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男二的白月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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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分自恼地嘟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这么冲动了。”
她知道慕霆在书中嚣张跋扈,但万万没想到目前慕家还未及权力顶峰,他却连朝廷大臣都敢打。
“确实难缠。”
谢席玉也好似一副苦恼的神色。
见原书中日后会权倾朝野的谢席玉如今也有如此烦恼之事,陆莞禾顿时觉得自己的那些都不算什么了,边细细吹着伤口,边反过来安慰道:“放心,这回慕霆肯定得吃瘪,到时成亲后,慕家大概也不敢这么张狂了。”
她嘟起嘴,细细地吹,连带吐字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微微的凉意在谢席玉掌侧蔓延开来,在他的角度,能看到陆莞禾的睫毛卷翘,似是一层薄薄的蝶翼。
谢席玉的手指微动,声音润和道:“圣旨是下月初完婚,若是这般,平日多配合些,慕家便不敢再生出旁的心思了。”
离下个月初就差十来天了,也不大多,陆莞禾点头答应道:“好,这些日子我都陪在你身边,在外人看来我们二人定是感情深厚。”
只是……谢席玉真的有这么害怕慕家的纠缠么?明明今日都带人将慕霆抓走了。
陆莞禾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看谢席玉手上的伤,这个念头便很快消失。
她笑了笑自己,他都受伤了,多少都会害怕,她又怎么能怀疑呢?
**
这十几天,只要陆莞禾出门,谢席玉必是形影不离,连坊间的百姓都时常见两人相伴而行,感情甚笃。
不过他们转念想想也是,二人青梅竹马,谢尚书从前家境不好,也是陆姑娘收留的,谢尚书还特意进宫求了皇上赐婚的圣旨。如今二人如胶似漆,倒也正常。
街上甚至还有不少话本子写这二人的故事,早都不记得还有四皇子和陆姑娘曾经黄了的婚事。
陆莞禾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变化,由于快至成亲之日,两人按照婚俗不应见面,因此她暂时住在陆家原先于京城的旧宅。
里面让人打扫了一番,大部分旧物都还是保留原样。
只是之前谢席玉总是陪在她身边,如今才几日不见,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秋儿见小姐又在发呆,将喜服放在一边,噗呲笑出声来:“小姐又在想公子呢?再过几个时辰公子便来接亲了,小姐就不用日日想着了。”
陆莞禾好像被戳破了心思一样,红了脸,恼羞道:“我没有想他。”
“是是是,小姐一点都没想。”
秋儿笑着附和了几句。
……
日头渐渐西沉,已近晨昏。
陆莞禾早已着了钗钿礼服,唇点口脂,手拿团扇,紧张地坐在妆镜前。
远处迎亲的锣鼓声依稀传来,陆晓正在门外候着,等着将妹妹背上喜轿。
媒婆远远瞥见那方已坐在高马上,眉目出挑的新郎官,兴奋地喊道:“吉时到。”
她的话音刚落,陆莞禾的手指微微一颤。
这些日子的虚空终于落回了实处。
她真的要嫁给谢席玉了。
“新娘子出来了!”
媒婆在外头笑得不见眼睛,声音洪亮地催着。
听到催促,陆莞禾有些慌乱地站起身,不小心拂到了妆奁,脂粉和铜镜连带着摔在地上,背后的暗格也摔得四分五裂。
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从里头掉出来,面上已经有些年岁的小锁扣被摔裂开来,露出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
原主的暗格怎么会藏着一块玉佩?
