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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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玺垂首淡淡地听着,面上无波无澜,直到听完他是如何联合别人给崔察韦下绊子,如何贿赂算命大师,又是如何做出假的DNA报告后,才终于出声道:
“这世上比你命苦的人多得是,你怨恨自己拼尽努力得不到回报,便去掠夺他人的富贵,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比我学习厉害,呵哈哈……”
江玺发笑出声,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既然学习厉害,那你学的那些道德伦理、礼义廉耻呢?都被你吃了吗?”
崔察韦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吱一声。
江玺虽然是仰视着他,但气势远远要在他之上:“我虽然在读书方面没什么天赋,但我觉得自己比你还要懂道理的,比如……不会像你一样设计出鸠占鹊巢的龌龊事,白手起家的人那么多,你为何做不到呢?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你没有拼尽全力去奋斗,要么就是……你命真的不好。”
听闻他最后一句话,崔察韦额间青筋直暴,恼怒地过去揪住江玺的衣领,莫远辉再一次上前将他拉开,侧头看了眼云淡风轻的江玺,听他继续说道:“你不就是没了娘爹不疼,在家受尽欺凌,在外吃苦碰壁吗?这就受不了了?”
崔察韦盯着他眼底的嘲讽,觉得他分明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从齿缝间挤字:“你没有经历过,你懂什么?所以当你被赶出崔家后,我简直痛快极了,你总算能去尝我之前过的日子是什么滋味,谁料到你别的本事没有,勾搭人倒是挺厉害的,把顾……”
江玺打断道:“那也比你厉害,你要是真有本事,当初怎么不去试着勾搭看看?不过我猜,阿沄肯定连个正眼也不会给你。”
顿了下,他又接着说道:“你说我没有经历过你受的苦,真是笑死,祖宗我在吃苦的时候,你这恶心玩意还没出世呢。……现在事情败露,你让人绑我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崔察韦猩红着眼,慢慢朝江玺逼近过去,笑容中带着破罐破摔的架势:“顾家有权有势,我不管逃到哪里,肯定会被抓到的,还不如带着你一起去见阎王!”
说完,他朝江玺的脖子掐过去,却有明亮的白光忽地照射进来,大门被十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给踹开,崔察韦还未待做出反应,手腕忽地传来骨头咔嚓的声音,紧接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背嘭地砸在地上,痛感瞬间席卷每一寸神经。
方才的一幕幕被安插在角落处的针孔摄像头尽数录下,然后在网络上四处疯传,如巨石投入湖底掀起狂澜,激起众多网友的民愤。
【这什么玩意,搞来搞去,他自己才是冒牌货?挤掉真正的少爷享富贵,脸呢?】
【傻逼冒牌货,给爷爬!】
【自己吃不了苦就抢别人的富贵命,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学历高,傻逼东西。】
【可恶,事情败露还敢绑架咱们顾董夫人,这种人渣必须把他往死里搞!】
【崔家夫妇也是愚蠢,这么大的事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查清楚,就这么把真儿子给赶出去,如此无情,现在有你们哭的。】
【可怜顾董夫人受苦了,本来好好的天之骄子,唉……只怪遇人不淑。】
【好在遇上了顾董,要不然无家可归的,现在有可能在街头上沦落呢,但也不一定,毕竟夫人那么厉害,就算是身无分文,也能东山再起!】
网友们针对此事讨论得热火朝天,从一开始对崔察韦铺天盖地的谩骂,逐渐演变成了对江玺的阿谀奉承。
顾桎荃看了会网上的风向,对此十分满意,好哥们似的揽过江玺的肩膀:
“江家夫妇被他折磨得不死不活,我们找到人时还存有口气,虽然没死,但他这可是触犯了法律,再加上私自绑架你,怎么着都得把牢底坐穿,你放心,顾家会让人在狱中打好关系,让里面的警卫多多关照那冒牌货的,一定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第174章 给对方足够的偏爱
江玺淡淡“嗯”了一声,比起让崔察韦进监狱受折磨,他更想让对方在自己手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样才更有胜利感。
只可惜顾景沄不让。
江玺自恋的想,一定是阿沄对他占有欲十足,所以才不肯他去碰崔察韦,哪怕所谓的碰其实是打,他都会觉得吃醋。
又是日光朗朗的一天,秋意渐显,带起不温不火的风,崔家夫妇一大早就到顾家进行追子火葬场,半个多月来都是如此,彼此眼尾的锐利都被磨砺成褶皱的沧桑,在这段时间内快速苍老了不少。
每次上门,面对的都是江玺疏离冷漠的态度,余莹悔得肠子都快要青了,尽管把姿态放得卑微到尘埃里,也得不到江玺的一个笑脸。
余莹知道江玺现在只听顾景沄一个人的话,于是把他当求助的对象,低声下气道:“顾董,念在我们是无知遭人算计的份上,您能帮着劝劝小玺吗?我们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顾景沄抿了口茶,沉默不语。
崔诃拘谨地搓了搓手,涩然道:“小玺受的委屈,我们追悔莫及,只求他能给我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顾景沄放下茶盏,十指合拢放在小腹处,声线无波无澜:“怎么赎罪?”
