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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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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妃的眼睛注视着两个孩子,一面漫不经心道:“如何; 可查出来有问题?”
  熹贵妃因谋害孝敬皇后,又将瑰琦安插在李贵人身边之故,要在这件事上避嫌。
  雍正又让宁嫔专心照顾安贵人; 变相地不让她插手这件事; 最终查明这件事真相的任务,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裕妃头上。
  那一日她是在雍正面前表了忠心; 没有争后位之意的。
  也算是雍正相信她; 给她的一个机会。
  兆佳福晋有手段; 那批乳娘和嬷嬷回到王府之后,她直接便将她们赶到了庄子里。
  一句话也不同她们说,只将她们各自分开,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
  一日三餐照常送,但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每一次有人吐露里些什么,所有人就都可以到院子里放一个时辰的风,而后再重新关回去,直到所有人都将自己不该做的事吐露干净为止。
  大多数人互相检举,或是自陈己过,不过都是说一些贪吃偷懒之事,直到这个姓陈的嬷嬷受不住这种折磨,交代了事实经过。
  “只有一个嬷嬷供出她回家探亲时有人找到她,许给她一千两银子,在嫔妾的鼻烟壶中掺进了麝香。这个人是谁,娘娘和福晋不妨猜一猜。”
  永锳一面跑,一面口齿不清地说着话,而嘉祥只是认真地追逐他,在外人面前,她似乎总是不喜欢开口。
  吴扎库氏以手帕按了按脸上的香粉,“上一次宁嫔便用那洒扫启祥宫台阶宫女一家十几条人命来陷害过熹贵妃,这一次熹贵妃本就在局中,有错在先,想必在这件事上也免不得倒霉。”
  婉襄拿起茶盏,轻轻地吹动着上面浮动的茶叶。
  这便不是正确答案了。
  裕妃短暂地收回目光,淡然道:“宁嫔既然谋害安贵人,要陷害她畏罪自杀,那这件事也顺理成章地可以栽赃给安贵人。”
  “也不是。”
  婉襄干脆利落地回答。
  她并不大喜欢喝绿茶,若是在这里喝得太多,晚上便该睡不着了。
  嘉祥和永锳都跑累了,扑到了各自的额娘怀中,婉襄一面给嘉祥擦着汗,一面道:“那乳娘说,给她钱财的那个人自称姓耿。”
  裕妃就是姓耿的,嫔妃里也只有裕妃姓耿。
  这条消息指向的是谁,不言自明。
  “呵。”
  婉襄从裕妃的冷笑之中听出了寒意。
  “宁嫔当真是深谋远虑,害死一个安贵人还不算,还想着要陷害本宫。只可惜她算来算去,算不透圣心,根本没想到万岁爷会釜底抽薪,当众说出不复立皇后这种话。”
  婉襄还想着要令裕妃办事,自然要安抚她。
  “为这件事,兆佳福晋先给嫔妾送了一封信,而后准备亲自过来圆明园一趟,为防打草惊蛇,嫔妾已拦下了。”
  “不过万岁爷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同嫔妾一样,都是相信裕妃娘娘的。”
  “额娘服侍了万岁爷一辈子,难道万岁爷还能信宁嫔那个贱人的话不成?”
  吴扎库氏性子急,从听见“姓耿”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好不容易有个空子,急急地咒骂了一句。
  裕妃从来都是个明白人,此时瞪了吴扎库氏一眼,仍旧不疾不徐。
  “万岁爷只是当真信任你罢了,也不知是哪一世的冤孽,既生宁嫔,又何必生你,闹得整个后宫不得安宁。”
  这样的话,婉襄不会放在心上。若能让裕妃出出气,不值得什么。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与其互相埋怨,不如想一想如何解决。慎刑司中安贵人的那几个奴才都还没有吐口,裕妃娘娘一直在查问梧桐院中的人事,不知可有什么进展?”
  “若是什么进展都无,岂不是显得本宫太过无用,全不是宁嫔对手了?”
