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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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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钱子之毒性究竟如何,只要及时催吐,便可以免于遭难么?”
  刘裕铎立刻道:“回禀万岁爷,中草药之毒性如何,讨论之时不能缺少用量。”
  “譬如上一次李贵人能够及时脱险,是因为她饮下的毒药本就不多。而那位死去的宫女应当和李贵人喝的是同一碗药,她们身量差不多,一个多一个少,最终导致了不同的结果。”
  “其实马钱子为剧毒,若是用量足够,是定然可以将人或是牲畜毒死的。”
  “但……假设今日从金鱼池中捞上来的这些药渣为安贵人所用,那么这些马钱子,还是不足以将安贵人毒死的。毕竟……毕竟安贵人体型壮硕,非一般女子可比。”
  说得简单一些,不过就是毒死一匹马和一只鸡,用的药量一定是不同的。
  太医学者们总喜欢把简单的话说得复杂,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听众究竟是个什么水平。
  “原是如此。若非下药之人计算失误,今日之事只怕就要终结在安贵人身上,令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了。”
  虽然还不知道那封遗书上具体写了些什么,但一个不想死的人,也没想过死,更没想过畏罪自杀的人,是肯定不会提前写下遗书的。
  殿中人大约都听得懂。
  婉襄忍不住望了宁嫔一眼,她的位置只能看见宁嫔的侧颜,她此刻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雍正的目光在熹贵妃与宁嫔身上反复交替,最终落在熹贵妃身上。
  “熹贵妃。”
  他只是唤了她一声,也让素来淡定的熹贵妃在此刻微微地抖了抖。
  “臣妾在。”
  “孝敬皇后弥留之际,你曾经吩咐春晖堂的两个宫女,故意将和硕和惠公主病重的消息透露给了她,你已经在朕面前承认过这件事,如今朕再问你一次,事也不是?”
  “皇上……”熹贵妃猛然抬起头,在这片刻之间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
  “皇上……”她再唤他一声,话语之中满是哀求。
  雍正眼中没有半点怜惜之意,“是也不是?”
  熹贵妃的脸色一下子灰败下去,“是。”
  “如此无德无行,不敬主母之人,是否不足以触及后位,母仪天下?”
  婉襄不知道熹贵妃是用怎样的心情应下这一声“是”的。
  她不忍再看熹贵妃,不忍看着一个人几十年来的梦想碎在一瞬间,收回目光时,她不经意间又望见宁嫔。
  她也没有在她脸上看见笑意,或许是提前预知了雍正接下来要说的话。
  雍正的目光不再落在熹贵妃身上,而是平等地看向她们所有人。
  “朕早已逾知天命之年,与故孝敬皇后结缡四十余载,相濡以沫,鹣鲽情深。今皇后崩逝,朕已心灰意冷,立誓此生不复立皇后,使众嫔妃知之。”
  宁嫔无力地跌坐下去。
  苏培盛在这时走进殿中,“回万岁爷,杏花村那边来报,安贵人醒了。”
  雍正当即做了决定,“摆驾杏花村!”


