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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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玺回味着他刚才的笑,犹似有一朵玫瑰在心中开放,让他心尖一动,不自觉舔了下嘴角,侧头看向外边的车道,过了会忽然说:“阿沄,你看见前面那处绿化带了吗?”
顾景沄闻言瞥了一眼过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解道:“怎么了?”
江玺声线低沉,用最正经的口吻说着最不正经的话:“过去把车停那,咱们还没在车里试过,可不能比别人落后,你说是不是?”
顾景沄:“……。”
这人歪理怎么那么多?
顾景沄似笑非笑:“那你看见在不远处的交警了吗?”
“看见了。”江玺回答得理直气壮:“只要咱们停在安全线上,那就不算犯规。”
顾景沄恍若未闻。
江玺也不气馁,退而求其次:“那里不行的话,等会到公司地下车库可以吗?”
顾景沄觉得他这根本不是在询问,只是在下达通知而已,不由脸色一黑,但不可否认的是,想象到那个画面时,内心深处确实会感到有那么一丝隐秘的刺激感。
这会是上班时间,地下车库安安静静的,江玺拉住顾景沄要开车门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过去,把顾景沄刚要发出的声音堵了回去,搅化在唇齿间。
顾景沄仰起脖颈,狭隘空间里的挣扎跟欲拒还迎差不多,手指抓紧的力道随着对方的攻势逐渐无力下来。
光影灰暗间,顾景沄抬手盖住有些失神的眸子,他像陷入一张巨网,在窒息感加剧时坠入深水中无法挣脱,而江玺就像是他唯一可以的依靠浮木。
落日沉没,霓虹交错的高楼参差落,绽放出流光溢彩,亦如繁星坠入人间。
华丽的包厢内,梁哲才喝了一杯酒,就快速醉眼惺忪起来,江玺凑在顾景沄小声说:“他酒量也太差了吧,要是醉了怎么套话?”
“这样才好。”顾景沄抿了口红酒:“我让服务员在里面加了点料,醉得自然快。”
顾景沄执着酒杯起身,坐到梁哲身边的椅子,看着他略微迷糊的眼神,勾唇道:“有些事想要问问梁董,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呢?”
梁哲打了个酒嗝,说话有些大舌头:“顾董有话便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顾景沄摇晃了下杯中酒,眸里掺杂上幽深的寒光:“你对段故寒他以前的事了解多少?”
“他啊……”梁哲想了会,觉得脑子有些懵,又觉得很清醒,在两者复杂的感知中若有所思道:“也没了解多少,不过在他小时候没回段家的那几年里,挺能吃苦耐劳的,打小心眼多也算机灵,要不然文捷怎么会那么看重别人的孩子呢。”
顾景沄跟江玺对视了一眼,追问道:“什么意思,他不是段家人?”
“你之前跟段故寒那么要好,他没告诉你?”梁哲道:“要真是段家人,文捷早就把他母子接回段家了,至于让人在外吃苦那么久?不过主要是文捷这人啊,太痴情了,在读高中那会,就一直追着人家姑娘了,哪怕后来知道她未婚先孕,又被人抛弃,也甘愿欺骗段老爷子把他们母子带回段家。”
梁哲说起往事,下意识想要拿起酒杯喝口酒,江玺怕他醉晕过去,眼疾手快地把酒杯夺过来,梁哲似乎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但也没去抢,跟两人描述了下当年段文捷是如何千辛万苦把人追到手的,顾景沄对这些不感兴趣,打断道:“那段故寒他原本的父亲是谁?”
