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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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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做了母亲的人,同女儿一样爱哭怎么行?更何况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哭多了会伤眼睛的。”
  “真的很疼。”
  此时她即是刘婉襄,她的疼痛也是她的,终于回想起来了。
  他轻轻地贴了贴她的面颊,“都是朕不好,是朕让你受苦了。今日是五月初四,太医前来禀报说你昏迷,朕还以为……”
  这话太不祥了,也可见当时的情形究竟有多危急。
  不过,四月底迟迟不肯发动,她的女儿原来要生在怡贤亲王的忌辰。
  “四哥去祭奠怡贤亲王了吗?”
  雍正的目光黯淡下去,“行到一半,小顺子来报你要生产,朕便折返了。”
  婉襄想要安慰他,“等到明年,让女儿跟着您一起去祭奠怡贤亲王。”
  那时候她应该会走了。
  她连那孩子的面都还没有见过,便已经开始考虑一年之后的事了。
  “四哥要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尤挂着泪珠的睫毛,朕已经想好了名字,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这样的抚触令她感觉到舒适,浑身上下紧绷着的每一寸肌肤都舒展开了。
  “四哥文采飞扬,博览群书,取的名字一定是最好的。是什么名字?”
  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说:“嘉祥。”
  嘉祥。
  雍正其实没有告诉她具体是哪两个字,但是婉襄一下子就明白了。
  怡贤亲王的名字,是胤祥。
  他们的女儿降生是嘉祥,是世间难求的祥瑞。他也更希望这个出生在怡贤亲王忌日的小姑娘,永恒地铭记着那个她其实都没有福气见到的叔父。
  那个,于她的父母其实都有深恩的男子。
  “我怎么会不同意呢。”她缩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没有比这更好的名字了。嘉祥,以后就是我们的女儿。我们都会好好地疼爱她,她的十三叔在天有灵,也会保佑她健康成长。”
  她最终还是不得不找了理由,“别让史官记录下来嘉祥的出生了,或者至少等她长到十岁的时候。”
  “太为父母珍爱的孩子往往……”
  就像是他的福慧,还有乾隆的永琏。
  “嘉祥会平安长大的,她也会拥有属于公主的一切荣光,四哥答应我。”
  她此刻这样虚弱,她知道他不会舍得拒绝她的。尽管他也会忍不住为自己的女儿鸣不平。
  “好,朕答应你。”
  他越加爱惜地搂了搂她,向她诉说着他的恐惧。
  “婉襄,你在房中这样疼,朕恨不能以身代之。”
  她握着他的手臂,安心地再一次闭上眼睛,“四哥去岁重病的时候,我也希望我能代替四哥生病。”
  他的这场病,一直到十年春夏才能完全好起来。
  “朕将你晋封为嫔吧。”
  婉襄知道他会这样说,仍旧摇头。
  “晋封为嫔需要有功劳,譬如懋嫔、裕嫔、宁嫔都有,或者曾经有子嗣。既不于史书中记载嘉祥出生之事,我没有功劳。”
  他心疼她虚弱,终究没有再坚持什么。
  婉襄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实在很累了,她刚刚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便听见殿门前嬷嬷们说话的动静。
  她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光顾着恐惧与拒绝荣光,她连她的孩子都还没有见过。
  嬷嬷们抱着一个红色的襁褓越走越近,婉襄又莫名地紧张起来,直到她们将这个红色的襁褓交到雍正手里。
  他既搂着她,还能有裕余抱住嘉祥,他们一家三口紧密地同彼此相连。
  婉襄伸出手去,将小婴儿下巴处的锦锻微微往下压了压,她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


第110章 知己
  婉襄趴在摇篮边; 静静地看着她的孩子。
  嘉祥出生都已经有三天了,婉襄产后疲惫,休息的时间很多; 但只要一醒来; 就会眼珠子都不转一转地看着这个沉睡着的孩子。
  若以世俗眼光来论的话,刚出生的孩子还是红彤彤的; 有的连皮都没有完全展开,当然是不大好看的。