第149章 来历
  这已经不是婉襄第一次前往宁嫔的杏花村了; 但也不过是第二次。
  上一次婉襄还怀着嘉祥,与宁嫔对质,也是为了嘉祥。
  今次又重演; 却还没有到她和宁嫔亮出各自底牌的时候。
  杏花村占地要比万字房更大; 取“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之意境建造; 望去不像是皇城别院的楼宇,而矮屋疏篱,纸窗木榻,像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别庄。
  周围的菜圃里依据时令种着许多瓜果; 树上有樱桃、梅子、杏子,此外低矮之处还有茄子。
  茄子吃法多样; 荤素皆宜,煎炒烹炸样样都可; 这段时日婉襄也没有少吃它。
  这些菜蔬瓜果到底也不过是弄小巧; 最令人啧啧称奇的; 还是巧匠建筑成的土地祠,斋馆。
  宁嫔住在正殿大殿,前后有抱厦的春雨轩; 安贵人则住在西边的杏花春馆。
  今年来圆明园的时节晚,并没有赶上“杏花香雨细如丝”的时节。
  而安贵人所在的杏花春馆之中一片安静,婉襄跟在众人身后走了进去。
  杏花春馆并不算太大; 不过三间阔而已; 雍正,熹贵妃、裕妃、宁嫔、婉襄再加上一大堆宫女太监; 已经站得满满当当。
  安贵人住在西里间里; 雍正自己一个人朝着她走过去; 在安贵人床榻前的绣墩上坐下来,而其他人亦在明间各自入座。
  这房间是实在不大,即便是在明间里,也可以清晰地听见雍正和安贵人的谈话。
  “安贵人……”
  雍正的话音刚落,安贵人立刻便抓着他的手痛哭起来,“万岁爷,嫔妾差点就没有命见您了……”
  她哭得实在悲怆,便是婉襄也不觉有些难过。
  不管她从前做过什么事,在这件事上全然无辜,不应该被威胁性命。
  雍正一时之间也没有再说话,等到她情绪稳定了一些,方才再次开了口,“今日给你下毒,与数日之前给李贵人下毒之人,朕都不会轻饶。”
  这是承诺,而后才是问题,“你喝这药方有多久了,近来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事么?”
  安贵人只是跋扈,如裕妃所言,其实并无多少城府。
  想必平日做事也粗心大意,此时更是只知道害怕,脑子里一团浆糊,哪里还能想得起近来在她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
  候在一旁名为云母的宫女便上前一步,替她回答雍正的问话。
  “贵人刚刚中了毒,身体虚弱,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回来,此时还有些糊涂,请万岁爷恕罪。”
  “贵人用这张方子已经有两三个月里,其实大约五、六日之前,贵人就说觉着这味道好像有些变了,不似之前那样苦。”
  “当时贵人便着奴才询问过刘太医,太医说,即便是按着同一张药方抓的药,药材、分量都是对的,有时因药材的批次、产地不同,或是煎药时火候不佳,药汁的味道都可能会产生轻微的变化。”
  刘裕铎上前来,佐证了这说法,“臣记得数日之前安贵人身边的云母姑娘的确来过一趟太医院,问了臣这个问题,臣也的确是这样回答的。”
  “其实当时若是云母姑娘将药渣一同带过来,臣查验一番,或许也能发现问题。”
  “马钱子味极苦,贵人既说是苦味少了些,说不得是五、六日之前煎的药里就已经少了这味药了。”
  雍正借着问他:“从金鱼池中捞上来的那些药渣,你分辨过了么,差不多是安贵人几日的药量?”
  刘裕铎很快回答:“大约三四日。这样数量的药材,足以毒死一个从前并未服食过马钱子相关药材,及身材也寻常的女子了。”
  安贵人一日要吃三次这药,分量是慢慢增加的。
  “安贵人之所以能有机会生还,除却剂量不对之外,也是因为她长期服用这样的药,以至于产生了对抗其毒性的能力。”
  一半用来毒害李贵人,一半用来毒害安贵人。
  事已至此,马钱子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便已经很清楚了。
  裕妃冷笑了一声:“从前孝敬皇后娘娘在时,从未听闻此等惊世骇俗之事,如今娘娘走了不过半年,便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来了。”
  “这个人若是连嫔妃都敢毒害,收买一个煎药的宫女,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雍正没有接她的话:“苏培盛,速速着人去将杏花春馆之中所有的宫女、太监,可能经受安贵人药材之人都送到慎刑司去,朕要一一严加拷问,必要找到这个居心不轨之人。”
  婉襄下意识地望向了宁嫔,而她看起来和熹贵妃一样,仍然沉浸在雍正最后在勤政亲贤殿里说的那些话里面。
  “不复立皇后。”
  所以宁嫔近来百般和熹贵妃做对,争的不是协理六宫之权,不是暂时的体面,而是后位么?
