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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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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顺子便又上前轻叩门,“师傅,万岁爷让谦嫔娘娘过来探望您。”
  苏培盛也是惯来养尊处优的,今日这样一跪,年纪又大了,想必也是受不住的。
  小顺子害怕苏培盛自己走过来开门,连忙将门推开,请婉襄进去。
  屋中有很重的藏香的气味,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并没有什么富贵摆设。
  太监通常都比平常男子爱干净些,其实也是可怜。
  小顺子方才显然已经给苏培盛上过药了,此时见婉襄进门,他立刻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给婉襄行礼。
  仍旧丝毫不错,标准规范,看不出来受了很重的伤。
  小顺子像是怕婉襄顾念旧恨,连叫起也不叫,连忙从柜中找出茶叶,站在婉襄与苏培盛中间,遮挡他们彼此的视线。
  “奴才们的围房不干净,奴才便不请谦妃娘娘坐了。”
  婉襄回头望了桃实一眼,她立刻便上前以衣袖清理了距离婉襄最近的一张太师椅,服侍婉襄坐下了。
  她将那瓶药放在了桌上,“其实本宫今日来苏公公这里倒不是为了同苏公公谈这些年的旧恨的,只因心里还记得雍正七年、八年时的情分。”
  “若是没有公公,当年本宫想再见到万岁爷并没有那么容易,所以这些年在万岁爷面前,本宫敢指天发誓,并未说过公公一处不好。”
  婉襄主动示好,苏培盛却仍不接招,“娘娘忽而说这件事,是想要将奴才招安么?经过今日之事,奴才在万岁爷面前,怕是不能在万岁爷面前那样得脸了。”
  在宫里浸淫久了的人,总容易想太多。
  “公公是熹贵妃娘娘的人,这些年本宫与熹贵妃娘娘关系有好有坏,只能说是平平,公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苏培盛微微眯了眯眼睛,展现出了一个老太监的老谋深算。
  他不敢回答,婉襄便替他回答:“因为本宫在宫中生活,所仰赖的一直是万岁爷的爱意,而并非是名义之上的六宫之首,未来的皇帝之母熹贵妃。”
  她用“爱意”来描述她与雍正之间的情意,而非“宠爱”,因为这个词是对他们两个人共同的侮辱。
  雍正给不了天下所有女子平等,但他在尽可能得给她,这些,她都是能够感受到的。
  “奴才不懂谦嫔娘娘的意思了。”
  他不是不懂,只是仍然不能说出口。
  “苏公公,你是万岁爷的奴才,一颗心不能提前偏移到未来的皇帝那里去。”
  “更何况你似乎是有些看不清形势,宝亲王并非是没有野心与想法的男子,不会对他的额娘言听计从。”
  “也所以,你光光忠心于他的额娘是没有用的。若是你仍旧这般傲慢不敬,到时宝亲王登极,第一个没有好下场的人,恐怕就会是你。”
  “到时你在城西的豪宅,城外的万亩良田,又要交给谁去呢?”
