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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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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的是三个老人凑在一起比寿数,其中一个说,他每看见一次沧海变为桑田,便在屋子里放一根筹码,到如今已经有十间堆满筹码的屋子了。
  至于图样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一座为高山和海浪围住的屋子,没有定式,有一定的发挥空间。
  不必画图纸,婉襄先在铜片上錾出了一座屋子的形状。而后是海浪,高山……几乎所有的錾刀都有用武之地。
  铜片很薄,婉襄画好一副,便用錾刀将它取出来,小顺子则帮她融化新的铜块,周而复始。
  虽则麻烦,婉襄还是在两个时辰之内将茶壶要用到的所有花钉都做完了。
  而后便是要在碎片上钻孔,用锔钉将每一块都连接起来。
  这于婉襄而言是最简单的事,可使用这些花钉也仍然要更添上一重麻烦。
  婉襄绑好了金刚钻开始钻孔,小顺子又得了趣味,“刘姐姐这动作倒好像是在拉二胡。”
  钻孔的动作确实有些像拉二胡,婉襄专注着手上的动作,“但我通常都觉得自己是在狩猎,我定然会命中我要命中的目标,你瞧,这是一把小弓。”
  小顺子也凑过来看,“是像小弓,真有意思。”
  “奴才小时常同邻家孩童玩耍,年长一些的小哥哥就喜欢用柳枝藤条做小弓玩,骑大马,射大雕,人生快意驰骋……”
  他一默,婉襄从他眼中瞧见出了真切的失落,旋即又变做平日开朗模样。
  “他们应当都娶妻生子了,每日为生计忙碌,也没有什么空去骑大马,射大雕。嘿,这样一想,其实大家都一个样。”
  婉襄觉得有些难过,却又不知怎样安慰他,便更快地拉起了她手里的那张弓,而后将寻常锔钉一个个钉了进去。
  这般大的花钉和小花钉不同,婉襄想来想去,在没有现代工具的情况下还是用锡块最方便。
  婉襄将铁钳重新烧热了,而后放在锡块上。锡的熔点很低,很快就化成了液体。
  而后她将这些液体一点一点地涂在了锔钉上,在这些锡将化未化的时候再一次加热了它们,而后将花钉粘了上去。
  在现代有很多方法完成,比如融化锡块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但在这里,只能利用不同金属的熔点不同来进行焊接。
  如此反复几次,总算将所有的花钉都焊接了上去。
  “刘姐姐,当真是巧夺天工。这哪里还能看得出来这茶壶原本只是寻常粗瓷,便是拿十个新的过来奴才也决计不换。”
  婉襄也微笑起来,她其实对自己常常没有信心,但从来都会为自己的作品而感到骄傲。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试一试它是否漏水,院门之外忽而传来了一阵微弱的狗叫声。
  小顺子显然也听见了,在婉襄起身之前快步走出院门,抱回来一只松狮犬。
  这只松狮犬通体雪白,一张圆润的脸皱在一起,摆出愁苦的表情,似乎并不喜欢被小顺子这般抱着,逗弄着。
  而最奇特的是这只松狮犬是穿着衣裳的。
  婉襄伸手摸了摸,这衣服是丝质的,模样仿照的是一种神兽……应当是白泽。
  如古画上的白泽一般做出了舌头、一对角,并一对威风凛凛的翅膀。
  只是这只“白泽”可实在算不得威风,眼见抗议无效,便干脆两眼一翻躺在小顺子怀中睡了过去。
  婉襄和小顺子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与彼此对视了一眼。
  “万岁爷养了许多狗,最喜欢的就是‘造化狗‘和’百福狗’亲自给它们设计了麒麟衣、虎衣、狻猊马衣等等。“
  小顺子十分苦恼,“这……倒好像没有见过,难道是内务府最近又造出新花样了?”
  紫禁城可不是现代的大学校园,是不会有什么流浪狗的。
  所以,这到底是谁的狗呢?


