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王之夫君莫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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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历帝一掀龙袍坐在上位:“为何不愿选妃”
姚彻正欲说话,昱阳皇后又接口道:“是臣妾心急了,没问清楚就发了火,彻儿是惦记着一月后是皇祖母忌日,想延后选妃。”
荣历帝眉头舒展了些:“既然是彻儿一片孝心,那就忌日过后再议,皇后也不要对彻儿太严厉了,快带四皇子去看太医”
昱阳皇后答应了声,才看着伊贵人问:“皇上带着伊贵人来臣妾这里有何事”
荣历帝招手让伊贵人站在旁边:“要不是伊莲说,朕都不知道,温仪现在脾气如此骄纵”
昱阳皇后的目光看过来:“温仪怎么了惹得皇上这么生气”
“伊莲你说。”
伊贵人眼睛红红的,惹人怜惜:“臣妾进宫不久,不太懂规矩,可能冲撞到了温仪公主,公主打臣妾,臣妾也不敢有怨言,可臣妾现在怀了皇上的骨肉,万一有个什么,臣妾死也难辞其咎啊”
“你怀孕了”昱阳皇后失声道。
伊贵人手抚上小腹:“臣妾也是刚知道,刚一个多月。”脸上的笑容看在昱阳皇后眼里,异常刺眼。
荣历帝冷哼一声:“温仪还有什么可说伊莲好歹也是朕的女人,说动手就动手,你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姚姝不卑不亢:“女儿并非不尊敬她,而是她蔑视皇威,出口污秽,在我们面前便罢了,若在别人面前,恐让人笑话我们皇家毫无素养。”
荣历帝拧眉:“即便如此,说几句也就是了,作为晚辈,动手像话吗”
“伊贵人不仅言语无状,还对北容不敬北容为我南境付出多少,父皇不是不知道,岂容别人随意嘲讽若是父皇觉得她受了委屈,那罚我便是”
荣历帝还是第一次被姚姝如此顶撞,偏得又好似是自己偏了心,一时有些不自然:“有何委屈,来找朕便是,何况她又有了身孕,嫁了人,怎的反倒更莽撞了”
姚姝正欲说话,被幕北容轻轻拉到身后:“皇上,姚儿是为了维护皇上和臣的脸面,虽然做法有些不妥,也可能是臣太宠她了,皇上若责罚,就罚臣吧”
连昱阳皇后不悦:“皇上打算因为一个贵人责罚温仪不成今日带着她来臣妾宫里兴师问罪,是否明日臣妾就得为她让位了”
荣历帝被三人堵得说不出话,本是来问话,倒好像他没理了,一拂袖:“朕何时说过要罚她了不过来问问,你们一个个倒比朕还脾气大”
昱阳皇后神色冷淡:“既然如此,臣妾恭送皇上顺便提醒伊贵人一句,既然有了身孕,还是静养为好以免有了意外,再来找别人的不是”
伊贵人身子一颤:“臣妾知道。”
荣历帝紧抿着嘴,显然心里很不痛快:“我们走”揽着伊贵人大步离开。
昱阳皇后一脸灰败:“居然怀孕了”
“母后。”姚姝过去扶住她摇晃的身子:“即使怀孕,也不一定是皇子,母后不必担心。”
昱阳皇后摆摆手:“我没事,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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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姝直到出了皇宫,还是有些想不通,靠着软垫,马车一晃一晃,思绪也一直游离,就算伊贵人生了皇子,那孩子也太年幼,伊贵人论身份身世,均不如昱阳皇后,应该不至于她如此担忧吧
而且昱阳皇后对她的态度,和姚彻的话,都很奇怪,似乎,她有什么事被那两人蒙在鼓里,到底是什么
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转头去看另一边的幕北容,发现他也在走神,不由用手指戳了戳他:“想什么呢”
幕北容抓住她搞怪的手指:“觉得那个伊贵人有点古怪。”
“哪里古怪”只觉得她又装又作。
“说不上来。”幕北容皱着眉:“不过皇上既然知道他是姚远的人,还这么宠着,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这个六皇子并不安分啊”姚姝俏脸一亮:“也许,六皇子身边有人”
幕北容没说话,只是剑眉一挑,疑问的看过来,姚姝也不卖关子:“你想啊他没背景没母族,想搞什么动作,必定束手束脚,也没有那个能力,如果他有野心,势必会拉拢帮手何不仔细监视,看看究竟谁在帮他”
幕北容点头:“有人帮他是一定的,只是他比起姚彻姚沥,明显胜算很小,朝中具有能力的,怎么会选他”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姚姝绞着发尾:“咱们假设一下,猎场狼群就是六皇子所为,那帮他的人,一定是权势极高的人,这样的人,野心必定大,选择三皇子或四皇子,便是成功了,也不过得些赏赐,可若是选择毫无势力的六皇子,如果成功,那边相当于开国功臣再比如,家里如果有个女儿之类,当个皇后也不算难,那可就是皇亲国戚你说,这个险值不值得冒”
幕北容赞赏的看着姚姝:“有道理我会派人看着他点虽然,他能成功的几率很小,不过,我向来不喜欢变故”
几位皇子的夺位之争欲烈,越利于他查探皇宫的虚实他想,那一天不远了。
第044章 云医的女儿
