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房东又撩又凶,好上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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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晚给他个白眼:“臭美什么?我是觉得你不像耐得住寂寞的人。”
“呵……我要耐不住就先把你办了!”
叶晚晚一窒,小脸瞬间爆红。
啊啊啊啊啊,这什么臭流氓啊!
现在她也觉得,人家省城的主持人怎么看得上他?他这么俗,这么糙,还动不动开黄月空,要不是她沦落至此,没有办法,她非得……
前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楚程温热的大手在叶晚晚手腕上轻轻抓了一下,仿佛在安抚叮嘱她,让她不要怕。
两个人猫在草丛里,默契的屏住呼吸,观察和注意着前面的动静。
前面几个民工模样的人,从地底下扯出两根隐藏的管子,很快,这管子就越拽越长。
几个人拖着管子,一直拖到了河边,确认放好了,这才打电话,让厂子里的人开闸放水。
随着哗哗的水声传来,很快,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气味。
比之前叶晚晚闻到的还要难闻,几欲作呕。
即使她没出声,也在心里暗骂,这也太缺德了,这水这么脏,肯定有毒,居然就放到河里,那附近的居民的生活环境能不受影响吗?
她看到楚程悄悄拿出手机,在那里拍摄。
可是他的手机像素一般,拍夜景一点也不清晰。
叶晚晚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肘,在他回头看她时,塞给他一个东西。
“这什么?”楚程看着她手心里巴掌大的小仪器,一脸迷茫。
“拍摄神器。”
见他还是不接,叶晚晚反应过来:“哦,你不会用吧?”
楚程:……
所以,她这回是来对了。
这次去s市,叶晚晚几乎卖光了她的衣物,但这些数码用品,她一样也没卖。
现在是短视频时代,说不定就用上了。
今天她猜到楚程会有所动作,她也想过,如果想搞张兴旺,要如何入手?
肯定要拿到他的把柄,只是叶晚晚没想到,楚程要抓的把柄是这种的。
比她想象的高级的多。
她还以为,他会找个美女,给张兴旺玩仙人跳呢。
叶晚晚打开拍摄功能,对准前面干坏事的那些人。
楚程朝屏幕看了一眼,确实比他手机拍的强多了,又清晰,还不抖。
妈的,有钱真好!
叶晚晚在那拍,他在那里帮她放哨,顺便帮她驱赶蚊子。
屏幕一开,蚊子围着她的脸和手到处飞,他用心盯着,生怕她细皮嫩肉的,又被当成血包狂吸。
“哎,我手酸了,腿更酸。”
叶晚晚一直蹲在地上,双腿都麻木了。
楚程看看她:“那怎么办?我抱着你?”
叶晚晚瞪他一眼,楚程又给出第二个建议:“要不然,我拍?”
叶晚晚还是没松手:“算了,就你那构图,那审美,能拍到精髓吗?拍不到精髓,就抓不到重点,老色狼还不是有恃无恐?”
楚程拧眉,他这是被嫌弃了?
可他也没觉得她拍的有多专业,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叶晚晚揉了揉举着拍摄器的手腕,又动了动双脚,长时间蹲着可太难受了。
“要不,你靠我身上吧?”
楚程见她一直蹙眉,都不忍心了。
第25章 你脸怎么这么红
双手掐着她的细腰,往上一托,再一落。
叶晚晚已经坐在了他的膝盖上:“哎你……”
“别动,不乱动,什么事都不会有!要是动出事来,我可不保证能做柳下惠。”
他屈膝坐在地上,又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这样,她的视角高一点,可以拍的更清楚。
叶晚晚坐在那里,浑身僵硬,本来拍的很认真,现在却有些心猿意马。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很快,叶晚晚就发觉,他的双臂顺着她的小腿从后面绕过来,轻轻抱住,时不时还要在上面划拉两下。
“到底谁乱动……”
“我给你赶蚊子呢。”
呵呵……
赶蚊子用一直摸来摸去?
很快,她又感觉,他把脸贴在了她的背上。
他的呼吸从后面火辣辣的直扑到她的脊背上,隔着衣服,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楚程……”
“我帮你撑着腰。”
说着,他在她身上闻了闻,果然是香的。
怪不得蚊子喜欢。
这蚊子肯定是公蚊子。
不到五分钟,叶晚晚收了拍摄器:“好了,拍的差不多了。”
她从楚程身上下来,小脸爆红,浑身都被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浪席卷着。
楚程仍坐在那里,偏头看着她:“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哪儿知道。”
“你胡思乱想了?”
“才没有!”
“叶晚晚,看不出来,你很闷骚啊。嘴上说不要,实际心里想的可能是另一回事……”
楚程眸子又暗了暗,贴近她耳边:“说,你想到哪个程度了?”
叶晚晚:“……”
她的心跳的很快,伸脚踢在他的小腿上:“滚!”