第16章 秘密
  “姐姐,我好像听见有狗的声音……”
  桃叶揉着眼睛从院中走进来,一眼望见仍在屋中的小顺子,语气有一瞬间的不耐,“你怎么还在这里?”
  察觉到婉襄疑惑的目光,她很快又添上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已经这样晚了,顺公公还不回去,实在有些不方便。”
  婉襄还来不及说什么,那只松狮犬在小顺子怀中自如地翻了个身,重新进入了梦乡。
  一下子把桃叶的目光吸引到了它身上。
  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走到小顺子身旁,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这只小犬的头。
  这般年纪的女孩,没有不喜欢这些小动物的,可在桃叶的动作之后,那只松狮睁开了眼睛,桃叶的神情几乎是在一瞬间改变了的。
  她退开了一步,顷刻之间冷若冰霜,“连谁的狗都不知道就敢这样抱进来,不怕惹祸上身么?还不快丢出去。”
  这话像是怪小顺子,又像是指桑骂槐。
  婉襄不自觉地同小顺子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
  小院之外却又热闹起来,近两个月来,永寿宫附近的下房热闹的次数实在有些频繁。
  未及婉襄出门迎接,便见一个穿着桃红色银洋花罗纹夹袍的年轻女子从外间缓步进了门,径直朝着他们走过来。
  她的发式并不繁复,没有用那些以藤条和铜丝制成的钿子或是旗头,只是挽了个圆髻,又简单用了些珊瑚缉米珠的珠花装饰。
  这女子显然不是宫人,看起来比安贵人也还要年轻些,待走到近处灯下,其容貌更是值得婉襄赞叹的美人。
  修耳悬鼻,辅靥颐颔,位置均适。黛绿双蛾,须发似墨,艳若神仙中人。
  若说熹妃是满族美人的代表,年轻时的齐妃是汉人胭脂中的领袖,那么眼前这女子可以说是集二者之长,而全无二者之缺憾。
  实在是让人见之难忘。
  可惜她一开口,便立刻叫人丢失了一部分对她的好感,“这是我的狗,宫人们一时之间没有将它看住,让它跑了出来。”
  主人出来寻找失物并不是让人反感的事,让人觉得些微不适的只是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有种不符合她年纪的喑哑,像是秋日里寒鸦的声音。
  这种感觉就像是买了一颗明珠,偏有好事者剖了它的心,发觉里面只是鱼目。
  令婉襄有些失望。
  小顺子认得所有婉襄不认得的妃嫔,“奴才给那答应请安,这原是您的爱犬,怪道这般可爱亲人。”
  原来是居住在咸福宫中的那位那答应。
  那拉氏,因为不得宠,史书上对她的记载也是寥寥,让婉襄根本无从了解她。
  既已知来人身份,答应也是妃嫔,婉襄连忙行下礼去,桃叶却并没有动。
  直到婉襄略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桃叶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福了一福。
  她平日从不是这样的。
  那答应再一次开了口,“既不是情愿行礼的,这礼我也受不得,不如早些从我的视线之中离开,大家各自清静些。”
  是冲着桃叶来的?但似乎也不会就这样轻轻放过。
  在那答应说完这句话之后,桃叶立刻便目不斜视地经过了她,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又是一些婉襄不知道的事。
  小顺子显然也有些懵然,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将手中的松狮犬递给了那答应身后的小太监,“答应快检查检查这小犬可有受伤,或是短了什么。”
  “奴才们虽见到了它,但不敢擅专,只是先将它控制住,以免它继续乱跑而已。”
  听小顺子这般说,那答应转过身去摘了护甲,那松狮犬睡地四仰八叉,她的确是在不打扰它的情况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的。
  见它平安无虞,那答应轻轻啐了一口,“真是个没良心的,就这样跑了出来,连自己的主人也不认了。”
  这话分明应当是对这松狮说的,但那答应的目光却隐隐落在院中另一处亮着灯的角落上,是桃叶的居所。
  她和桃叶难道曾经是主仆?
