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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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玺神情毫无波澜,抬手翻了下书页,完全就是一副拒绝交流的态度。
崔诃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顾景沄。
顾景沄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
这是父子之间的事,他不好插手,况且得像他四叔说的那样,必须要让对方经历一段追子火葬场后,才能考虑着要不要原谅。
崔诃觉得自己除了能说些道歉的话外,根本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好,他把视线落在桌上那几沓书上面,都是些关于金融方面的书籍。
这是要开始学做生意了?
崔诃心里忽然滋生出了一股欣慰来,嘴角带起套近乎的笑:“想学金融不是很简单的,要不你跟在爸身边学习,多听多看,多跟一些客户打交道,慢慢的自然就能在生意场上站稳住脚跟。”
“……。”
在他的笑容快要僵住时,江玺才终于淡淡地抬头瞥了他一眼,声线毫无起伏道:“出去,别影响我学习。”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顾景沄侧眸看了眼江玺,心里不禁冷笑一声。
坐在这里两个小时,有一个半小时都是在睡觉。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夸自己聪明绝顶,一点就通,但从这几天教学得出的结论来看,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对当下金融股市等行业的趋势发展完全一窍不通,脑中的知识跟张白纸一样空白。
顾景沄觉得比起走商业界这条路,江玺更加适合去参军,他是天生当军人的料,如果把他扔去大部队里参军,以他的能力,当个少将或者中校肯定很容易。
这么想着,顾景沄莫名产生一股愧疚感来,觉得是自己将江玺给束缚住了。
江玺本来可以站得更高的,但却甘愿守在他身边,极力地强迫自己学起生意场上的事来。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打瞌睡,但有这份心意,便足够了。
江玺敏感地察觉到顾景沄的情绪变得不稳定起来,张了张嘴想要询问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瞥见崔诃还站在面前局促地看着他,于是不太耐烦道:“你当初将我赶走,就像是将一盆污水泼出去,如今你想要收回这盆污水,不觉得很可笑吗?更何况你觉得水泼出去,它还能再装回盆里吗?”
顾景沄眯了下眼睛,发现江玺这时候说话还挺……文绉绉和客气的,没有直接严词厉色地说些狠话戳人心窝。
崔诃自然知道覆盆之水再难收起的道理,但他们之间是那种血浓于水的关系,甚至浓到进骨头缝里了,是那种割不断的血缘关系,怎么能跟一盆水比呢?
崔诃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想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继续感化江玺,却听顾景沄在旁道:“我觉得你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将冒牌货先给处理好,以及你公司的事。”
崔诃双手握紧成拳,一提起这个心里就顿时气愤不已,回到家后,余莹正坐在床边擦拭着眼泪,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许多。
见到崔诃回来,她下意识地朝门口张望了下,发现没有她想见到的那抹身影出现,眼泪当即流得更多。
崔诃坐到余莹身边,安抚地拍拍她肩膀:“这两天先控制好情绪,别让那小子察觉出不对劲,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一定会把小玺受过的委屈,统统讨回来的!”
余莹红着眼眶点点头,一想到之前对江玺那个冷漠不屑的态度,心里简直后悔得快要窒息过去。
富丽堂皇的客厅内,谢母边瞅着电视屏幕上的苦情剧,边对着一旁架起老花眼镜看报纸的谢父道:“我今天从顾太太那里听说了江玺的事,唉,这崔家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才会招惹上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将亲儿子反倒赶出门去,这要是我,我一定提刀把那冒牌货给砍了,如此都难解老娘心头之恨!”
说完,她的眼角余光刚好瞥见谢朝瑄从杂货间里面拐出来,正轻手轻脚地想要走上二楼,于是出声喊道:“先别上去,你过来一下。”
“……。”谢朝瑄慢吞吞地走过去,挑眉道:“干嘛,您老身上是不是藏刀了?”
曾姝华啧了一声:“你是我亲儿子,又不是冒牌货,砍你干嘛?快点过来。”
谢朝瑄刚坐下时,曾姝华就笑眯眯地挽住他胳膊,说:“后天就是中秋了,公司明天不是开始放假了吗?你把晗晗叫来咱们家,让妈见见。”
谢朝瑄问:“您要见他干嘛?”
曾姝华道:“你有男朋友,不应该带来让爸妈见一见的吗?”
谢朝瑄有些茫然:“您最近不是才在公司见过吗?”
“啧。”曾姝华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那能一样吗?他还没有以你男朋友的身份来过咱们家,仪式感,你知道什么叫仪式感吗?”
第164章 儿大不中留
谢朝瑄目光探究地落在曾姝华身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曾姝华危险地眯起眼睛,十分怀疑对方心里此刻正在嘲笑自己。
“仪式感?”谢朝瑄不敢置信道:“您老平时大大咧咧,随性而为,浪漫两字您知道怎么写吗?居然还能懂仪式感啊?”
曾姝华:“……。”
谢缙推了推老花镜,斜眼瞥了下不怕死的儿子。
曾姝华笑容温和地看着谢朝瑄:“你刚才说什么呢?”
