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说的都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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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差不多可以开始动了。”
“真的好荒凉。”
然而一座樊城,即将屹立。
齐芦偏头看他,这个男人,将见证它的诞生,并且亲手打造它。
“之前不是不想接吗?后来又怎么改主意了?”
王文远对她笑笑,拉起她的手亲亲,没有回答。
江风很凉,吹了一会儿齐芦便觉得有点冷了,她打了几个喷嚏,“回去了。”
齐芦回酒店便翻了药和热水,猛灌了一通,直到身体发汗才停止。王文远跟着紧张,用热毛巾给她驱寒气。她笑着开玩笑,“王总,我可娇贵得很,你得小心点。”
王文远没笑,一路脱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门关上,她才稍微放松下来,实在过于紧张了点。吃亏就吃亏在,她没经验。
她摸出手机,想找伍苇咨询一下,但肯定会被嘲笑,指不定扩散到那小群体中成为更麻烦的笑话;找以前的大学同学?然而小伙伴们流散全国各地,远水解不了近火。她有点烦躁,低头看看身上的裙子,已经沾染了烟火气,不太美。
她这边嫌弃着自己,那边王文远已经处理好,只包着浴巾走了出来。宽肩、劲腰、大长腿,出乎意料的强悍完美,微妙地融合她某些难以启齿的梦。他拨着短发上水珠,看她发呆,道,“怎么了?”
手机拯救了她,震动着响起来,是伍安兰。
齐芦对他摊手,“我妈的短信,提醒我注意安全。”
王文远笑了,走近后俯身看她,“我可是被你拐上船的。”
“你妈信,我妈不信啊。”
果然还是好胜心。
王文远圈着她颈项,将她扯到卧室,一把按在柔软的床铺上,“你小小个的,脾气怎么就那么倔了?”
她给伍安兰回了放心二字,手机丢床头,“咱们家的人没别的优点。”
他捧着她脸,狠狠亲了下去,“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可恶。”
齐芦笑,手搭在他肩膀上往下滑,摸到毛巾头子的时候手指往里面勾了一下。只要稍微用力,他便裸裎相见。可她没那样做,反而用另一只手拉着他的手盖在自己胸上,“有没有稍微大一点?”
王文远只是在忍耐而已,不想失控伤了她。可她从来不听人摆布,挥舞着小爪子到处招惹。他便不客气起来,拎起裙摆,直接将她剥了出来。
她指甲抠入他的背,“你得狠点,不能我叫痛你就停,听说来二回更麻烦——”
居然到这种时候都还不忘指指点点?
王文远一口咬住她的唇,轻斥道,“闭嘴。”
那天晚上齐芦又做梦了,梦里那头黑豹,终于冲她张开了獠牙,扯掉她的血肉。她惊恐地看着它据案大嚼,越凑越近,在那双金色的兽瞳里看见自己恐慌的脸。
“王文远,我其实有点害怕。”
☆、第二十七章
齐芦一整夜没睡好; 各种乱七八糟的梦境,再加上身边燥热的身体。她悄悄揉着酸痛的腰和大腿; 只觉得这种日子多来几回恐怕会短命。王文远表面看起来有些性冷淡; 私下的克制力也很不错,但她亲手释放了野兽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瘦; 手腕和脚腕都细,他便能一手把着她翻来覆去。她不明白,他怎么就下得了手?
虽然她在晕头晕脑的时候说了一些胡话; 但是——
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男人和女人确实是不同的,情欲交融的瞬间无异于两个物种的融合,确实刺激感官。
唯一庆幸的是王文远睡眠很好,睡姿也不错; 没过份打搅她。她挺到天明的时候; 王文远也醒了; 轻手轻脚起床。她睁开眼睛,听见窗帘拉开的声音,扭头却见他裸着上身整理东西。
她半起身; 有点吃痛,道; “我算是说话算话的人吧?”
王文远偏头看她; 侧颜线条在晨光里很好看,“你好像睡得不是很好。”
“有点认床啊,还不舒服。”
他咳一下; “以后就会好的。”
她塞了俩枕头在腰后靠着,“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公平了,为什么痛的总是女人呢?”
大清早讨论这问题。
“因为女人需要承受,男人则负责付出。”
一本正经说骚话,王文远的本事别人没有。
齐芦get到他的笑点,笑了一下,“我饿了。”
他捡起开箱子,抓了她买的另外一件衬衫出来穿上,“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啊,连安全套也得代购的地儿,能有什么好吃的吗?”
