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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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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姐姐……”
  看来只是她的错觉。桃叶早不是这样激进的了。
  “贵人又昏过去了; 快去切参片来!”
  婉襄的意识只不过在桃叶的呼唤之中清醒了一瞬,很快又沉入一片黑暗中去。
  痛觉之后就是疲惫,婉襄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往下沉; 可是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在她放弃与疼痛挣扎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好像重新又被激活了。
  有什么带着热意的水被灌到了她的喉咙里,味觉没有及时的具象起来; 以至于她判断不出他们给她灌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而后又有什么被塞到了她的舌头下面; 有些苦,她品尝出来了。
  那一片黑暗混沌之中忽而有了光亮; 那些光亮最终凝聚成一个男人的脸庞; 她不知道她应该怎样称呼他; 是胤禛,还是尹桢?
  “婉襄。”
  他开了口,是尹桢。
  “你想起来了吗?”
  是,她是想起来了一些,但那些疼痛仍然在撕咬她,让她仅仅想起了一些而已。
  从哪里说起呢?
  “清西陵遇水,泰陵受损严重,我们是最早进入泰陵的一支科研考察队。”
  婉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有关于这件事的景象,她记得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探照灯,路面被水,艰难行走。
  而尹桢搀扶着她,那么亲密的。
  “从泰陵中找到的骸骨,其中只有两具和机器发生了反应,我们从里面解读出了不一样的讯息。”
  不是生物,也不是非生物,是一种新的,还没有被命名的物质。
  “一个是雍正,一个是谦妃。”
  婉襄帮着他接了下去,“所以我是唯一的选择。”
  哪怕是在她失忆之后,尹桢也早就告诉过她了。
  那物质不仅仅和机器发生了反应,经过复杂的解读之后展现出来的是他们原本生活着的景象,雍正与谦妃,竟与她和尹桢容貌一模一样。
  轮回转世早就在上个世纪证明是伪科学,可科学发展到了新的维度,便又出现了这样无法解释的事。
  是的,那物质不仅仅和机器发生了反应。
  它们还和他们分别发生了反应,让他们两人都成为了天选之人。
  更多的回忆汹涌地闯入到婉襄的脑海之中,她想起了无数个从科研所下班的夜晚。
  她和尹桢站在一起,他把他的围巾解下来围在她脖颈上,在寒冷的冬夜里为她搓着手,等着热腾腾的红薯出炉。
  他是研究雍正的学者,也有和雍正一样的好记性,他说红薯也与雍正有关,背了一段《北京种植业志》中的记载。
  “清代雍正八年,福建海关官吏将红薯呈送进京,只在圆明园内栽种,作为皇室御用品。”
  眼泪是热的,她感觉到了。
  “我本来就是她吗?”
  那些疼痛原来不是在拉扯她,拖着她往下坠,而是一点一点地帮助她撕开这件事的真相,每一次都是。
  雍正八年她为救雍正而让自己失血,雍正九年她生下嘉祥,还有如今。
  如今……尹桢说过了,他是来告别的。
  “婉襄,你还记得左训的思维逃逸论吗?”
  左训……是的,她也终于想起左训是谁了。
  是他们共同的授业的恩师,是领着他们进入这个项目组,又因为疯狂而被赶出去,最终声名狼藉的科学家。
  思维逃逸论,人死之后,大脑并不是思维的唯一载体,在超脱时间和空间的第三种物质之中,思维会逃逸出来,躲藏在这里。
  它们通常不再会附着于具体的物质之上,但也有例外。
  她和尹桢就是这两个解释不清楚的意外,而有一天他也终于发现了尹桢与胤禛之间的关联,一直试图用令他闻名天下的时光机器将他送清朝。
  “皇帝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我回来的话,肯定会改变历史的。”
  左训想要以此证明他被嘲笑过无数次的理论是对的,也通过这一点来控制世人。
  只要尹桢回到了过去,他就可以用回程,用切断他和现代社会的联系来要挟他,让他不得不为他做事。
  一个生活在现代的人,如果当真完全和现代的文明社会脱节,将会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最后遭受这厄运的不是尹桢了。
  而是她。
  “他欺骗了我们所有人,当我们意识到这本是有去无回的旅程的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
  尹桢也在流泪,比她的眼泪更痛。
  “或者说,你是义无反顾的,婉襄。”
  是了,她是义无反顾的。
  科学研究总要有人做牺牲,没有人愿意配合左训。
  尹桢绝不能回来,可是没有试验品,没有殉道者,所有的研究就都进行不下去,五百年后的人们会和五百年前一样停滞在原地,越是发达就越是无助。
  而她是想要那些文物的资料的,不想再对着战争离乱之中佚散毁坏的文物照片或是碎片在深夜里无声地流泪。
  婉襄可以搜集文物的资料,就算左训的研究和阴谋做不到其他的,这一点她是可以做到的。
  被送回到这个朝代的只是她的意识,以及和那团“物质”的混合体。
  也不能说是“送”,那团物质失去了寄宿之地,本来也在蠢蠢欲动。
  所以婉襄可以调动出刘婉襄的记忆,那根本就不是系统的功能。
  “你把我的记忆都洗掉了,和你有关的。”
  他洗她的记忆,不是一次,而是两次。
  另一次是她在直播时晕倒的时候。
  所以她不再记得他是她的恋人,也不再记得这会引起她痛苦的一切。
  尹桢勉力对婉襄笑了笑,他们都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脸庞已经在慢慢消散了。
  “是你同意的,婉襄。你不能只会想起我对你做的事。”
  “这样你会轻松一些,不是吗?”
