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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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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襄便伸手抚摸了一下永琏的小脸,他在这时候看起来有些失落。
  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同级压力了。
  “永璜想要读书没有错,我们永琏想来蓬莱洲探望皇玛法,让他享受天伦之乐也没有错,孝心一样可贵。”
  永琏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得到了一些安慰,但并不是全部。
  富察氏便分出一只手,摸了摸永琏的头,“你比永璜年纪小,读书识字自然没有他那样快。不用为了这样的事情伤心难过,该用功努力的时候努力便好了。”
  得了亲额娘这一句话,永琏方才真正开心起来,拿起了桌上的千里镜,询问婉襄,“谦娘娘,我能用这个千里镜看他们竞舟么?”
  这是雍正特意留给婉襄的。
  不过婉襄没什么心思,“当然可以了,到时让皇玛法也送你一只,如何?”
  “嗯!”永琏更高兴了,但这高兴很快又转为了小心翼翼,“可以也给大哥一支么,到时候我的和妹妹共享就好了。”
  方才还在因为永璜的进步而难过,此时便又为他着想,所有的感情都是真挚的,这就是孩子。
  可这样好的孩子……
  “当然可以了,等回去之后谦娘娘就和皇玛法说,让他赏赐给你们三个一人一支,好不好?”
  这下永璜才是彻底高兴,拿着那支千里镜朝着窗户走去。
  兰牙迭见状也从富察氏怀中挣扎下去,和永琏肩并肩站在一起,分享着千里镜的视野。
  畅襟楼实际很大,中间有长廊,许多妃子宫人都站在长廊上观看。又有宫人四处走动,为她们送茶水点心,实在也很热闹。
  婉襄和富察氏所在的地方只有一扇窗户,面前就是上楼的楼梯,她看着桃叶和那常在彼此说笑着走上楼来。
  而后不可避免地同她们遇见,互相打了招呼。
  苍猊之事后,这一对姐妹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加亲密了,终于不再那样剑拔弩张了。
  这是好的改变,谁都不必再用自己最糟糕的一面来面对这个世界。
  楼下忽而爆发出一阵巨响,是众人齐声喊号子的声音。
  绿衣的宫女低着头,恭敬地将木盘奉上,“请娘娘、福晋饮雄黄酒。”
  这也是端午的习俗,杀百毒、辟百邪,她们各自拿了一杯。
  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被福海上的龙舟吸引了,朝着窗前挤,除了婉襄。
  她看着宁妃穿过长廊莫名其妙地朝着她奔跑过来,衣袂翩跹,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优美的蝴蝶。
  她终于跑到婉襄身旁,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242章 价值
  婉襄根本还来不及问为什么; 宁妃便被后方冲上来的宫女用力地一把推开了,日色之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现在婉襄面前,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姐姐!”
  “娘娘!”
  瞬息之间发生了太多变化; 那把匕首没有能够触及到婉襄的身体; 桃叶紧紧地抱住了她,或许就像是那一日她保护乌勒吉玛一样。
  但这把匕首同样没有落在桃叶身上; 婉襄被这巨大的冲击力顶到了厢房角落,重重地撞在了角落的花盆上。
  头晕目眩了一瞬,才终于看清了最后护在她面前的那个人是谁。
  那常在用尽全力将拿着匕首的薄萦踹开,利器入肉又被凶狠无情地拔出; 婉襄永远都忘不了这声响。
  眼见一击不中,薄萦忍着疼痛发狠还要再来; 获萤着急起来,拿起一旁的花瓶; 重重地朝着她的头砸去。
  薄萦和花瓶碎裂的声音一起倒下去; 闭上眼睛再无声响; 惊吓过度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桃叶跪在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那常在身旁,将她抱在怀中。
  “姐姐……姐姐……”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那常在的面颊上; 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别看……别看……”是富察氏在安抚她的孩子。“晚照!快将小阿哥和小格格带离这里!”
