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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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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般迷信天象鬼神之说……也未尝不可利用。
  “嘶。”
  婉襄正这样想着,便被手中的碎瓷片扎到了手心,恰好是上次他在她手心里写“真”的地方。
  雍正仰赖上天垂训,婉襄揉着手心苦笑了一下,这算不算是上天给她的警示?
  她不想算计他。
  婉襄继续整理着这只宜兴窑天蓝釉凫式壶的碎片,也是昨日地震中损毁的,一颗心却始终安静不下来。
  听前殿已经许久没有雍正的声音,估摸着同他谈话的大臣已经离开,便想要到前头去陪伴他。
  而婉襄刚刚站起来,便听见殿外小顺子的声音:“皇后娘娘到。”
  皇后?
  许久不见她与雍正相处了。
  他们这一对夫妻,若说情意着实淡泊,甚至于几乎都不在一处居住。
  总是圆明园、紫禁城、畅春园几处来回,今年已经算得同在一处很久了。
  雍正气象英发,言语洪亮,因此婉襄坐在后殿之中通常能听见他的声音而听不见臣工的,她一时好奇,走到了那块“为君难”的匾额之下。
  她想听一听皇后要说些什么。
  先是雍正的关怀,“昨日地动,皇后可有受惊?”
  皇后近来一直卧床不起,声量虚弱轻微,“昨日勉强能起身行走,地动时恰好在开阔之地散心,因此并未受伤。”
  “只是园中人惊惧号哭,毫无礼节,臣妾约束不力,更不敢托赖受惊之故照旧卧床。”
  皇后也是来向雍正请罪的。
  “畏惧天灾乃是天性,皇后不必因此自责。更何况宫人亦是朕之百姓,逢此大难,终究还是保住性命更为要紧。”
  雍正难得温情,“皇后无事便好。其实今日也不必过来,好好养病方为正理。”
  自此沉默了一阵,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再开口时,雍正便谈及他事,“朕打算赏给弘皎郡王爵位,世代承袭。”
  “倒也不是为昨日兆佳福晋护驾之事,她与十三弟夫妻一心,自然以朕躬为念。只是十三弟功勋卓著,他在世时朕便欲加恩,他时时坚辞。”
  “昨日兆佳福晋有功,朕便正好顺水推舟。”
  皇后表示赞同,“似这等有功之臣之后人,万岁爷再如何加恩都不为过,只是昨日宁嫔同在画舫之上,不幸落水,万岁爷可曾想过要如何抚恤?”
  宁嫔尊敬皇后,皇后便也总是顾念着宁嫔,这没什么可指摘的。
  雍正又沉默了片刻,“宁嫔此时如何了?”
  昨日地动持续片刻方止,船上人虽有救人之心,奈何自身连站都站不稳,水中自然更为困难,因此直到地动结束之后,方有宫人跳入湖中救援。
  万幸宁嫔被救了上来,可之后一直昏迷着。虽无性命之忧,也不知将来如何。
  “宁嫔素来有气虚血瘀之症,昨日又逢天癸之期,太医说……往后子嗣恐怕艰难。“
  尽管也算在意料之内,但婉襄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和惋惜。
  没有孩子是一回事,不能生育又是另一回事。
  说来宁嫔是那般盼望再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如今竟是全无一点指望了。
  “无妨。宁嫔只需好好保养身体即可。”
  雍正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漠,婉襄微微皱眉,他对宁嫔……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皇后一时也无言,最后只好不咸不淡地跟了一句,“若是万岁爷有空闲,也去看一看宁嫔吧。”
  “宁嫔的心太痴了,如今还未醒来,之后得知此事之后不知会伤心得如何。”
  婉襄并没有听到雍正的回答,他又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朕已使熹贵妃与裕妃知,因昨日地动之事,取消了她们的册封礼。”
  “上天已降惩戒,近来不可再行吉礼,否则恐怕于她二人福泽亦有损伤,更累及子女。”
  这件事仅仅只是令皇后知晓而已。
  他们夫妻之间似乎已经无话可说,皇后又坐了片刻,便跪安告退了。
  婉襄等了许久再无人来,从后殿之中转了出去,走到雍正身旁。
  近来灾害频发,百姓不安,他的心绪自然不佳。
  “幸而昨日你就在朕身旁,幸而你无事。”
  地震之后,将落水的宁嫔救上来,画舫自然很快便靠岸了。
  雍正要召集大臣商议赈灾之事,下令圆明园中各处宫妃、宫人都居于自己的院落之中,不能随意走动。
  兆佳福晋执意要回到怡亲王府去照管府中事,婉襄回到了万字房,雍正是深夜婉襄已然睡熟之时方才回来的,朦胧间彼此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
  到此时,才终于有一点时间留给彼此。
  “我没有事,四哥也没有事,天下万民都会没有事。希望太医也只是误诊,宁嫔不至于当真如此。”
  她并不厌恶宁嫔,当然不会盼着她当真这样衰弱下去。
  “朕自然希望朕的妃嫔皆身体康健,但,宁嫔原本就不会再有孩子了,不是么?”