臭流氓,又坏又痞,怪不得蚊子都不吸他的血。
挨踢的楚程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容恣意:“叶晚晚,再问你个事儿,金海花苑是什么地方?”
叶晚晚一愣,心想,他怎么知道帝都的金海花苑?那可是有名的销金窟。
“问你呢。”
“是……是个鸭店。怎么?你想去?”
“鸭店?”
“就是男公关,陪女富婆做那种事情的地方。”
楚程的脸彻底黑了。
昨天晚上,她醉醺醺的说他的腿够那些富婆玩一年,所以,她让他去当鸭?
他看一眼不远处臭气熏天的河,现在把她扔进去,还来得及吗?
“叶晚晚,年纪不大,你他么懂的真多。”
叶晚晚挺了挺腰:“是你先问的。”
楚程气的撩了下河里的水,往岸上一扬:“我问,我为什么问?嗯?你说,我为什么问!”
水有几滴溅在叶晚晚小腿上,她怕脏的“呀”的叫了一声。
突然,前面正在操作的工人,警觉的站起来:“谁在哪边?”
叶晚晚和楚程对视了一眼,接着,她的手腕被他拎起:“跑!”
楚程扯着她的手,在无垠的旷野上狂奔。
风声从两人耳边呼啸而过,当了快二十年乖女孩儿的叶晚晚第一次体会如此刺激的感觉。
然而,很快,她和楚程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包抄了。
他们手持匕首朝着两人逼近,叶晚晚很害怕,腿都是抖的。
他们被发现了,该不会被灭口吧!万一被毁容怎么办?
“晚晚,先走!”
突然,楚程将她用力往身后一扯,大声命令,“走!”
“那……那你呢?”
叶晚晚颤抖着刚问出这句话,前面已经打了起来。
就见楚程三拳两脚放倒了几个人,瞅着空隙,又冲她大喊了一声,让她走。
叶晚晚身上还带着拍摄器,她知道,这东西很重要。
意味着能不能拿住张兴旺。
咬了咬牙,她真往前方跑了几步,可随着身后一声痛苦的哀嚎,她又倏的停下脚步。
回头看,几个男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可楚程却正被那个最凶悍的男人手持匕首压在地上。
闪着寒光的匕首距离他的喉咙不足寸长,楚程满额青筋,眸子猩红,正在和想要弄死他的男人殊死搏斗。
“妈的,去死吧!”
突然,男人用手肘狠撞了楚程的太阳穴一下,匕首划过夜色,叶晚晚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儿。
她杏目圆瞠,心恨不得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就在男人再一次挥动匕首朝着楚程刺过去,突然,后脑勺被重物狠拍了一下。
他一偏头,看到的是叶晚晚手上拿着块砖头,战战兢兢的样子。
血流下来,男人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手里的砖头掉在地上,叶晚晚心底只一个声音,这人不会死了吧。
“晚晚?晚晚?乖,你别怕。”
楚程从地上爬起来,晃动她的肩膀,见她只盯着地上昏死的男人发愣,便知道她吓到了。
可此地不宜久留,楚程拉了她两下,没拉动。
心里一急就把她抱了起来。
抱着跑了几步,觉得还是太慢,索性把她像扛麻袋一样扛在了肩上。
这一路,叶晚晚伏在他肩上,一颠一颠的,她却失神了一样,一动不敢动。
上楼的时候,楚程脚下还踉跄了下。
直到她被放下,面前已经灯光通明。
把她放在沙发上,先找了块毛巾,浸湿了,替她擦了擦脸。
扛着她一路,他有些气喘。
“叶晚晚?”
一只粗粝的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脸。见她仍怔怔的,眼里还噙着泪花,楚程心里一拧,叹一口气,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
手还在她背上轻轻拍着:“没事,别怕,已经过去了。”
他一遍遍哄着她,心里十分后悔,为什么要和她胡闹?
不闹就不会被发现,也不会吓到她。
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可关键时刻,她又勇敢的令他咋舌。
没错,每到关键时刻,这个小姑娘就会给他不一样的惊喜。每一次,都令他热血澎湃,恨不得下一刻为她做牛做马。
哄了半天,怀里的叶晚晚动了动,她推开他,含泪的大眼迷茫又充满担忧,颤声问:“那个人……是不是死了?”
原来她在担心这个?
看她这吓得半死的样子,楚程又心疼,又想笑。
忍不住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大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怎么可能?”
“可是他流血了……”
“叶晚晚,我保证,他肯定没死。”怕她不信,他就差向她发誓了,“人哪有这么容易死,你再拍他几下,他也死不了。”
“真的?”
“骗你我是王八蛋!”
叶晚晚抽了抽小鼻子,有些醒过神来,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她也觉得那个人应该没死。
可是他回头看她的样子,瞪着眼睛,太吓人了!
呜呜呜,有生以来第一次打架,她竟差点失手拍死人家!