“北容伊贵人果真怀孕了”夙九一脸激动,连门都来不及敲就问。
幕北容一皱眉,刚要说话,姚姝从内室伸出头:“夙九,伊贵人怀孕你激动什么”
夙九生生把话咽回去:“王妃也在啊”
姚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的房间,我在很奇怪吗”
夙九尴尬的摆摆手:“不奇怪不奇怪我,我还有事,先忙去了。”
看着夙九慌慌张张的样子,姚姝奇怪道:“他怎么了”
幕北容一把拉过姚姝,毫不害臊的让她坐在腿上:“可能是觉得皇上那么大年纪,还能生孩子,觉得神奇吧”
幕北容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手不安分的向上游移,惊得姚姝也忘了追问,忙按住他的手,羞怒道:“北容”
幕北容的头正好在她脖子处,热热的气息灼热姚姝的脸,姚姝刚想挪一挪,忽然感觉耳垂一热,傻呆了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脸顿时烧红,蹭的跳起来:“流氓”
幕北容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失笑:“我对自己的娘子耍流氓,还不是天经地义”
姚姝瞪他一眼,起身回了内室,幕北容收敛了笑容,呼口气起身去了书房,果不其然,夙九已经在等了。
夙九有些讪讪:“我太莽撞了,差点坏了事”
幕北容扫他一眼:“我也想问呢伊贵人怀孕你激动什么”
夙九一挑眉:“你明知故问吧那不就意味着,你的毒多了一份希望”
幕北容真想敲醒他,虽然知道他是因为太兴奋一时转不过来:“那,你能让她保证生个女儿,还是能让她在三个月内生下来嗯”
夙九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脸色顿时僵住:“我,我怎么没想到这些”
“不过。”幕北容一顿:“去查查这个伊贵人的来历。”不知为何,他看那女人总有一种熟悉感,但他又确定没见过这个人
夙九点了点头,看着丝毫不放在心上的幕北容叹口气,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恐怕也只剩那一个办法,想起那天郁彤出的主意,夙九头疼的抚了抚额,怎么感觉最为难的就是他了
关乎自己命的那人打定主意不打算活,而能救他的人又一无所知,反倒是他们这群人急的上蹿下跳
夙九交代了暗卫要查的事,烦躁的出去散心,想来想去,他发现一个有些不妙的问题,就算这些阻碍都不算什么,他真的能忍心,用那个淡雅的女人的血,去养血情花吗
他可以看着她的血一滴一滴流尽,生命慢慢消逝吗重重叹口气早知当初就不应该让北容娶她结果一个女人,就轻易动摇了他们的根本
仔细想来,她到底有什么魔力她做了什么无非就是用心对待他们每个人,无非就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会出卖他们,无非就是一心一意对待少主
“啊”沉浸在思绪里的夙九被突然的惊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面前站着一位惊慌失措的女子,地上散着一地药材。
夙九连忙蹲下身子捡药材:“抱歉姑娘,我没注意到”
女子的身材纤细,脸蛋儿很小,皮肤白的透明,有些怯怯的:“谢谢。”
夙九把药材递给她,随口问了一句:“你病了”
女子摇摇头:“我是大夫。”
“大夫”夙九诧异,女大夫而且这么年轻
女子亮眸打量了夙九一眼,忽然歪头道:“我见过你”
夙九一愣:“见过我”
女子拧眉,仿佛在努力回想:“你叫,你叫,夙”
“夙九”
“对就是夙九”女子白嫩的脸蛋儿绽放出笑容:“终于找到你们了”
夙九更迷糊了:“我没见过你,你是谁要找谁”
“我是云城的女儿云诺。”女子脸色微红道:“一年前,我在家里见过你和容王。”
夙九惊愕:“云医还有女儿”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仔细回想了番,一年前正是少主中毒,他们闻名去求医去的云城家中,好似,没注意过有个少女,云城也从未说过他有女儿
夙九的眼中带着怀疑,云诺急忙解释:“是真的当时我躲在厅堂后面来着,因为因为我胆子比较小,所以没出去。”
“那你说说,我们当时说了什么”
云诺咬了下嘴唇:“你对我爹说,如果治好容王的病,就可以答应我爹提的一个要求。”
夙九的怀疑已经去了七八分,这事儿,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夙九接过她手中的草药包:“走吧先回容王府。”
云诺乖巧的点点头,跟在夙九身后,夙九看着这个一看就不经世事的小丫头问:“你专门来找我们”
云诺点头,夙九又问:“找我们做什么”
云诺抬头道:“我爹自从跟你们离开,就一直没回去,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只能来找容王。”毕竟以容王的身份名气,还是很好打听的。
“他什么都没嘱咐你”夙九诧异,云医自从答应医治少主后,倒一直很尽心,之前一直跟在少主身边,从少主成亲后又去了域砚山,还以为他都安顿好了。
云诺一摇头,走的时候,他只说了让她好好看家,不要乱跑,其余什么都没交代,可等了一年,还是毫无音讯,她待不住才出来找人的。