谢朝瑄不慌不忙地改口:“我说您真懂讲究,非常好。”
“你知道就好。”曾姝华瞪了他一眼,脑中忽然想到中秋节临近,向晗明天定是会回到老家去,思量一番后道:“要不等中秋第二天,妈去跟你去他们家也成,买些礼物过去,双方父母见个面后,才好开始谈婚论嫁。”
曾姝华一边说着,心里已经开始在盘算着买什么见面礼过去,月饼肯定得要的,烟茶酒也必须要,就是未来儿媳是男娃子,又不能买首饰什么的送他。
曾姝华想问谢朝瑄该买什么送给向晗好,就见他一个人咧嘴在那傻笑着,曾姝华抬手拍了下他的脑门:“笑什么呢,跟个傻子一样,在晗晗面前,你是不是也经常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哪有。”谢朝瑄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了一句,但想想又觉得这没什么好丢脸的,遂颔首道:“恋爱中的人会变傻才正常,这说明大脑分泌的“爱情激素”过多,也说明我对……”
曾姝华打断道:“行了行了,我管你大脑分泌的是什么,妈只想问你晗晗喜欢什么东西?”
谢朝瑄一拍大腿道:“妈,您可问对人了,他喜欢……”
谢朝瑄指了指自己,朝她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对于他这么自恋的想法,曾姝华直接一个白眼奉送过去。
电视屏幕上这会正上演着情侣吵架的戏码,双方情绪激动,彼此吵得脸红脖子粗,曾姝华伸手扯住谢朝瑄的耳朵,指着电视里的男女主角道:“你跟晗晗会时不时因为点小事或者误会就这样?”
“怎么可能!我们什么事都是各退一步或者互相坦诚,才不会吵来吵去的。”谢朝瑄反驳得十分飞快,说话底气也足,曾姝华察言观色了会,发现他没有说谎的迹象后,才满意地松开他的耳朵,然后道:“你等会上去收拾下东西,明天一早要是想跟着晗晗回去,你就去吧。”
谢朝瑄一愣,片刻后眼底逐渐染起亮光,曾姝华对上他恨不得上前抱住自己亲几口的目光,抢在前头嫌弃地把人推开,笑骂道:“去,中秋佳节想要陪男朋友过,那就过去吧,好好在晗晗爸妈面前表现一番,留个好印象,不许摆什么霸总的谱,听见没?”
谢朝瑄点点头:“知道知道。”
果然知子莫若母。
谢朝瑄如同得了什么赦令一般,又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快速上楼收拾了几件衣服,约十几分钟过后就提着行李箱下楼来,速度一点也不含糊。
“……。”曾姝华盯着他衣冠楚楚的模样看了两秒,失笑地挥挥手:“去去去,果然儿大不中留。”
细碎的流沙铺成银河斜躺在黑色的天宇上,月光混着路灯散出来的光影,将周围的树木和草坪映得光怪陆离,偶尔有不知名的虫鸣声从其中传出。
寂静的楼道内,还可以时不时的听见一两声狗吠。
向晗一打开门,就瞧见了蹲在墙边的谢朝瑄,看起来孤零零的,但向晗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边的行李箱上。
“谢总,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向淼从门里探出头来。
谢朝瑄扶着墙站起身来,唉声叹气道:“被我爸妈抛弃了呗,他们要去过两人世界的中秋佳节,一早就提着行李箱旅游去了。”
谢朝瑄对于面部表情控制得十分妙,丝毫没有露出半分破绽,他抱住向晗的胳膊,声音委屈中带着恳求:“你男朋友形单影只的,能不能收留下?”
向晗还未回答,向淼已经拉着谢朝瑄的手臂把人带进屋:“这肯定是可以的,我哥他巴不得呢。”
向晗:“……。”
眼前这局面,到底是谁巴不得?
向晗的老家是在乡下,开车过去差不多要两个多小时这里。
油柏路被阳光蒸得热浪腾腾,小村四周绿柳堤岸,亦可听得鸡犬相闻,这才是最平静安逸的日子。
谢朝瑄忽然拉住向晗的手腕,问道:“对了,咱们的事,你爸妈知道吧?”
他提起这个,向晗才想起来要提醒他:“还没说,所以待会我爸妈面前,你要注意收敛点。”
向晗主要是怕父母接受不了这段感情,他们思想传统,并不像谢朝瑄父母那般通透开明。
谢朝瑄想起他妈昨晚还说要上门拜访谈婚论嫁的事,一时间愁苦地抓了抓头发,向淼挤到两人中间,揽过两人的肩膀,慷慨激昂道:“你们别担心,我会完美地发挥自己的伶牙俐齿,绝对不会让他们不会成为你们感情路上的障碍。”
CP可逆不可拆,就算是亲爸亲妈,拆了也是罪不可恕!