  婉襄此时仿佛是最没用的一个,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血; 和躺在地上已经不会动的薄萦是一样的。
  周围到处都是女子的尖叫声; 她强迫着自己把目光从薄萦身上收回来,去看躺在桃叶怀里的那常在。
  那柄匕首片刻之前插在她胸口; 而此刻汩汩流出的鲜血将她桃红色的衣襟染透。
  她第一次见到那常在的时候; 她穿的是不是也是一件桃红色的衣裳; 那时她多么志在必得,又多么仇恨满心。
  她和桃叶的关系才刚刚变好。此刻絮絮地说着什么,不能是告别之语。
  那鲜血还在不断地向外溢出,婉襄眼前好像只剩下这个。
  “姐姐!”
  在桃叶的哀号声中,婉襄忽而反应了过来,用发抖的手拿出了她的手帕,用力地按在那常在的伤口上,“传太医,传太医!”
  富察氏比她要更镇定一些,“获萤,那常在不能挪动,你快着人去请太医过来。再让人去寻苏培盛,他知道要紧,会将畅襟楼中发生的事告诉皇阿玛,千万避开人!”
  她还能想到顾及皇家的脸面。
  那常在的鲜血很快将婉襄那块绣着塞外花卉的手帕染红了,她的手摸索上来,抓住了婉襄的,令她下意识地去捉她的眼神,“刘婉襄……”
  她想要笑,连喉咙里也涌上鲜血,这令她的声音听起来越加破碎。
  “姐姐!”
  桃叶手忙脚乱地用衣襟去为她擦拭,泣不成声。
  那常在方才唇边涌现出来的嘲讽转瞬即逝,她终于沉静了下来,更用力地握紧了婉襄的手,“要对她好。”
  那常在从来都运筹帷幄,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想要的是她的承诺。
  “我从来都会对她好。”
  她不必用她的性命来换这个承诺的。谁的命都是命,婉襄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我救的是桃叶,不是你……你我半生不合……”那常在的表情从痛苦渐渐转为了释然,她好像已经不再痛了。
  “谢谢……”
  原本只是那常在的手握着婉襄的,婉襄并没有回握。
  而后那只白皙纤弱的手便从半空中滑落下去,那常在闭上了她美丽又锐利的眼睛。
  自此往后,婉襄再听不见她沙哑却又笃定的声音了。
  “传太医!太医!”
  “姐姐……”
  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过来,太多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婉襄耳畔。泪水之中她只看见一片模糊的红红绿绿,香气为热气一熏,令她难过得快要呕吐起来。
  “呀,宁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吐黑血了!”
  而后恍然间有酒杯落地的声音,富察氏走到宁妃身旁,“不好,宁妃娘娘这是中毒了……”
  婉襄只觉得越来越晕眩,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摇晃起来,日色转变成了黑暗,她终于失去了意识,甚至觉得释然。
  *
  周围的声音她浑不想在意,可是周围没有声音。
  她没有睁开眼睛,熟练地调出了搜索框,输入了“那常在”这三个字。
  “那常在,某氏,生年不详,为雍正嫔妃,卒于雍正十三年之前,出身低微,记载较少。”
  她竟然从没想过要查一查那常在的生平,从不知道她会猝然卒于此日。
  “她留在我身边才最危险,我希望你能保护好她。”这句话婉襄一直都记得的,可最后还是她自己保护了她的妹妹。
  婉襄此刻的悲伤难以自抑,整个人的身体止不住地蜷缩在一起,却忽而为人呼唤住。
  “婉襄……”
  她慢慢地,也是不得不睁开了眼睛,而他眼里只有关切。
  “婉襄,你醒了?别乱动,你也受了伤,太医说你必须好好休息。”
  原来她也的确受了伤,在那一刻晕厥过去,不是她软弱。
  可是此刻她就是屈服于软弱,什么都不敢问。便任由雍正说下去吧。
  “那常在……那常在为救你而亡,朕会找到她的家人好生抚恤,再将她追封为嫔,以全她死后哀荣。”
