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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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员工目送着江玺离开的背影,等他彻底消失在转弯处后,才纷纷遗憾地叹了口气。
本来还想着今天巴结下顾董夫人的,结果人家还真就是来走个过场,来如影去如风,不带任何一丝留恋地就离开了。
顾景沄还以为要等个十几分钟,江玺才会下楼来,谁料才几分钟过去,就见一人一狗从公司大堂里面出来。
顾景沄下意识看了眼手表,等人靠近后才说道:“你这过场,走得可真快。”
“那是,我这人办事最喜欢干脆利落,速战速决。”江玺打开车门坐进去,把还没吃过的蛋糕递给他:“给。”
顾景沄盯着他嘴角处沾上的奶油看了会,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把嘴角擦擦。”
顿了下,顾景沄又补充道:“你不会进去拿了两个蛋糕后就立马出来了吧?”
想想这场面,这小子真够给他丢脸的。
“没有。”江玺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说了几句话和拿了三个蛋糕,就走了。”
顾景沄拂开他递着蛋糕的手:“自己吃,你在里面说了什么?”
江玺神情自然地咬了一口蛋糕:“当然是说些有艺术的开场白,跟众人寒暄了几句,放心好了,没给你丢脸的。”
顾景沄总觉得他的话完全没有半分可信度,车开出几里路后,顾景沄忍不住问道:“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江玺侧头看他,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睛。
“就是你打算什么时候认祖归宗?还是永远不认崔家夫妇?”
私底下夫妇两人经常找过他,哀求帮忙劝劝江玺,就差给他跪下磕头了,顾景沄也不知道江玺这性子要从何劝起,他向来有自己的主意,认定的事是很难会改变的。
顾景沄想知道他心里对认祖归宗事到底存着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江玺从没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无父无母惯了,所以他对此毫无所谓:“认不认都没什么关系,反正到时候也就改个姓而已,我照样还是住在顾家,除非……”
江玺朝顾景沄靠过去:“除非你想入赘崔家,我倒是可以考虑认祖归宗。”
顾景沄目视前方,淡声道:“你再多说一个字,就滚下去。”
江玺看了眼外面的车水马龙,乖乖地闭上嘴巴。
段氏最近被接二连三的麻烦事缠身,自顾不暇间根本没办法再找事,以至于顾景沄最近轻松得很。
谢朝瑄把一份文件夹递给他,道:“里面是关于段故寒指使下属在医药方面造假一事,还有不少贪污的证据,证人的话被我找到两个,现在正好生关押着,等再找出别的把柄来,就不信搞不死他。”
顾景沄翻了翻他递来的文件,又听谢朝瑄道:“你最近可要派人盯紧着他,兔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现在他这会估计在被气疯的边缘徘徊着,可不能让他有机会使什么疯子手段。”
“我知道。”顾景沄把文件合上,眸光幽深:“我会尽快让他没有翻身的日子,你也要小心,别被他咬到了。”
谢朝瑄倾身凑近:“我要是被他咬到了,能向你要精神赔偿吗?毕竟是你拉我蹚进这浑水里的。”
顾景沄置若罔闻,低头处理起公务来。
谢朝瑄撇撇嘴,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票拍在桌上:“呐,这是话剧的门票,向淼让我替她转交给你们的,说是她朋友演出,帮忙去捧个场,你一去,那大厅里面立马蓬荜生辉。”
顾景沄淡淡瞥了一眼,对话剧丝毫不感兴趣:“不去,。”
“别这样。”谢朝瑄绕过桌子到他身旁:“我都在她面前拍胸脯打包票,你这样不是啪啪啪打我脸吗?”
听他拿捏着撒娇嗔怪的腔调,顾景沄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这样跟我说话!”