  婉襄一瞬间没有明白过来这是何意,还以为是宁嫔犯了什么忌讳,因此像那些宫廷剧中为雍正所忌惮,不让她生下孩子。
  她正在惊疑之中,雍正为她解惑。
  “便是从前没有你,朕也鲜少翻六宫妃嫔的牌子。有你之后更是从未。”
  “若没有朕,宁嫔自然不会有子嗣,朕不过怜惜她体弱,却不会怪罪她不能为朕绵延子嗣。”
  从未。
  这个词一直回响在婉襄心间,她甚至又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
  这半年多来他们之间屡屡争吵别扭,动辄连月不见,她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只是因为太过悲伤,强迫自己不去想而已。
  她想要追求幸福,又凭什么自私地不让旁人追求幸福。她们的职业毕竟都是一样的。
  “往后也不会。”这个承诺未免太重,她又害怕他食言,根本就不知要作何反应。
  而这话于他而言似乎也太过露骨了,他并没有强求婉襄给他什么回应。
  低下头去批阅奏章,又道:“朕令贾士芳午后过来,你要见一见他么?”
  婉襄不由得一怔,回想起昨日贾士芳钻营之态,心中厌恶不已,“若是万岁爷要见他,嫔妾便先告退了。”
  她语气生硬,引起雍正疑惑,“你为何那样讨厌他?”
  并不是责问,仅仅是不解。
  婉襄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不免放柔了语气,又改过了称呼,“四哥难道真不知道么?”
  “道家经典,我并无有涉猎。”因此不能对不了解的事随意发表负面评论。
  “或者道法有可取之处,但以此治疗身体不行。古来求仙问道之帝王,有几人……”
  秦皇汉武,似乎英伟帝王都欲求长生,然而又有何结果?
  求仙访道其实本是无稽之谈,甚至有皇帝就死在这上面,明朝的嘉靖便是如此。
  见雍正皱眉不悦,婉襄没有再说下去。
  在他眼中,她纵然是担心忧虑,到底也是诋毁了他一直坚定相信的东西。
  她走到他的案几之前,郑重地跪下去,“圣祖爷希望您‘以真受福’,嫔妾也将这个字牢记心中,但愿彼此皆如是。”
  她深深地拜下去,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见他并无转圜之意,在心里叹了口气。
  “嫔妾告退。”
  婉襄从勤政亲贤殿的殿门之中走出去,秋日午时日光正盛,一下子晃得她睁不开眼。
  她要回到万字房去,一面思索,当务之急是要知道齐妃与他是否仍有联结,目的又是什么。
  再停下来观察四周,才发觉已经完全偏离了她原本应当要走的那条路。


第82章 请求
  这条路是去天然图画的; 若去那里,她可以见到皇后。
  上一次腊八夜事发,皇后显然是维护齐妃的; 只不知她是否知道齐妃与贾士芳勾结之事。
  婉襄心中烦闷; 虽然知道见了皇后大约也是无用,但总归要比回到万字房中什么都不做; 独自烦恼要好。
  想到此节,婉襄定了定心,径直朝着天然图画走去。
  既然穿到这个朝代,对这个朝代真正主人之一的皇后; 婉襄还是有敬畏之心的,所以天然图画她其实已经过来过好几回。
  天然图画是一方楼建筑; 登楼可以远眺西山风华,后面有小湖; 再远些能望见福海。
  湖光山色; 景象万千; 不愧名为“天然图画”。
  皇后住在五福堂中,是一处三间阔的小院子,她应当从勤政亲贤殿回来没有多久; 院落中却静悄悄的。