  康熙的“哈哈珠子”赵昌在雍正登极之后不久就被判处死刑,没收了他的全部家产。
  苏培盛也跟了雍正这么多年,想来也积攒了许多财富,不会希望自己像赵昌那样。
  婉襄提及宝亲王之事,想来苏培盛也能明白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宝亲王已然对他有所不满。
  方才的傲慢神色果然就收敛了许多,这眼神,一看就是在盘算什么事。
  话说到这里就足够了,婉襄站了起来,“此时倒是还忧虑不到这里,万岁爷毕竟春秋正盛。但若是继续如此下去……”
  “熹贵妃就是再不喜欢本宫,本宫膝下有六阿哥,一个太妃的位置是跑不了的。但公公您……往后还是对小顺子好些,毕竟他对你是有情分的。”
  “天色已晚,好好休息吧。”
  她说完这句话,从下房之中缓步走了出去。
  停在门前,桃实为她戴上了风帽。
  苏培盛没有说什么,再追出来的仍然是小顺子,“娘娘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宝亲王当真……”
  “不该问的问题就不要问,你师傅是聪明人,他知道应当怎样做。”
  也不要妄想着,再给这个王朝换一个继承人,这不是一个太监能做到的事。
  小顺子没有再问下去,“其实师傅平时对奴才还是很好的,只是今日生气……娘娘,还是谢谢您。”
  “总要对得起你当年唤本宫一声姐姐。”
  婉襄最后对着小顺子笑了笑,“早些回去休息吧,注意清理脸上的伤口,明日还要当差。”
  作者有话说:


第261章 祥瑞
  “……朕从来不喜言祥瑞; 屡颁上谕,晓示天下臣民。多年以来,凡以嘉祥之入告者; 朕皆拒拂纳。而各省之中; 瑞谷嘉禾诞降者甚多,朕早年间便已经悉令停其进献。”
  雍正这样说; 婉襄就想起来她第一次跟雍正一起用膳的时候。
  他们之间已经积攒了许多回忆了。
  “雍正七年时,我和四哥一起用膳。那时候四哥的身体不大好,总是吃不下什么东西,获萤便用嘉禾来使您用膳。”
  其实雍正哪里是不喜欢谈及祥瑞之事; 嘉祥都是上天之旨意,天下出现越多的祥瑞; 便说明他这个皇帝做得更好,他也不过人世间一寻常人耳; 自然希望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那时朕是不是也说; 所谓‘嘉禾’; 不过是原产的一种多茎稻禾,让他们好生辨别。不尚虚文,方为敬天勤民之本也。”
  这倒也是; 居上位者总要摆出实事求是的态度,让官员民众都脚踏实地,不要想着走一些捷径。
  “不过今年湖广镇筸总兵官杨凯奏报; 镇筸红苗; 受我大清教化,苗民所所种之山田水地; 黍稷稻梁; 盈畴遍野; 且皆为多穗之苗,多者可达五、六穗,万亩皆然。”
  “苗民皆举手庆贺,以之为从来未有之祥瑞。”
  这倒是比寻常官员送到京城来邀功的那些稻谷要好得多,也比什么神奇母牛生小牛,天边祥云现,要更有意义。
  雍正看起来也很得意,“又据侍郎蒋泂奏报,镇夷堡口外,高台县属双树墩地方。自开垦荒地以来人烟日盛,今岁秋成,粟谷挺秀。”
  “有于一枝枝上抽穗十余枝者,也有一穗之上丛生五、六穗者。屯农共庆为奇观,司垦咸称为盛事。”
  这便不如方才所说的第一件事好,不过,这也可以极大地鼓励苗民,让他们觉得归顺大清,是最正确的决定。
  雍正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朕思苗疆播种,乃苗夷立身务本之先资。远徼屯田,则为关边塞军储之重计。”
  将苗人收编于各厅下管治之后,他们当然要像汉人一样种田,种植通用的庄稼,从而自给自足,缴清税务。
  而屯田是有国家组织的集体耕作制度,则是为了取得军队的给养或税粮。
  “如今经营方始,便欣逢瑞谷呈祥。且地广穗多,远远超越于过往见闻纪载之外,可见上天眷佑,锡福方来。苗夷之乐利可期。军旅之糗粮有赖。”
  他对未来充满了希冀,婉襄也忍不住微笑,“这并不是在空言祥瑞,实很是实用。将来其他苗民闻听此事,定然也心向大清,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使得他们归顺。”
  雍正点头,“苗民丰收,朕心甚慰之外,也十分感喟在廷臣工之心。若似此般有抚绥苗众、筹边足食之同心,朕实不胜感庆。”