王文远笑了,不和她废话,简单梳洗一番后下楼。
齐芦揭开被子看了一下,胸口撒了许多红点,腰上几个指印,大腿根儿上也被咬了两口。她尝试着站起来,开头两三步有点使不上劲儿。
选了比较密封的衬衫和牛仔裤穿,洗漱完毕后开始个伍安兰发例行的短信,报告自己很好,海湾的气候还不错等等。
片刻后,房间里传出手机铃声,是王文远的。
她进去看了下,果然将手机落床头柜上了。屏幕上跳动来电名字,是一位备注杨秘书的。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不便插手,便没接电话。
又过了几分钟,房间外面传来敲门声。
王文远自己有房卡,打扫房间的客房服务不会这么早。齐芦考虑着要不要开门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她顺手将卧室门关好,外间客厅还算整齐,便开了门。
第26节
迎接齐芦的是一张光洁饱满带着深眉眼的当地美人脸,那美人穿着很正规的上班族套装,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捧着一个巨大的食品盒子。她脸上带着笑,然而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似乎有点迷惘,退了一步看门牌号,确认无误后沉默地看着齐芦。
“你是——哪位?”她这样问。
“杨秘书?”齐芦笑,“文远不在,下去买早饭了。”
大概是‘文远’这样的亲密称呼让杨秘书回神,她马上调整表情,“我是王总在海湾的秘书杨勤,你贵姓。”
“免贵,齐芦。”她侧身让了让,“进来等吧,他一会儿就回来。”
杨秘书低头看看食品盒,再看看齐芦,客气道,“不用了,我——”
她的拒绝还不够彻底,齐芦主动伸手拉了她胳膊一下,“别客气,我刚来,什么也不懂,正好向你请教。”
这话说得有点含糊,杨秘书没接到工作上的变动通知,心里有点打鼓。她忐忑地走进去,第一眼看见关得紧紧的卧室门,客厅的摆设则和往日没什么区别。她将盒子放茶几上,齐芦问,“这是什么?闻起来很香啊。”
“王总有点水土不服,前段时间有点生病。他说不是很习惯外面的饭菜,我就带了点家里——”
“真的?太谢谢你了。”齐芦道谢,心里却在疑惑。王文远生病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齐小姐,请问你是——”她有些疑惑地问。
“嗯,我是他女朋友。”她冲她笑一下,“他平时是不是没说过过,你们都不知道吧?”
杨勤滋味复杂,但回答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只含糊了一下。
齐芦又道,“肯定没说过啦,不耽搁他装扮黄金单身汉。”
齐芦长得年轻,穿衣打扮也很随意,人又亲切随和。
杨勤有点摸不准,她是真天真毫无心机地说笑,还是借着笑话敲打自己。或者是自己心虚想太多?可王文远来海湾这段时间,每天正常工作时间超过十二个小时,和她相处八小时上。她从未见他处理过任何与所谓女朋友的电话,邮件,短信;甚至,他也鲜少有私人情绪的表露。
“说笑了,王总没那样。”她客气道,“海湾这边情况复杂,王总新来,要打通的关系太多,要见的人也不少。”
“所以多亏你照顾他,谢谢你。”齐芦说得挺真心的。
这话杨勤没回,默默领了。
齐芦抬眼看她一下,唇角勾了勾。
王文远这王八蛋的桃花,还真tm不少啊。
王文远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便见自家秘书和老婆相谈甚欢。两人各自坐了一个沙发,中间茶几上放了个木头盒子。
“小杨,这么早呢?”他招呼一声。
杨勤立刻站起来,双手去接他手里的东西,“王总买了这么多呢?吃得完吗?”
齐芦笑眯眯看,手指点了点茶几,“杨姐给你带了自己做的爱心粥呢。”
短短一句话,听得王文远心惊胆颤。他看看有点脸红的杨勤,再看看自在的齐芦,皱了下眉头。
齐芦马上也站起来,将茶几收拾开,帮忙摆饭。
王文远买了很多,海鲜粥、馒头、包子、豆浆和当地一种特产小鱼干做的配菜。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比较安静,三人各怀心思。
吃完饭,王文远拎包,杨勤抱资料,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齐芦笑眯眯送他们出门,王文远看一眼站在门外等的杨勤,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别多想,乖乖等我回来。”
她也亲了他一下,但什么都没答应。
下楼后,司机已经在等了。王文远上车,杨勤开始汇报今日的行程。他听完后,清了清嗓子,道,“小杨,多谢你带的早饭,很好吃。可每天工作很辛苦,再麻烦你费心会很累,也不太合适。所以,以后别这样了——”
杨勤点头,晓得重点在‘不合适’上,有点好奇也有点不服气,“齐小姐是你女朋友啊?看起来年龄有点小。”
年龄是小,但心眼大呀。王文远还不晓得晚上回去后她会怎么收拾自己,只是点点头,其余的不想再多说。
她见他表情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不由得开始琢磨起来。
齐芦吃了个很好的早饭,送走王文远后,开着视频和伍苇通电话。
伍苇也在吃早饭,欧阳北坐她对面。她有点兴奋,说这两天招的学员不少,上课也算顺利,崔明烟那边又松口答应赴她的一个约。她这几天进行准备工作,一定要抓住最后一个机会。
欧阳北抬头看她一眼,想说啥又没说。
齐芦道,“你加油。”完了她转头问欧阳北,“欧阳,现在海湾这边进度咋样?有多少人了?后期怎么安排的呢?”
“还行吧,算挺顺利的。连文远和当地临时招的,有十来个人了,等下月咱们临时办公室修好,陆续还得进十几个过去。这是前期,等正式开动后,项目上的配置——”
她默默听了几分钟,算是大概清楚了。
“本地员工是文远自己招的吗?”