谢朝瑄默默翻了个白眼,经常见江玺在他面前用这腔调说话,也没见他起什么鸡皮疙瘩,一看就知道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反正票我放这了,便当做你收下了,你到时候要是不去,我就说你是被江小玺折腾得下不了床,所以没办法去的。”谢朝瑄冲他挑衅一笑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生怕等下被打。
话剧演出是在周日,秋季的天色经常是阴的,吹来的风带着阵阵冷意,不少人都穿上了长袖秋裤。
顾景沄跟江玺戴着口罩进到观众席位里,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根本没有人认出他们是谁,只是经过通道旁时,坐在外面的人视线都一致地落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很容易就能猜到这是一对恋人。
两人的座位是在最前排,到的时候谢朝瑄和向晗他们已经坐在了那里,正等着话剧开场。
向淼虽然在顾氏上班,但要见到顾景沄和江玺两人可不容易,顿时激动得双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放,一声“董事长”才刚出口半个音调,顾景沄便打断道:“还有多久开始。”
向淼坐姿端正:“差不多再等五六分钟这里。”
顾景沄从口罩里头淡淡“嗯”了一声。
谢朝瑄探头过去,故意调侃道:“你居然下得了床?”
顾景沄把口罩拉高了点,大长腿伸过去踹了他一脚,并说道:“哪像你一样不行。”
这话正好戳到谢朝瑄的心口,想起来自己到现在还是个处,心里就憋闷得很,但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不行。
谢朝瑄侧头去看向晗,发现他嘴角正不动声色地向上勾起,明显就是在笑话他,于是把手伸了过去,放在他腿上摸了摸。
话剧演到后半段,江玺靠在顾景沄的肩头上,时不时张嘴打着哈欠,他完全看不懂台上在演什么,只觉得像是催眠曲一样。
顾景沄也跟着他打哈欠,两人看起来像是要依偎在一起睡过去的样子,向淼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趁两人闭上眼睛时抓拍下这一幕。
第192章 摊牌(上)
察觉到有闪光灯在面前闪了下,江玺警惕地睁开眼睛,眼底含着锐利的光射过去时,把向淼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在求生欲的作祟下,向淼主动把手机递了过去。
江玺把手机接过,沉默地盯着上面的照片看,向淼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担心他会把照片删除掉。
正这么忐忑不安地想着,就见江玺把手机递了回来,向淼无声地松了口气。
照片还在就好。
这张照片角度抓拍得如此好,要是被删掉就可惜了。
江玺靠着顾景沄的肩膀,然后做出一副满脸幸福的模样,道:“拍吧。”
向淼愣了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她说的,嘴角当即向上勾起,拿着手机找了个好角度要拍时,就见顾景沄一把推开江玺的脑袋,理了理衣领坐正身体,面无表情地盯着台上的话剧看。
向淼只得遗憾地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把这场话剧看到尾声。
散场后,几人因为在最前排,又不想挤进摩肩接踵的人潮中,所以只能等最后面的人先退出场,才不紧不慢地跟着走出去。
灰蒙蒙的天空像是模糊了的眼睛,又像是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阴凉的气息在枯枝和杂草之间徘徊。
顾景沄刚出门口便接了一通电话,谢朝瑄见他神色凝重地左顾右盼,遂跟着四处张望了下,并无发现什么异样。
顾景沄挂断电话,贴在江玺耳边道:“看见停在左手边不远处香樟树那里的黑车了没?”
江玺循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危险地眯起眼睛:“怎么了?”
那辆黑车正好停在寂寥的地界,而他们的车也差不多停在附近,意味着要回去时就必须走到那里。
顾景沄冷声道:“监视着段故寒的人说,他暗地里命助理去买通一名车主,盯着我们的行踪就等着伺机下手,如果现在走过去,你猜那车直接撞过来会怎样?”
几人脸色一变。
还能怎样,下场肯定是直接被碾压成碎肉渣。
隐匿在昏暗车厢里的男人视线瞥向车窗外,全神贯注地盯着话剧院门口,随着时间的推移,见自己的目标一直站在门口处不走,一股焦躁从心里逐渐喷涌而出。
他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企图通过烟草里的尼古丁来平复下焦虑不安的情绪。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一道声音如鬼魅般在耳边响起:“在等什么人呢?”
