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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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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妃听罢; 又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跟着懋嫔的能是什么聪明人,为了维护那个人做不到举重若轻; 落在旁人眼中便太刻意; 令人生疑。”
  “不过算来也是; 去岁为你谣言之时,熹贵妃曾经那样折磨过于嬷嬷,便是不为了懋嫔,她本身也恐怕深恨熹贵妃。”
  “所以本宫才说,熹贵妃近来屡出昏招。”
  提及谣言,婉襄倒是又想起来一件事。
  “懋嫔久病,早已经不再争宠了。每日所想所愿,不过是地下的两个女儿能够安息,那么……她又何必为难嫔妾呢?”
  如果说懋嫔和宁嫔亲密到这般地步,以至于于嬷嬷都要如此维护宁嫔,那么懋嫔没有理由散布关于婉襄的谣言,这件事会不会与宁嫔有关?
  “娘娘应当知道雍正六年时,宁嫔曾经为谣言所困,万岁爷对她的态度,是从那时开始改变的吗?”
  裕妃将她的点翠护甲随手摘下来,满不在乎地扔到了桌上。
  “谣言之事倒未必是宁嫔做的,毕竟苏答应之事上懋嫔为难了你,又见你成了宠妃,恐怕你得宠后报复。”
  “至于宁嫔失宠……这种事谁说得清,万岁爷这个人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这个评价,婉襄也不敢苟同。
  “那……懋嫔娘娘从前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呢?”
  从前觉得不了解她们也没有关系,但以宁嫔最近的疯劲而言,婉襄她觉得对于她来说也是威胁。
  “懋嫔?若熟悉她的人,十个有九个都说她温和,另一个说她没脾气。从前在潜邸里,谁我都要呛两声,谁也都会回呛,唯独宋春眠不会。”
  “所以那时她那样对待苏答应……当真是出乎本宫意料。说来懋嫔失去两个女儿之后脾气就古怪起来,也不知宁嫔是怎样投了她的喜好。”
  似乎懋嫔为人实在乏善可陈,裕妃感慨过这几句,便也没有再评论了。
  “于嬷嬷用性命否认宁嫔与此事的相关性,便仍然是熹贵妃办事不利。”
  “宁嫔还年轻,又遭逢身边人去世之打击,也没有心力出来管事,到最后,又是本宫倒霉,不得含饴弄孙。”
  辛苦些倒也罢了,只别叫宫中人觉得这件事上是本宫得益,以为是本宫在其中搅合。”
  婉襄低头笑了笑,“恐怕很难不让人这样想,毕竟协理六宫之权,不是人人都像娘娘一样觉得只是烫手山芋的。”
  “你还说本宫。”
  延禧宫中的宫女端上来两盏红枣茶,裕妃尝了一口便嫌太甜,令人拿下去换。
  而后才道:“万岁爷难道就没想过赏你个嫔位,让你也来趟一趟这浑水?不过是自己不愿意,万岁爷又终究舍不得罢了。”
  在雍正眼中,一切事情他都会替婉襄担待,那么她当然也不必用协理六宫之权傍身,平添烦恼。
  “嫔妾实在不如娘娘老成,万岁爷不放心也是有的。”
  “她们两个人的手段,就是合起来也比不上孝敬皇后,此次弄得两败俱伤,哪有七年时腊八,皇后一个人将她们所有人都关在自己宫中这样痛快。”
  那一日,皇后的确很厉害。既算的准,又豁得出去。
  “裕妃娘娘也觉得这件事宁嫔还是脱不了关系么?可惜我们没有证据。”
  裕妃看着婉襄喝茶,等她将茶水咽下去,才半开玩笑道:“说你自己便说你自己,别饶上本宫。”
  “本宫可没心思跟宁嫔做对,但本宫也不会不留心眼。”
  婉襄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那娘娘是说,您手上有宁嫔以盗卖祭神肉之事诬陷熹贵妃的把柄?”