  但谁让嘉祥是婉襄的孩子呢,她看她自然是哪里都好看的。
  雍正是正常黄种人的肤色,婉襄的皮肤很白; 小小的嘉祥却有些黑,嬷嬷们都告诉她; 等小婴儿长开了是会变白的。
  其实婉襄倒是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健康和完整。这个年代的孩子太难养大了。
  那天她刚刚生产完; 雍正不得不回去批奏章; 嬷嬷们把嘉祥放在她身旁睡觉; 她就强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襁褓,数了她的手指头和脚指头。
  都是十个; 不多也不少。
  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胎记,只有和她自己一样的味道。
  嘉祥是很乖的孩子,即便被自己的额娘这样折腾; 也仍然抿着嘴睡得很香——睡觉好像是她来到这世上唯一的任务。
  此刻也如是; 婉襄伸出手去,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短得可爱的睫毛; 她没有任何反应。
  真是个小可爱; 怎么看都看不厌。
  不过要相信且接受她就是她的孩子; 婉襄还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是在喂她喝奶,换衣服、尿布,触碰她的肌肤之中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桃实从殿外走进来,笑着望了一眼嘉祥,而后向婉襄道:“富察福晋带着永璜阿哥过来探望您了。”
  距离富察氏生下和敬公主,也就只有十来天的时间了。
  婉襄觉得有些意外,“快请福晋和小阿哥进来坐吧。”
  富察氏和永璜很快便走进房中,永璜明显想要挣脱富察氏的手朝着婉襄跑过来,却被富察氏紧紧地拉住。
  “来之前额娘是怎么同你说的?”
  她一面说,一面走到了近处,略微有些吃力,却仍旧得体地同婉襄行了个福礼。
  “永璜一直嚷着要过来探望小姑奶奶。儿臣想着您是第一次生产,有些不顺利,也有些放心不下,因此过来探望您。”
  婉襄连忙令桃实为富察福晋搬了张太师椅,又取了鹅羽软垫过来,这样富察福晋能舒服些。
  她没有推辞,婉襄便笑着向永璜道:“小姑奶奶在这里。”
  永璜进门时明显非常兴奋,但被富察氏轻轻训过一句之后,此刻便谨守礼仪。
  瞪着大眼睛看了婉襄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就从富察氏身边跑到了婉襄面前的摇篮旁,用双手攀在摇篮边缘。
  他并没有对嘉祥做什么,只是一直静静地望着她,目光中盈满了好奇。
  桃实会看着多动的孩子,婉襄可以有余裕同富察氏闲谈。
  “还是去年五月时见过永璜一次,小孩子一天一个样,都长这么高了。”
  永璜虎头虎脑,其实很可爱。
  富察氏也温柔地望着永璜,“正是呢。看着小孩子们长大是最有意义的事,常常能给大人带来各种惊喜。”
  婉襄又道:“永琏怎么没有过来,是怕孩子们呆在一起吵嚷么?”
  “永琏还小,不如永璜听话懂事,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精力旺盛,的确是有些吵的,恐怕打扰贵人休息。”
  富察氏面上显露出一点疲惫之色,“而且这几日天气热起来,一时没有注意,叫他感染了风寒,正在吃药休息呢。”
  永琏这孩子,也太多灾多病了些。
  婉襄点了点头,她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富察福晋的。
  “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恩典,赏了我很多补身的药材,福晋带一些回去,若是永琏能受得住进补,便给他吃一些。”
  上一次富察氏生永琏,她身体不佳,并没有去探望。
  而如今富察氏将近临盆时,身体仍然不佳,却总是这样盛情。
  推辞反而显得见外,富察氏笑着受了,又关怀婉襄,“贵人今日脸色不错,身上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若正常的话,婉襄是不能恢复地那样快的。
  产后第二日,她实在觉得身上没一点力气难受,便试探性地在搜索框中输入了“特效药”三个字,很快就拿到了一颗药。
  科研组并没有放弃她,她努力地把那些对话都从脑海中赶了出去。
  “只是仍然觉得没力气,倒是不那样疼了。”
  这个朝代的女人人均都要经历好几次生育之痛,实在是加诸于女性身上最重的枷锁。
  她们正在寒暄,一旁的永璜忽而抬起头,望向富察氏,“额娘,妹妹去哪里了?”