  对他们彼此而言都是。
  爱意,誓言他们之间一切的一切都崩塌了,尽管她带回来很多文物的信息,足以造福百代人。
  他们之间终究什么都没有了。
  尹桢闭上了眼睛,“婉襄,你会平安无事的。”
  “我会平平安安地活到乾隆三十二年,还有很久很久。我也会慢慢忘记,直到我搜集完成最后一件文物。”
  那些搜集完成的文物不是单纯的数字,而是进度,是她遗忘五百年后现代文明社会一切的进度。
  雍正给她的赏赐太多,她身边有很多人爱着她,到如今,只剩下一千多件没有完成了。
  等她完成之后,她就不会再记得有关未来世界的任何了。
  “其他的人呢?”在婉襄忘记之前,让她也再爱他们一次。
  “左训拿到了赞助,不知道搭上了什么势力,把我们之前所有的研究成果都抢走了,如今整个科研组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一人无法成军,他实际上已经一无所有。
  “他们都有了新的工作,新的研究方向。他们都过得很好,也都挂念你。”
  “我想我可能更适合做一些其他的事,我会继续研究雍正的,著书立说,让世人更多地去关注他的功绩。”
  他说来的时候轻描淡写,可婉襄能明白的,在这个过程中他经历过多少痛苦。
  “你定要帮我保存好这些文物所有的信息,那是我一生的心血。”
  尹桢不能意志消沉,他是替她活在那个世界的,是她对那个世界唯一的惦念。
  “婉襄……能源燃尽了。”
  所有的能源,甚至也不足够婉襄一个人使用。
  他周围的光亮在急速地消退着,他留给她的是无望又无措的眼神,还有一个温柔的笑,像初见时一样。
  就算谁都无法释然。
  “疼……”
  真的好疼,疼到只记得疼。
  “贵人,您一直不用力,阿哥出不来呀贵人!”
  不要再催促她了,她是没有力气。
  “快拧了热毛巾来,快为贵人擦汗……再端一碗参汤过来灌进去,贵人用力些……”
  她讨厌这味道,不想要……
  “姐姐!你答应过我的小院还没有给我,你说你会来做客的,姐姐……不要睡!”
  答应过桃叶的,她一定会兑现的,能不能先不要急?
  “额娘……怕,怕……”
  她的嘉祥在害怕,嘉祥都怕得哭了,她在做些什么?
  “尹桢……尹桢……雍正……”
  失去的一切永远失去,我即是刘婉襄。
  初生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打破了所有人的匆忙和慌乱。
  “庚申,皇子弘曕生。”
  《清世宗实录》之中只有这七个字。
  作者有话说:
  父亲:清世宗爱新觉罗·胤禛,雍正皇帝,清朝第四位皇帝。
  母亲:谦妃刘氏,管领刘满之女。
  这张解开了很多婉襄身上的谜团,之前的章节里都埋了伏笔,剧透一下,雍正也有。


第192章 命运
  “姐姐; 你终于醒了。”
  混沌,晕眩,婉襄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黄昏时的光线一瞬一瞬地刺入她的眼眸;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躲; 有人立刻帮她将那些光线挡住了。
  “姐姐,你哭得太多了; 月子里太医也嘱咐了要好好保护眼睛的。”
  婉襄闭上了眼,她终于分辨出来,这是桃叶的声音。
  她许久都没有见到桃叶了,桃叶现在很好; 很乖,可是她一点都提不起同桃叶谈话的兴趣。
  “姐姐; 你醒了就好了,待会儿我让她们拿参汤过来给你喝。三小姐此时陪着小公主; 昨夜小公主好像也吓坏了; 起了一点烧。”
  桃叶又连忙道:“不过不要紧的; 太医说吃一点药,发发汗就好了。”
  见婉襄不回答,她越发有些小心翼翼的; “姐姐,从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因为自己心中咽不下的那口气就疏远你的; 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在宫里学会了很多事……”
  “昨夜……昨夜见你晕厥过去的时候我真的害怕极了; 我脑海里不断地出现我们一起期盼过的那座开满桃花的小院子,若是没有你……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婉襄仍旧没有回应。
  桃叶以为她仍然心有芥蒂; 情绪渐渐地低落下来; 说了一些她以为婉襄听到会高兴的话。
  “万岁爷已经下旨晋封您为谦嫔了; 您现在是一宫主位了。姐姐……若是……若是您不想看见我的话,我就先回紫禁城去,将承干宫的主殿收拾出来。”
  “就算是您未必住,一宫主位要有一宫主位的样子,我……”
  “桃叶。”
  婉襄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很累,我想休息一会儿。”
  “对了,您为万岁爷生了个小阿哥,您晕厥之前听到了吗?小阿哥很健康,万岁爷守了您一日,此时又亲自去照顾小阿哥了……”
  所有的事,都和历史是一样的。
  “桃叶,求你……”
  婉襄再一次制止了她。
  含韵斋中静默了片刻,仍是桃叶先开口,“姐姐,你不高兴吗?可是太医说您必须清醒一会儿,马上就要喝药了。”
  两行泪落下来,眼睛里一阵刺痛,“我没有不高兴,桃叶。我真的只是累了。”
  太医的药喝与不喝都是一样的,而她还有最后的一粒特效药。
  “桃叶,麻烦你帮我去看看嘉祥的情况,若是没有什么事,也不必再回报了。再帮我告之西峰秀色里的所有人,我不想见到任何人,也不需要喝药,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她此时不过是一个未及册封的嫔,有雍正在这里,说的话其实没有多大效用。
  但……
  “桃叶,你会帮我做到这件事的,对吗?”