  裕妃的笑容高深莫测,“本宫可以告诉你这把柄是什么,但需要你答应本宫的两个条件。”
  又是这样。
  “只要宁嫔娘娘不触及到嫔妾的利益与底线,嫔妾没什么不可答应的。”
  “从前不过是不能触及底线,如今还添上了利益……到底是做了母亲的人,顷刻便不一样了。”
  没有等婉襄回答,裕妃转身进了东暖阁,从中取出一只盒子,摆放在她与婉襄中间。
  “这第一个条件,是你不能用本宫给你的证据再到万岁爷面前挑头,旧事重提,洗清熹贵妃的嫌疑。”
  虽则埋怨管理六宫庶务繁琐,但她还是更讨厌熹贵妃。
  “这样看着本宫做什么,难道你不喜欢看这出狗咬狗的好戏?一枝独秀不是好事,似熹贵妃那样的人,就应该有宁嫔这样的疯子缠上她,时不时咬她一口,那才有趣。”
  裕嫔说的也没错,只有她们互相同彼此对上,其他人才是相对安全的。
  现在除了争协理六宫之权,还可以争后位,宁嫔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尽管胜率很小,尽管婉襄知道雍正一朝不会再立皇后了。
  “至于第二么,本宫要你保证,在不触及你底线与利益的时候,若有人陷害本宫,你都要无条件地站在本宫这一方。”
  第二个要求听起来比第一个要求正当得多,婉襄也当然不会拒绝。
  裕妃高寿,除却儿子不是皇帝,实则度过了很美好的一生。她同裕妃站在一起,不会吃什么亏的。
  婉襄没有拒绝,裕妃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那个木盒子,而后将它推到了婉襄这一侧,示意婉襄自己将它打开。
  婉襄从善如流,打开之后却发觉不过是一些被燃烧过的碎纸屑,黄黄白白,有的上面还有文字,等她看清上面被损毁的字迹原本写的是什么的时候,她立刻将这纸片丢了回去,用力地合上了盖子。
  “武氏……‘种’字少了半边,下面的‘绿’字却清清楚楚。甲寅……甲寅?”
  这日子有问题!
  “事发那一日是丙辰日,若往前推三日,应当是癸丑日,而宁嫔说种绿是五日之前因煤炭毒气身亡的,那一日是辛亥!”
  也就是说,种绿真正过世的那一天,是熹贵妃捉住那小太监,以酷刑迫使他开口之后的第二日,也符合熹贵妃说自己手下人办事不慎重,将消息流传出去的时间差。
  “娘娘是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
  裕妃知道婉襄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略有几分得意。
  “紫禁城中的宫人过世,都会抬出去烧了,再填了枯井。就算种绿是宁嫔的陪嫁,也无非这命数。”
  “恰好本宫宫中也有宫女因病故去,本宫令她生前的伙伴去给她烧纸钱,恰好就遇见了启祥宫里的人。”
  “宁嫔骗得了活人,骗不了死人。她以为毁尸灭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偏偏为她办事的宫女心虚,见来了旁人,连纸钱都没烧干净就匆匆走了。”
  这宫女自己办事不利,当然也不敢告知宁嫔遇见旁人的事,所以裕妃身边人捡到这没烧完的纸钱,是不会被宁嫔得知的。
  婉襄虽然觉得这事情也不会像裕妃说得这样巧合,但更令她震惊的是宁嫔的举措。
  她微微皱了眉,“宁嫔竟然如此狠毒……”
  她仍然记得圆明园中九子墨之事发生之后,种绿是如何地为宁嫔争辩,那时汩汩鲜血难道还不能保全种绿的一条性命么?