谢朝瑄之前来过几次向晗的老家,向父向母也还记得他,所以无需做什么自我介绍,就被向母热情地拉到客厅坐下,既给他泡茶又给他切水果,谢朝瑄记着自家母上大人交代的话,到向家时要拿着温柔绅士的人设剧本,所以嘴角始终扬着优雅的笑,笑得他嘴角都快僵住了,但至少能将气氛维持得和乐融融。
而崔家那边,则是冷冷清清的,余莹每天大半的时间都是坐在沙发上回想着以前的事,越想越觉伤春悲秋,崔察韦从外面回来,又见着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时不时捂唇咳嗽几声,面容憔悴消瘦,但见到自己回来时,态度倒是跟之前一般无二。
“回来了。”余莹强压下心里的怒意和嫌恶,对他慈爱地笑了笑。
崔察韦语气关心道:“您这两天身体不好,明天要不我带您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不用了,明天你待在家里陪我,多跟我说说话就行。”余莹侧眸看着他,捕捉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迟疑和为难。
第165章 事发
最近正是在筹谋着要夺权的时候,越是得结交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崔察韦通过关系才能跟几个大公司的老总约上明天的酒局,要是答应余莹的话,那他岂不是得爽约?
崔察韦正思索着如何找个委婉的借口拒绝,余莹却已经站了起来,道:“我回房休息了,明天中秋,就别到处乱跑了,这可是你回家后的第一个中秋佳节,就待在家里头陪陪父母。”
话说到这个份上,崔察韦只好暂时点头答应,等明天再以有急事为借口离开就行。
第二天十点多这里,庞勇玱的电话就轰炸了过来,催促着崔察韦赶快到酒店来:“你还不快点过来,难不成想让几个老总等你?要知道他们平时可不好约的,其中一个已经有意要跟咱们谈合作了,你得亲自过来跟他见见面,说些阿谀奉承的话把人巴结好……”
听着手机里面不断絮絮叨叨的声音,崔察韦侧头看了眼在客厅里的余莹,低声回复了几句后便挂断通话,调整好情绪走出阳台,声音带着焦急:“妈,我突然有急事,得出……”
“叮咚——”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掉他的话。
余莹将怀里的抱枕放到一边,整理了下仪容道:“去开门。”
崔察韦无声地呼出口浊气,抬脚走到玄关处,门打开的那瞬间,不禁当场愣在了原地。
“边去!”江玺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崔察韦,侧身往旁一让,让顾景沄率先走进去。
崔察韦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看了眼江玺两人长驱直入的身影,抓住从他旁边经过的崔诃,低声问:“爸,他们……”
“谁是你爸!”崔诃甩开他的手,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盯着他,其中夹杂着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恨意。
不好的预感骤然从心底扩散出来,崔察韦在这一瞬间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心思,但门口被七八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严丝密缝地守住,想要离开根本没这个机会。
顾景沄将两份亲子鉴定的报告书扔在桌上,冷声道:“把人带过来。”
闻言,守在门外的保镖们走出两个到崔察韦面前,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强制性地带到顾景沄面前。
顾景沄抬起下巴点点桌上的报告书:“让他看看。”
崔察韦脑袋被按到桌上,其中一个保镖把报告书打开怼到他面前,崔察韦被迫凑近了看,瞳孔逐渐收缩起来,一股冷意从脚底蔓延至脑门,让他脸色发白,身体神经质地颤抖起来。
“你这个无耻小人,简直是没有爸妈教养的狗东西,崔家怎么着你了,之前小玺待你不薄,你居然存了害他的心思,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你简直不要脸!”崔诃扬手对着崔察韦打了过去,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一拳揍向崔察韦的面颊,自己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顾景沄瞥了他一眼,十分怀疑他会当场休克过去。
“小玺……”余莹红着眼眶走到江玺面前,颤抖着指尖想要摸上他的脸,江玺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尽显疏离感。
余莹见状,当即梨花落雨下来,连连说着对不起。
江玺抿唇不语,他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真正的亲情是什么样,所以很难从中感受到悲伤的情绪,但或许是因为原主本身的记忆存在着,以至于会产生出些许共鸣,让他也想要跟着哭出来。
啧,男子汉大丈夫,要是哭出来像什么样!
江玺撤开视线不去看余莹的脸,但眼眶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顾景沄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过去握住江玺的手,无声地安抚着。
崔察韦面颊被揍得当即红肿了起来,可见方才那一拳力气有多大,几乎是包裹着满满的恨意砸落在他的脸上。
崔察韦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相信这事竟会发生得如此毫无预兆,明明一切都筹谋得那么完美,也进行得那么顺利,只要再过段日子,就可以当上崔氏董事长,为何会在这个关头掉马,崔家为何会知道此事?
他越想越觉得心惊胆颤,将目光恶狠狠地射向江玺,试图垂死挣扎:“一定是你,肯定是你跟顾家设计陷害我的,这两份亲子鉴定肯定是假的,我……”
“啪”的一声,余下的话音都被一巴掌给打断掉,余莹情绪失控地扯住崔察韦的衣领,发了疯般地摇晃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话落,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崔察韦被两个保镖钳制着,所以只能硬生生挨下余莹的巴掌,他眼底渐渐猩红起来,血丝遍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使他大吼出声道:“那是因为你们都看不起穷小子!我比江玺拼命,比他努力,也比他优秀,可却要一直对他这个游手好闲,一无是处的少爷阿谀奉承,他什么都不努力,却活得风风光光,肆意潇洒,凭什么!”
他眼里的嫉妒和不甘几乎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