  婉襄一下子并没有反应过来,富察氏的神色却暗淡了些许。
  她向着永璜伸出手,看着他朝着自己走过来,耐心地帮着他把衣服上散开了一些的纽扣扣好。
  “妹妹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不过,额娘过阵子给你生个新的妹妹,好不好?”
  婉襄明白了,他们谈起的是富察格格,也就是后来的哲悯皇贵妃在四月时生下的那个女儿。
  落地之后不过一两日,便因身体虚弱而夭折了。
  永璜仍然不明白“生死”的概念,“我前一天去看了妹妹,第二天嬷嬷就说妹妹离开了。额娘,她去了哪里,我能去吗?”
  富察氏低下头去,握住了他的双手,“我们有一日都会去的,那些想见到的人都会见到,不过现在并不需要这么着急。”
  永璜似懂非懂,又望了一旁的嘉祥一眼。
  “小姑奶奶会长得像永璜这么大么?额娘生的妹妹不会离开吧?”
  “当然会,当然不会。”
  富察氏干脆利落地回答了永璜的问题,抬头望向她身边的宫女,“带着小阿哥在周围玩一玩吧,万字房附近有水,要小心些。”
  小孩子一旦到了新的环境,开始玩起来,就不会记得那些让大人难以回答和解释的悲伤的事了。
  永璜果然很快便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问题,忘记了自己的困惑,高高兴兴地牵着宫女的手从房中走了出去。
  万字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嘉祥始终沉睡着,安静地就像是不存在。
  富察氏面上的疲惫之意更浓,是由心中透出来的。
  但她仍然强忍着,“上次冬至之事,额娘说很感激你。”
  冬至?
  是指她为富察氏递了话梯子,让她能够顺利地在雍正面将那些话说完么?
  实在不必。
  “我实则也并不希望熹贵妃从永寿宫中走出来,她于我而言是有威胁的。”
  “可我以为我和富察福晋是神交已久的朋友,福晋待我有深恩,使我惭无双南金,无以报珍重。”
  是初见时担心她会自伤的体贴,是她为雍正不得已禁足又生病时的关怀,是她和雍正产生分歧,在圆明园中无人问津时的雪中送炭。
  她实则很喜欢富察氏。
  她好像越来越能接纳这个朝代除却雍正和桃叶之外的其他人了。
  富察氏微有动容,片刻之后释然地笑了笑,“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得知己更快乐的事了。”
  “去岁同贵人谈论节妇烈女之事仿佛只是一种错觉,这一年来,几乎都没有什么能和贵人似这般闲谈的时候。”
  “伯塔月。”婉襄温柔地唤她的名字,“所以你是在为什么事而烦心呢?”