  她甚至连到雍正面前争辩的机会都不给种绿,而是这样干净利落,一点都不牵扯到自己。
  当初想要跟自己做朋友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条毒蛇,今日才觉得后怕。
  “宫中人心难测,你也不是第一日知道了。这东西你拿去也是无用,宁嫔定然有一千种方式反驳,所以只是你我知道便好。”
  裕妃说到做到,立刻就换了另一个话题。
  “说来大行皇后的册谥文写的当真不错,什么‘恩能逮下,综六宫之庶务,而静正咸宜;树万国之母仪,而安贞允协。’“
  “看起来倒是体面了,可礼官又上书万岁爷,因百日之期在正月里,要将三满月之期与白日之期都挪到十二月,原本腊月里喜气洋洋的氛围是一点都没有了。”
  提及孝敬皇后,想起那些谜团,婉襄的心情复又低落下去。
  “其实裕妃娘娘也可以不这样刻薄的。”
  她站起来行了礼,而后便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身后裕妃的声音悠悠传来,“人生在世,谁知哪日死,不过是只顾眼前欢而已……”


第136章 正月
  天寒地冻; 婉襄不想出门,便从一旁清供的梅瓶之中倒出了一些水,来检验她刚刚修补好的这只里白釉外浇黄釉锥拱海水云龙纹碗是否漏水。
  这只碗去岁时曾经被雍正打碎过一次; 到昨日; 又被嘉祥打碎了一次。
  修补破碎又破碎的文物要格外细心,婉襄花了一整日的功夫。
  “昨日给嘉祥换衣服; 长榻上堆了各宫娘娘们,还有王爷福晋们的赏赐,想着也不过是一会儿之间的事,便将这丫头放在小机上换的衣服。”
  “谁知一把她的棉袄脱掉; 她这小腿一蹬,一下子便把我用来喝药的这只碗给踢到了地上。一下子摔得四分五裂; 她还吓得哭呢。”
  这梅花是几日之前从澄瑞亭附近折来的,他们带着嘉祥一同去赏梅; 她还不会说话; 也是第一次见到长在树上的梅花; 兴奋地咿咿呀呀的。
  雍正就一直抱着她,把她举得高高的,让她和那些花枝; 和梅花上的雪近距离接触,临到天黑了,还拽着树枝不肯回来。
  “若是这样的话; 到上元节时; 怕也是不能抱着她去看烟火。到时大家都开开心心的,独她一人在哭; 那多不好。”
  雍正自然是在批奏章的; “想不到朕英明一世; 倒生了个胆小鬼。”
  婉襄听这话不对,将碗中的水重新倒回到了梅瓶里,而后走向雍正。
  “四哥这话倒像是怪我。四哥其他的孩子都不是胆小鬼,独嘉祥是。”
  她站在雍正身旁,表情促狭,雍正却要将她推开,“别离朕太近了,你刚好些,朕怕是又要传染你。”
  这一两个月间,先是嘉祥得了风寒,而后是婉襄,最后轮到雍正了。
  “才得过病,是不会再得病的。”
  婉襄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的手臂,闭着眼睛温存了片刻。
  雍正拿她没有办法,伸出手抚摸着她额头的肌肤,一颗心平静下来。
  “福晋们送了礼物给你……见到兆佳福晋了吗?”
  婉襄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见到了,福晋近来瘦得厉害。”
  她不愿再提起和惠公主薨逝之事,便只好道:“万岁爷知道的吧,富察福晋收养的那个孩子不幸病卒了,因此她没有进宫。”
  雍正八年八月时,雍正将多罗宁郡王弘晙之嫡福晋西林觉罗氏卓林泰之女所生第一子爱新觉罗·永喜过继给了怡贤亲王已故嫡长子弘暾之妻,但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这孩子便夭折了。
  雍正点了点头,肩膀有微微颤动的幅度,“朕不打算继续为富察氏过继子女了,或许经历这件事之后,她会知道为未亡人,为人母的不易。”
  会选择离开怡贤亲王府。
  但历史上的小富察氏没有。
  雍正的宽容,和小富察氏的决心并不矛盾。
  正月里的事情到底不似平日一般多,雍正在处理的大多还是西北的事。
  此时合上了最后一本奏章,从龙椅上站起来,“去看看嘉祥吧。”
  他们不约而同地压住了脚步声,朝着东暖阁走去。
  获萤一个人在东暖阁中陪着嘉祥,见雍正与婉襄携手近来,很快站起来行礼,而后离去了。
  将近满月时的月光落在嘉祥身上,照见一个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姑娘。