  她只是一个失宠且无子的嫔啊。
  在帝王身边多年,苏培盛当然不会连这点事也做不好,很快便带着人出去了。
  而安贵人久不见天颜,仍然维持着从前得宠时的认知,竟也不顾这样多的嫔妃在场,抓着雍正的手就开始喋喋不休地诉说这些年她深夜的寂寞。
  婉襄微微别开了脸,只能是求一个眼不见为净。
  雍正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不耐烦,将他的手抽了出来,又将那封所谓的“遗书”递给安贵人看。
  “安贵人,这可是你亲笔写就的?”
  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是,但如今既然不是死无对证,还是问一问安贵人更好。
  安贵人接过来,袖口宽大,夏日单薄的衣料一下子滑落下来,露出莹白一段雪藕。
  她大约还想同雍正柔情蜜意片刻,看清了“遗书”之上的内容,一下子花容失色。
  “万岁爷!这绝不是嫔妾写的!嫔妾根本就没有罪,是为人下毒的,怎会提前写好这封遗书呢?”
  宁嫔终于回过神来,“这倒是也未必,说不准安贵人是明知自己有罪,畏惧为万岁爷查起,所以伪造了这些证据,又给自己下毒,想要借此脱罪而已。”
  她话音刚落,熹贵妃针尖便对上了麦芒。
  “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够有勇气像宁嫔这样死谏的。更何况,是非黑白便是是非黑白,填上再多的人命,也扭转不过来。”
  她说的是九子墨那一次,也就是她们之间的战争刚刚打响的时候。
  裕妃掩袖笑了笑,“熹贵妃娘娘说的是,都有勇气服下这马钱子了,还装什么装?更何况目的到底没有达成,嫔妃自戕又是大罪……”
  “都已经决定去死,不留证据了,却又留下遗书祸害自己的族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么?”
  安贵人挣扎着要起来,望向宁嫔的方向,“宁嫔娘娘您……您……嫔妾向来不违逆您的意思,也就是来到圆明园中这一段时日恐怕叨扰了您……您也不至于要在万岁爷面前这样污蔑嫔妾吧!”
  “更何况……更何况嫔妾那一日之所以会看向李贵人,也并不是因为听见这封信里所写的,是因为她说来‘皇后娘娘不是知道和惠公主重病吗’这一句话,而是因为她们之前在讨论……“
  安贵人横了横心,“在讨论继后人选……“
  “哦?”
  安贵人此时当然还不知道雍正在勤政亲贤殿所说的那些话。
  这话也引起了雍正的兴趣,人人都能听出他的嘲讽,“‘她们’是谁?又说了些什么?”
  安贵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也是件得罪人的差事。可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了。
  “郭贵人和海常在认为裕妃娘娘膝下有皇子,德高望重,堪为继后人选。”
  裕妃正在喝茶,闻言毫无形象地喷出了茶水,而后立刻郑重地跪下请罪。
  “请万岁爷恕臣妾殿前失仪之罪。臣妾对您,对先皇后都是一片丹心,绝无半分觊觎后位之心,请万岁爷明察。”
  她是最讨厌被卷进这些事情里的人,实在是无妄之灾。
  安贵人也不喜欢裕妃,说都说了,很快无所顾忌地继续说下去,“李贵人认为熹贵妃娘娘协理六宫多年,才是最佳的继后人选。”
  “嫔妾与熹贵妃娘娘有私怨,这话让嫔妾不高兴,因此瞪了她一眼。”
  她倒是十分坦诚率真,什么话都敢说。
  这样的人平平安安活到了乾隆十四年,也是个奇迹。
  “那时高常在和马常在也在附近,高常在没说话,马常在却说,她觉得刘贵人德才兼备,如今虽只有公主,未必没有来日。”
  婉襄不由得微微皱了眉,正要跪下,雍正便回头望了她一眼。
  “该说的话,朕都已经说过了。”
  他们四目相对着,婉襄顷刻之间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安然地坐在原处。
  “今日之事暂时到此为止,待到安贵人能挪动之时,和李贵人一起挪到九州清晏的天地一家春去居住。”
  “孝敬皇后刚刚崩逝,你们心中却全无一点悲痛之情,于丧仪之上妄加议论。人人罚俸半年,静处居室思过一月,不得随意出门走动。”


第150章 鲥鱼
  “糖蒸茄; 糖醋茄,香瓜茄,糟瓜茄; 蒜茄; 芥末茄,蝙蝠茄; 鹌鹑茄……虽然茄子是四月太庙荐新的食材,祖宗们也在吃,但再换了花样也是茄子,也不必日日都吃吧。”
  婉襄话音刚落; 雍正便拿他还没有用过的象牙镶银筷子敲了一下她的头,“祖宗的事; 也是你可以随便议论的?”