看外观应是男子常佩戴在身上的样式,色泽均匀,应当是枚好玉。
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陆莞禾只好捡起玉佩藏于袖中,匆匆推开屋门。
作者有话说:
由于为了榜单要压一下字数,因此明天晚上的更新挪到后天晚上(也就是19号晚上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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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竹马丞相(15)
迎亲的队伍正好于吉时而至。
吹锣敲鼓,一排大红的礼妆浩浩汤汤而来,一眼竟看不到尽头。
陆晓眺目看去,才总算放下心,背起了妹妹。
之前他虽嘴硬不说,但这些事情他也是看在眼底的。
谢席玉总是做的比说的多,这样的人,妹妹嫁给他,应当不会受委屈。
不过他还是多说了一句:“妹妹,要记住。如果你遭了欺负,还有为兄在。什么时候难过了,便写信给哥哥,大不了哥哥养着你。”
上次四皇子一事已让他后悔不已,他也再不想看到妹妹受了欺负。
寻常人家若是遇到,总都是希望家中女子通过婚嫁换取些利益,而陆晓则是真真盼着她能幸福。
“嗯。”
红酥盖头下,陆莞禾低低地应了一声,眼眶有些湿润。
……
春意正甚,花香四溢,恰逢此时花瓣散落,一时为罕见的天象。
街道两旁挤满了人,都想看看这场大婚。
谢席玉一身暗红的锦袍,面若冠玉,墨发束起,在迎亲队伍的最前头。只见他温润的眉眼略带笑意,虽平日也是如此,但今日瞧去,又似略微少了些疏离。
与之相反,酒楼雅阁间,江承手持着酒杯一饮而尽,脸颊少有的泛红,略有了醉意。
旁边的一干人面面相觑,不敢去劝。
他没想到谢席玉真能大度到不计前嫌,还为陆莞禾请来了圣旨。
这些日子,他也曾偶然遇见二人。当时他因听闻慕家慕宁燕极爱这家的糕点,为了让慕家看到他的忠心,他亲自去尚食坊取糕点。
实际上他对慕宁燕并无半分情爱之意,此番来也不过是作个样子罢了。
他漫不经心地拿着已用荷叶细绳捆好的糕点,转身准备离开,却正好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在月光下,陆莞禾手里拿着一盏兔子灯,转头看向谢席玉。两人的眼尾都漾着笑意,在她的脸上,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放松。
那方本该温馨的场景却令他感到格外刺眼,陆莞禾从来没在他面前这样,每次见到他,眼中都是怯懦的,甚至连笑都似乎带着勉强。
从前他并不觉得陆莞禾是多么重要的人,可当她毫不犹豫离开时,那种憋闷随着时间慢慢在心里腾升,烧得心底发疼。
不知不觉,手中的糕点也被捏碎,化作一堆碎末。
身旁的侍从见主子面色不佳,手里专门为慕家备着的糕点也捻碎了,小心道:“爷,这糕点?”
他低下头,才看到手掌般大小的糕点早已变得稀碎,也早没了那个心思,随手扔给旁边的仆从,压着眉道:“你们看着办,再送一份给慕家。”
……
大红的婚房内。
陆莞禾垂着眼,回想着刚刚拜堂。
应圣旨特许,陆家族人踏入京城。因由谢席玉父母早逝,位于高堂之位便是陆平。
原本陈姨娘也想坐上去,闹了几次,可后来又没再纠缠,但以她对陈姨娘的了解,她绝不会放过这次进京的机会,如今的安分倒生出些不安来。
总感觉对方正憋着坏招等着她。
原书里,陆莞禾和四皇子成婚后,陈姨娘迫不及待想让自己的儿子进入仕途,甚至不惜在府门前大喊大叫,逼着她屈从。
自此京城无一不知笑话陆家,更笑话嫁给四皇子的陆莞禾。
虽然现在已然不同,但也不知陈姨娘会干出些其他事情。
她正在揣测着陈姨娘下一步的动作时,屋门却被缓缓推开了。
瞬间,陆莞禾紧张了起来,各种胡思乱想也来回翻滚。
分明知道这几日的恩爱都是假装给他人看的,但还是忍不住想七想八。
说到底,这也是她第一次成亲。
没让她等太久,一杆喜秤轻轻挑开红盖头,外头的烛光照了进来。
她顺着往上看正能看到谢席玉如玉般的眉眼,他似乎喝了些酒,眸色比往日更深一些,浅淡的酒味与身上的青竹交杂,倒是有些好闻。
喜庆的红烛慢慢燃着,谢席玉垂眸,眼睫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而自己就像被他拢在怀中,明明没有触碰,却好像被包围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今日的谢席玉有些不同,眼眸格外深邃,倒有些像是要将自己吞吃入腹。
也……像是猎人看到了小猎物掉入了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中。
陆莞禾莫名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轻轻咬了咬下唇,接着松开。
殷红的唇盈润水泽,仿若可口的樱桃。
谢席玉放下了喜秤,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瓣,而后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将要触及她的唇角。
她紧张得不敢动,心跳声清晰无比,像是欲盖弥彰般道:“我……我们是不是要喝合卺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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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竹马丞相(16)
“嗯。”
谢席玉漫不经意地应了一声,指腹仍旧落在了她的唇角。
有些粗粝,但却是轻缓地在她唇角边摩挲了几下,轻轻笑道:“口脂涂出去了。”
啊?