  她是愿意为了她擅闯干清宫的人。
  “包括万岁爷吗?”最后的一点疑惑在收束。
  桃叶的神情立刻就坚毅了起来,“只要姐姐想让我做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说完这句话,她没有再同婉襄说什么,收起了她忧虑的眼神,快步朝着明间走去。
  可周围还是不安静,窗外的玉兰树上栖息了几只雀鸟,黄昏时雨才停下来,它们迫不及待地鸣叫起来,呼朋引伴。
  婉襄又闭了闭眼睛,积攒了些力气,而后用力的坐了起来。
  痛楚排山倒海般侵袭而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她也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装有那颗特效药的锦匣就放在床头,她将它取下来,掸去了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而后打开了。
  白色的小药丸静静地躺在里面,风吹不动,婉襄虚空地,抚摸了一下它。
  若是她要接受最终成为刘婉襄的命运——想什么呢?她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那么它就不应该出现在刘婉襄的命运之中,往后生,老,病,死都不能依靠它来改变,她只能当作它从未存在过。
  反正刘婉襄也会忘记的。
  婉襄没有再犹豫,也没有和水,直接将这颗药吞下了。
  药粉粘连在她的牙齿上,喉咙之间,留恋地多呆一刻,多呆一刻也是好的。
  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望向六月时枝叶茂盛的玉兰树。
  鸟儿不知事,即便望见房中憔悴的她也不会感到害怕,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路过的宫女没有注意殿中的情形,一面欢欢喜喜地讨论着赏赐,一面随手关上了窗户。
  婉襄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也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只是维持着向外望的动作。
  她的人生其实就像这窗户一样,永远地被人关上了。
  从前不觉得,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人,她始终游走于其上,依靠着自己所知道的东西轻蔑、可怜着他人。
  而今,她也是其中的一员了。
  雍正七年时没有过的恐慌在这时候才姗姗来迟,她曾经想要救援这时代的女性于水底,而有人告诉她,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经之路,她只是一个旁观者,所以她收回了手。
  到今日才终于发现,原来她根本也在水底。
  没有人要救她,燃料用尽了。
  寝殿光亮了一瞬,有人从那光亮之中走出来,大步朝着她过来。
  这是她不能面对的,另外的事。
  “婉襄,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觉得冷么?”
  黑暗中他沉稳地弯下腰,将锦被向上拉扯,而后将她牢牢地裹在里面。
  而她分明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不确定,听出了那仓皇。
  她想要告诉他,没有用的,她浑身都湿透了。本来就泡在水里的人,加不加一重锦被,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婉襄最终没有回答,他更着急起来,“婉襄,婉襄?你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生产的时候太疼了,朕听你喊得那样撕心裂肺,朕的心都碎了。”
  她仍旧没有回答,她分不清他这片心到底是给予哪个“婉襄”的,她是她,又不是她,她若忘记了现代的一切,是不是意味着柳婉襄永远消失?
  雍正伸手去握她的手,只握到了一手的汗,尽管她的手心是冰凉的。
  他转而去找这房中的蜡烛,她终于开了口,“四哥,不要点灯。”
  且让她再唤一唤,在这黑暗里。也免去他的疑心。
  雍正依言停下来,重新走到她床前,坐在桃叶曾经坐过的绣墩上。他自觉地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像是也在害怕着什么。
  而后他用尽他平生的温柔,“婉襄,你很勇敢,孩子们都会将你引为骄傲。你现在是朕的谦嫔了,你给朕带来了一个小阿哥,就像你之前斩钉截铁告诉朕的一样。”
  他承诺她的一切也都实现了。
  “阿哥的名字朕虽然让宗人府拟定了,但朕把取名的权利交给你,你来给他取名字,好不好?”
  “他刚刚睡着了,你是不是还没见过他?待会儿让乳娘把他抱过来陪你一会儿。”
  最后他问她:“婉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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