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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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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两封信,婉襄一个字都没有看到,但看来此时是胜负已定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在意那常在的离去,只有宁嫔不死心,“万岁爷……万岁爷您将那封信给嫔妾看看,给嫔妾看看……”
  扫下去的无非是一叠已经被雍正涂画过的素纸,纷纷扬扬,像是民间丧仪在路上洒的那些纸钱。
  但宁嫔不会死的,她还是不会死的,没有到时。
  她今日会有什么下场呢?
  雍正从未如今日一般在嫔妃面前发怒,他对潜邸旧人的温情,和对她们这些后来之人的感情完全是不一样的。
  “朕从前觉得你不过是小女孩的性子,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便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从别人手里偷,抢,没想到你不仅如此,还要将那个被你伤害的人置于死地。”
  “李贵人何辜,那个宫女何辜,安贵人又何辜?便是你讨厌她们,朕给了你协理六宫之权,你只管抓住她们的错处,秉公执法即可,为什么要用这些令人不齿的手段呢?”
  宁嫔仍然不肯承认,“万岁爷为什么这样就相信了她们的话,若是待会儿又来了一封信呢?”
  “谁说那常在不和任何人交好,谦嫔还是宫女的时候,她们分明就已经交好,甚至那常在的同胞妹妹就在谦嫔身边当差,是名叫‘桃叶’的的那一个……”
  “你还不知悔改!”
  雍正大约是恨到了极点,“来人,将宁嫔拖出去。敕夺封号,降位为答应,禁足于杏花村中,无朕旨意……”
  说到这里,他像是喘不上气来,拼命地用手捂着胸口,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山岳一般轰然倒塌下去……
  “四哥!”
  “万岁爷!”


第203章 问丹
  “婉襄……婉襄……”
  忽而听见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婉襄从梦境中醒过来。
  她是倚靠着冰冷的床柱睡着的,此时四下张望了一下,她守护着的人并没有醒过来; 天色蒙蒙一点亮意。
  意识一下子撕开了初醒时的朦昧; 她知道这声音是哪里传来的了。
  “尹桢,是你吗?”
  非是惊喜; 非是遗憾,非是沉醉不醒,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很好,但也不期待有下一次。
  “婉襄。”
  他分明已经告别过了; “在清理实验室的时候,我接收到了你向系统发送的查询指令; 我又尝试着和你通话了一次。”
  并且成功了。
  “我从系统里查询到了你的状态,是迷茫; 委屈不解; 痛苦纠结的。我现在已经看不到和你有关的任何画面; 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过的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尹桢。”婉襄很诚实地回答他。
  她和尹桢曾经是很相爱的,彼此相伴的时间并不比她和雍正少。
  他们一起在科学的道路上前行; 是彼此最忠诚的伙伴,纵然她忘记了一切是他们一同做的选择,是她为自己热爱的事业献身; 但她想起来了; 便还是责怪自己的背叛。
  是的,背叛。
  对科学忠诚; 便要背叛自己的恋人。她和尹桢都是。
  她如今在煎熬; 那么尹桢呢?
  “婉襄……”他大约是想要说服她; 让她能够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好过一些。
  “研究雍正的学者是我,并不是你。上一次你问我,你是否即是刘婉襄,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不知道,但……”
  “如果那团物质唯独对我有反应的话,雍正是否也即是我呢?”
  尹桢的声音被不稳定的电流拆解,不再那样像雍正了。
  婉襄知道尹桢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她的心绪也在这一瞬间为他的话语拆解。
  她忍不住从头开始审视她与雍正之间的回忆,她对他从一开始的好感,当真没有潜意识之中的任何移情吗?
  那么,雍正对她呢?那些看似毫无缘由的爱意,是否也受五百年后那个青年学者的纠缠与影响?
  “文物的数量是进度,婉襄……但只有进度读取完成的时候,你才会在一瞬间忘记当代文明社会的一切,所以不必担心什么,你完全可以自己把控。”
  是另一个话题,是他上一次没有来得及告诉她的事。
  所以,又要道别了吗?