  裕妃拈了一块莲子糕递给永锳,他又在大殿中乱跑起来。嘉祥在婉襄怀中看着,也开始蠢蠢欲动。
  “还请裕妃娘娘明言。”
  “本宫去岁协理六宫之时,就曾听闻有宫女柳眼梅腮,春心暗动,恋上了紫禁城中的侍卫——自然不是瑰琦,没有那样巧。”
  “但本宫查验瑰琦的遗物,倒也的确查到了一只显然是做给男子的荷包。上面绣的纹样,底下人认出来,乃是涧阁。”
  涧阁是圆明园中的一处寺庙园林,乾隆年间名为慈云普护,位于九州清晏正北部,梧桐院以西,两景相连。
  婉襄恍然大悟,“难怪娘娘忽而以失窃为由搜查了所有涧阁当值侍卫的寝居,如何,是找到线索了么?”
  裕妃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这一点,宁嫔怕是比你更想知道。”
  但她究竟没有在婉襄面前卖关子,“他们在一个名为方益的侍卫房中找到了一块女子所用的方帕,虽然没有绣名字,但上面绣的纹样乃是玫瑰花。”
  瑰琦,玫瑰之瑰。
  “这个方益也是个没种的,都不必本宫用刑,便将他和瑰琦之间的事全都招了。”
  “什么同乡之情都是虚的,男女私情才是真,最重要的是,在瑰琦遇害的那一夜,更早的时候,他们曾经见过面。”
  这是很重要的讯息,能确定瑰琦究竟是否是无辜的。
  “他说他和瑰琦通常一个月才见一次面,那一日恰好轮到瑰琦当值,于是她喂李贵人喝了安神汤,就同人换了班,从梧桐院中跑了出来,到涧阁与梧桐院相连的小树林中同他见面。”
  “说出来都是些秽乱宫闱的恶心事,也不知熹贵妃怎么识人不清到这个地步。”
  原来在婉襄眼中无坚不摧的熹贵妃,也有许多可攻讦之处。
  裕妃别过脸去,似乎是有些说不下去,“事后瑰琦同他说,今日你去见过李贵人,她觉得有些奇怪,要去熹贵妃那里报信,等着他先出树林,以免被人撞见。”
  “而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原本打算把那块手帕连通瑰琦其他的东西一同烧了或是丢了,又怕惹出像金鱼池那样的事,因此一直留着。”
  若这样说的话,瑰琦似乎的确是无辜的,并不曾和宁嫔串联害人。
  可话又说回来,若是方益的话为真,除却再一次证明熹贵妃对李贵人施行的罪孽,与她管束之下的宫禁并不森严之外,没有其他的用处了。
  “这些事牵连不到宁嫔。”
  “谁说牵连不到?”
  裕妃的护甲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嘉祥身边的嬷嬷害人都能牵连到本宫,侍卫与宫女偷/情,这样大的事,总要有人负责才好。”
  婉襄缓慢地开了口,“裕妃娘娘的意思,是要伪造证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何必这样惊讶。放心,本宫若是要打这张牌,自然会打得天衣无缝,绝不会被人看穿的。”
  吴扎库氏同样面有隐忧,“额娘,这……您有十足的把握么?若是事不成,可不要牵连了您才是。”
  她一面说,一面同婉襄打眼色,希望婉襄和她一起继续劝阻裕妃。
  无中生有,栽赃陷害,本也是婉襄所不喜的。
  她更希望能找出真正的证据来治宁嫔的罪,而不是通过这种手段。
  “若只是为嘉祥身边的嬷嬷之事逞一时意气,嫔妾也觉得大可不必。既然能查出方益来,再查下去也许也能查到别人,娘娘……”
  “这一次她陷害本宫,有你为本宫兜底,那下一次呢?一次两次也罢了,若是常常牵涉到本宫,万岁爷总有一日会不信任本宫的。”
  “若不信任本宫……”
  裕妃望向吴扎库氏,神情无比严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必须一击即中,使宁嫔知教训,绝不敢再向本宫伸手。”
  “刘贵人,你也要记得本宫今日的话。”
  婉襄一时为裕妃此刻的气势所摄,纵然她从前对裕妃的评价那样高,可今日,她发觉她还是低看了她。
  裕妃完全不愧于史书上“性聪慧”这三个字的评价,她甚至是要比她的儿子,五阿哥弘昼更有魄力的。
  永锳和嘉祥终于跑得累了,中间又在地毯上摔了几次,永锳一张小脸红扑扑,这一次他扑进了裕妃怀里。
  “玛嬷……玛嬷……糕糕……”
  向裕妃讨要芙蓉糕吃。
  他的额头上全都是汗水,裕妃耐心地为他擦去了,而后又擦干净他手心里混合着汗水的糕点碎屑。
  “永锳满了一周岁了,嘉祥也很快便是。白巴月是弘昼的嫡福晋,她膝下的子嗣自然越多越好,如富察氏,已经为弘历生了三胎了。”
  做完这一切,她偏过头来望着婉襄,“你就不想安心地,为万岁爷再添一个小皇子?”
