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做产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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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扬和家蓉听了，顿时松了口气。家蓉甚至都没用嫂子张口，就主动跑出去取了银针过来，等到家轩醒来后，又忙里忙外的张罗起温水和饭菜，倒叫家轩感动不已，姐姐这都多久没对自己这么上心过了？
第56章 绑架后续
老程家这会儿还不知道程家远被抓一事，对于他一晚上没回家也是司空见惯了，因此都没放在心上。直到隔天一早，有两名衙役找上门来，这才知道原来程家远竟被衙门给抓起来了。
程付氏一听就急了，“怎么就被抓了？差大人，我儿子犯了什么事啊？”
衙役有些不耐烦地抽回自己被揪住的衣袖，说：“绑架！还是绑的自己家亲堂弟，真不是个东西！”
“什么？”程付氏愣住了，这差大人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分明，可合起来说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程老根也急了，一把推开儿媳妇，抓着衙役追问道：“差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家远这孩子我还是了解的，他虽然浑了点，但绑架这种事他是万万不敢去做的……”
“他不敢？”这衙役就是昨天跟着上山的其中一个，都亲眼看见了还狡辩呢？“他不敢才怪，我们昨天可是亲眼见着的，他把他那堂弟给绑到了骆驼山上，还写了勒索信给那程家扬，向他要整整五百两银子。”
“行了，大头你跟他们说这些干啥？先把该问的都问清楚，县令大人等会儿就到，咱们得抓紧咯！”
“对对对！行了，你们想知道什么，一会儿跟着去衙门看看不就行了？”说完，大头便不再理他们了，转而抓着银花追问她去程家送勒索信一事，以及是否提前知晓绑架这件事。
银花已经被吓傻了，相公他怎么会……可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啊！虽然她也讨厌程家扬他们，但她最多也就是出去散布些谣言，更出格的她不敢。
问完了该问了，两名衙役便准备回镇上了，老程家人见状忙跟了上去。只是人家衙役是骑马来的，他们只能走路，等终于赶到衙门口的时候，就被守门的衙役告知：案子已经审完了！
老程家人：“……”
正好这时苏叶和程家扬兄弟俩从里面走了出来，老程家人忙迎了上去：“家扬，你二堂哥人呢？”
程家扬面无表情地回道：“在里面！你们想知道自己问去！”
见程家扬这副态度，程老根立马脸一板，就想发火，可程家扬根本不理他们，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带着媳妇和弟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
程老根被气得半死，可这会儿其他人也没心思劝他，都担心着衙门里头的孙子儿子呢！
于是几人又继续去向守门的衙役打听，当得知家远竟被判了坐监一年后，都怔在了当场。怎么就……怎么就要坐监了呢？刚刚看到家轩，不是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吗？
几人想了想，又塞了点钱给守门的衙役，向他打听现在能否见见家远。那衙役打量了他们几眼后，一言不发地就进去报告去了，没一会儿就出来让他们进去，并提醒他们抓紧时间，因为等不了多久程家远就要被押到县里的监狱去了。
泉水镇的这家衙门只是永安县衙的一个小小分部，平时只有亭长和几名衙役驻守在这，负责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纠纷，只有碰到了大些的案子，才会上报到县衙里去，再根据案件的大小，分由县丞或县令来处理。自然监牢也是没有的，只有一间小小的看守室。
这回的绑架案算是件大案子了，再加上苏叶的关系，林亭长一点都没有耽搁，当晚就上报到了县衙里去。
而罗县令在听说这件案子跟上回见过的那个苏娘子有关后，便决定亲自处理，隔天就赶到了泉水镇上。他会这么积极倒不完全是因为苏叶，更多的还是冲着肖静的面子。那肖静的公公可是在京城太医院里任职，而她相公也有官职在身，如今能有机会和他们结个善缘，何乐而不为？
于是在罗县令威严、公正的审判下，程家远狡辩没两句就招架不住了，最后只得承认了全部罪行。在宋国的律法中，绑架是大罪，如果受害人因此死亡的，那么绑架者最高可被判绞刑；但若受害人无碍的人，则根据案情的严重程度判罚入监，多的三至七年，少的几个月至二年不等。
这程家远绑的是自家亲堂弟，又向程家扬勒索了五百两银子，虽未成功，但考虑到社会影响极坏，便判罚监禁一年，以儆效尤。
老程家人也从程家远的嘴里听到这一结果，只是他将这一切都怪到了程家扬的身上，说要不是程家扬坚持不愿意原谅他，他也不会被判这么久云云。其他人还真就信了，再想起刚刚看到的安然无恙的程家轩，他们就更觉得是这样了。
于是在回程家村后，几人又去找程家扬闹了一阵，最后在里正的劝说下，才勉强偃旗息鼓，打算改日再来。