  瞧见婉襄过来,她身边的女官先进去通报,婉襄就站在院中等着。
  五福堂前的小花圃杂植着各种花草; 高大的是石榴树; 此时不是开花的季节。
  低矮的则有兰花、长寿花、龙凤木并一些婉襄在蒋廷锡那副《塞外花草图》上见过的不知名草木。
  其实皇后这一代人,便早已经不在关外生活了。也不知是原本就有这些植物; 还是皇后下令让人移栽的。
  这样等了一会儿; 乌尤塔便从堂中走出来; 恭敬地请婉襄进去。
  “皇后娘娘方从勤政亲贤殿归来不久,方才正在更衣。又到了喝药的时辰,因此奴才们耽误了一会儿,刘贵人请勿怪罪。”
  乌尤塔对所有的妃嫔态度都是差不多的,即便是待宁嫔,也并不过度亲近。
  总是不亢不卑,仅尽礼仪,把事情说清楚便好。
  婉襄也欣赏这样的人,“不碍事的,娘娘凤体为重。”
  嫔妃们懂事,乌尤塔也满意,为婉襄掀开了珠帘。
  “皇后娘娘才刚喝了药,此时不宜睡下,请贵人多陪着我们娘娘说说话,坐一会儿子再走。”
  但乌尤塔这句话,也不过是替皇后强作精神而而已。
  方才婉襄只在后殿听皇后说话,纵然有墙壁监牢使得声音难以透过,皇后的声音听起来也实在并不正常。
  此时皇后是坐在床榻上同婉襄说话的,若非极亲近,若非实在劳累,是不应该这样见客的。
  婉襄行礼毕,望了皇后一眼,见她脸色果然苍白难看得吓人。
  只是见了婉襄仍旧神色亲厚,招呼她到床前的绣墩上坐,又忙忙地要吩咐人给婉襄取点心来,像是喜欢她到她面前来。
  婉襄不忍心打断她,或者自己在她面前讲这些点心用得香甜些,于她而言也是安慰。
  “昨日地震,今日瞧着娘娘的脸色便又差了些。”
  婉襄是担忧,皇后反而安慰她,“多少年的老毛病了,生了弘晖之后就是这样。”
  “每逢秋冬略吹了些风就要头疼,没事的,今日天气倒好。也是因为天气好,所以在园子里走动吗?”
  婉襄有些不好意思,“想着您还病着,因此过来探望。再有就是宁嫔昨日不幸,今日嫔妾也想去探望她。”
  皇后的神色即刻便有些不自然起来,“你还是别去探望宁嫔了,毕竟昨日地动之时船上的情形你也清楚,宁嫔痴慕皇上,若见了你……”
  “娘娘。”
  乌尤塔端进来一碗糖蒸酥酪,突兀地打断了皇后的话。
  她分明是故意的。
  皇后这番话未免有说宁嫔恐生嫉妒之心的意思,这未免有看轻宁嫔,替宁嫔得罪人的可能,不是一个中宫皇后该同嫔妃说的话。
  皇后望着乌尤塔的表情却由最初的疑惑变成了一种孩子气的天真,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似的。
  不应该……
  “皇后娘娘,裕妃娘娘过来探望您。”
  又有一个女官进来禀报,婉襄下意识地望向窗子,一个着月白色氅衣的美人笼着模糊的光线快步朝着堂中走来,她身后还跟着一大串的宫女太监。
  皇后摆了摆手,“裕妃也难得过来,让她进来就是了。”
  婉襄连忙从绣墩上站起来,郭贵人和海常在似乎也过来了,只有这一只,还轮不着她坐。
  裕妃身体康健,很快便走进堂中。她带过来的那些宫人自然都留在五福堂外,进来的人只有主子们。
  行走时脚步匆匆,带进来一阵风,令皇后咳嗽了片刻。
  众人之中裕妃位分最高,不客气地坐在婉襄方才所坐的绣墩上。
  乌尤塔很快指挥着宫人新搬了几张绣墩过来,大家问好之后很快各自坐好,围着皇后说话。
  “裕嫔晋封为妃,本宫还没有好好恭喜过你。礼物倒是早早备好了,你今日过来,正好一并带回去。”
