜也已经意识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文妃以死明志。
这倒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无论如何萧颜没想到文妃会如此孤注一掷; 竟以命相搏。
文妃; 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殿门打开生出的“吱吖”响声将萧颜思绪蓦地拉回眼前。
太初殿上,文妃躺倒在金柱旁; 满头满脸的鲜血淋漓。
此时此刻,她素白绡纱衫被浸染得大片鲜红,似丹霞成片,若火焰灼灼。
……
萧颜回到麓云阁时已是将近傍晚。
歪身坐在紫檀雕镂凤凰纹罗汉床上,左手拄着下巴,右手颇有节奏的敲击着几面,此刻她目光透出若有所思。
本来今日入宫是想叫萧齐羽同意也让萧月同往边境。
只是没料到恰逢文妃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弄得她根本没机会开口。
眼下看来,也只有先斩后奏,待得日后找到机会再同萧齐羽说明了。
嗯……思及此,萧颜兀自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耳边倏忽划过“砰”的一声门响。
刚反应过来,谢城已来到面前将她一把按倒在床上。
“萧颜,这是去戍边,你居然还想带个残废。”谢城声音低沉带着戾气。
听言她对上那双凌厉鹰眸,“你……知道了?”
不难看出,此时此刻,萧颜眉眼间虽含着三分战兢,但却没有生出太多惊诧神色。
事实上,萧颜对此早有预料。
毕竟谢城是三军主将,带萧月同往这事,无论如何都是瞒不过他的。
话音落下,萧颜伸出手娇柔着攀上谢城秀颀脖颈,“谢城,你听我说好不好?”
“萧颜,你别想乱来。”谢城漆黑瞳眸深沉不见底,投向萧颜的目光震慑骇人。
这是戍边,这是战争,关乎着生死存亡,不是儿戏。
在这件事情上,他不能随着萧颜。
“可谢城,”萧颜柳眉轻蹙,“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父皇的意思。”
又是萧齐羽!
听言谢城冷戾眉眼间的怒色不禁更重了三分。
此前萧齐羽执意命萧颜同往是为了对他寸步不离的监视,那么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你父皇又想如何?”谢城眼底倏忽划过一抹凌厉。
“我不知道。”萧颜茫然着目光朝谢城摇了摇头。
顿了顿,“但我想……”说着,她眉眼渐近透出思索,“也许同文妃的事情有关。”
萧颜的意思谢城听得明白。
此前文妃下毒惹得萧齐羽厌弃,眼下就连萧月萧齐羽也想眼不见为净。
是迁怒。
“也许是父皇不想看见月儿心烦吧。无论如何边境都足够远了。”
“谢城,”此时此刻,萧颜看向谢城的眉眼再郑重不过,“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
“你放心好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叫她给军中添半分麻烦的。”
……
确实,一路上萧月没给军中添半分麻烦。
打从启程,她便像货物一样被装入了马车,从始至终不曾离开。
而在她身边照料着的只有桂芳。
许是长久的不见天日,又许是长久的躺卧不动,这才刚入长波城,她背上便生了疮痈。
“奴婢求三公主请个医官给四公主瞧瞧吧。”
桂芳进入微翠阁后,一个箭步冲到萧颜面前跪下哭求道。
请医官?如此岂非太便宜了萧月?又岂非太辜负了她这生得恰逢其时的疮痈?
萧颜端起手边茶盏呷了口,启开樱唇,“疮痈而已,怕什么?”
话音未落,她目光不由的投向窗外。
雨水仿如断线的珍珠,沿着屋檐“吧嗒吧嗒”接连落在翠绿的芭蕉叶上。
眼下长波城正值汛期,气候炎热潮湿,正是疮痈恶化的温床。
“事实上,这东西就是要待得脓肿破溃后才好用银针将病灶剔除的。”
收回目光,居高临下着垂眸看向脚边桂芳,“你不用着急,再等等。”
事实上,萧颜就是想要萧月疮痈生脓,皮肉溃烂。
就是想要她尝尝这份苦不堪言的痛楚。
“奴婢求三公主发发慈悲吧!奴婢求求三公主了!”
桂芳脑袋“哐哐”磕在坚硬冰冷的地砖上。
但萧颜对此,却是视而不见。
她放下茶盏后,慵懒着声音同连翘道:“本宫乏了,扶本宫进去睡会子。”
……
晚些时候,萧颜来到了归云阁。
不是出于关心,而是她实在太想看,上辈子恃宠生娇的萧月,如今遭受痛苦的模样。
推门而入,萧月正掀着寝衣趴睡在床上。
她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已然红肿成片,小山似的高高隆起。
站在床边,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