室内安静一瞬,余莹张了张嘴,却碍于词穷又把嘴闭上。
怎么赎罪,说来说去无非都是只能保证对他好,想要什么都满足他,但江玺现在有顾家宠着,他还有什么东西得不到的?
崔诃跟余莹无助地对视一眼,把姿态放得更低。
虽然他们现在看起来挺可怜的,但顾景沄丝毫生不出同情来:“无知遭人算计,现在你们就该为自己的无知买单,江玺愿不愿意跟你们回去,那是他的事,我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余莹抿了下唇,艰声道:“他或许只是心里赌气一时想不通,只要您……”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少爷了。”顾景沄视线平静地扫向余莹,说话直剖利害:“我觉得你们并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只归咎于是别人算计,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而江玺不认你们,你们只当他还是以前那个不成熟的孩子,不懂事不懂得体谅父母,没有原谅你们还是他的错,以我的观点来看,这件事情从始至终,你们觉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两人的脸色在这番话中逐渐涨红起来,万分羞愧难当,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
顾景沄笑了一声,无不嘲讽:“你们的态度根本就没有端正过来,要我如何帮?”
余莹眼眶渐渐发红,涩然地张张嘴。
顾景沄道:“别跟我说什么当局者迷的话,你们都很清醒,江玺也很清醒,只是彼此清醒的方向不一样,所以我认为当下的结局是最好的,他待在顾家,肯定会比在崔家好,至少我妈,待他如亲生。”
崔诃和余莹的背脊一瞬间佝偻下来,眼底的湿润更甚,看着要当场老泪纵横起来。
他们颤巍巍地闭了闭眼睛,听顾景沄低沉的声音继续道:“他有些时候,确实是不太成熟,像个孩子一样做着些幼稚的举动,虽然是挺气人和烦人的,但我可以理解,他只是想要让人把注意力放他在身上,从某个方面来说,就像是那种缺少关爱的熊孩子。 ”
崔诃低着头,在他的话里忍不住追忆起往事来,当初虽然对自家儿子百般纵容,在外人眼里是个被宠坏的小少爷,可是实际上,根本没有跟他真正的谈过什么心,只是单单要什么就给什么,做错了事也没有责骂,可以说是从来不会去过问任何事,只认为满足他提出的一切要求,能让他开心就好。
“江玺表面看起来活得肆意潇洒,但内心其实……并没有什么安全感。”
朝夕相处中,顾景沄可以察觉到江玺有着独特的脑回路,很享受惹事过后被自己既责骂又无奈的过程,会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有人在意他的。
顾景沄说话就像是带了把刀,剖开那些藏在内里的因果,崔诃两人神思恍惚,巨大的悔恨似乎集中在他们的头顶之上,压得两人羞愧到抬不起头来。
也是在这一刻,他们忽然间才明白江玺为何对顾景沄如此忠诚和信赖,因为他看任何事都比别人要通透许多,能对江玺多出理解和包容,这一点确实让他们自愧不如。
顾桎荃旁听了整个全程,等崔家夫妇走后,视线才从手机上面移开,起身坐到顾景沄身边,调侃道:“我发现你挺懂育儿经的,你说小玺他那么黏你,会不会是因为从你身上感受到了父爱如山和母爱如水?”
顾景沄脸色一黑,拍开他的脑袋,笑骂道:“滚。”
他只是认为,爱情间要互相理解而已,江玺在这段感情中给了他足够的信任,他就应该给对方足够的偏爱。
…………
人逢喜事精神爽,情场的得意让谢朝瑄感觉自己变得年轻了许多,嘴角成天挂着笑容,顾景沄扔给他一份合同,道:“之前这个项目是一直跟段家合作的,现在给你了,你要是想接手就把名字签上。”
谢朝瑄打开合同看了眼,毫不犹豫地抓过一旁的笔,潇洒地签署下自己的名字,才道:“我这算是跟段家抢生意吧?”
顾景沄斜眼瞥他:“这份合同多得是有人想要,要不是看在你还挺人模人样的,它就不会落到你头上了。”
谢朝瑄把他这句话当做是在夸赞自己,勾唇一笑:“你什么时候打算跟段故寒摊牌?就顾氏现在不停地打压他的合作客户,我想段故寒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你们之间呢,就是隔着层薄薄的纸没捅破而已。”
顾景沄眯了眯眼尾,眸光暗沉:“我在等他亲自上门来,快了吧,只要再推波助澜下,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沉得住气。”
机场外,烈日当空刺眼,江玺戴着顶鸭舌帽,身高腿长,气质独特,站在候机大厅处的门口时,频频惹来不少人的注目。
艾雨站在他旁边,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
虽然不是在看自己,但至少还能沾上点光。
段故寒在见到江玺时,压下心里的错愕上前打招呼道:“你怎么在这?”
一边说着,目光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周围寻找着顾景沄的身影。
江玺抱着胳膊道:“不用找了,阿沄没有跟来,我是来帮他接一个大客户的,哦不对,是抢!”