夙九带她回到容王府,听说少主带着王妃出去了,便自己给她安排了房间:“云医很平安,你不用担心,他现在在域砚山,你也不方便去,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先住这里吧”
云诺微微一笑,还有个小酒窝:“谢谢你”
夙九打量着云诺,云医其实也只有四十多岁,但头发花白,看起来像六十岁的,没想到女儿却这么水嫩柔弱,当真是不像。
“云医传你医术了”
“恩。”云诺边收拾东西边道:“我爹本没打算教我的,不过我跟在他身边,学的也差不多了。”
“那你岂不是医术也很高明了”夙九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小丫头,会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云诺腼腆的笑笑:“我没给人家医过什么大病的,也不清楚好不好。”但她是打心眼里喜欢,所以才认真的学的。
第045章 心疼自己
“这是谁”姚姝看着正在晒东西的云诺问。
“回王妃,是九爷带回来的姑娘,说是云医的女儿”旁边的家仆回道。
“云医的女儿”姚姝转头看着幕北容:“来找云医”
幕北容哪里知道:“没听他说过有女儿。”
“云姑娘”家仆赶紧叫专心致志晒草药的云诺:“这是我家王爷和王妃。”
云诺忙转身,拍拍手,有些局促道:“容王爷,王妃。”
幕北容点了点头,示意进去说,姚姝打量了一番,觉得这丫头一定乖巧可人,属于萌萌的那一类,看一眼便喜欢。
云诺语速不急不缓的道来,原来云诺自小便没有母亲,云医把她一手带大,从小很少出谷,这次云医离开时间太久,她有些不安,便寻了来。
姚姝一想,人家大夫为了给北容治病,连女儿都丢一旁了,更是尽心安排好她的吃住,小丫头也不骄纵,一番交谈下来相处还算不错。
姚姝发现自从她嫁入容王府,这容王府可是越来越热闹了,先是夙九和念梦,再是郁彤和陈越,现在又来个云诺。
不过姚姝没什么心思顾及她们,最近幕北容的身体又开始反复,刚出去了一遭,便脸色有些发白,脸是白的,嘴唇却泛黑。
姚姝心里很不安,感觉像是毒发的前兆,特意派人到宫中找了太医,常住容王府,专门护理幕北容的身体。
“怎么样”太医刚诊治完,便被一群人围住。
林太医捋着山羊胡子,摇头叹气:“情况不容乐观啊”
姚姝立刻紧张了起来:“到底怎么样了”
“恐怕撑不过一年了。”
“什么”姚姝感觉血液一凝,眼都是花的:“上次上次不是说还有两年”
林太医一叹气:“老臣上次诊治的时候,情况远没现在如此严重,恶化如此之快,老臣也是始料未及啊”
姚姝一怔,是了一定是上次他不顾身体用那个药的缘故所以才导致毒素加速蔓延
“就没什么办法了吗”姚姝不耐的看了眼已经啜泣的郁彤,揪着林太医问。
“老臣尽力吧”
一群人涌进房间,幕北容靠着床头坐着,姚姝面无表情,郁彤抽泣的站在床前:“怎么会这么严重怎么办呀”
“没事”幕北容淡淡道。
“怎么会没事你丢下我们,我们该怎么办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明明可以”
姚姝转过头,幕北容蓦然提高声音:“闭嘴”
郁彤一愣,更委屈了:“你吼我有什么用我若是能替你解毒,必定不会有半分犹豫”
幕北容冷光更甚,看着哭哭啼啼的郁彤,头隐隐泛疼,转头看向姚姝,她似乎从来没哭过,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很淡定的面对,看似柔弱,却很坚韧。
姚姝精神不太集中,没怎么听到郁彤的话,她拿起茶壶倒水,可手却在微微颤抖,她更加觉得,离别好像很近很近,尽管她一直想要装作没有这回事,可依然逃不脱。
心里有种惧意,她大风大浪见得多,生死离别,生死一线,都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可她不知道,在知道幕北容快要死的时候,心里开始恐慌了,她甚至觉得,如若没了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就是一个人了,那她的生活,还会有什么意思
“姚儿姚儿”姚姝恍然回神,转头一看,屋里已经没了别人。
“怎么了”她坐在床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幕北容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你已经喝完一壶水了。”
“是吗”可姚姝仍觉得口干舌燥。
幕北容轻叹口气,握住她的手:“不要慌。”他舍不得看她这么魂不守舍。
“你说的轻松”姚姝甩开他的手:“我不是在心疼你我是在心疼自己死的人很可怜吗不是,活着的才是最煎熬的”
姚姝站起身,微微仰头,压下眼中的湿意:“不要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就那么坦然吗还是破罐子破摔你就不能有一点点因为我,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这大概是姚姝第一次冲着幕北容发火,幕北容有点愣,他抬头看着她快哭的样子,心被攥着一样的发紧,命运就是喜欢跟他开玩笑
有多少次他抱着必死的心,都大难不死挺了过来,可现在,他想活,却活不了,不,不是活不了,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