  这句话说完,郭贵人和海常在面上便俱是得意神情,仿佛获封之人并不是裕妃,而是她们一般。
  皇后毕竟是皇后,“如今已在妃位上了,便更知应当沉稳些,也给底下这些小妃嫔做榜样。”
  “臣妾受教了。”皇后不过这一句,裕妃便似是有些不耐烦。
  “原本打算册封典礼之后过来给娘娘好生请安的,谁知万岁爷金口玉言,说取消便取消了。”
  她语出埋怨,“万岁爷厌恶的人是熹贵妃,又不是本宫,做什么连累得本宫也不得乐一乐。”
  是为这件事来的。
  乌尤塔立刻出言训斥,“裕妃请慎言。万岁爷取消册封典礼是因为天降灾祸,这时候举办吉礼恐怕于裕妃娘娘与五阿哥不利。”
  “此等言语在娘娘面前说说便罢,若叫旁人听得,恐怕连这封妃的荣耀,也要被万岁爷一同收回了。”
  她是皇后身边的第一女官,说话向来有威严,便是裕妃一时也不敢反驳。
  只得是咽下了这口气,转而求皇后其他的事,“请皇后娘娘允许臣妾在接秀山房举办一次宴会,也令姐妹们私下乐一乐。”
  “熹贵妃臣妾是请不动的,说来齐妃生辰将至,万岁爷都放了她出来了,正好也给臣妾做个挡箭牌。”
  若只是要办宴会,裕妃倒不必特意同皇后说一声。
  不过,她为什么要请齐妃?
  她和齐妃的关系分明不好,不然上一次坤宁宫中弘昼的福晋吴扎库氏也不必当众嘲讽齐妃失子里。
  “娘娘放心,臣妾虽素来爱听昆曲,也知道不该在此时大张旗鼓的行乐。更何况唱昆曲的人都病得那样了……”
  这句话是在影射懋嫔,她的确已经命不久矣了。
  可裕妃全无一点同情,仍旧说下去,“娘娘去岁端午节时就因为饮食而为万岁爷斥责过,臣妾自然也不敢僭越,倒是……”
  “裕妃娘娘!”
  如果说刚才的乌尤塔还不过是微有不快,现在便可以说是愠怒。
  “娘娘并不是有意僭越,是因为御膳房的宫人特意讨好。”
  “万岁爷也并非是当真恼怒皇后娘娘,只是因为那大逆不道之人在书中污蔑万岁爷淫/色,这件事恰好触及了万岁爷的逆鳞。”
  这件事,史书上倒是也有记载。
  雍正七年端午前,曾静已经事发,十条罪状中有淫/色一条。
  雍正便发上谕驳斥,问那些指责他淫/色之人,不知所好者何色?所宠者为谁?
  偏偏就撞上皇后僭越,饮食用四十八品,同皇帝一样。
  “便是今年今年娘娘生辰没令百官行礼,也是怡贤亲王薨逝之故。万岁爷和娘娘夫妻一心,容不得你挑拨。”
  裕妃理亏,乌尤塔这番话在情在理,可她又偏偏只是个奴才。
  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后此时却忽而打破了这一片沉默。
  “生辰?什么生辰?本宫记得八月是有人生辰的,不是裕嫔你,好像是齐妃吧?”
  皇后这句话,从神色到称谓再到内容全都不对。
  众人一时惊诧,海常在迷惑道:“娘娘,方才是在说您的生辰。”
  “本宫的生辰?”
  皇后的神色越加迷糊,“不对,本宫的生辰不是八月。本宫的生辰是几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乌尤塔见状神色遽然一变,上前挡住了众人的目光,“皇后娘娘已乏了,各位娘娘主子都请先各自散去。”
  “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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