“这我不太清楚。”梁哲撑着额角道:“只知道对方跟豪门的千金小姐联姻,嫌弃段故寒他妈出身贫穷,就把他们母子给抛弃了。”
梁哲甩甩脑袋,抬手搭上江玺的肩膀:“不说那些事了,咱们来聊……”
江玺把加了料的红酒递到他嘴边:“喝完再聊。”
梁哲迟缓地点点头,一口气把酒喝完,酒杯才刚放下,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第184章 准备起诉
“他要是明天醒来记起刚才的事,对咱们心生戒备了怎么办?”江玺推了下梁哲的肩膀,叫了他两声,对方毫无反应,就像是完全睡沉了过去。
顾景沄道:“不会,这药效后劲很大,他明天醒来,只会感到宿醉后强烈的头疼感,什么也记不起,所以只会认为自己是喝断片了。”
江玺盯着梁哲鬓角的几根白发看:“那现在这人要怎么处置?让他在这里睡到明天,还是叫人拉回去?”
“等会酒店的经理会把人带到房里休息。”顾景沄看着桌上还完好的饭菜,拿起筷子道:“快吃吧。”
江玺绕过桌子坐到他身边,笑眯眯朝顾景沄挨近过去,两人的椅子几乎贴在一起,在桌底下的腿部也紧贴着,顾景沄警惕地盯着他,江玺夹了一筷子肉放进他碗里:“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阿沄想我再做点什么?”
顾景沄没什么表情道:“桌子这么大,你非得靠如此近?”
“当然。”江玺从善如流:“给你夹菜嘛。”
“我不需要。”顾景沄握紧手中的筷子:“拿开。”
江玺啧了一声,赶在顾景沄要发飙时,在他腿弯处快速摸了一把,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
回去后,顾景沄把梁哲刚才所说的事告诉给段永泽,段永泽差点激动地叫出声,在原地来回转了几圈。
段故寒不是段家人,那就意味着这事曝光出去,他就会彻底失去继承权!
段永泽极力压住高亢的心情,稳住声线回答顾景沄的话:“当初我妈也有怀疑过,毕竟段故寒当初到段家时,已经七岁了,我爸在外养了个私生子七年才接回来,这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奇怪,但是在查的过程中受到了些阻扰,又被我爸给发现了,当时还跟我妈大吵了一顿,老爷子知道这事,觉得我妈是因为心里嫉妒想惹事,再加上段故寒懂得讨他欢心,所以当时老爷子也不让我妈再查了。”
话落片刻,顾景沄的声音才从手机里传出:“当时为何没有去做DNA?”
段永泽道:“我爸坚称段故寒是他亲儿子,那股护犊子的劲,很难让老爷子不相信他的话。”
顿了会,他赶忙补充道:“要不我想办法去做下他跟我爸的DNA?”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段永泽才听顾景沄沉声道:“不用,你爸现在还在疗养院吧,我要你带我过去见见他。”
段永泽以为顾景沄是要当面问他,想说对方应该不会告诉你真相,但想了想还是算了,顾景沄做事有自己的主意,所以点头应了声“好”。
蓝天像是被过滤了一样,毫无一丝的浮絮,清澈得熠熠发光。
法院外头,樊玄坐在台阶上,时不时低头看了眼手表,有些焦躁道:“你说段故寒他到底会不会来?”
江玺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阿沄说他不会来。”
樊玄茫然地“啊”了一声。
江玺双手插兜,站姿懒散:“通常这种事,都是让助理来的,只要有人来就行了,你发信息去骚扰段故寒,得让他以为咱们很急,这样也才能让他认为,起诉他不是开玩笑的。”
樊玄依言拿出手机,却忽地恍然道:“发不了,那天景沄把我手机里关于段故寒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他停顿了下,视线看向江玺:“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江玺冷哼一声:“没有,我要他联系方式干什么。”
樊玄问:“段故寒没有向你要互换联系方式?”
江玺嗤笑一声。
站在一旁的青年律师道:“顾董有给我段总的手机号码,我打个电话去催一催他。”
电话拨出去后,那边很快就接通,律师正色道:“段总您好,我是樊氏公司聘请的律师,针对您用非法手段从樊少手里骗取……”
话到一半就被电话另一头打断:“我已经安排人过去了,还有问题吗?”