  他将那封奏章郑重地放在一旁,“朕要将将杨凯、蒋泂之奏折,及谷本图样发出,于臣工共观之。”
  婉襄一心只记挂着清军要和苗人打仗,倒真是没想到苗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还有一件好事,婉襄。”
  他又拿出了另一本奏章,也是关于祥瑞的,“诸王大臣等奏言、景陵宝城山产瑞芝九本。朕令大臣等端肃敬观,皆欢忻忭舞。”
  “他们都请朕将这件事令史官记录,而后昭示中外,以承皇考荫庇之庆。以彰上天锡福之心。”
  景陵是康熙的陵寝,的确是个风水宝地,似乎总是产出灵芝。
  婉襄也像那些王大臣一样拍了拍他的马屁,“四哥纯孝,所以景陵时常有瑞芝之嘉祥。”
  雍正爱听臣工之言,却总觉得婉襄是在嘲讽他,斜睨了她一眼,而后继续说下去。
  “今岁元旦立春,喜遇四寅,而后上天又有特赐盈尺瑞雪之庆。自春及秋,直省地方,晴雨适时,气候调和。”
  “除却直隶及江南近水数县,河流有涨溢之处,淹没稼禾。甘肃、陕西数县,得雨稍迟外。其余则甘霖应候,禾稼丰登。”
  “朕虽不敢称此年为大有之年,而各省年谷顺成,大体相似,实在亦为罕见。此皆上天与皇考护佑国家,显然昭著者。”
  景陵产祥瑞,当然要归功于康熙,“屈指数年之间,三秀之瑞已经四见,此实乃上天锡赐,以表彰皇考之圣德神功,当使中外咸闻。”
  “而今乃万宝告成之候,西师报捷之时,欣睹瑞芝九本。王大臣皆谓为朕之纯孝所感,朕实愧不敢当,往后不必再提起此言。”
  到她面前也这样谦逊了。
  婉襄笑了笑,继续忙碌于装裱她手上的那幅画。
  十月作画,她和雍正的那幅画像,郎世宁已经送了来。
  添上背景与摆设不过是让整个画面更完整了一些,最鲜活的是她和雍正的眼睛。
  他的手搭在她肩上,那样亲密自然,仿佛这世间已经再没有旁人,只有彼此便心满意思。
  婉襄早已经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她和刘婉襄的相貌当然也不是。
  那就是她自己的脸庞,不是占用了谁的。
  手指抚过雍正的脸,她似乎也不必分辨这个人究竟是胤禛还是尹桢,我即是她,他即是你,有些爱不会随着物质的消亡而消散,爱本就是无形的东西。
  只是生命散尽之后它没有了受体,所以没有人再提起而已。
  雍正安静地望着她,嘴上却调侃,“好好装裱,若是装坏了,可就没有了。”
  画卷是不可复制的,就像是当日的想法与心情一样,“若是装坏了,便换一处地方,请郎画师再为我和四哥作一幅画。”
  她总在假装他们来日方长,不在雍正面前露出一点破绽。
  “来看看行乐图之十月吧,朗世宁一并送了来。”
  雍正忽而从龙椅上站起来,先一步朝着偏殿走去。
  《十月画像》这幅图就挂在偏殿里,天然图画之中四处都热热闹闹,雍正在画面最中央的一处楼阁里,并没有和婉襄在一起。
  他穿着的是当日的那件红衣,为他作画的却是一个带着眼镜的老者。婉襄被画在更遥远的楼阁之中,和富察氏在一起。
  天然图画原名竹子馆,周围有许多丛生的竹子,再遥远一些,有西山和连绵无尽的山水,和每一幅行乐图的远景都是差不多的。
  果然到了行乐图上,便又是想象为主了。
  在《十月画像》这幅图的旁边,还有一幅画轴,但并没有展开,“这幅画又是什么,是嘉祥和弘曕么?”
  倒是没有留给她来裱。
  婉襄正要上手解开,便被雍正拦下,“不急,先猜一猜。”
  既然要猜,那意思就不是婉襄所想的那幅图了?
  她一下子感觉甜蜜起来,“是四哥为我作了新的仕女图么?”
  倒是也不大像,她近来并没有穿过汉服,他也始终都很忙碌。
  雍正果然摇头,“再猜。”
  “世间万物皆可入画,这如何猜得?更何况四哥也没有说有什么奖励,没有说若我猜中了,四哥要如何被惩罚。”
  永远是单边性的。
  “奖励么,今年冬日带着你去玩冰床;至于惩罚……你自己想一想吧。”
  婉襄已经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想要的东西能给的,他都已经给她。
  惩罚……
  “便罚四哥抽出一下午的时间来陪伴嘉祥读书,一刻也不能离开。”
  他平日太忙了,留给嘉祥和弘曕的通常是一些碎片化的时间,除却就寝之时,留给她的也是。
  他陪伴嘉祥,也就是陪伴她。朝朝暮暮,每一刻都值得珍惜。
  “是觉得自己一定猜不到么?”