  “你爱过我一程,我觉得已经很满足。也许我们还会再见的,婉襄。”
  比上一次更温情一些的道别,仍旧让婉襄在无知无觉时泪流满面。
  床榻上的人在这时候终于动了动,婉襄低头望着他,看着他将眉头锁得更紧,而后努力地让他的意识再次钻入梦乡中去。
  小顺子从殿外走进来,知道雍正还没有醒,压低了声音和婉襄说话。
  “谦嫔娘娘,熹贵妃娘娘一早就来了,说是要接替您进来照顾万岁爷,您说……”
  每一回雍正生病,熹贵妃都像闻着了腥味的猫,恨不能立即宣布雍正驾崩,四阿哥弘历登基,从此尊她为皇太后,再也没有人敢于同她作对。
  “万岁爷昨夜睡得很沉,并不需要熹贵妃照顾什么。熹贵妃近来身子总有不安,还是不要劳累了。既来了,便请先在偏殿休息,等万岁爷醒了,若有宣召再过来。”
  小顺子轻声应了声“嗻”,而后望婉襄一眼。
  关切道:“娘娘,您方才是哭了么?太医说万岁爷的情况并不要紧,只是丹药催发,又急怒攻心,看着凶险而已。”
  泪痕未干,恐怕要让人以为是雍正出了什么事。
  婉襄连忙取出手帕,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向小顺子道谢,“多谢你了,本宫没有什么。劳烦你将方才这些话带给熹贵妃。”
  “嗐。”小顺子笑了笑,似有无限感慨,“您还和奴才说这些……说来当年万岁爷和师傅让奴才给您传话的事情还历历在眼前呢,一转眼都过了这些年了……”
  他说完这话,旋即轻轻地打了自己的嘴巴子,“是奴才失言了,您千万别在意。奴才这就走了,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再唤奴才进来。”
  许多人富贵腾达,都是不喜欢旁人再提起自己从前落魄时的光景的。
  婉襄也不想解释什么,看着小顺子匆匆出去,还来不及转身,便又见到了苏培盛。
  他先伸着头望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雍正,自觉无虞,方才略带傲慢地对婉襄道:“谦嫔娘娘陪了万岁爷一夜,也该休息了。”
  “正好熹贵妃娘娘已经过来,请您跟着奴才出去,到偏殿里休息,若是万岁爷或是熹贵妃娘娘有什么事情吩咐,奴才自然来替您通传。”
  苏培盛如今当真是毫不掩饰了,他当了太多年太监之中的第一人,如今似乎是没法再像从前一样谦卑下去了。
  “万岁爷昨夜完全晕厥之前,钦点了本宫陪伴。如今他还没有醒来,本宫当然也不能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时候离开,苏公公是想要本宫违抗圣意吗?”
  昨夜雍正是吐了血的,婉襄第一个跑到他身旁,支撑着他的身体,那血便有一大半洇透了婉襄的龙华巾。
  她不想再回忆起来了。
  但苏培盛似乎是想要将对她的压制进行到底,“万岁爷的圣意,您向来不违逆么?熹贵妃娘娘的懿旨您倒是违逆多回了,就不怕……”
  “狗奴才!”
  这一次雍正抓起来的是放在床头的一只陶瓷兔子,是嘉祥更小一些的时候很喜欢的玩具。
  不知道雍正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苏培盛吓得立刻跪下去,婉襄也转过身,无奈地行下礼去。
  “让熹贵妃滚回她的牡丹台,朕不想再看见她!若是你一心想着熹贵妃,也可以滚到牡丹台中接替福鸣的位置,不必再来伺候朕!”