律师看向樊玄,樊玄看向江玺,江玺抱着胳膊道:“没问题了,麻溜点滚过来就行,要是怕的话,就乖乖把顾氏股份还回来,这样彼此相安无事,也不用走许多繁琐的程序,真闹起来,段家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是吗?”段故寒好笑道:“你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把自己摆在受害的一方也没用,况且生意场上本就是尔虞我诈,我凭本事拿到的股份权,闹起来,也是你们名声受损而已。”
“呵,那你可要让人记得把证据都带齐过来,不然法庭起诉时证据链不足,会闹笑话的。”江玺站在日光下,下颔线被光勾勒出冷硬的线条,从樊玄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见到他喉结凸起处有着深刻的转折。
通话完后,樊玄砸吧了下嘴,手臂搭上江玺的肩膀:“哎,我发现你现在说话举止跟我家表弟越来越像了。”
江玺淡淡瞥了眼肩膀上的手,樊玄敏感地察觉到危险,快速把手给收了回去,听江玺出声道:“问你个事,之前段故寒说你跟阿沄之间不是真的亲属关系,他什么意思?”
樊玄挑眉道:“你没发现我小姑妈她姓陈,不姓樊吗?”
江玺眯了下眼睛:“没注意。”
樊玄啧了一声,给他解释道:“小姑妈原本的家里出了事,就剩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再加上家境本就穷苦,一个女孩子在外可不容易,我奶奶当时可怜她的遭遇,也见她聪慧端庄,所以就认为干女儿带回樊家,后来嘛,跟顾家联姻,一开始顾桎浩对我小姑妈那叫一个好,后来……”
正说话间,一辆白色的车出现在了眼界中,樊玄话音一顿,立马从台阶上站起,有些紧张道:“是不是来了?”
车上下来两个人,从头到脚打理得一丝不苟,严肃得令人发指,在庄瑞走近时,江玺发出一声笑:“哟,买新眼镜了。”
庄瑞脚步顿住,思绪瞬间回到在顾氏公司楼下被打的那天,不由觉得浑身骨头都疼了起来,下意识伸手将眼镜拿了下来。
江玺笑了笑,看向跟在庄瑞后面的男人,想必应该是个律师,不过江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手里提的公文包上,隐在墨镜里的眼睛笑意逐渐加深。
第185章 礼尚往来
“开庭时间要到了,走吧两位。”江玺推了下樊玄的肩膀,示意他走前面。
法院里边冷冷清清的,走廊外几乎没有见到人影走动,也没有谁来带路,在商场混久了的庄瑞,警觉性素来很是强烈,当即隐隐觉得自己有种进了狼窝的感觉,脚步不由放慢下来,视线暗暗朝江玺瞥过去。
江玺似有所感,也朝他看过去,不知怎的,庄瑞感觉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此刻好像在笑。
显然跟在庄瑞身边的律师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庄瑞耳边压低声音道:“这虽然不是公开审理的案件,但我出过那么多次庭,以我的了解,这不像是要开庭诉讼的样子,至少会有书记员先来核对双方信息,但总觉得现在像是进了个圈套。”
庄瑞抿唇,来都来了,现在有江玺在旁边,想要掉头离开根本没这机会。
几人拐过转廊,在一处门口停了下来,外面站着两个警卫员,见他们过来后,其中一个忙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庄瑞发现他看向江玺时,神态中带着几分恭敬,心里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
门开的时候,庄瑞第一眼就瞥见坐在沙发上的顾桎宸,旁边则站着两个笑得很恭维的男人,一颗心当即提到嗓子口,靠着毕生的冷静稳声质问道:“既然要起诉,为何来这里,而不是去法庭?”
“这里是法院,况且又不是对外公开审理的案件,所以在哪都一样。”
顾桎宸的话刚落,在旁的两个男人立马附和着点点头,然后将目光都落在江玺身上,其中一个很是欣赏道:“这就是顾董的准夫人吧?哎呀,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瞧这模样,仪表堂堂朝气十足,一看就是个年少有为的小伙子!”