只是接下来他们却很久都没机会再来了，因为赌场要债的找上门来了。
后头到底如何，苏叶还是从上门看病的人口中得知的。听说他们家卖了一大半的田地，又拿出了好些压箱底的首饰来抵债，这才堪堪够数。只是这以后老程家的日子也是不太好过了，听说连最疼的大儿子也从书院退学回来了，一家人像打蔫了般，连门都不出了，除了偶尔出来料理剩下的几亩田地外，其余基本连照面都打不到。
苏叶却一点都不同情他们，即使他们没有参与绑架一事，但他们从前所做过的那些个缺德事，也是够够的了，这算不算是报应？
只是这都与他们无关了，家里的房子正如火如荼地盖着，医馆又忙得要死，他们哪来的时间去理会这些？
倒是因为这件事，苏叶和程家扬又特意去了趟牙行，带回一名有武功底子的少年来，以后就给程家轩做伴读书童。这样即使家轩去到更远的地方读书，也不用担心了。
说到这，倒真离现在没多远了。等到后年春天第二场院试考过，家轩就得去县里读书了，到时能有个人陪在身边照顾他、保护他，他们这些家人也能更放心了不是？
第57章 秋收 日常
程家远的事情过后没两天，就到中秋了。今年的中秋程家特别热闹，除了李兰花回家过节外，其余新增的九口人全在，再加上苏仲父子俩，等到中秋当晚吃团圆饭时，两张桌子拼成一桌才算坐完。
这是苏叶到这个时空后所过的第一个中秋节，热闹喧嚣时还不觉得，等到大家都依次回到房间，只剩她和家扬两个人后，她就莫名有些伤感了。都说中秋象征着团圆，可她和现代的家人们却再也无法团圆了。
看着天上如玉盘般的圆月，苏叶悄悄湿了眼眶。所幸身边的人一直在给予她温暖，那么即便遗憾，即便感伤，也总能汲取到不断向前的力量。
中秋过后没多久，天气渐渐转凉了。秋高气爽的时令，也是收获满满的季节。田里的稻穗被压弯了腰，山上到处飘满着果香，穣穣满家，硕果累累。
苏叶也被这一派丰收的景象给感染了，趁着医馆这会儿清闲，跟着程家扬去了自家田里。只是程家扬疼她，不准她下田，她便只好站在田埂上陪着他，隔一会儿就回去一趟，有时是拿水，有时是拿糕点，欢快得就像只不停飞舞的蝴蝶。
她不知，往返于这广阔田野间的她，成了许多人眼中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程家扬也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她，如此反倒减慢了收割的速度，苏叶有些不好意思，和家扬说了一声终于打算回家去了。到家时，家轩和程浩正好也刚回来，一问才知郭夫子临时决定给他们放七天的秋收假。
这程浩便是不久前从牙行带回来给家轩做伴读书童的少年，平时有些沉默寡言，但手脚十分勤快，只要在家里就会主动去找事情做，力气还不小。
苏叶想了想，让他俩一起去田里帮下家扬，虽然只有两亩，但光靠一个人干也实在太辛苦了。至于她则去了厨房里帮着王婆子做饭，直到家蓉来叫，说医馆里有人来产检才放下手里的菜，去了隔壁。
来人是一位孕8个多月的年轻妇人，苏叶摸了胎位，听了胎心，又检查了一下产道，发现这妇人的产道偏窄，孩子又偏大，恐怕到时不太好生。
她洗过手如实告知了产妇检查结果，倒把产妇婆媳俩给吓了一跳，忙追问她该怎么办。
苏叶想了想说道：“我的意思是最后这一个多月尽量少食多餐，多多走动，看到时会不会情况会不会好些。但我估计效果不会太明显，因为你产道太窄了，想想看一个拳头大小的瓶口，能放进比这大很多的东西吗？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到时你要是来我这生的话，我还是会先给你试试顺产，实在不行也可以立即转做剖腹。”
产妇的婆婆疑惑地问道：“剖腹是什么？”
“就是剖开肚子，将孩子取出来，然后再将肚子缝上。”苏叶见婆媳俩均露出惊恐的表情，又将剖腹产仔仔细细讲解了一遍，但俩人始终无法接受。苏叶无法，只好再三提醒她们，到时尽量找有经验的产婆，一旦有事尽快送来这里云云。
送走两人，苏叶摇了摇头，看来想推出剖腹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她还是希望这婆媳俩能够重视起来，到时即使不来她这生产，也能顺利将孩子生下来，生命总是弥足珍贵的！
三天后，田里的稻谷全都收割好了，接下来就是弄回家晒。这件事苏叶主动揽了下来，和家蓉她们一起轮流看管、翻动，等到程家轩回私塾上课时，已经差不多全晒好装进了谷仓里。
在这期间，程家扬跟着村里人一起去交了税收，也即全部产量的三成左右，剩余的没过几天也全都拿去脱了壳储存进了米缸里。就这些能吃到过年就不错了，大概率是要再买的，毕竟现在家里人口多。
苏叶打算趁着农闲时再去买些良田回来，农家人看重田地，哪怕他们再能赚钱，毕竟生活在农村，这田地就不能丢咯。再说这也算是家产了，等以后家蓉嫁人，或家轩娶媳妇，都可以作为他们的嫁妆或聘礼送出。
程家扬对于媳妇的话一贯不会反对，在苏叶说完的隔天就去找了里正，等又过了几天，就见他拿了一叠田契回来，家里自此就多了三十亩良田。
生活就在这样的忙碌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寒露。寒露一过，天是真的冷下来了，不过今年苏叶一家再也不用担心没有适合的衣服穿了，因为早在这之前，莫雨薇就把这时节要穿的衣服都做好了，现在已经开始缝制棉衣和棉鞋。
莫雨薇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做的衣服不止好看，针脚也十分密实。她给苏叶做的襦裙尤其用心，每一条都绣上了各种形状的绿叶，为这萧瑟的冬季增添了一抹亮色。
