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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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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书法应当也不错; 婉襄曾经在皇后那里看见过她送给皇后的一副新春扇面; 就像是雍正赐给群臣的那些一样。
  但,婉襄没有想过,今日她看见的宁嫔,会是这样的。
  有雍正的口谕,没有人敢阻拦婉襄。而宁嫔身边的心腹也都被雍正换去,意图从她们口中探问到消息。
  而婉襄知道,雍正更害怕的,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宁嫔又让她身边的这些能人在他的家里掀出什么风浪。
  他其实猜到了,但要以公平的方式让宁嫔自己也信服。
  此时的宁嫔仰卧在窗边的长榻上,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面铜镜。
  这种不和谐感还体现在她的衣着上,体现在她极速消残的容颜上。
  “你在惊讶什么?”
  宁嫔从铜镜的反光之中看见了婉襄,“本宫刚进宫的时候常常陪着万岁爷一同穿道袍,在启祥宫中讲经论道,论我们两个人的道。”
  她缓缓地从长榻上坐起来,收起了方才的风流颓唐,静静地望着婉襄,期待着她的反应。
  可惜让宁嫔失望了。
  “这于嫔妾而言无用,宁嫔娘娘。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雍正八年时嫔妾生病,就是以这句话自勉的。”
  “其实也很适合您。”
  “哦?”宁嫔淡淡笑起来,像是作水墨画时洇开了第一笔,“看来万岁爷也同你说了不少这其中的道理,所以你懂得,就像敦肃皇贵妃那样。”
  “你知道吗?敦肃皇贵妃也是唤万岁爷为‘四哥’的。”
  婉襄的神情很平静,“您还是没有能够走出来,嫔妾不得不再说一句,您的这些话,于嫔妾而言,无用。”
  宁嫔一而再再二三地想要告诉她,她于雍正而言,不过是敦肃皇贵妃的替代品而已。
  甚至在婉襄刚刚得宠的时候,还不断地用言语暗示婉襄,她只不过是她宁嫔的一个影子——雍正对婉襄做过的许多事,都是对宁嫔做过的。
  那时候婉襄都没有上当,更何况如今。
  她只是很好奇为什么宁嫔仿佛对敦肃皇贵妃的事情这样了解,就像是她亲历过一样。
  事到如今了,她不会再相信宁嫔说的,单纯仰慕而已。
  “那你此时在惊讶什么呢?”
  墨水蘸得太多,落笔时颜色太重了些了。
  婉襄的态度不亢不卑,“宁嫔娘娘在用铜镜映照什么,嫔妾就在惊讶什么。您生病了?”
  “本宫的病何曾好过?一个女人手中没有权利的时候,她的美丽是不堪一击的。”
  她将那面铜镜随手扔在了长榻上,而后轻巧地站起来。
  宽大道袍之下,她原本就纤瘦的腰肢越加不盈一握,大步朝着婉襄走过来的时候,当真有乘风归去之感。
  但她不过是经过婉襄而已,她走到她平日习字作画的东次间里,用力地推开了书桌之后的窗户。
  “晴蒲就是在这里被泼了一身污秽的,本宫都看见了!”
  “根本就是你们联手诬陷本宫,想要置本宫于死地,本宫竟一时没看明白,原来为了将本宫推入深渊中,你是可以和裕妃,和熹贵妃联手的。”
  骤然落笔画下山川,是宁嫔心中最汹涌的恨意和不满。
  可有些人根本就没有机会表达不满。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譬如种绿,在被你用炭火毒死之前,大约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
  宁嫔眼睛微眯,凶相尽显。
  原来她就是曾经寄居在李贵人那尊顺天圣母像之中的精怪,此时又躲在这道袍之中,用精怪之力撑起并不存在的身形。
  “晴蒲已经什么都说了?万岁爷已经不想再见本宫哪怕最后一面了?”
  “不需要晴蒲告诉嫔妾。是您御下太严苛,以至于宫女在烧纸钱时偶遇他人,没有看着那些纸钱烧尽。”
  宁嫔聪颖绝伦,一下子就明白了婉襄在说些什么。
  可惜她又走到了岔路上去,“本宫知道了,你也想要将熹贵妃从她的位置上拖下来。你曾经是她的宫女,她一定待你不好吧?”
