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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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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回归原点,“花瓣用碧玺打磨而成,用铜丝固定出舒展的形状。花蕊是蜜蜡,蜜蜡之下还有许多雄蕊。”
  “这雄蕊的柱体是铜丝,上面镶嵌小米珠来代表花药。叶子则是普通的翠玉,仔细地錾刻了纹路,十分精美。”
  若是牡丹的话,或者它原本是皇后的东西。婉襄将它重新放回到了玻璃盒子里。
  她正要往下一个玻璃盒子走,迎面遇上了富察氏,她一手牵着永璜,一手牵着刚刚学会走路的永琏,就像是民间的一个寻常母亲。
  系统能在婉襄提供的画面里自动识别人物,一时之间评论激增起来。
  婉襄愣了愣,发觉这其中既有历史粉,也有后妃粉,还有电视剧粉,人人都争相发表这自己对富察皇后的见解,吵得不可开交。
  婉襄安静地说了一句:“她是个很好的人。”
  评论区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今日天气真好,可惜其木格偶感风寒不能来,不然她一定也喜欢这热闹。”
  她的目光落在方才那支碧玺牡丹花上,“这是和惠的东西,我记得是她出嫁之前,皇额娘送给她的添妆礼物。”
  “和惠公主竟也舍得……”
  “许是其他的东西于她而言更有意义,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是皇额娘之赏赐。”
  皇后是天下之母,恩泽遍及每一位大清子民。
  婉襄笑着弯下腰去,逗了逗永琏,“今日永琏跟着额娘出来走了几步路了?”
  他正在快速学习的时期,富察氏教他数数。
  永琏想了想,大声地回答她:“一百八十步!”
  从莲花馆走到天然图画,以永琏这小短腿,可绝对不止一百八十步。
  一旁的永璜很快为弟弟解释,“刘娘娘别见怪,弟弟现在最多也只数到一百八十,往后便只会重复这个词,额娘和我都很苦恼,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想……我想……我们应该走了一千八百步。”
  也当然不止这些。
  婉襄还是笑着摸了摸永璜的头,“兄友弟恭,永璜有当哥哥的样子了。”
  看来大人们之间的那些龃龉并没有波及孩子。
  也不应当波及孩子。
  富察氏松了手,让宫女们带着他们各处去逛一逛。他们尤其好奇那座九花山子,站在下面仰头看着,不停地拍着手。
  婉襄和富察氏继续往前走,又拿起一支银镀金镶翠花卉纹簪。
  “簪头是翠玉质地,雕琢成梅花枝条,而后再在上面安上一朵粉色料石的梅花。其实梅花开时没有什么叶片,虽则精致,但从材料和形状上来看,都并不十分贵重。”
  也许是高常在和马常在她们捐出来的东西。
  “虽然你是做了好事不想为外人得知,但也不会没有任何风声。如今皇额娘病入膏肓,皇阿玛又万般宠爱你……”
  她停了停,“皇阿玛是不受旁人掣肘的天子,若是他当真铁了心……婉襄,已经有人在说你刻意邀买人心了。”
  富察氏是熹贵妃的儿媳,若她们的关系稍稍差一分,她都不会到婉襄面前说这样的话。
  “我知道我不够资格,伯塔月,我其实也当真从未想过。”
  婉襄关掉了直播。
  “我倒并不觉得是我的身份配不上,毕竟当年他们家的祖先入关之前,也不过就是汉人眼中的‘蛮夷’而已。”
  “可皇后这个位置承载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天下万民的期待,他的期待,家族的荣光,我个人的荣耀……一想到这些,我只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婉襄握住了富察氏的手,“伯塔月,我和你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但是她不惮于同她说真话。
  “刘贵人。”
  婉襄下意识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皇后身边的女官来寻她。
  “皇后娘娘请您到她那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7章 遗言
  都说已经是深秋了; 但今日宫中难得开宴会,人人喜气洋洋,只有皇后这里才当真显现出秋日寂寥之景。
  婉襄从那一片热闹之中走出来; 行礼之后自然地在皇后身边坐下; “娘娘,您找嫔妾有什么事呢?”