  萦绕在她眉宇间的,分明是惆怅和失意。
  她是那样能干、聪慧的女子,可生活中也总有不如意,总给她磨难。
  “永璜的额娘富察氏,贵人应该知道。”
  婉襄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
  乾隆的哲悯皇贵妃,薨逝于雍正十三年。最初追封为哲妃,而后为哲悯皇贵妃。
  “哲”字之满文意,为“干净”、“清楚”,追谥之中的“悯”字,于汉语同,为“怜悯”、“可惜”。
  这是乾隆眼中的富察氏。
  “兰哈玳与我都是富察氏,不过她是噶哈里富察氏,我是沙济富察氏,并非同出一族。雍正三年时她便被指为了四阿哥的格格,而我雍正五年时才与四阿哥大婚。”
  “我入府之后不久,她便怀上了永璜,其实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更何况她虽然只是格格,为人却也端正贤明,敦厚持重……不是我要同她争什么,非要将她比下去。”
  富察氏的情绪从未有过地低落下去。
  “只是我是四阿哥的正妻,便必须要展现出一个正妻应有的品质,必须要让人觉得,我是足以匹配,且最适合做四阿哥妻子的人。”
  富察皇后的谥号是孝贤,她这一生,又何尝不是为这一个“贤”字所累。
  “兰哈玳的身体不大好,从生下永璜开始就如是。而后她又怀上了这个孩子,从刚刚发觉有孕便一直都在吃药。”
  “可是……可还是有人会怪罪我,觉得这个孩子的夭折并不是偶然,是因为我的嫉妒之心。”
  弘历此时年轻,况且他一生之中都不乏宠爱的女子。谁知道呢……
  但婉襄觉得一定不是因为富察氏。
  “我有时真的觉得很迷茫,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做好这个福晋。我不是圣人,我有时的确也会嫉妒……”


第111章 落水
  婉襄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诉她; 一个女人其实完全不需要对自己要求这样高,她完全不必做得这样好,看看男人就知道了。
  有多少男人从不要求自己; 却总用最苛刻的目光审视女子; 有时候甚至是同他们完全不相干的女子。
  但她真的很不确定,究竟是告诉她好; 还是不告诉她好。
  史书上的富察皇后在她看来就是一个圣人,她从字里行间之中感觉不到半点富察皇后的喜怒哀乐。
  除了,孩子夭折的时候。
  但今日,一直将女子应当具备的所有美好品质展示给她看的富察氏告诉她; 她也会嫉妒。
  “伯塔月,你不是圣人; 便不必以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嫉妒是天性,无论男女都避免不了; 凭什么只要求女子?”
  她不妨也添油加醋地告诉她她的嫉妒; “万岁爷的过去; 我没法改变。但有我在一日的将来,我不允许,也绝不原谅。”
  富察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她发上的通草绒花不动; 只是她为婉襄的话打动,或者震惊。
  最后她还是苦笑了一下,“四阿哥并不是皇阿玛。”
  而婉襄的态度更坚定; “你不是说富察格格的身体原本就不好; 有孕之后也一直都在吃药么?也许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谁都不应该因为这件事责怪你,四阿哥不能; 熹贵妃也不能。”
  “你为他们做的事太多了; 远超出了一个相夫教子的妻子的本分; 他们应该尊重你、爱护你,若是他们做不到,便是他们的错。”
  她不想看到富察氏自责,女子什么时候才能像男子一样不负责任,放低她们的道德感——并不是说这样就是对的,但至少不那么辛苦。
  人毕竟只活一辈子,要尽可能地按自己的心意。
  富察氏再一次低下头去,不着痕迹地拭去了她眼中的泪水。
  而后站起来,微微弯腰来看着嘉祥。
  “真是可爱,无论是像皇阿玛或是像您,将来一定都是个美人。”
  婉襄也低头看着嘉祥,一颗心蓦然间软下去,“我现在还想不到这里,只想要看着她健康长大,或许只是像永璜那样大。”
  “再大一些就想象不出来了,我想看她穿各种各样的小衣服。”
  后宫之中也有许多嫔妃送了婉襄她们自己做的衣服,她都很喜欢,不想辜负她们的好意。
  “五月初四那天半夜,儿臣听闻贵人发动,还晕厥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也很担心。但听闻皇额娘和皇阿玛都在这里,便没有过来添乱。”
  婉襄在昏迷之前一直听见的,有女人呼唤她的声音,就是皇后。
  皇后实在是个很好的人,永远都出现在别人需要她的时候。
  “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只一直听见皇后娘娘的声音,若是没有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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