陆莞禾垂下眼帘,正好看到他的指腹上沾着一点嫣红的口脂。
他的手修长白皙,那点鲜红便格外刺眼,像是粉彩点染上了青白。
她的脸顿时羞得通红。
“不然,阿莞以为我要做什么?”
谢席玉淡淡笑了笑,指腹轻轻扫过她的眼尾,带了些诙谐的意味。
刚才旖旎的气氛顿时一散,仿佛适才她看到的谢席玉不过是她的错觉。
谢席玉已然站在桌前,略带笑意看着她道: “不是要喝合卺酒么?”
“嗯。”
陆莞禾温吞地走过去,明显心虚许多。
她还以为……还以为刚刚是……
大红的桌上摆着各种桂圆核桃,而两个一分为二的匏里盛满了清酒。
她拿起其中一个,手臂绕过谢席玉的臂弯,正好能看到谢席玉仰起头,将其中盛满的酒一饮而尽,而那方喉结也正随着上下滚动几番。
他微微阖眼,这副姿态要比平日的温和端方多了些随性慵懒。
“不喝么?”
他微微睁眼,狭长的眼睫颤了颤,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陆莞禾回了回神,皱起眉将手中的酒饮尽,酒水并不难喝,但烧得喉咙和脸蛋都热热的。
那点烧热感似乎也透到了薄薄的眼皮,她禁不住闭了闭眼,等那份灼热消解下来,再缓缓睁开眼。
睁开眼的瞬间,陆莞禾下意识怔了怔。
她……她没看错吧?
谢席玉正在脱衣服?
烛光摇曳下,谢席玉执着衣襟的一边,已经褪下了外袍。月白的寝衣衬出他挺拔的身段,宽肩窄腰,配上俊秀的眉眼,绝不输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
“夫人,是该就寝了。”
谢席玉慢慢看过来,语气里带着些缱绻。
他的声音本就如清泉般润厚,说及夫人两字时,更是无意勾人心魄。
陆莞禾晃了晃眼,正想将外袍褪下,忽然又清醒过来。
可、可是她还没准备好呢。
再、再说,她和谢席玉本来就是人前假扮的夫妻,现在人都不在了,也不用演得这么过吧。
看到她脸上略微的抗拒,谢席玉仿若不在意一般笑了笑,缓缓将她走来,抬手轻松地把她发间的金钗取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十分靠近,可以说是耳鬓厮磨。
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和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跳。
谢席玉微微俯下身,几近贴到了耳廓,她也不禁屏住呼吸,紧张得捏了捏帕子。
“顶上有人。”
陆莞禾猛然一紧,禁不住想往上看。
谢席玉的声音从容,眉眼带笑,要不是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否则她都要怀疑谢席玉只是在说她的金钗好看。
谢席玉稍稍离退开些,目光停留在她的脸蛋上,道:“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的目光柔和又带着笃定,稍稍安抚了她的紧张。
她敢相信,若是在现代,谢席玉绝对可以拿个奥斯卡。
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带着她往喜床上走。
稍稍一放,她以手肘贴着被褥,半撑着看向谢席玉。
他的衣口好像比刚才凌乱了一些,从喉结往下,线条流畅,隐约能瞧见锁骨和腰腹的肌肉。