  纵然敬仰皇后; 但婉襄其实仍然很少单独和皇后相处。
  皇后面前似乎总有许多人,有乌尤塔,有和惠公主,有宁嫔……她是个受人景仰和尊重的皇后; 所以所有人都愿意围在她身旁。
  但今日连乌尤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实也算不得有什么事,不过是忽而想找你说说话; 怕以后没机会。”
  纵然秋日温暖,湖畔有风; 皇后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空隙都为各种皮毛制成的毯子填满。
  她大约觉得很冷; 婉襄觉得她看起来就像雍正七年时的懋嫔那样。都到了告别的时候了。
  皇后分明只是寻常语气,然而在听见“怕以后没机会”这几个字的时候,婉襄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下了一滴眼泪。
  “湖上风大; 沙子迷了眼睛。”
  婉襄连忙这样解释着,用手帕用力地按去了眼角的泪水。
  越是病重之人,对这样的讯号越是敏感; 但皇后的态度总是很坦然; “别哭,还没有到时候呢。”
  到那时; 再多的眼泪也不足够了。
  “婉襄; 今日之事; 也算是圆了你当日的心愿了。”
  她说起的是雍正七年的时候。
  “那时候你坐在景仁宫里,面前是本宫赏给你的一大堆点心,一张脸白白净净,满是不好意思,看起来那样稚气。”
  “那一日本宫本来以为你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的了,可说到这些事,倒也能眉飞色舞,头头是道。那时本宫教导你,不过是希望你不要莽撞,把事情都计划好再行动,如今……如今没有本宫的帮助,你也能将这件事办下来了。”
  皇后似是有些累,唇上连一丝血色也无,缓了缓,才继续说下去。
  “嘉祥是本宫在这紫禁城里见过最健康的孩子,她一定能平平安安长大的。”
  婉襄又有泪意,只是拼命忍住了,“嫔妾临盆那日……多亏皇后娘娘一直在身旁呼唤嫔妾的名字,如若不然,嫔妾怕是醒不过来了。”
  皇后淡淡笑了笑,希望她不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一日万岁爷也是想要进来探望你的,被人死死拦住了。那时万岁爷当真是谁的脸面都不顾了,就连宁嫔上前去劝,都为他怒斥了一通,差点挨了一脚。”
  这件事婉襄从来都不知道。
  “万岁爷毕竟是万金之躯,产房血污不利于男子亦是古来有之的说法,本宫与万岁爷是夫妻,便想着以身相代罢了。怕是你那天更想要见到他。”
  她不会想见到雍正的,她实际上不想见到任何人,她的思绪全都被疼痛打散了,在一片混沌之中,她只看见了尹桢。
  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在完全错乱的时候,她看见的那张和雍正完全一致的脸究竟是不是她的错觉。
  而自那以后,尹桢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娘娘的善心。”
  “是皇后的责任,你毕竟是万岁爷的妃子。”
  到将要断舍离的时候了,她宁肯彼此之间的关系淡一些,免去不必要的伤悲。
  婉襄只是莫名地觉得有些失落,原来皇后是这样想她的。
  “既然你这样说了,本宫其实也有一件事要嘱托你。平日若是无事的话,多陪陪和惠吧。”
  “她近来生病,在这圆明园中除却伯塔月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也就是能和你们说得上话了。”
  和惠公主根本不是近来才生病的。
  只是顾及皇后的身体,从来也不想让她知道而已。
  而和惠公主也不会跟着皇后到畅春园去了,因为她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撑她继续在皇后面前强作精神,她如今已经连床都下不了了。