  “熹贵妃娘娘待嫔妾很好,赏罚分明,是居上位者应当有的气度和体谅。”
  除了,她要她为弘历打碎的那只陶瓷马负责的时候。
  “刘婉襄,你真的好虚伪。”
  婉襄立刻反击,“真正虚伪的人是您,您总是表现出待嫔妾友好的模样,可未尝不是想要借着这重亲近的关系影影绰绰地透露出些消息伤害嫔妾。”
  就算曾经也有过一点点的真心,她和雍正之间的关系总有一日会发展到如今这般情形的,宁嫔又怎能容得下?
  她不想再说这些了。
  婉襄回头望了桃实一眼,她立刻便走上前来,从锦盒之中取出那只婉襄修补好的五彩耕织图瓶,放在宁嫔面前的桌子上。
  “宁嫔娘娘如今被万岁爷禁足,到时已经是秋日了。恐怕内务府更换季节摆设会忽略这里,因此我们贵人特意给娘娘送了东西过来。”
  宁嫔的目光落在上面,恨意骤现。
  “嘉祥是嫔妾的女儿,嫔妾有责任要保护她。从前她尚未出生之时,许多话,嫔妾就已经同您说得很清楚了。”
  “她之所以会得到万岁爷喜爱,是因为嫔妾。否则万岁爷之前也有数位公主,为何却连给她们封号都不肯?”
  懋嫔与宁嫔是好友,她不会不清楚她的遭遇。
  “即便您当真杀了嫔妾母女,也不可能会得到万岁爷的心,不过空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
  “至于后位,万岁爷说得很清楚了,你和熹贵妃都得不到,又何必执迷不悟下去。
  “以你的资历,往后封妃,封贵妃……”
  “同样的话送给你,”宁嫔打断了婉襄的话,“刘婉襄,你会甘心吗?”
  宁嫔已经不知返了。
  “这根本就不是甘不甘心的问题,你根本就没得选的时候,甘心还重要么?”
  就好像她今日放过她,也很不甘心一样。
  宁嫔会封妃的。没到她死的时候,她只能和她暂时和解,因为她有她不能失去的。
  宁嫔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她的道袍,一片褶皱。
  “若本宫是男子,又何必在这里同你讨论这样的问题。”
  婉襄的语气坚定,“与其这样说,不若说这国家为何不给女子出路。不是紫禁城困住了你,是这个国家困住了你。”
  婉襄站在静室之前看见的那一片天,越是无垠,便越是觉得这屋舍殿宇渺小。
  而后便生出了不甘心。
  她太能理解了。
  就算她的人生在他人眼中似乎已经无比美满,但她自己知道她能够安然地坐在这里的根源,是因为她仍然记得她并不属于这里。
  她只是一个过客。她体验的是别人的人生。
  “宁嫔,你只是不得不屈从于你性格之中的缺陷,与你心中的恶念而已。嫔妾虽然恨你,但也同情你。”
  “呵,同情?你也配同情本宫……”
  宁嫔笑起来,整个身体却都在微微颤抖。
  她靠在窗上,仿照农家田舍建成的窗台之上扎着稻草,同样跟随着她颤抖。
  “若你清楚地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可能永远都得不到,若有人逼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若你心中有恨,如何无愧于心?”
  婉襄一直都记得宁嫔同她说的这句话,至今无法参透。她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宁嫔在这时候冷静下来,又变成了一条美艳无比的毒蛇,而那副山水画也画下了缀满杏花的最后一笔。
  “本宫与你之间还没结束呢,本宫怎能告诉你答案?”