  那答应本就是出来寻找它的爱犬的,自然也不会在这里久留,目光又在婉襄和小顺子身上逡巡一遍,朝着院外走去。
  “回启祥宫去了,搬到了新的地方,还总想往旧地方跑。那旧地方又有什么好的……”
  声音渐渐远去了。
  婉襄行礼毕,不自觉望向小顺子,“那答应搬到启祥宫住了么?”
  数日之前她在咸福宫中被懋嫔罚跪,还见过那答应身边的宫女好奇地站在窗前张望。
  小顺子点了点头,“懋嫔娘娘常年禁足,那答应和她的宫人进出也有些不方便,因此熹妃娘娘替她到皇后娘娘那里说了话,让她搬到了启祥宫居住。”
  “启祥宫的主位是宁嫔娘娘,性情最和顺不过,也并不讨厌狗。”
  “您不知道吧,那答应是最喜欢养狗的,这松狮只是其中一只,所以奴才不认得。”
  宁嫔应当就是雍正一朝后来的宁妃武氏,是旧族令媛,高门毓秀。
  在雍正十二年无子而封妃,宁嫔应当算是得宠的。那答应住在启祥宫,总好过住在门庭冷落的咸福宫里。
  看来苏答应的死,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带来任何好处。
  宁嫔婉襄有些了解,可雍正的这些低位妃嫔,若无接触,她倒还真没有仔细研究过。
  若有时间,要好好恶补一番同她们有关的事。
  但现在婉襄更记挂的是桃叶。
  “小顺子,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婉襄这般明晃晃地下了逐客令,小顺子一拍脑袋,像是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化解了若有似无的尴尬。
  “刘姐姐提醒的是,这时候师傅也该下值了,奴才该回去侍奉师傅休息。”
  婉襄送了他出门,便立刻朝着桃叶仍然亮着灯的屋舍走去。
  才叩了第一下门,屋中的灯火瞬间就被吹熄了。传来桃叶有些闷闷的声响,“是婉襄姐姐么?我已经睡下了。”
  婉襄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她,又蓦地有些心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姐姐并不是要问你今天的事。”
  屋中人没有回应,婉襄有些无奈,“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她正欲转身离开,屋门忽而又被猛然打开了。桃叶从背后抱住婉襄,她的脸贴在她的脖颈上,很快就让婉襄感觉到了湿润。
  “婉襄姐姐……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我总是梦到云英,我梦见她怪我……安贵人得宠的时候她对我是很好的……”
  桃叶只是为了咸福宫中婉襄的事情短暂地坚强了一小段时间而已,她还是没有从云英的事情里走出来。
  婉襄转过身去,牵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桃叶分明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呆了许久了,但她的手仍然是冰凉的。
  婉襄的屋子里仍然留存着反复融化铜片的温暖,她让她在床榻上坐好,而后用自己刚刚修补好的茶壶给她倒了一盏热茶,一滴水也不漏。
  桃叶捧着茶杯,目光有些愣愣的,婉襄取来了梳篦,为她通着头发。这样能让她放松一些。
  “你说你总是梦见云英……姐姐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桃叶缓缓地望向婉襄,静静地聆听着。
  “第一个问题,你觉得姐姐和小顺子之间可有云英所主张的那种私情?”
  桃叶疑惑了片刻,摇头否认了,“自然是没有的,只是万岁爷要召姐姐去璃藻堂交几件差事,所以才常来常往的。”
  婉襄点了点头,又问第二个问题,“姐姐可曾刻意引导,使得云英误解姐姐与小顺子之间的关系?”
  为小顺子撑伞,可以说是私情,也可以说是讨好皇帝身边的人,见仁见智。
  桃叶仍旧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那云英出面指认姐姐与小顺子对食,可是出于你我的授意?”