  婉襄努力地压抑下自己心中的另一重悲伤,“嫔妾和富察福晋都会多多地去探望和惠公主,也会为她祈福,期望她早些康复的。”
  皇后略略点了点头,她实在没什么精神,以至于每说一些话,都要缓上许久。
  “宁嫔去求了万岁爷,让她跟着本宫到畅春园去侍疾,万岁爷答应了。”
  “宁嫔从入宫开始,便一直都与本宫交好,一开始本宫也只是觉得她是个痴心的孩子。去岁六月时万岁爷病重昏迷,她求了本宫,让她日日都在万岁爷那里照顾。”
  “万岁爷要同大臣们议事,将她遣出,略得了些空闲,便到佛寺里去祈福……也是这几个月来,本宫方才觉得她或许并不是这样简单的。”
  皇后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或者说也不是这几个月,而是从去岁八月地动,她遭遇不幸开始。”
  皇后也察觉到了宁嫔的不对劲,所以后来婉襄屡屡陪伴皇后之时都遇不到宁嫔,不是她的错觉,也不是谁在躲着谁。
  她语重心长,“九子墨之事扑朔迷离,没有切实的证据,谁都不知道在背后下手的那个人是谁,婉襄,往后你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皇后虽然没有明说,但婉襄知道,她也觉得九子墨是宁嫔在自导自演。
  点到即止便足够了。
  不远处的欢声笑语不断传来,宫女们在带着紫禁城新一辈的孩子做着游戏,皇后眺望了片刻,终于又收回目光。
  “婉襄,你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孩子,不要像本宫这样。”
  她自嘲地笑了笑,“弘晖走得太早太急了,这些年本宫拼命地不想要忘记他的样子,但人老了,也糊涂了,终究没有法子。”
  “幸而本宫还有和惠,她是唯一一个养在本宫膝下的公主。和惠那么聪明可爱,让本宫觉得,这一辈子没有亲生的孩子其实也没有关系。”
  婉襄的泪水终于再一次决堤,她深深地恨起来,恨自己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的事。
  如果她不知道历史,不知道和惠公主的结局,或许还能在此刻为濒死的皇后感觉到一点欣慰,但此刻她心中唯余一片冰凉。
  “别哭,别哭。”
  皇后要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但是她没有力气,她抬起手,未及接触到婉襄,那手帕便如蝴蝶一般朝着人群飞了出去,最后落在了孩童嬉戏之处。
  懵然的永琏捡起了手帕,抬头望向皇后和婉襄所在的方向,而后迈着小腿,朝着她们小跑过来。
  他在皇后面前停下来,恭敬地磕下头去。
  “皇玛嬷万福金安。刘娘娘万福金安。”奶声奶气的,强作大人模样。
  皇后想要搀扶他,但根本就做不到,婉襄上前将他扶起来了。
  “这块手帕是你皇玛嬷的,你拿过去,递给皇玛嬷好吗?”
  永琏认真地点了点头,和婉襄一起走过去,将他胖胖的小手高举,直到皇后能够接到。
  而后他歪着头看婉襄,“刘娘娘,你为什么哭呢?”
  婉襄克制不住她的眼泪,却还要欺骗永琏,“刘娘娘没有哭,只是风太大了。永琏为娘娘挡一挡风,好不好?”
  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永琏的一张小脸崩地紧紧的,努力地要为她遮住湖面上吹来的风,最后为他的乳娘带走了。
  皇后亦背过脸去,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婉襄,你要保护好你自己的孩子。”
  皇后又重复了一遍,忽而问她:“婉襄,近来皇上身体如何。中秋节时,本宫分明觉得他也不太康健。”
  皇后面前,婉襄没有必要撒谎,“七月时听到西北战败的消息,急怒交加,当即便吐了一口血,而后又自切悲伤了许久,日日都得按时喝药,才能够维持在外人面前的样子。”
  皇后只是点了点头,“别让他为了其他的事伤悲了。”
  她并没有再问下去,转而问起了别的。
  “地动之后本宫去勤政亲贤殿请罪,那一日,其实你在内殿里,对不对?你可知万岁爷说的那句“无妨”是何意?
