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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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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带暗示,“万岁爷还在为前几日熹贵妃之事恼怒着,裕妃娘娘又病下,无人能处理。也不知您有没有一些线索,好叫万岁爷宽心些?”
  “若是没有的话,不若您多多费心于小阿哥,奴才可是听说,小阿哥出生满一月,您却几乎都没怎么看过他。”
  在过来之前,婉襄从没想过自己遇见的会是这样的局面。
  她没有别的办法,去岁也是她自己没有抓住机会。
  “本宫妹妹落水之事,全然与熹贵妃娘娘无关。当夜本宫与熹贵妃起了争执,也不过是关心则乱之故。”
  “如今本宫的确有了一些当夜之事的线索,今夜就是想要来禀明万岁爷此事,也还熹贵妃娘娘一个清白的。”
  那件事是宁嫔主使,裕妃搅局,原本就和熹贵妃没有关系。
  她的问题在于太想要趁着婉襄失宠狠狠地踩她一脚了,以至于失去了过往的分寸。
  当着那么多奴才的面,在雍正面前跪着回话,对她颜面对损伤也实在是太大了。
  难怪今日连苏培盛都按捺不住,要替她出头了。
  “谦嫔娘娘既是如此说……”
  “狗奴才!”
  雍正的怒喝是伴随着瓷器被砸碎的声音的,苏培盛听见这声音,身体立刻一震,惊惧难禁,连带着婉襄身后的马常在也是。
  他批阅奏章时大多时候都不会有人服侍,这句狗奴才当然不是骂屋中并不存在的宫人的。
  便是骂不会办事的臣子,通常也是在折子中,不会这样恼怒。
  所以这句话骂的当然是苏培盛,是他太得意忘形了。
  苏培盛的脑筋转得比婉襄更快,立刻就转身进了殿宇,雍正的声音低下去,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婉襄仍然能够听出她话语之中的不快。
  马常在瑟瑟发抖,婉襄回过身去握了握她的手,只觉得她手心一片冰凉。
  她是当真害怕。
  而这一次婉襄并没有等太久,苏培盛很快便黑着一张脸,貌似恭敬地将婉襄请了进去。
  其实也就是几日未见而已,或许是因为方才发了火,雍正面上泛着一种不健康的潮红,并没有望向行礼的婉襄,态度很冷淡。
  “给万岁爷请安。”
  他只是微微抬了手,就算是免过了她们的礼。“今日求见朕,有何要事?”
  马常在仍旧在发抖,婉襄回过头无奈地望了她一眼,向雍正道:“今夜嫔妾等是为了故去的高常在而来的。”
  “去岁高常在畏罪自缢,嫔妾本就怀疑,一年过去,如今方有些进展。”
  她从马常在手中接过那封高常在留给她用以自保的,真正的遗书,继续说下去。
  “高常在实为人所利用,枉做了他人的替罪羊,自缢乃是无奈之举。这是高常在生前留给她的挚友马常在的一封绝笔,请万岁爷御阅。”
  雍正点了点头,却仍然好像对这件事提不起什么兴趣。
  婉襄起身将这封遗书放在了雍正的龙案之上,一眼却望见了龙椅旁一小瓶红色的丹药。
  她的眉头倏尔便是一皱,雍正似乎也察觉了,不自然地将身体往那一侧挪动了一下,完全挡住了婉襄的视线。
  雍正是一个做事很有条理的人,绝不会将寻常吃的丹药放在这样的地方,分明是故意避着她,匆忙为之。
  今时不比往日,帝王可以轻易许诺,也可以轻易毁诺。
  婉襄收回了目光,等着他静静地将这封信看完。
  那里面历数了宁嫔去岁对她与马常在的所作所为,三月刻意羞辱,而后收为己用,撺掇婉襄去管李贵人的闲事,还有最后,让她一个人认下所有的罪名。
  这些事其实婉襄和雍正都早有猜测,如今便有这样的证据送来,也不过是坐实了他们的猜想而已,因此雍正看来既步震惊,也不恼怒。
  但他的脸色仍然有些不对,额上隐隐渗出了汗水。
  勤政亲贤殿中哪有这样热……
  雍正的目光落在一直不发一言的马常在身上,“这证据,是你交给谦嫔的?”