苏叶自己也非常喜欢，于是给小夏天的礼物越送越多，从拨浪鼓到自制的小风铃，莫雨薇笑说屋里都快摆不下了。
就在初冬下了第一场雨过后，新房子终于宣布完工了。里头的家具和摆设也基本备全，再透上一段时间的气，最迟年前便可直接搬进去了。
一家人都高兴极了，决定等过两天天晴了，大家就一起去永安县城逛逛，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新家用的东西。
于是到了这天，除了王婆子、李兰花和半夏她们，其余人都上了骡车，全力向永安县出发。其实本来也想带着半夏她们的，但实在是骡车就这么点大，装不下这么多人，只好等下次有机会再专程带她们过去了。
好在这几个小丫头都挺乖巧，虽然遗憾却也没表现出不悦来。倒是本打算也一起去的李兰花临时决定留下来，带着几个小丫头一起学习识药辨药。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她们已经能很熟练地测量脉搏和呼吸了，也能较准确地预估出一分钟的时长，只是比李兰花还差得远了，苏叶曾经给李兰花测过，发现她几乎能毫无误差地估出一分钟的时长来。
这让苏叶佩服不已，就连她都无法做到这么精准。果然人外有人，学习是永无止境的，就算是她也一样。
第58章 莫珩
一行人到达永安县时，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便就近找了家食肆，准备吃完饭再开始逛。
这家食肆名叫“袁家食肆”，地方不大，但很干净，苏叶坐下来用手拭了一下桌面，发现上面连一点灰尘都没有，而且看旁边桌面上的菜品，至少占了色、香两样，这就很不错了。至于味道好不好，还得自己吃过才知道。
苏叶将桌上的菜单递给家蓉和莫雨薇，让她们先点菜，自己则将小夏天从莫雨薇怀里抱了过来，和家扬一起“嗷呜嗷呜”地逗得这小丫头“咯咯咯”笑个不停。
莫雨薇被闺女的笑声所吸引，脸上也不自觉地展颜。这几个月在程家村的日子，是她二十五年来过的最舒心的日子，不必为后院的女人伤怀，不必为变心的丈夫垂泪，更不必死死捂住脸上的面具，生怕被人揭掉后发现到自己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喜欢程家村的生活，更喜欢程家的所有人，尤其是苏叶。这是一个她从未遇见过的洒脱女子，无比自信，又无比善良。她感激对方，更羡慕对方，如此单纯而又张扬的幸福着。
这样的感情，她大概是无法拥有了；但这样简单的生活，这样自信的人生，她想从此尝试着去得到。
于是，苏叶一抬眼，就发现莫雨薇好像突然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可具体是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好像拨云见日般，整个五官都亮起来了。
“雨薇姐，你好美哦！”苏叶不由自主地感叹着。
莫雨薇被她说得脸都红起来了，为了遮掩，赶忙抱过自家小闺女，假装逗她去了，却不知她脸上的红霞大家都看见了，也包括某个不经意间从这家食肆路过的人。
他的脸上满是震惊与欢喜，还有一丝丝的愤怒和疼惜。
莫雨薇原本也没注意到的，只是那道眼神太明显了，明显到她鸡皮疙瘩都差点起来了。原以为是什么登徒子，可抬眼望去却叫她愣住了，怎么会？
“阿珩！”
莫珩激动地冲到莫雨薇面前，“姐！”
姐？
苏叶惊讶地来回看着这两人，别说，仔细看还真挺相像的。
不过这毕竟是在外头，很多话都不宜多说，姐弟俩在最初的激动过后，便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打算等回到程家后再细谈。只是在接下来的逛街过程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苏叶见了，遂贴心地提议大家索性分成两拨，一拨莫雨薇姐弟俩，再加上小夏天；另一拨则是程家一家四口，外加伴读小书童程浩。
双方约好一个时辰后在寄存骡车处等，便在路口处分开了。
莫家姐弟俩却没什么心思逛街，两人找了处偏僻的地方说话。
“姐，你……”莫珩在找到姐姐前，积攒了很多问题想问她，可真见到了，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莫雨薇明白弟弟想问什么，有些事也确实需要让娘家人知道了。
“阿珩，我知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不对？呵，想也知道你去家里面找我，那人会如何对你说了，他是不是说我不守妇道，与人私奔了？”
莫珩被姐姐冷笑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这是他印象中从未见到过的姐姐的另一面。不过想到姐夫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也气得不得了，当场就将那人痛打了一顿。只可惜因为姐姐不在场，无法同他们对质，也只好暂时先离开。
但他不能让姐姐此后都背着那样一个名声，只有找到姐姐，才能得知事情的真相，如此，他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