  婉襄是知道的,但此刻,她知道皇后也知道。
  “宁嫔曾经短暂地投过皇上的喜好,可后来,连自己也不知做错了什么。皇上这个人,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宁嫔这一生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是又告诉她,也要给宁嫔留一些余地。
  “他这一生其实没有喜欢过什么,本宫知道的。他喜欢万里江山,可江山很多时候不能给他回馈。所以他现在又有了你,本宫其实很高兴。”
  “至于本宫自己……”
  她望着青天之下,两行双飞的雁。
  没有一对是她同她的丈夫。
  “爱是不爱的,恨却也不恨,皇上不是什么痴情种,不会将正妻的位置给心爱的女人,这一生,便只是不咸不淡地晾着。”
  都过去了。
  “本宫知道自己不会是陪伴他到最后的人,但他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不过就这样过去了。”
  皇后这样说着,仍旧落一滴泪,但也仅仅是这一滴泪。
  抹去了,便没有了。
  “今日好秋光,婉襄,你去玩吧。”


第128章 崩逝
  “别哭; 别哭。婉襄……你去玩吧。”
  婉襄睁开了眼睛,皇后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秋日的阳光透过养心殿东暖阁的窗户洒落在她身上,又暖又疲惫; 眼前这一册《古今图书集成》的书页都被她压折了; 她也不知为什么,在这时候还能睡着。
  雍正大步流星地从明间走进来; 望着婉襄的笑容里颇有些无奈,“朕要同大臣们议论商讨西北之事,只怕很吵,你去后殿里睡吧。”
  他分明是要将她赶到后殿里去; 却又在她身边坐下来,让她能够靠着他。
  她今日实则什么也做不成; 睡着又怕错过消息,在他怀中轻轻摇了摇头。
  金银线绣成的五爪金龙粗粝的质感摩挲着她的肌肤; 让她清醒了一些; “四哥和诸位大人们好好议事吧; 我还是想呆在这里。”
  婉襄忽而想到什么,“应该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吧?”
  雍正有片刻没有说话,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沉闷; “实则朕也没有心情议别的事,上午才从畅春园回来,皇后……”
  婉襄在心里叹了口气; 出言安慰他:“皇后娘娘吉人天相; 会没有事的。”
  尽管她知道就是今日,就是午后。
  苏培盛忽而急匆匆从明间走过来; 雍正下意识地松开了婉襄; 从长榻上站起来; “朕马上就……”
  苏培盛方才神情急切,此时偷偷抬头望过雍正一眼,便迅速地低下头去。
  “万岁爷……请您节哀,皇后娘娘刚刚……刚刚崩了……”
  雍正立刻就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头,似是巨痛无比,亦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要苏培盛和婉襄两方合力,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他们引导着他重新在长榻上坐下来,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许久都不曾消退去。
  “朕上午才去探望过皇后,朕上午……”
  泪水不断地从指缝中漫溢出来,他的身体微微地发起了抖,婉襄想要像平日一般向着他伸出手,却发现她做不到。
  因为她也同样地被淹没在了苏培盛的那句话里,尽管她早知道。
  “她有没有说什么?”
  “皇后娘娘昨夜念了一夜大阿哥的名字,临走之前意识已糊涂了,也仍然……念的是大阿哥的名字。”
  以为忘了。但其实没有。
  谁又能忘呢?
  东暖阁中无声,谁都不想在这时候发出任何的声响,直到——
  “万岁爷,几位大人都在殿外等候您接见。因已得知皇后娘娘崩逝之事,所以……”
  他们也不知道该怎样办才好。
  雍正放下了他的手,婉襄在他背后,看不见他的表情。
  “令他们都先回去,朕要去畅春园。”
  数十年夫妻……忽而便是最后一面。
  小顺子轻声应了“嗻”,而后转身出去和大臣们传达雍正的意思。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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