男人一惊,手中一抖,夹在指尖的烟随着他的动作抖了下,掉落的烟灰滴在裤腿上,烫得他禁不住倒吸几口冷气,左手忙将裤腿上的烟灰拍掉,而眼睛则瞥向抱着胳膊靠在窗外的不速之客。
男人怔了下,待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后,视线猛地朝话剧门口看去,发现顾景沄身边不知何时少了一个江玺,而江玺又不知何时飘到了他身边。
男人顾不得去多做深思些什么,将手中才吸了几口的烟朝江玺扔去,刚打算控制车窗关上,江玺的手已经伸过来扯住他的衣领:“滚出来。”
对方看起来像是抱着不怕死的心态一样,双手挣扎着要去转方向盘,同时还低下头张口想要去咬江玺的手。
江玺直接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地把他劈晕过去。
要不是得留活口问话,这厮应该当场就地埋了。
带回去审问后,对方确实是段故寒派来的,而他也是抱着撞人后必死的心态而来,只因段故寒承诺会替他还清所有的巨额债款,还会给他的家人一笔酬劳,让他们后半生无忧度日,所以才会毫无顾虑地接了这桩买卖。
段故寒知道事情败露,倒还是很沉得住气,但是段老爷子却是坐立难安,在多日的交锋下,段老爷子觉得自己应该坦然地接受段氏敌不过顾氏的现实,只是眼前这局面,顾景沄看起来不会那么容易善罢干休。
段永泽见他已经开始有动摇之心,于是进言道:“爷爷,事到如今,不如咱们把大哥交出去,这样才能保住段氏,要不然斗个鱼死网破,顾氏根基稳,家族势力扎实,它定还能东山再起,但咱们可不一样,前有顾氏紧咬不放,后有家族中其他旁支虎视眈眈,长此下去,段氏只怕会分崩离析。”
段老爷子面色凝重地皱在一起,眼尾处满是皱纹的沧桑痕迹,当初是段故寒先提出来要将顾氏打压下去的决策,而他自己也有这个野心,所以才会一起在背地里跟顾氏作对,半道劫走顾氏不少生意,谁料到事情暴露得毫无征兆。
段永泽继续再接再厉道:“爷爷,我最近查到一件事,段故寒当年的身世有蹊跷,您若是不信,可以将他跟您做份DNA,孰真孰假一目了然。”
这话像是在段老爷子心里投下颗巨石,掀起阵阵惊涛骇浪,他瞳孔一缩,搭着椅扶手的双手骤然抓紧,半晌后,陡然起身,风风火火夺门而出,段永泽知道他这是要去找段故寒,于是快步追上去想要好戏,谁料扑了个空,段故寒此刻不在办公室里。
正这时,只见庄瑞神色匆匆而来,段永泽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定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段故寒因为涉嫌故意买凶杀人被带走,再加上顾景沄手里有他不少贪污的证据,但段故寒嘴里跟蚌壳一样,什么话也撬不出,就算换了几个人轮番上阵,他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硬是咬牙什么都不肯交代。
审问他的人束手无策,只得去找顾景沄汇报此事。
顾景沄听闻对方想要见他,便让人把段故寒带到他面前,再次相见,段故寒反而一脸平静,好像是带着看破生死般的无所谓,又好像是带着败者为寇的坦然。
顾景沄目光审视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何忽然回想起两人少时见面的场景,一股可惜的情绪油然而生。
江玺和顾桎荃守在顾景沄两边,紧紧地盯着段故寒,生怕他会趁机搞什么坏心眼。
第193章 摊牌(下)
夜幕在这时已经降临下来,天边挂着一轮残缺的月亮,室内的灯光却亮得刺眼,显现出几分光怪陆离来。
察觉到段故寒把视线落在自己的双腿上,顾景沄戒备地眯起眼睛,寒意在幽深的眸光中蔓延。
分外寂静的环境下,可以听见外面树丛中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夜色中叫唤,就在江玺耐不住这死寂的沉默,准备上前揍人时,却听一直闭口不说话的段故寒开始悠悠道:
“知道吗,你当初这双腿会残废,里面可是有我的手笔在,怪就怪你那时鱼目混珠错信了我,所以出了车祸你能怪谁呢,只能怪你自己。”
他一出口,就是阴阳怪气的语调。
顾桎荃闻言,火气当即上涌起来,快步走过去扯住他的衣领,段故寒伸手挡住他要落下的拳头,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你辈份在顾景沄之上,却反而要被他压一头,我都替你觉得不甘心,当初你要是不找医生来给他医腿,跟我联合的话,说不定你现在就是顾家的家主了,知道你有多愚蠢吗?”