  雍正走上前去,将那幅画卷展开了。
  画卷之上是一个满族的年轻女子,坐在如意床上,身旁整齐地摆放着九柄如意。
  她并不是他们当下生活之中的某人,但也并不是婉襄所不认得的某人,“这是……”
  “是朕让郎世宁根据嘉祥如今的模样,所想像出来的,她未来的样子。”
  “朕知道你并不迷信这些,有懋嫔前车之鉴在前,这看起来更像是无稽之谈。但人生无常,谁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天寿何年,所以朕还是让他这样做了。”
  婉襄的眼眶渐红,那种“他一定已经知道什么”的想法充斥在她脑海里,让她感觉到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悲伤,几乎要将她击垮。
  可是她不能被击垮,“四哥说,自己想来不喜言祥瑞。那么,便也不要言嘉祥吧。”
  她小口小口地喘息着,不想被雍正看出她的异样,尽管这是徒劳无功的。
  “大清的公主……大清的公主大多命途多舛,往往天年不永,似和惠,似淑慎……我不希望嘉祥也这样……”
  明面上的理由,还是必须要找的。
  雍正默然了一瞬,“必须要这样做吗?”
  婉襄点了点头,两行眼泪飞快地落下来,“有被四哥这样深爱过,做不做公主,已经没什么要紧。嘉祥会活得很幸福,我和四哥也一定会。”
  他朝着她走来,将她揽在自己怀中,用下巴缓缓地摩挲着她的头发,这一刻他们各自思考着,思考的却是一样的事。
  “婉襄,朕都会答应你的。”


第262章 参禅
  “朕膺元后父母之任; 并非开堂秉拂之人,欲期民物之安,惟循周孔之辙。所以御极以来; 十年未谈禅宗……”
  苗疆与景陵连出祥瑞; 雍正龙心大悦,便在十一月上旬挑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在园明园中四宜书屋里参禅悟道。
  将他那十数个弟子并他们的家眷一并召来; 圆明园中当真好生热闹。
  雍正和他的弟子在安澜园正殿中讲道,婉襄与富察氏以及裕妃便在偏殿之中与彼此闲话。
  后宫之中已经不再有武晚沐这样的人,孩子们玩耍之婉襄也可以更放心些,偏殿之中炭火暖熏熏; 几乎让她昏昏欲睡。
  而自那一日在绛雪轩中长谈之后,婉襄与裕妃之间的关系也不再像去岁七月以来的那样冷淡客套了; 往后还要彼此作伴,也不会再有什么矛盾了。
  听着断断续续传来的雍正的声音; 裕妃先开了口; “为嘉祥推拒了公主的封号; 也不知你是怎样想的,本宫听了都忍不住要为她打抱不平。”
  “难道你不是嘉祥的亲额娘,本宫才是不成?”
  婉襄拿了块八珍糕;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不睡过去。
  “大清的公主大多都嫁到了科尔沁草原上去,万岁爷心疼女儿; 虽然将几个养女嫁给蒙古人; 却也并没有让她们到塞外草原去生活。”
  “可时代是会变的,没有什么关系是牢不可破的。”
  就算雍正疼爱嘉祥; 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她远嫁; 若是那时候当政的是乾隆呢?
  若是科尔沁求娶; 而乾隆没有成年的女儿呢?
  乾隆只有兰牙迭这一个嫡公主,是深爱着的亡妻之女,还不是说嫁便嫁了。
  也就是和敬的命还算好,与额驸生育了五个孩子,想来彼此之间感情应当是不错的。
  甚至乾隆年间额驸犯了死罪,也因不忍公主守寡之故而被免罪,算是成全了和敬一生的幸福。
  这是不可复制的。
  “那你未免也忧心地太早了,若是实在不成,早些给嘉祥定下亲事,蒙古人总没有夺妻之理。”
  裕妃忘了,她自己都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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