但现在陆莞禾无暇顾及其他,脑子里只想着上面有人盯着,说不定是哪来的刺客,连扯出来的笑也有些僵硬。
谢府守护森严,今日这样宾客来往的日子,对方都能进出如常,便能看得出武艺超群。
“环着我的腰。”
谢席玉贴近耳边指导。
她就从没做这么出格的事,也没有遇到这种危险的情况,玉白的手臂颤颤地伸出来,轻轻抱着谢席玉的腰,声音想要哭出来似的,又低又软:“夫、夫君。”
她可不想现在就丧命于此。
许是人极度紧绷的情况下,耳目也愈发灵动,她似乎能听到屋顶上有一声细微的响动,像是瓦片被人挪了位子。
谢席玉垂眸,昏暗的烛光照得不清晰,只能看到她的鼻尖微红,那双桃花眼盈满了泪光。
而她的手软软地覆在他的腰后。
“别怕。”
他的嗓音难以察觉地哑了些。
屋外很快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接着便是一批守卫涌来,脚步声错杂,陆莞禾也不自觉揪着谢席玉的寝衣。
时而能听到短匕对上长刀的镪镪声……
“嘭”的一声,似乎有重物落地,也像是尘埃落定。
一干打斗声顿时停了下来。
陆莞禾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手指略微放松,谢席玉也正要起身,准备披上外袍。
在她放下手时,忽然,那枚藏在袖中的玉佩滑落,无声地落在缝着双喜鸳鸯的被褥上,也落在了谢席玉正要离开手边。
明显的,谢席玉神色怔了一瞬。
【滴滴滴,宿主,对方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她的脑海里相应地传来了系统的警报声。
“这、这个是……”
她飞快把掉出的玉佩攥到手心中,心虚地不敢看他。
这可是男子佩戴的饰物,在此出现,多少都会引起误会,谢席玉不会以为这是她心仪的男子的玉佩的吧。
这边更有风俗,若女子若心仪某个郎君,便会将心仪郎君的贴身玉佩一直放在身边,以寄托思念之意。
她想要解释,但支吾半天没说上话。
在脑海中,她也忙在和系统联系:【平时不靠谱就算了,这一次能不能告诉我,这块玉佩是怎么回事?】
她却没注意到谢席玉的眸色渐暗,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 他的声音喑哑,眼中含着她读不懂的情绪,低声自喃:“没想到这枚玉佩是在此处见着了。”
云里雾里的一句话,她不明所以,茫然地开口:“什……”
没等她的话说完,谢席玉已然倾身而上,烛光下,他不再是风光霁月的郎君,而只是个凡夫俗子。
他的指腹轻捏着她的下颚,带着些失控吻了上去。
“唔。”
猝不及防间,陆莞禾的手一软,那枚玉佩重新滑落了出来。
与此同时,系统的机械声回复也传了过来:【宿主,经检测,这块玉佩是男二的。】
作者有话说:
下期预告:玉佩的秘密揭晓
第17章 竹马丞相(17)
陆莞禾被吻得软了身子。
她微仰着头,手指被迫抓着谢席玉的衣襟,他的衣口也被抓得有些凌乱。
他肩侧的衣口被拉开得大了些,锁骨处露出一个似半片月牙型的胎记。
陆莞禾无意间向下一瞥,羞耻感更甚,这个胎记长在锁骨处,微红,倒是极配。
她没想到谢席玉的吻和他这个人是截然不同的,强势又浓烈,直至她都快呼吸不上,才给了她换气的时间。
借着空隙,她微微缓了口气,眼里还有些不解,为什么谢席玉会是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