欧阳北吃完饭,一边擦嘴一边道,“不是,是大房在当地有个公司,先派了个组给他用。第一,本地人好办事;第二,里面有些关系户——”
“那个杨秘书?”
欧阳北笑了一下,眼睛透过屏幕看她,“关系户。”
伍苇眨眼,“杨秘书?女的吗?”
“嗯,一个漂亮妹子。”齐芦回答,“今天早晨给文远送了爱心早饭来,海鲜粥,可好吃了。”
“姐不放心啊?”欧阳北问,“要不多玩几天,再看看?”
齐芦摇头,“我还要回去答辩呢,玩两天就走,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伍苇好奇,“姐,你就不管管他嘛?”
她摊手,笑了一下,“你问欧阳,男人是能管好的吗?”
伍苇扭头看,欧阳北摸下鼻子,“关我什么事?”
齐芦挂了电话,在地图上看了下海湾的地形,搜了搜周边的生活设置和景点,背着自家的小包出门玩儿去。这里是王文远即将要工作很多年的地方,她也会过来,因此得好好逛逛。
海风混杂着江风,爆烈的阳光和酷暑,远航的渔船和归来的号角,满大街异乡口音和代表着传统的祠堂香案。她顺着老街,走到了能看见海岸的地方,远远看见一尊巨大的无匹的妈祖,她慈悲地低眉敛目迎向海的方向,亘古不变地守卫一方。
和这海洋相比,个人太渺小;和这宇宙相比,一生也不过是时间长河里的一瞬。
她拍下海岸线的照片和妈祖,发在朋友圈里。
几乎是立刻,大房按了个赞,并且发了一通废话,“姐姐的构图和色彩真是太牛叉了,一样的地方,我没拍出过这样的效果来。”
她低头摆弄了一会儿,又发了几张当地建筑门头屋檐或者祠堂香火的图片,正在研究一块碑的时候肩膀被拍了拍。她回头,却是大房使劲对她笑。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文远咋没陪你呀。”
齐芦笑一下,“你怎么也在?”
他拇指冲后面不远处的崔玉,“她抓我来的呀。”
崔玉面色不是很好,很勉强地笑笑后低头不语。似乎,有所求而来。
☆、第二十八章
齐芦对崔玉有点好奇; 不明白她为何专程来找自己,疑惑地看着她。
大房很热情道; “去拜妈祖没有?海鲜档呢?还有晚上的大排档招牌?要不要找个船屋; 咱们去吃现捞现煮的海货?”
“不用,就在市区逛逛。”
“那我带你去看看咱们的地?”他极力道; “文远今儿也泡项目上呢,给他个惊喜。”
崔玉似乎意动,她想了想; 点头。
大房开的是个越野车来,底盘高,车架粗犷,行走在偏街小巷十分惹眼。他开车也有点狂野,不愿束手脚; 出了旧城区后直接上了省道。他道; “老城区和新城区直线距离也就两三公里; 可隔河千里,现在桥没通,要么坐渡船; 要么绕到上游的路桥过去。这一来回就是一个多小时,麻烦得要死。文远好闲心; 办完城里的事情; 三天两头还跑去看看现场。我说那荒郊野外有什么好看的?左右就一坑——”
齐芦在后座,摇摇晃晃,听得有点晕。
崔玉问; “不舒服吗?”
她摇头,指指前面,再指指自己耳朵。
崔玉很有同感地笑了一下,道,“就是废话多。”
一句话马上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开始聊一些当地的事情。这项目两家合作,大房出了小部分的钱和当地的关系运作,欧阳北出大部分的钱以及负责具体落实,后期运营则是两家对半开。新注册的公司,王文远任了老总,崔玉被派过来管钱,大房和欧阳北本人是不沾的。
大房在后视镜里见他们聊得很开心,顺手在微信小群里发了个笑脸。
姐姐明明心情很好的样子,要是不爱文远,怎么可能?
车穿过省道,上河桥,下桥走了一大段三级公路后,远远便见大片被围起来的荒地以及绵延到河边的河滩。缓坡上修筑了几栋临时板房,有零星十几个工人和几台机械在做三通一平。靠近河岸的地方,已经可见起了几个桥墩,通桥在即。
大房在野地里撒欢,越野车下了路,开始在泥地上狂奔。
“疯子,停下来。”崔玉忍不了颠簸,怒吼道。
“我说老崔,你最近怎么那么凶?到更年期了呀?”他口无遮拦。
“你tm才幼稚园没发育,没见车上还有俩女人吗?颠坏了咋办?”
“俩女人?哈哈,不是只有姐姐一个?”
齐芦明显看见她脸上的受伤,眼中的绝望以及某种决绝。大房是个二货,还自以为笑话好笑,哈哈地大笑起来。她只好道,“大房,我颠得难受,你还是开回路上去。”
大房立刻狗腿道,“好呐,姐发话哪能不听呢?”
车居然就真的回路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