  桃叶把头摇地更猛,同时落下来的还有眼泪,“可是,我……”
  婉襄捧住了她的脸,把她完全地禁锢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桃叶,知错就改是美德,但将不属于自己的罪过揽在身上便又成了另一种错误。”
  “从今夜起你就要记住,云英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是因为她自己的嫉妒,因为她动了伤害别人的恶念。”
  更因为云英不明白自己只是一片浮萍,长风、流水、游鱼,世间万物都可以决定她的走向,也随时都可以吞没她,毁灭她。
  她并不同情云英。那天她给她那件披风,只是不想让她失去作为女人的体面和尊严,成为卑劣男子口中的谈资。
  “我们不会主动伤害别人,却也绝不能容许别人对我们的伤害。对于有些事,必须要学会忘记和不在意。”
  桃叶眼中的风雪渐渐散去了,又恢复成平日的清明。
  她并没有能够立即回应婉襄什么,她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
  洗漱完毕之后婉襄吹熄了烛火,和桃叶并肩躺在窄小的床榻上。
  她们又聊了许久的天,默契地回避了有关于云英,还有那答应的话题。
  在婉襄将要睡着的时候,桃叶忽而问她,“婉襄姐姐,你修复这套茶具是想要送给万岁爷的吗,我看见上面的纹样是海屋添筹。”
  反正桃叶迟早都会知道的。“我感激万岁爷在咸福宫时……”
  “你不要去做万岁爷的妃嫔。”
  婉襄的话,被桃叶突兀地打断了。


第17章 扑倒
  婉襄将整套锔好的瓷器又仔仔细细地打磨了一遍,修复瓷器,讲究的是做旧如旧。
  完成这一步,古代的匠人通常都会选用石炭,而作为现代人的婉襄习惯用砂纸。她带过来的那一些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桃叶就坐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眼神晦暗不明,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前夜桃叶最后的那句话婉襄并没有回应,婉襄也没法回应。
  刘婉襄注定是要成为雍正的妃子的。
  于是这在桃叶心中便成了一种默认,这两日她都寡言少语,既避免同婉襄交流,却又舍不得离开她。
  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便总是诡异地沉默着。
  婉襄找了个话题,“万岁爷的万寿节,永寿宫里筹备地如何了?前几日见你忙地脚不沾地,这几日倒好些了。”
  听见婉襄的话,桃叶有些别扭地微微转过了身去,“姐姐这般好奇万寿节之事,究竟是想看这热闹,还是想要在这热闹之上更添一重热闹?”
  虽则事实如此,这话说的并不好听。
  婉襄其实能够明白桃叶在这件事上的忧虑,毕竟她们这段时日见过的,一下子被打入地狱的妃嫔并不少。
  但她不明白桃叶为何这般深恶痛绝。
  婉襄还是觉得自己应当和桃叶谈一谈,“事到如今,我已经被卷到了漩涡之中,又何必枉担了虚名?”
  齐妃、懋嫔、熹妃……每一个她接触过的妃嫔分明都已经将她当作假想敌对待。
  苏答应尚且如此,若是她连妃嫔都不能成为,便只不过是一只随时可以被人捏死的蚂蚁。
  如今距离咸福宫的那件事还不久,想必宫中人人都在潜伏窥探。只要他还在意她一日,懋嫔的惩罚可能就是她们的来日,没人会愿意冒这个风险。
  可若是当真确定了雍正对她无意,只怕熹妃第一个就容不得她这样曾经进入帝王视线之中的宫女了。
  婉襄在万寿节时送这份礼物给雍正固然是感激,但也的确是邀宠,是让他不能忘记自己。
  “枉担了虚名,我看姐姐是被还没到手的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当真恋慕起了那虚名。”
  桃叶的情绪在一瞬间就激烈起来,“说好了到二十五岁一起出宫的,姐姐比我年长两岁,到时先到宫外去等着我。”
  找一处院子,在里面种一棵桃树。春日坐在树下赏桃花,初夏看结果,若生得好时,便将它们摘下来,自己留一半,将一半分送给邻舍孩童。
  这是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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