  那常在是为救她而死去的,不单单是为了桃叶。
  在她眼中生命的价值就在于保护她的妹妹,她和她之间谁能够保护得更好,若非要选,谁就更有资格活下去。
  “找到她的家人便不必了。”
  若是他们当真有心的话,她们姐妹俩绝不会在年幼时便一同入宫为奴。
  “桃叶是她的妹妹,理应得到四哥和我的善待。”这一次,桃叶可能真的会想要出宫了。
  “至于追封为嫔……”婉襄苦笑了一下,“更是不必,她从来都不想做四哥的妃子。仅保留她的封号吧。”
  那至少是她生前享受过的,而桃叶出宫之后,她也能享受到。
  婉襄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能为她们姐妹做,她欠她们的太多了,慢慢的,一件一件来吧。
  “薄萦呢?她还活着吗?”婉襄忘不了她凶恶的神情。
  获萤的手劲不可能那么大,薄萦握着匕首的那只手骨瘦如柴,看来她这段时日并不好过。
  “已经送到慎刑司了。太医会先为她医治,在将一切事情都吐露清楚之后,她会获得她应有的惩罚。”
  婉襄微微点了点头,“别忘了晴蒲,她曾经也是武晚沐的帮凶。”
  她也该接受惩罚,并不是例外。
  婉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便觉得有些累了。
  “富察氏临危不惧,兰牙迭和永琏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婉襄,你不用担心他们。”
  他好像是在没话找话说,像是怕她问起什么他很难回答的问题。
  下一刻婉襄就焦急地抓住了他的手,“四哥,是不是嘉祥在怡亲王府出什么事了?”
  他匆忙摇了摇头,坐在她床榻一侧,让她可以靠在他怀里,“没有,没有,嘉祥很好。是宁妃。”
  宁妃喝了她的雄黄酒,也吐了血。那血的颜色是黑色的。
  “雄黄酒里有砒/霜,对吗?”
  她早知道武晚沐手里有砒/霜的,她从前用过的那些伎俩,落水、触柱、让人昏睡的药、砒/霜……在武朝汐进宫之后一一重现了。
  婉襄语气嘲讽,“只差了些马钱子。”
  雍正很快告诉她:“马钱子午后下在熹贵妃的药里,那图警觉,并没有能够得逞。”
  就像武晚沐的那些伎俩,也是害人终害己。
  婉襄的身体又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从前那些被武晚沐折磨的痛苦回忆重新出现在她脑海里。
  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句:“我不明白是为什么……”
  不明白为什么武晚沐能疯狂至此,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妹妹武朝汐今日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们真的一点都不一样,为什么呢?
  “她还没有死,你可以自己去问一问她,婉襄。”像是害怕她过度沉浸在悲痛之中,要她痛定思痛,发奋图强。
  可她想知道的是他也不知道的事,“四哥,自此往后,都可以结束了么?”
  没有人再要害他们了,嘉祥和弘曕会健康快乐地成长,而她会一直陪着他,直到最后一刻。
  他其实从不承诺做不到的事,但这一次很坚定,“不会再有了,婉襄,我们一家人都会很好很好,不会再遇见这样的事了。”
  他说他们是一家人,不顾旁人便是不顾旁人。
  婉襄闭上眼睛,两行泪飞快地落下来,“四哥,我想把嘉祥接回来了,听不见她唤我‘额娘’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些什么。”
  “朕已经派人去怡亲王府了,她很快就会回来的。而你现在受了伤,嘉祥看了你的样子会害怕,会心疼,你也要早些好起来。”
  她会早些好起来的,否则她绝对受不住嘉祥和弘曕两个孩子相缠。
  她还有太多的事要做,要送那常在去田村殡宫,要亲口问宁妃一句“为什么”。


第243章 死水
  “为什么?”