“你现在来挑拨离间,还有什么意思吗?”顾景沄抬手示意顾桎荃把人放开,平静地注视他。
当年车祸一事的真相他对段故寒早已有所怀疑,所以现在知道后并没有多大的惊愕。
顾景沄不想与他多浪费时间,只想知道他为何跟顾家作对,准确来说的话,是为何要跟自己作对?
段故寒垂落在身旁的双手逐渐握紧成拳,呼吸加重间目光阴鸷地盯着顾景沄,却是久久不语。
就在几人以为他不会说出原因时,却见他收回阴沉的视线,神色带着追忆,缓慢地道起原委:“其实我最恨的,是顾桎浩,而我妈最恨的,则是陈怡,你们之前去疗养院探望我爸,见到我妈当年的照片了吧?她会出车祸毁容,就是因为听说陈家家里突发火灾,所以情急之下想要跑去救人,结果自己却在半路上也出了事。”
顾景沄抿唇,静静听着他的下文。
“那时她才生下我不到两个月,再加上是因为经济困难又未婚先孕,迫不得已负了不少的债,她一边辛苦打工,一边在不断寻找突然跟她断去联系的恋人。”
说到这里,段故寒视线又开始变得阴鸷起来,额角青筋紧绷,声线中夹杂着恨意:“在我五岁那年,就见到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出现在拍全家福的门口处,你妈摇身一变成了大小姐,跟顾桎浩门当户对,便夺走了昔年闺蜜所爱,要不是你,顾家现在的大少爷就应该是我,这所有的产业,就应该都是我的!”
说到激动处,可窥见他脖子处暴起的根根青筋。
这番话像是推倒一座堵在面前的围墙,让人眼前瞬间豁然开朗,
顾桎荃摸着下巴,没想到居然有这段狗血的事存在,好闺蜜因丈夫被夺而反目成仇,导致儿子带着执念恨意而活,但这又不能算是他大嫂的错,当初是顾樊两家的家主主张联姻的,又不是大嫂追在顾桎浩后面跑的,更何况她并不知情自己夺了好闺蜜的丈夫,说起来也是受害者之一。
主要都是顾桎浩这个人渣。
段故寒仰头靠在椅背上笑了几声,而后用平静地语气叙述着一件事:“可惜的是,顾桎浩就算是妻儿在侧,也改不了花心的本性,依旧在外面沾花惹草,顾景沄,知道当年你们母子为何会遭遇绑架吗?是我妈挑唆她去干的,只可惜啊,没能够直接弄死你们。”
往事真相被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其中还隐隐夹杂着几分施舍,似乎是出于对顾景沄的悲悯,所以他才大发慈悲地告诉其真相。
顾桎荃勃然大怒,一拳揍过去时却被他抓住手腕,段故寒得意之色还未露出,右脸颊已经被一拳揍得向左偏去。
江玺笑容森冷地看着他,挥舞着拳头再揍了一拳过去,段故寒反而发笑出声来,拇指擦过嘴角的伤,斜挑着眼角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