  福鸣是永寿宫的管事太监。
  一个妃嫔宫中的,和皇帝身边的御前大总管,苏培盛总不会不知道应该怎么选——婉襄一直以为他是知道的,可这几次的表现看来,他当真是昏了头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请熹贵妃离开,奴才这就去……”
  雍正的话里给了苏培盛离开的台阶,他立刻就抓住了,脚步匆匆地从内殿之中退了出去。
  日色升起来,婉襄一片一片地捡起了那只陶瓷烧成的白兔的碎片,把它们都暂时放在了一旁圆桌上,她到时候要将它补好。
  他有好几日没有见过嘉祥了,而她每日都守着嘉祥,总是听她念叨。
  “谦嫔。”
  他没有再唤她的名字,而是唤他赏赐给她的封号,好像也非要向她展示一番他的倔强。
  她准备好的话,好像一下子就都没有用了。像在没有浮力的海里,都沉下去,一瞬间什么都没有。
  婉襄决定做好一个“谦嫔”,恭敬地面对着他,低着头,“万岁爷有什么吩咐?”
  也不知道是谁更生气,他立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婉襄连忙为他倒了一盏热茶,又取了手帕给他,才想起来这手帕她擦过眼泪,他反而愣了愣,再一次问出了心底最深的困惑。
  “朕究竟做错了什么?”
  上一次婉襄的泪水不是答案,这个问题,他大约已经问了自己千百次。
  而这一次婉襄倒也不再想哭了,又在后宫倾轧的浑水之中泡过一遭,有人都在指责她不爱她的孩子,她不能再软弱下去了。
  可真要回答,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
  她忍不住先责备他:“丹药性热,使人暴躁易怒。服用得过多,将体内的气血都催得乱了,便会如昨夜一般。”
  太医诊脉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段时日雍正一直在服用秀清村倒是新研制出来的丹药,在完全没有告知她,也在他的身体完全不需要的时候。
  雍正别过了脸去,坚持道:“朕已无恙。”
  他没有告诉她他忽而服用这么多丹药的缘由,但婉襄也并非猜不出来。
  历来求仙问道之人,跳不出那个圈子。而这一次,大约是为了她。
  会影响到雍正的寿数么?
  天色明亮起来之后不久,又昏暗下去,下雨了。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婉襄回想起来他在西峰秀色用镊子夹去白发的时候,他既已参透了生死,又缘何不能参透“衰老”这两个字呢?
  雍正的语气很平静,“等你到朕这个年纪,若尚有余力爱人,便会知道了。”
  她猜也猜出来了,是为了什么。
  婉襄的态度更淡然,“我从十六岁开始爱慕四哥,若爱到这般年纪,早已经足够了。只怕是那时四哥又要为他人求仙访道,使我不得开心颜。”
  两个人又争锋相对了片刻,他忽而问她:“昨夜马常在拿出来的那封遗书,究竟是不是伪造的?”
  现在人断案有DNA,有录像记录,有体/液检查,笔迹鉴定专家……
  她只能凭借雍正的信任,但如今的她还谈什么信任。
  婉襄恭敬地,在雍正的床榻面前跪下去。


第204章 区别
  “谦嫔; 你为何跪?”
  婉襄跪下去,殿中的氛围陡然冷下来,雍正的话语不辩喜怒。
  都称呼她为“谦嫔”了; 都问了她这样诛心的问题了; 还问她为何跪。
  “万岁爷对嫔妾的话有所怀疑,嫔妾胆战心惊; 不敢不跪。”
  “嫔妾也不敢断言马常在取出来的这封遗书的确是高常在所赠,但从马常在取出遗书,到嫔妾等前往勤政亲贤殿,这过程当中绝无作假之事。”
  “嫔妾亦相信马常在于高常在含冤而逝之事上的确心有不安; 所以嫔妾一告诉她自己愿意为高常在伸冤,她也就愿意将一切都告知嫔妾。”
  婉襄不想让雍正打断她的话; 很顺畅地将整件事都说完整。
  “嫔妾从前就觉得高常在之事有许多蹊跷之处,马常在之言也印证了嫔妾的猜想。而嫔妾妹妹落水之事; 目前的证据来看; 同谦嫔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此……”
  而雍正还是打断了她:“谦嫔,你为什么觉得你能为死去的高常在出头呢,马常在又为什么相信你能做到; 你是在恃宠而娇吗?”