  她似乎很不喜欢穿这样厚重的棉袄,每日起床穿衣服都要哭一阵子,表示抗议。
  而无论婉襄如何引导她发出正确的音节,她都会撅着小嘴朝着获萤扑去,不想要她这个额娘。
  婉襄爱怜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别是个小哑巴吧。”
  “这才几个月呢。”
  换做是雍正把她的手拍开,而后自己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小婴儿嫩滑的肌肤。
  那触感会让整颗心都柔软下来,将所有的烦恼抛诸脑后,直到雍正的喉咙忽而又痒起来,他别过脸压抑着自己,咳嗽了一声。
  “出去吧,别吵着了她。小孩子生病太难受了。”
  婉襄从善如流,跟着他重新回到了养心殿的明间里。
  而雍正也不想再这里待下去了。
  “披上披风吧,我们出去走一走。”
  婉襄原来是想拒绝的,他毕竟还在病中。但想起来历史上他的这场风寒马上就会痊愈,最后没有说出口。
  像最初相伴的那一年一样,出月华门,穿过御花园,再过顺贞门,朝着神武门走。
  嘉祥出生的第一年新年,因为孝敬皇后之崩,的确过得很不热闹。
  如今都已经是正月十三,近元宵了,宫禁之中也并没有多少彩灯。
  但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先登上城楼,而是在大门前停下。
  守城的士兵不过是木偶。
  “八年时朕陪着你走百病,送了门钉给你,而后隔了一年,你果然就为朕带来了嘉祥。正好今年也摸一摸。”
  婉襄没有犹豫,在寒冷的夜晚伸出手,触碰着冬夜里寒凉的铜钉。
  今年她的确会再怀孕的,给雍正带来他此生的最后一个孩子,圆明园阿哥弘曕。
  摸过之后雍正重新握住了她的手,用他的体温来暖她的。
  他的一切好意,她如今都可以习以为常,不必战战兢兢了。
  做完这件事,他们才一起登上神武门。
  上元节还没有到,如今才是十三夜,但街市之上已经有不少的明灯烛火。
  “正月初八那日,百姓会在黄昏之后用素纸蘸油,燃起一百零八盏灯火,而后焚香祭祀。”
  “正月十三日,富贵之家会于家中点上一百零八盏小灯,散于井灶、门户、砧石等处,名为‘散灯花’,也是散小人,为辟除不祥之意。”
  “从前在潜邸之中,福晋在时,会领着人这样做。如今到了宫里,反而没有这规矩了。”
  他沿用的是旧时称呼。
  人活到了一定年纪,经历过了足够多的事,所期盼的便不再是改变,而是一成不变了。
  婉襄努力地,从刘婉襄的回忆里找到了一些和信念有关的事。
  “正月十五上元节,怡贤亲王心善,会让大部分有子女的仆人们都出门去观灯。京师六街,惟有东四牌楼和地安门处最佳,其次为工部,再次为兵部。”
  “京师之中还流传有上元节拐卖小孩的传说,所以每一年阿玛和额娘带着我们上街,都要格外小心。”
  就算是贫苦人家,孩子也是宝贝,绝不舍得见他们遭遇厄运。
  “街市上还有许多花炮棚子,都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想出这么多花样的,名字也取得很好听。什么‘线穿牡丹’、‘金盘落月’、‘水浇莲’,各个都很好看。”
  “有不少花样宫中也有,从前燃放烟火的时候没见你高兴,此时倒盼着别人的。”
  在婉襄生活的那个世界,烟花已经被明令禁止了,说起来在这方面,她这个现代人还不如古代人有见识。
  雍正渐渐地有了谈兴,“正月里城里城外都很热闹,婉襄,你去过东四牌楼西马市正北的护国寺吗?”
  “每月七、八日开西庙、九、十日又开东庙,集市上百货咸备,衣食住行所用之物尽皆囊括。”
  “上至珠玉绫罗,下至花鸟虫鱼及寻常日用之物无所不有。不过最有名倒还是花市,春日买果木,夏日多如茉莉一般的白色香花,秋日赏桂菊,冬日则多各色水仙。”
  “除此之外,巧手慧心的花农还能预支时令,使春日里开放的花朵,如海棠、桃花、丁香等花在严冬时盛放。”
  “朕从前在潜邸中时,倒去过几次,觉得颇有趣味,也学到了许多百姓们生活的智慧。如今是没什么机会了。”
  他说他比康熙唯一强的一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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