  只要有宁嫔在,当然谁都不要想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第153章 茉莉
  “广东总督孔毓珣前日上奏; 龙门协副将景慧,率领官兵调取考验,于海上遭遇风浪; 不幸身故;又有右营把总谢廷彦; 于冬季游巡之时亦为风飘没。”
  似这等行船遭遇风浪,以至于尸骨无存之事; 即便是未来社会也仍旧有之,更何况是造船技艺尚不发达的雍正时期。
  自然之力,始终是人类难以反抗的。
  婉襄不觉叹道:“实在是可怜,怕是连尸身也找不回来; 可让他们的家人如何是好呢?”
  古人讲究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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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也觉得十分可悯,欲要加恩于这些官兵; 查阅档案,才发现康熙五十二年时福建台湾; 广东碣石已有类似之事; 皇考亦有加恩。”
  “只是当时味有抚恤之定例; 只着当地官员酌情恩恤。延续至今,朕深恐地方官奉行不力,乃至日久废驰; 仍应当分别官兵,详着为例。”
  雍正是个很喜欢制定规矩的帝王,不过这些对于百姓而言都是保障。
  婉襄只专心为他磨着墨; 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海洋乃危险之地; 往后若有官兵因为公事而被困于海上者,皆以军功加恩;若有不幸身故者; 则依照阵亡之例给予抚恤。”
  他略想了想; 继续说下去; “大江黄河亦有危险之时,漕运船只遇见险情,若确系因公,亦可以依照此例抚恤;再黄河下帚之人于办理工程之时不幸殒命,亦比照军前之例。”
  婉襄点了点头,赞了一句:“四哥考量得很是周全,这消息传下去,想必海路水上官兵都更愿意尽心竭诚地为四哥,为百姓办事。”
  雍正抬起头望了婉襄一眼,目光又落在她为他磨墨的手上,落在一只碧玉镯子上。
  他伸出手来,几乎将所有手指都伸进婉襄的镯子里,而后微微皱了眉。
  “朕怎么觉得你又瘦了许多,还是生嘉祥的时候好,那时镯子之间,朕塞上三个手指也就差不多了。”
  而如今五个手指也可,只是略微有些紧。
  “临近炎夏,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我也同四哥一样苦夏,吃饭都没有胃口罢了。”
  雍正抽回了自己的手,狐疑地望了婉襄一眼,“日日同朕偷偷吃鲥鱼,倒也没觉得你胃口很差。”
  婉襄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却还要厚脸皮,“那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或者是日日带着嘉祥,她太能吵人了。”
  小孩子的精力是正无穷,实在旺盛的不得了。
  “也或者是因为四哥……”
  “因为朕什么?”