  婉襄不是不想杀她,是她根本杀不死她。在历史注定的,宁嫔的宿命以前。
  “你不会再见到晴蒲了,或者有朝一日你见到了,那一日就是你的死期。”


第158章 端午
  “画船箫鼓; 飞龙鹢首。兰挠鼓动,旌旗荡漾……”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盛大的龙舟盛会。”
  婉襄与雍正皆在望瀛州中,周围除却牙牙学语的嘉祥; 再无有旁人。
  让婉襄可以安心地依偎在他怀里。
  端午龙舟竞渡; 是雍正早年间的事,而雍正八年怡贤亲王薨逝; 每至端午倍思故人,当然也就没有这样的心思了。
  所以今日端午,因为婉襄偶然提起过,雍正也只不过是命令圆明园中的龙舟与兵士在福海之上演练了一番; 并没有邀请大臣欣赏。
  婉襄生活在未来世界,那时候的机器十分发达; 人们普遍具有知识和技能,因此纯粹的人力就格外地昂贵; 早就没有这样的活动了。
  每逢端午节; 流行的都是赛博龙舟; 是一块块屏幕上根据设定好的数值模拟跑动的。
  今日听着龙舟上众人慷慨激昂,听众人山呼万岁,实在叫人心旌澎湃; 再难以忘怀。没想到她回到五百年前,还能有这样的见识。
  “当真是没有见识。从前在民间生活,难倒也没有去过?”
  刘婉襄的记忆里是有端午赛龙舟的; 只不过那时还小; 又不是达官显贵,刘满带着她出去; 总是只能看见人头。
  “那时候还是更喜欢阿玛带着我们兄弟姐妹去城隍庙; 每年五月; 自初一始,庙会足足开满十日。”
  “所卖之物皆为儿童玩物,虽然说都是常见之物,也并非没有游人。我的生辰在六月,阿玛常常会在那时提前给我买好生辰之礼,所以幼时京城儿童所流行之玩物,我都玩过。”
  婉襄低头看了一眼在亭中地毯上摆弄自行虎的嘉祥,不觉微笑起来。
  “还是没有她的玩具多,别是将来不知读书,只知玩乐的坏丫头。”
  嘉祥手臂上还缠着彩色的长命缕,玩耍时有些不方便,但因颜色绚丽,她倒并不讨厌。
  “人家才刚刚满一周岁,你这做额娘的未免也太苛刻些。”
  他从一旁的食盒中取出一小块花饼,掰碎了,递给嘉祥。
  嘉祥连看都不看他,一只手仍然拨动着那自行虎的消息,另一只手随意接过来,便直接往嘴里塞。
  雍正觉得有趣,还要再喂,便被婉襄拍了手,轻斥道:“太脏了。”
  斥责别人,她却又自己接过来,好好地品尝着这由白芍药花的嫩芽与面粉拌和、蒸熟的美味。
  这是满洲祖先喜欢做的食物,如今宫廷之中已经很少,因此只有婉襄不会念的满文名。
  雍正望着她,满眼戏谑,“此时又不嫌朕的手脏了。”
  婉襄用手帕擦干净了手,大言不惭,“不是四哥的手脏,无非小儿脾胃娇嫩罢了。”
  五月桃杏肥,还有樱桃、荔枝、桑葚。对于爱吃水果的人来说,是最好的季节。
  近来婉襄每日不知要吃多少,今日来蓬莱州赏龙舟竞渡壮观之景,自然也要带上这些。
  她剥了一颗荔枝递给雍正,“裕妃娘娘当家之后,简直像是换了个朝代似的,大家手头都宽裕了不少,我见高常在、马常在她们那里也有一些荔枝。”
  封建王朝通常定都在北方,产于南方的荔枝,哪一朝哪一代都是稀罕物什。
  雍正接过来,“这东西娇贵,往年便是想要均分,也做不到如此。不过今年进贡既多,大家都尝一尝,也是好事。”
  没有多少帝王喜欢看自己的妃子每日节衣缩食的,大多还是掌事之后妃为博贤名而做的戏——当然,也有人是当真贤明,如富察皇后。
  不过富察皇后的丈夫乾隆皇帝可真不是个俭省的主儿,为了吃荔枝,甚至想出了新鲜玩法。
  着人进贡荔枝树,在船上栽培,而后三个半月进京,荔枝恰好成熟。
  婉襄站起来,在望瀛州亭中巡视了一圈。
  上一次他们是在东侧的流杯亭中赏景,今日的望瀛州则在蓬莱州西侧。今日端午,有竞舟盛典,裕妃率领着一众后妃在中间的大殿之中观赏。
  她没有评价什么,雍正却仍满意于方才的情形。
  “圆明园中兵丁气象,相比于之前,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你方才提及读书之事,朕亦欲赏圆明园八旗,及内务府三旗教习人员,令其中子弟学习汉书。”
  “其设立学舍、教习人选、粮米俸禄等,具体事宜皆交由果亲王允礼等商议。”
  他能不能至少有一刻不要想这些事?