  这个问题,婉襄又要怎么回答?
  雍正从床榻上坐起来,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穿好的靴子; 而后朝着衣架走去。
  龙袍平整地挂在上面; 他昏迷了一夜,脚步略微有些虚浮; 一只手搭在那衣架上; 便要缓一缓。
  “别光跪着; 过来替朕更衣。”
  那是上朝时所用的朝服,并不是平常居家所穿的常服,都这个时辰了,还想做什么呢?
  婉襄下意识地皱了眉,旋即又意识到自己没资格,所以起了身,帮着雍正把那件龙袍从衣架子上拿下来,欲要为雍正穿上。
  他却退开了一步,略微低垂着眼眸,凝望着婉襄,“这件龙袍,重不重?”
  婉襄一抬头便迎上了他的目光,连呼吸都有一瞬凝滞了片刻。
  她和尹桢是少年时相识的,而有些人非是少年的时候一双眼睛深邃地像是星空,里面有浩渺的智慧,庞大的,让人读不懂的神秘,还有亘古不变的坚定。
  婉襄想要搞清楚那片神秘,它吸引着她,以至于下意识地伸出手。
  但这只手无情地被他抓住了,手上微微施加了一点不满,是他提醒她,他刚刚问了她一个问题,她是应该回答的。
  于是婉襄诚实地点了点头,若是只用一只手抓着这件衣服的话,她很快就会脱力的。
  “是很重的。”
  他那两瓣唇不再像昨夜那般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了,变成一种不正常的白色。也因为许久没有喝水,有着微微翘起的,死去的皮肤。
  雍正迅速地弯下腰去,一把将这件龙袍盖在了婉襄头上,她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后仰倒,有被雍正拉回到自己怀里。
  他的语气戏谑,却并不容许怀中的她以同样轻蔑的态度对待,“朕还以为这件龙袍这样重,却也还不足以让你低一低头。”
  这调侃让婉襄觉得有些不能承受,将那件龙袍从自己头上扯了下来,想要从他的怀抱之中挣脱,但即便是生病之后的雍正,力气也更比她大得多。
  婉襄发觉自己怎样挣扎都没有用处,内心的反骨又被一节一节地激活,于是她追问宁嫔的下场。
  “昨夜万岁爷晕厥之前,对宁嫔的处置还没有说完整。熹贵妃不敢擅专,只令人将宁嫔带回到了杏花村中软禁。”
  “嫔妾敢以性命起誓,宁嫔之罪孽货真价实,绝无一字虚言,万岁爷要如何处置她?”
  雍正仍旧不松手,“褫夺封号,降为答应,幽居杏花村直至身死。”
  他分明已经相信了是宁嫔做的这些事,方才却又问她那般诛心的问题,她不明白了。
  婉襄又问他:“为什么不干脆赐宁嫔一死?”
  尽管她也分明知道不会,这不符合历史。
  “皇考在世时曾赐给她阿玛一首御诗,她也算是功臣之后。”
  “西北那些办事不利的将领,朕都可以看在他们祖辈的功劳之上饶他们一命,宁嫔死于不死,于朕本身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可于婉襄而言未必没有区别。
  她想继续和雍正争论,或者让他先放开她也可以,雍正却又问了一个她不喜欢的问题。让她没法进攻。
  “婉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宁嫔是这一切事情的主使的?”
  她很早就知道了,或许是因为裕妃给她的那张没有烧尽的纸张,或许更早一些,在九子墨之事发生的时候,她就知道后续这一切事会是谁做的了。
  但不能唯心,任何事都要证据,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万岁爷应该还记得种绿吧?她是最早服侍宁嫔的宫女。她的死不是意外,是宁嫔将她毒死的。”
  “嫔妾偶然间得到了一张没有烧尽的纸钱,上面记载的是种绿真正去世的日子。此言有晴蒲为证。”
  不需要婉襄再挣扎,他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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