  因为他想再同她要个孩子,几乎夜夜折腾得她不得好眠。
  可这话,却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婉襄放下手中的墨条,踱步到窗前,伸手触碰着茉莉柔嫩翠绿的叶子。
  这是雍正特意着人从护国寺的花市买来的,夏日渐深,一朵一朵的花苞都慢慢地绽放开,放在窗前,夜风吹进来的都是茉莉香气。
  “这世上再好的香料,也调不出同真花一模一样浓淡适宜的香味。”
  这一盆还好,只可惜万字房里的那一盆,有几朵花被嘉祥祸害过。
  本来婉襄只是抱着她看一看,闻一闻这香花,结果她伸手就要去折,雍正还在后面说什么“有花堪折直须折”,最后婉襄只好由着她抓着一朵茉莉迈着小腿到处晃。
  严父慈母,到他们这里,是完全反过来了。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嘉祥也喜欢。”
  婉襄没好气,“就是因为四哥这样纵容她,所以她上手还不够,甚至还要上嘴。总共开了十朵花,两朵被她摘了,还有四朵是被她啃掉的,也不知是什么味道。”
  “当真沏了一壶茉莉花给她喝,她又连闻都不要闻。”
  “摘一朵给朕。”
  “什么?”婉襄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她望向雍正,却发觉他朝着自己勾了勾手,比嘉祥更有礼貌地向她讨要一朵茉莉花。
  婉襄回过头去,在枝叶之间,挑选出了开得最好的那一朵。
  “只要花朵就好了。”
  当然并不是要插瓶。
  婉襄重新朝着他走过去,“四哥要这茉莉花做什么,难道也要学嘉祥……”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入了他怀中,吞没了她没有说完的那些话。
  他们四目相对着,相处了近三年,一时却像初相逢。
  他的五官如刀砍斧凿一般锐利鲜明,偏眼睛里柔情似水,无论是百炼钢还是绕指柔,都像是一片树叶一般漂浮在其中,没有目的,没有终点。
  婉襄不知道那朵茉莉花是什么时候被他抢走的,他将它放在她的唇上,而后用自己的去衔。
  浓烈的茉莉香气只不过是一瞬,花自飘零,她身体里的血液在自然地加速流动着。
  到结束时,婉襄才发觉那朵茉莉花不知何时又落回到了他手里。
  洁白的花瓣上染了艳红的口脂,他向她展示着它:“婉襄,是你留下的痕迹。”
  她仍在懵然之中,望着那朵茉莉发呆,“不,是四哥留下的。”
  他分明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让她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让她变得不能没有他。
  “也难怪嘉祥喜欢吃茉莉花。”
  他的语气促狭,终于让婉襄回过了神来。
  她站起来,低头看着她,佯装严肃,“四哥的奏章难道都批完了?”
  雍正干脆不回应她的目光,“自然还没有,西北的战事没有结束,准噶尔一日不除,朕就不能放松下来。”
  “西路之兵丁,从前议定了,每日使用粟米八合三勺,或者用一斤炒面。驻扎之时,所做之事唯日常,不需要有什么变化,也当然不会不足。”
  “但行军、对敌之时,境况自然有所不同。粮食供应之上恐怕有所不足,因此朕决定遇此等日期,允许士兵每日支取粟米一升,至于炒面,则为一斤四两。”
  “除此之外,朕命令士兵在当地屯种耕耘,似此等士兵,于每日口粮之上,亦视为战时供给。”
  婉襄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补充的了,“四哥想得很合理,到时传谕给大将军他们,自然能知道怎样做。”
  “有这样一个体恤下情的君王,大清的士兵们也一定不会再打败仗的。”
  然而她知道会的,因为雍正这一次又选择了一个根本不适合领兵的人。
  “婉襄。”雍正忽而笑起来,“你可真好糊弄。朕一说别的事,你也马上就想到别的事上了,一点都不会同朕纠缠。”
  婉襄一时之间分不清这到底是贬低还是夸奖,于是她决定把问题抛还给雍正。
  “那四哥是喜欢这样,还是不喜欢这样?”
  “你猜。”
  他在这时油嘴滑舌,吊儿郎当地像是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的少年郎君。
  她是不会猜的,婉襄自如地回到了窗边的长榻上,继续看她的《古今图书集成》,她要尽可能地多将这些资料扫描到她的系统里。
  如今婉襄面对着这些工作,总有一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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