  马常在像是畏惧雍正到了极点,他一开口,她的身子便是一震,眼泪也被震得掉了下来,但她总算还没忘记回雍正的话。
  “回禀……回禀万岁爷,这是高姐姐交给嫔妾,而后嫔妾今夜取出……取出交给谦嫔娘娘的。”
  又连忙为自己和婉襄辩解,“嫔妾并没有联合谦嫔娘娘骗人,这的确是高姐姐辞世之前留下的,只是……只是嫔妾生性怯懦,不敢为她出头……”
  “去岁不敢,如今为何又敢了?总不能是中元之夜百鬼夜游,高常在特地托梦给你,让你拉着谦嫔一起到朕面前告状。”
  雍正这样说,倒也未必是不相信。
  无非是马常在这样的人,略吓一吓,便能将最真的话吓出来,保证她递过来的不是假的证据。
  所以婉襄也并不着急维护马常在。
  马常在原本就畏惧雍正,此时更是涕泗横流,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
  “不是的,万岁爷……去岁三月之时,嫔妾就已经被宁嫔吓破了胆,后续所有的事情,嫔妾也被蒙在鼓里,直到高姐姐在遗书之中言明,嫔妾方才知道。”
  “可是……可是宁嫔她造了那么多的孽,又在宫中手眼通天,她若是知道嫔妾知道她这么多事,怕是早就用尽办法让嫔妾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宫闱之中了。”
  马钱子,自缢,还有那不明缘由的□□……让马常在成为高常在公示给众人的那封遗书里的冤魂一缕,于宁嫔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她早就疯了,想要杀死马常在这样不起眼的嫔妃,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定然是高常在做了些别的布置,才令宁嫔在马常在死后也仍然没有对她下手。
  马常在手中的这封信于她而言只是一道护身符,或许还有另一道。
  “嫔妾从前是怯懦,可今日是中元节……谦嫔娘娘陪着嫔妾一起放河灯,说起了过往之事。”
  “高姐姐为了护住嫔妾甘心付出了她的性命,又恰巧得知谦嫔娘娘有为高姐姐翻案之意,嫔妾怎能一直这样懦弱下去?”
  说了这些话之后,她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下,身子也不似方才抖得那样厉害了。
  马常在略略收敛了心绪,便在雍正面前磕下头去,“这件事其实与谦嫔娘娘无关,千错万错都是嫔妾的错,是嫔妾不该欺君隐瞒。”
  “这一年来嫔妾日夜悬心,早已不堪折磨。求万岁爷为高姐姐翻案,还高姐姐一个清白!”
  这其实倒也出乎婉襄意料,她只不过给马常在递了梯子,她便将整件事都说明白了。
  也算是对得起高常在用一条性命这样护着她了。
  若是中元之夜当真百鬼夜行,高常在此时会在她身后安静地望着她吗?
  她们根本就没有撒谎,所有的话语都是情真意切的,雍正听完马常在陈情,心中大约更笃定了几分。
  可是他如今面上仍然没有深沉的,对宁嫔的厌恶,反而呈现出了一种怪异的纠结。
  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有这样的表现?