  春雨轩中的一切都似曾相识; 最不同的,是床榻上病弱女子的容颜。
  宁妃与敦肃皇贵妃之间的关系,是“形神兼备”; 婉襄并不着急要听她的回答; 只是安静地欣赏着她的容色,就像是在和从未见过面的敦肃皇贵妃面对面。
  获萤和韫鹿都不在这里; 屏风隔开的空间之中,只有她们两人。
  宁妃病重,不饰粉黛,肤色不再那样通透白皙惹人喜爱; 泛着将死之人难看的灰白色。
  她的嘴唇也不再红润,那颗让她难以喘息的心脏将她的唇色染成了暗紫色; 婉襄错觉自己没法从那里得到回答。
  但他的耐心足够,她还是听见了宁妃的回答。
  “家中自幼有心疾; 无用的女儿; 因为敦肃皇贵妃有了价值; 自然要紧紧抓住,榨取她所有的价值。谁让她的命,都是他大发慈悲给的。”
  宁妃的话说得很慢; 她必须保证她能有精力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其实武晚沐和武朝汐是姐妹,容貌行事却并不大像。
  但逻辑之上却原来也有相似之处,即便虚弱到极处; 也不肯直接回答婉襄的问题; 只说那些自己想说的话。
  一个说恨意,一个说委屈。
  最后同样因为毒药而逝; 殊途同归。
  “宁妃; 本宫没有问薄萦; 先来问的你。”
  就算宁妃救了嘉祥,又救了婉襄,她也不是清白无辜的。
  薄萦一个宫女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一个人做完这么多的事,这里面一定有宁妃的手笔。
  宁妃眼波一转——再无那一日在杏花春馆亭前相见的轻灵,她好像已经成了婉襄所说的,被浮萍覆满的死水,令她闻见了,因为没有了生存空间而前赴后继死去的萍藻腐烂的气味。
  “原来嫔妾救娘娘也救错了么?问谁都是一样的,做过的事情抹不去,嫔妾去日无多,不想浪费时间解释这些。”
  “那你便是承认是你帮助薄萦拿到了那件礼服,帮助她离开圆明园,又回到圆明园里。”
  宁妃轻笑了一下,并没有遮掩什么,点了点头。
  婉襄脑后的伤口时不时就会疼痛起来,几乎到了她难以忍受的地步。
  她闭上眼睛,努力地承受着这种痛楚,祈祷着它能早些过去,想要离开春雨轩,却又发现她根本就没法站起来。
  “她有她的立场,嫔妾也有嫔妾的。”
  不知道为什么,宁妃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这痛苦而延伸而出的悲伤顷刻间收住了边界,婉襄睁开了眼睛,“她的立场是什么,你的立场又是什么?”
  宁妃下一刻就开了口,但从喉头涌上来的并不是话语,而是暗黑色的鲜血。
  她以手帕掩口,那些血液很快便将洁白的手帕染脏了。
  等她终于不再吐血了,她用双手将这手帕展平,抬起来,在眼前挡住了夏日里的日光。
  “她是嫔妾姐姐的宫女……偏执又疯狂,她更恨你。人不怕手上染血,怕的是染血之后,便有无数的魑魅魍魉闻见了血腥味,要粘上来。”
  武晚沐饮下毒酒的那一日,薄萦拼命地想要将她已经拿在手中的毒酒打去,被苏培盛带来的小太监死死制住了。
  那一日她和那常在都在场……
  端午那一日薄萦的毒酒同时奉给了婉襄、那常在与富察氏——薄萦抱着必死之心,多杀死一个富察氏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
  那个时机太好了,恰是龙舟竞渡开始的时间,周围一片热闹嘈杂,根本就想不到要去看一看低头宫女的容颜。
  “嫔妾姐姐在宫中这些年,落水、九子墨、马钱子、毒酒……”
  “她毕竟是嫔妾的姐姐,即便记忆与情感都淡薄,嫔妾也的确想过要让你都尝一尝这些滋味,所以没有阻止。”
  血脉相连,天性相似。
  “可嫔妾最终还是不想真正害人,所以嫔妾总是放任她这样做,又在事后弥补。”
  宁妃举不动那手帕了,它将它重新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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