樊玄:“……。”
人家戴着墨镜呢,你哪里看出来的仪表堂堂?
“是啊是啊。”另一个也跟着夸起江玺来:“现在的后生啊,能像江……顾夫人这样天资卓越的,可不好找。”
江玺摘下墨镜,谦虚一笑:“过奖了,我读书差性子软,不太懂得跟别人争些抢什么,哪有你们夸的那么厉害。”
“顾夫人,您这可真是太谦虚了,好男儿志在四方,读书差说明您的志向不仅仅拘泥于书上,而是有着更远大更非凡的抱负……”
原本的开庭上诉变成了拍马屁现场,庄瑞神情开始麻木起来,但焦躁却在心底肆意地蔓延着,忍不住再次出声打断:“几位,想要上诉就请快点,我这边还有其他的事要忙。”
这话像是石落大海,一下子就沉得消弭无踪,得不到任何回应。
庄瑞无声地深呼吸口气,搞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顾桎宸拍拍身边的位置:“小玺,过来三叔这里坐。”
“好。”江玺给他一个面子,笑着得体地走过去,坐姿端正规矩,嘴角又有着两个好看的酒窝,那么乍一看时,挺像是个还在上学时的三好学生。
樊玄盯着他乖巧懂事的模样看了会,不禁咋了咋舌。
会装乖的男人果然最好命。
这要是自己的儿子,顾桎宸早就上去抱着人亲一口了,可惜是侄媳妇。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泡了杯茶递给江玺,江玺双手接过,礼貌地道了句谢,喝茶时举止斯文矜贵,像是在品什么琼浆玉露一样。
顾桎宸很满意点点头,一举一动都有豪门贵公子的风范,真给他们顾家长脸。
感受到身旁热情的目光,江玺笑容不变,只轻声道:“三叔,您老可别光顾着看我,正事要紧。”
顾桎宸拍拍江玺的肩膀,看向庄瑞时脸色陡然变得肃穆起来,沉声道:“段家既然说顾氏股份权是从樊玄手里换来的,证据呢?”
庄瑞心中警觉,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身后的律师,对方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正色道:“此案我方要求公开审判,而且必须得由法官来开庭处理。”
顾桎宸嗤笑一声,看向樊玄道:“去,把他手里的公文包拿来。”
樊玄朝说话的律师逼近过去,庄瑞见状,忙挡在对方面前,黑着脸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拿证据呈给法官大人啊。”樊玄抓住他的手臂把人推到一边,然后伸手去抢律师手里的公文包,律师朝旁躲去,将公文包紧紧抱在怀里,语速飞快道:“此案我方要求公开审判,你们这样明显就是存在包庇行为,违反了法……”
“生意场上的来往,不过都是尔虞我诈。”江玺从容地放下茶杯,好整以暇道:“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段,段故寒用卑鄙的手段骗取顾氏的股份,礼尚往来,我们当然得用卑鄙的手段回敬过去。”
庄瑞眉头紧紧皱起。
公文包已经被樊玄抢了过去,然后递到顾桎宸面前,顾桎宸从里面拿出股份权转让书,还有另外几份别的合同书,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撕成两半。
白纸黑字的证据瞬间分裂开来,对于他们这种强盗般的行为,庄瑞握紧的拳头颤抖了会,又缓缓松开,呼出口长长的浊气来。
顾桎宸拿出另一份股份权合同书,然后递给樊玄,樊玄看了一眼,朝庄瑞投去挑衅的目光:“合同书在这,上面白纸黑字也写得分明,顾氏的股份权还是在我手里,而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转让给段故寒,有证据吗?”
庄瑞脸色铁青,死死咬着后槽牙,沉默片刻才道:“你们就算把证据撕了又怎样,别忘了股份所属的账户可是在我们总裁的名下。”
“你们没有合同协议书,现在账户既然在段故寒的名下,所以我有权让平台将账户所属的身份信息强制转过来,而且段家非法盗走别人股份所属的账户,必须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