  婉襄一直静静地注视着他,不过几日不见,觉得他于她而言好似又陌生了几分。
  是刘婉襄在逐渐占据她的思维吗?就像去岁她晕倒的那一次,醒来之后觉得万字房中的一切都陌生一样。
  这发现让婉襄觉得沮丧,她低下了头去。
  “苏培盛。”他唤进了传话的人,“将宁嫔从杏花村传来。”
  类似的情形,已经发生过好多次了。
  但苏培盛此时并不仅仅是一个传话的人,他也给雍正带来了话语,“万岁爷,宁嫔娘娘在殿外求见。”
  真是快。
  作者有话说:
  收到大家说觉得这几章有点痛苦的反馈了,但是这是一开始就铺好的设定,所以不能随便更改。大过节给大家添堵真的不好意思。其实我写这几章的时候也挺痛苦的,因为刚好阳着,工作生活上各种各样的事情也很多,不过这部分很快就会结束了,即将到来的雍正十二年因为是最后一年,也会过得很快乐,各种闺房情趣的,希望大家再容忍我一下,感谢。顺便过年的时候会给大家抽个小奖,希望大家都能来参加一下。


第202章 反击
  得到雍正允准之后; 宁嫔很快从殿外走了进来。
  她今夜没有着锦衣华服,长发也没有绾好,她穿的是一件月白色; 几乎如丧服一般的宫装; 没有一个嫔妃应有的仪态和气度,
  若是裕妃在这里; 肯定是要刻薄地嘲笑宁嫔一番,说她无故披麻戴孝,甚至试试能不能治她的罪。
  但宁嫔在雍正面前径直跪下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双眼睛微红着; 在开口的一瞬间落下了泪来。
  “万岁爷……”
  雍正仍然冷肃着一张脸,“宁嫔; 你已经知道了。”
  婉襄直觉他们在谈论的并不是今日马常在告发的这件事,他们在同彼此打着哑谜。
  “是; 嫔妾已经知道了。”
  宁嫔虽则可恨; 却也实在美丽。梨花一枝春带雨; 令人联想到那些易碎的东西。
  有什么事值得她哭成这样?
  雍正继续道:“你阿玛是寿终正寝,无疾而终,本是喜事; 不要过分悲伤,反而伤了身体。”
  原来是那个,历史上未详细记载生卒年的知州武柱国去世了。
  “你是晚来之女; 父母缘薄; 总归难免。你阿玛死在泰州任上,虽然并无经天纬地之大能; 到底造福一方百姓; 朕已遣官前往祭祀; 你节哀。”
  没有什么温度的安慰,只有外人能看见的体面。
  婉襄不想听他们寒暄,立在一旁,在脑海中搜索起她其实早就搜索过的有关于武柱国的资料。
  名为“柱国”,可惜一生成绩平平,人生的高光时刻,大约就是康熙十一年时得到康熙的那首御赐诗。
  也就是婉襄第一次见到宁嫔时,在启祥宫内殿里,她屏风上绣的那一首。
  她关闭了系统。
  宁嫔渐渐跪直了,“阿玛一生不求嫔妾于家于国有什么贡献,嫔妾侥幸选入宫中为妃,阿玛与额娘也时常来信提点嫔妾,不许嫔妾自满。”
  “嫔妾自问向来谦默自守,不知今夜万岁爷已召了谦嫔妹妹,以及马妹妹在这里,又召嫔妾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谦默自守”?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满宫里没有一个人比宁嫔更愿意兴风作浪了。
  雍正抬头望了婉襄一眼,婉襄会意,将那封信从龙案上拿起来,递给了宁嫔,“宁嫔看一看,就尽数知道了。”
  宁嫔抬头的时候和婉襄对视了一眼,她眼中不是方才在雍正面前的悲伤,也根本没有畏惧和恨毒,反而是一种挑衅。
  这让婉襄感觉到了不安,她是不是不该在马常在一告诉她这封遗书的存在的时候,不辨论真伪,直接在雍正面前告发?
  宁嫔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宁嫔成功地在婉襄眼中看见了一丝丝畏惧,而后她心满意足地低下了头,开始读起这封信。
  而后她很快将那封信放在了一旁,恭敬地拜下去,“嫔妾想问一问谦嫔,这封信是否是所谓高常在‘真正的遗书’?”