  小宫女们忙忙地为雍正换了筷子,而后便被他遣走。
  嘉祥坐在婉襄为她特制的婴儿餐椅里; 勤政亲贤殿中很快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嘉祥听不懂婉襄在和雍正说什么; 只是看着雍正敲婉襄的头觉得好笑。
  偏偏手短短; 只能拿着银制的小勺子敲儿童用的餐盘,小脚丫子一晃一晃,十分可爱。
  那餐盘也是婉襄绘了图; 交给雍正,而后再交给内务府烧制出来的。
  内务府总想着讨好主子们,小孩子用的餐盘也画了各种各样的图案; 以至于每次嘉祥吃饭都被图案吸引; 一点也不专心,婉襄改了几次方才好了。
  二十二世纪小孩子们流行看的东西仍然是高科技背景下的超级英雄; 婉襄凭着记忆画了一些; 也让嘉祥感受一下未来孩子们的趣味。
  不过; 保管好这些餐盘,就变得尤其要紧了。
  倘或是留下了一两个画着未来世界的东西,当真是文物,也要被当成赝品了,又或者产生一些其他的伦理、哲学问题,婉襄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
  雍正从不会嫌弃嘉祥吵闹,反而问她:“你额娘被皇阿玛用筷子打了,你这么高兴?”
  嘉祥又听不懂,只是望着雍正笑个不停,流下了口水来。
  婉襄喜欢她喜欢到不得了,连忙用嘉祥的口水兜子把她的脸擦干净。
  这时候她反而要躲,身子不停地往雍正身边靠,一面故意地发出一些笑声来,小手不停挥舞着,反像是在逗着婉襄玩。
  雍正见这口水流得实在不像样子,便干脆抄了她的家,从另一侧拿起拿口水兜,将她的口水都擦掉了。
  嘉祥懵了片刻,而后就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咧了嘴要哭,婉襄故意地板起脸来吓唬她:“假哭!”
  之前嘉祥有乱丢东西的习惯,就是婉襄这样这样对她严厉才改过来的,因此若是婉襄板起脸,嘉祥还是会害怕的。
  她又愣了愣,低下头去专心地瞧着她的盘子,不再理会婉襄与雍正了。
  嘉祥下午才吃过点心,此刻并不饿的,让她坐在这里,其实也不过是气氛组而已。
  虽则婉襄抱怨近来多茄子做成的菜,但御膳房的御厨手艺到底不错,她吃这道糖醋茄盒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尤其今日晚膳有一道清蒸鱼,味道绝佳。婉襄夹了一筷子,细心地挑了刺,喂了一点点嘉祥吃。
  又问雍正:“这是什么鱼,味道当真鲜美。若似这般菜时常吃,那才不会腻呢。”
  雍正也为她夹了一筷子,“就知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鱼。今年金鲤之贡,朕瞧着你并没吃多少,以为是不喜欢吃鱼了,让御膳房试着做了一道鲥鱼送来,倒也的确不错。”
  难怪今年膳桌之上少见鱼虾,原来是他以为她不喜欢吃。
  不过鲥鱼……
  “我记得康熙年间,便已经罢鲥鱼之贡了。”
  鲥鱼产于长江之中,多栖息于江苏南京、镇江一带。□□为产卵期,它们会在春日溯游而上,夏日时洄游繁殖,季节性很强,因此成为历朝历代都珍贵的贡品。
  这其中有尤其以镇江之金山,浙江之桐庐一带所产鲥鱼最为珍贵。
  这样娇贵的鱼种,年年春夏桃花盛开时的第一网,都是要进贡给帝王的。
  通常会分设水路与旱路,以冰船和快马两种交通方式来运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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