  婉襄重新朝着他走过去,“今年有闰五月,多出这一个月来,许多事都不必着急去办,慢慢来就好了。”
  “今日四哥是陪着我和嘉祥的,就先不要说这些事了。”
  婉襄刚要将他的手抓过来,恰好苏培盛捧着一盘粽子走进亭中,“请万岁爷、刘贵人、小公主用椴叶饽饽与端午粽子。”
  嘉祥即刻就回过头来,表现出了同她第一次看见这些东西时一样的热情与兴趣。
  从五月初一开始,御膳房就已经开始进献粽子了。
  今日雍正为她们母女留下的早膳之中,主要的食物也都为粽子。
  那一盘椴叶饽饽与粽子放在石桌上,嘉祥便丢了那自行虎,要爬上石凳,用手去抓。
  若是摔下来未免危险,婉襄将她抱起来,她嘴里边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抗议。
  雍正便在宫女捧来的铜盆中净了手,先取了一只小些的椴叶饽饽,仔细拆开了,喂嘉祥吃了一口。
  “包椴叶饽饽、祭神是满洲祖先端午节时的习俗,以春日发芽,叶阔如掌的椴木叶包裹黏高粱米与小豆泥,而后上屉蒸熟。”
  “嘉祥,你是朕的女儿,也是满洲后人,你可要记得。”
  相比于汉族人吃的粽子,嘉祥好像也的确更喜欢更绵软的椴叶饽饽。
  雍正一面喂她吃,一面说话,她像是也听懂了一般点了点头,而后指着雍正的手认真地说:“饽饽。”
  婉襄笑了笑,“这样喜欢满洲的东西,将来让你皇阿玛带着你去草原上跑马。日日指着那只陶瓷马喊‘马,马’,看看你是不是叶公好龙。”
  这是昨日嘉祥抓周时所得之物。
  这些东西都是宗人府准备的,婉襄并没有仔细检查,嘉祥抓到这只与福慧玩具类似的陶瓷马的时候,婉襄一时还捏了一把汗。
  不过雍正并没有在意,他好像已经将他们遇见的契机全然忘记了。
  后面的话对于嘉祥来说太深奥,她只听懂一个“马”字,回过头来好奇地望了望婉襄,见周围并没有马,便又张大了嘴巴,还用手指着自己的嘴,让雍正快些喂她下一口。
  嘉祥的性格实在有些顽皮,不过这一点大,就知道哄着她的父母玩了。
  高粱米和小豆泥都有些黏,她故意地不好好吃,展示她念着米和豆泥的牙齿给雍正和婉襄看,雍正做出嫌弃的神情,她就“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实在开心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哄着她吃了小半个饽饽,她在望瀛州中就有些坐不住了,东张西望地寻找获萤,要在周围玩耍。
  婉襄耐心地嘱咐了获萤几句,让嘉祥不要乱跑,便看着她们离开了。
  服侍他们用粽子的宫人们再一次退下去,望瀛州中真正只剩下他们两人,婉襄舒适地,重新靠在他肩上。
  “四哥……”
  没有什么事,唤他这一声也尤为满足。
  他最了解她,没有问她唤他有什么事,只是偏过脸来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和她一起望着已然风平浪静的福海。
  “若是能一直这样,那该有多好。”
  “任何事若是一成不变,总会有厌倦的一天。”
  婉襄原本以为他是要否认她的说法,“但唯有这件事,似乎不会变。”
  她轻轻地笑起来。
  “其实嘉祥长得很快,是不是?”
  去岁此时,连眼睛都睁不开,回想起来相比现在也根本算不得漂亮的一个小婴儿。
  “这丫头真是条大懒虫,若是在我们面前,能爬的话,便绝不用走的。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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