  婉襄的态度不亢不卑,迎难而上,“不是什么‘所谓’的遗书,这封遗书是真的。”
  “马常在与高常在彼此相伴数年,最熟悉彼此的笔迹,更何况这是高常在临死之前交给马常在的。”
  “是亲手转交的?”宁嫔冷笑了一下,向着薄萦伸出了手。
  薄萦很快递给她一封信,她在雍正面前拆开了信封,“似这样的信件,不过模仿笔迹,想要有多少,就能有多少。”
  “数日之前嫔妾自多稼如云散步归来,回到春雨轩时便看见自己平日习字的书桌上多了这样的一封信。”
  宁嫔此时已经看不出半点悲伤,沉浸在她编的这个故事里。
  “问过左右,皆不知此信从何而来,一读之下,嫔妾更是惊骇非常。”
  “此事嫔妾不敢擅专,本应立即移交熹贵妃或是万岁爷处理,但那一夜熹贵妃正好在处理谦嫔妹妹落水之事,万岁爷又不在圆明园中,因此耽搁了几日。”
  “而那一日又有人以三小姐手中的那封信举证嫔妾为陷害三小姐与柳匠人一同落水之事,嫔妾方知字迹之事,能做手脚之处实在太多。”
  “这信件来得莫名其妙,于嫔妾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因此直到今日,得知恐怕又有人意图陷害嫔妾,所以嫔妾才带着这封或许能证明嫔妾清白的信件来到了勤政亲贤殿中。”
  她哪里是因武柱国之事而过来向雍正寻求安慰的,分明是早有准备。
  宁嫔亲手将那信封拆开了,取出了里面的信件,膝行数步,双手奉予雍正。
  雍正不能偏听偏信,当然也是要看一看宁嫔的证据的。
  他一面看,宁嫔还在添油加醋,“万岁爷可以仔细对比,看一看这两封信的字迹是否完全相同。”
  婉襄并不觉得马常在会蓄意伪造一封遗书,借此来陷害她,那么伪造遗书的人便一定是宁嫔。
  想也不必想就能知道,这信上的内容和马常在的这一封是完全相反的。
  又陷入了僵局。
  雍正放下了这封信,“两边各执一词,谁都没有更有力的证据,朕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常在一把推开了阻拦她的小顺子,从殿外匆匆走进来。
  “万岁爷请听嫔妾一言!”
  雍正眉头一皱,小顺子便已经害怕得不得了,伸手要拦着那常在,便见那常在也同样地拿出了一封信。
  “谦嫔和马常在有一封高常在的遗书,宁嫔也有,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嫔妾同样有。”
  她将那封信递给了小顺子,自己跪在了一旁,半日不见小顺子挪步,不免用她那原本就锐利而美丽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宁嫔神色惊疑不定,原本姣好的五官在此刻扭曲地犹如鬼魅。
  婉襄的心却安定下来,她知道,一定是高常在为马常在下的第二重保险到来了。
  小顺子还在踌躇,雍正便无奈地叹了口气,向着小顺子伸出手。
  “拿过来给朕,朕倒是要看看,这一夜百鬼夜行,究竟能给朕弄出几封高氏的遗书来。”
  但这一封书信看完,雍正立刻就重重地拍了桌子,“这两封信上的内容相互印证,宁嫔,你还不知罪?”
  他的愤怒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丝毫掩饰。一朝天子,不怒自威,发怒时更令人从心里产生畏惧,即便是婉襄也是一样的。
  殿中所有人几乎都跪了下来,唯独那常在行礼之后不跪,“去岁高常扆崋在事发之前,曾经同嫔妾一起在金鱼池附近散步,那时她将这封信件交给了嫔妾。”
  “她并没有明言这是什么,只是嘱咐了,让嫔妾好好收藏,有朝一日马常在能够用得着。后来高常在自缢的那一日,嫔妾曾经拆开看过,知道了里面的内容。”
  宁嫔此刻攻击的目标完全变成了那常在,“你素来与本宫,与高常在都无甚往来,如何能得高常在这般信重,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予你?”
  那常在淡漠地扫了她一眼,“万岁爷应当听见了,宁嫔娘娘亲口说嫔妾与她,与高常在是‘无甚往来’的。”
  “可能也就是因为交情淡漠,嫔妾从不卷入后宫是非,所以才得高常在亲眼,受了这样重的嘱托。”
  “受人之托便应当忠人之事,信已送到,若是万岁爷没有旁的话要再询问,嫔妾便告退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全程没有望婉襄一眼,就像一阵夜风似的。
  后面的两封信,婉襄一个字都没有看到,但看来此时是胜负已定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在意那常在的离去,只有宁嫔不死心,“万岁爷……万岁爷您将那封信给嫔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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