说最后一个字,单独加了重音强调。
第175章 摊牌
段故寒眸光微眯,待要深思他话里的意思时,眼角余光却瞥见几个有着外国人样貌的男子从人流中走来,为首的顶着一头金灿灿的卷发,嘴里叼着根烟,脖子上戴着条大金链,在人群里十分有辨识度。
段故寒刚扬起笑容要迎上去,就见江玺从他旁边经过,径直朝那几个男人走去,二话不说就堵住他们的去路。
克里汀两指取下嘴里的烟,说话时有烟雾跟着从口中吐出,说了句你是谁的英文。
江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鸟语,掰着指关节道:“少废话,乖乖跟我走一趟。”
克里汀在商业界沉浸了四十多年,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所以能敏感地察觉到江玺身上有一股非比寻常肃杀之气。
这人要么是混黑社会的,要么就是军人出身。
总而言之就四个字,不是好人。
克里汀眼神瞥向离他最近的保镖,保镖得到示意,上前要去推开江玺,手却在离他肩膀的三尺距离处被抓住,江玺唇角微挑:“我现在不想打人,别找死。”
保镖脸色当即白了下来:“……。”
不打人为何还抓得那么用力?手腕都快要断了好吧。
江玺嫌弃地甩开他的手,双手插着兜。
外国人大多都是威猛雄壮,艾雨看了眼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克里汀,仗着江玺在旁所以有恃无恐道:“我家董事长有请您到公司一趟,所以请跟我们走。”
话落,段故寒已经走了过来:“你们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他脸上还能维持住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克里汀见到熟人出现,嘴角扬起热络的笑,说汉语时口音带着独特的腔调。
等他们打招呼好了,江玺上前揪住克里汀的后衣领,视线锐利地扫过那些保镖和段故寒,带着土匪的架势:“祖宗让你走你就得走,谁敢拦我,我就当场弄死他。”
这话中气十足,方圆百里的人都听得见,来往路人从他附近经过时,脚步不由加快许多。
克里汀额间隐隐冒出冷汗来,他练过多年的武术拳击,以一敌三根本不在话下,但现在居然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但好在他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于是冷静中带着一丝友好的笑:“有话好好说,不知道是哪个董事长想要见我?”
艾雨解释道:“顾氏集团的董事长,这位是董事长的准夫人,贼能打,所以最好识时务点,是要被我们请着走呢,还是要我们采取暴力手段呢?”
听闻是顾氏集团的人,克里汀当即把疑惑的目光看向段故寒。
段故寒抓住克里汀的手臂,想把人拉过来,但饶是用尽力气也没办法从江玺手上抢人,在周围那些探究的视线下,心里陡然生出烦躁的情绪。
“这是段家长久合作的外企客户,顾氏集团也有自己外企链,无端来这里抢人,景沄这是想干什么?”
顾景沄这段时间表面上看着是在打压其他的公司,但挑的都是那些与他正在合作的客户。
段故寒深呼吸口气,胸腔内像是堵了一块巨石,不上不下难受得很,在外人面前极力维持住绅士的体面,没有发火也没有怒吼,而是带着无奈的笑道:“景沄这么做,太不讲道理了吧?”
这话故意说得让周围的人都听得见。
江玺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一个含着杀意的眼神扫过去,围观看戏的人顿时如鸟兽散。
“道理两字怎么写,阿沄比你懂多了,更何况道理是要跟人讲的,跟狗讲了,它又没人性啊,怎么会懂呢?既然不懂,就没必要讲呗。”
江玺一出口,都是说些不给人留面子的话。
段故寒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玺拖着克里汀目标明确地往自己的车走去,庄瑞瞧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在段故寒身边低声询问:“总裁,咱们不追吗?”
“追什么?难道你能从江玺手上抢人吗?”段故寒出气般地对他吼了一句,面部线条绷紧,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扭曲起来格外地可怖,碍于现在是暴露在许多人的面前,所以他很快就收敛好情绪,冷着脸道:“去顾氏公司。”
当面在机场抢客户,顾景沄不就是要逼他亲自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么。
克里汀在一听到顾景沄愿意跟他进行生意场上的合作,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但却在顾景沄的下一句话中陷入沉思:“想要跟顾氏合作,从今往后就不得与段故寒有何生意往来,当然,你要选择段氏也可以,但有一点你要清楚,跟段氏合作的公司,都是顾氏的敌人,我都会一个个的清扫掉。”
克里汀被他冷厉的语气顶得怔愣好一会,才试探着询问段家跟顾家之间发生了什么恩怨。
顾氏企业覆盖范围庞大,资金链充足,比段氏发展前途更好,但毕竟是老客户了,突然舍弃好像不太厚道。
顾景沄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有些人相处久了,一旦变心就是最危险的存在,所以合作久了的客户,我建议你还是换一换的好,不然等哪一天反应过来被吃的不剩骨头后,就太迟了。”
这些暗藏深意的话术,在生意场上虚与委蛇久了的人,都能很快地窥破里面的玄机,克里汀心里的天平逐渐在上下动摇着。
两人全程都是在用英文交流,江玺一句话也听不懂,只得安静地待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