“没事了哈。”楚程依旧哄着她,似笑非笑的,“你也是厉害,从哪里找的板砖,我都没找到。”
叶晚晚含着泪瞪他一眼。
“好了,好了,不说了,今天你是女侠。”
叶晚晚缓过神来,推开楚程:“我要去洗澡了。”
“好的,女侠。”
楚程目光黏着她,直到把她目送到洗手间门口。
她突然又停住,紧张的盯着他的身体看。
第26章 一见钟情可是天赐的缘分
楚程都被她看毛了,只听她又战战兢兢的说:“我记得,你好像受伤了。”
她闻到了血腥味,很浓的血腥味,那才是让她惊恐的根源。
她以为,楚程要死了。
不知为何,她很怕他会死。
很怕,很怕。
楚程把他的两只手臂抬起来,证明给她看:“没有啊?我怎么会受伤?”
难道是那个人?
叶晚晚看得很清楚,楚程身上确实没伤,她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你没受伤就好。”
听着这句话,对上她突然放松的眼神,楚程的心又被狠狠揉了一下。
……
洗好澡,回到卧室,叶晚晚又愣住了。
白天晾晒在露台的小碎花被褥,竟然平平整整的铺到了她的床上。
而实际操作者,正是这房子的主人楚程。
她站在门口,看他很用心的把枕头替她摆好,把床单铺的整整齐齐。
明明一个大男人,可做起这些琐碎来,却是得心应手,像操练过无数次一样,铺的又快又好。
铺好了,一抬头,就看到她头发湿漉漉的站在门口,又用那双小鹿似的眼睛,清纯无辜的看着自己。
楚程心头一颤,像被小手紧抓了一下。
想说话,才想起,他唇间还叼着根烟,并没有点燃,只是习惯性的叼着。
把烟拿下来,他冲她示意:“进来睡吧。”
叶晚晚脚步虚浮的挪过去,坐下来,摸了摸身下新铺的厚实的被褥。
棉花褥子软软的,还有太阳的味道。
“你不是说,这是你奶奶做给未来孙媳妇的吗?”
她迷惑的问。
楚程手指把玩着那根烟,唇角一勾,刚要逗她几句,想到她才受了惊吓,又把玩笑收回。
“说着玩的,谁家两床被子就能娶媳妇儿啊,你先铺着。”
他站起身来,从叶晚晚身边侧身走过。
她的头发还湿着,显得尤其的黑,就连那张脸也衬的更白,眼仁又黑又潮湿。
独属少女的清新气息掠过他的鼻腔,凉丝丝的,他站在门口,盯着她的一头乌发:“明天,要不给你买个吹风机?”
叶晚晚怔忡着没说什么,好像还陷在自己的情绪里。
楚程又轻轻替她关门:“睡吧,不用害怕,我就在外面。有事儿叫我。”
门关上了,叶晚晚也像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床上。
这几天经历的起伏,比她之前从小到大经历的还要多。
在林家那个散发着发霉味道的小黑屋里,无望的寻找着逃生出路时,在医院门口被楚程丢下的那一刻,在s市忍着脚痛满城寻找合适的买家时,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还有今天,如果那个人死了,她是不是就成了杀人犯?
叶晚晚闭着眼睛,简直不敢多想。一点点的颓丧,仿佛就能把她拖进无尽的黑暗里。
能帮她撑下去的,只有心里那点执念。
她的36号哥哥,当初,那个让人绝望的夜里,就是他一直不断的和她聊天,哪怕嗓子都哑了,依旧不断鼓励着她,让她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她才能撑到最后,撑到活下来。
躺下来,紧紧揪着被子,月光如水,清清冷冷挂在天上,像极了那天的月亮。
突然很想念那个人。
如果他在她身边,是不是她就不会那么丧?那么难过?所有的情绪也可以找到支撑点。
……
客厅里,楚程抱臂背靠房门,下巴抬着,失神看着天边的月亮。
他背后就是叶晚晚的卧室房门,直到里面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收回目光,扶着家具单腿跳着,来到沙发前坐下。
俊朗的五官有些扭曲,裤管一点点往上挽去,膝盖从前中过枪伤的位置,白炽灯下,又红又肿。
刚才背着叶晚晚回来时,就已经发觉不对劲,忍着痛上楼,期间还踉跄了一下。
还好,小姑娘没发觉。
不然,她一定会嘲笑他吧?
背个百十斤的她还会脚软,是男人吗?
肿起的位置越发疼的厉害,楚程随便从抽屉里拿出药酒,喷了几下,又慢慢把裤子放下来。
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他就着沙发躺下来,单手垫在脑后。
很困,却睡不着。
就冲这个疼法,大概今天又是个不眠之夜了。
楚程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人生,前面二十几年的意气风发,和如今的浑浑度日,就像一出高开低走的戏剧,还有点烂尾。
鲜花或是荆棘,就像道路两边不同的风景,起决定作用的,就那么一两件小事。
可就这些小事,却足以毁掉一个人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