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表小姐要出家 >

第117章

表小姐要出家-第117章

小说: 表小姐要出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说不是呢?”

    崔夕珺打量她,见她神『色』如常,问道:“盼雁,你真的放下了?”

    苏盼雁用帕子试着额际汗水,笑道:“夕珺,表哥待我好。”

    一句话抵过千言万语。

    曾经的苏盼雁温如彬和崔慕礼间摇摆不定,失去一切,幸有丁明轩嘘寒问暖。他了解全部的她,仍她关爱有加,得夫如此,她还有何不满意?

    除去一点——

    “什?”苏盼雁听完丫鬟的禀告,咬着牙关道:“公子又去花月楼听曲了?”

    丫鬟战战兢兢地道:“回夫人,是。”

    苏盼雁恼地蹙眉,虽知道他是单纯的爱好风雅,但有哪个妻子喜欢丈夫上花楼?不行,她必须去逮他回家,好好教训他一顿!

    她匆忙离开,独剩崔夕珺城中瞎逛,没过多久,她便精准地逛到定远侯府门口。

    没错,她还是喜欢周念南。

    上个月,她不顾女子矜持,他出门的时候拦住他,一股脑地诉说衷肠。但他冷冷淡淡又坚定地道,这辈子都不会成亲。

    她知道他没说笑,他向来是言出必行之人。

    她开始信念动摇,一辈子真的长,他有毅力坚持,可她呢,做得到将来不悔吗?

    她陷入纠结,是继续等一个可永远不会喜欢她的人,还是听母亲的话,选个家境殷实、人品出众又她好的人?

    如盼雁那样,嫁一个待自己好、知冷知热的丈夫,婚会变得幸福。

    崔夕珺怅然若失地离开,一辆马车与她擦肩而过,里面坐着的正是周念南。

    他宫中值了两天的夜,得空回来休息,岂知刚坐下用膳,便听左青道:“公子,您之前吩咐属下去调查的事有结果了。”

    “哪件?”

    “瑞王那件。”

    周念南记起来了,下个月瑞王要返京述职,届时庆阳郡主会陪同前来。他隐约听闻庆阳还未自己死心,便派人去打听瑞王,看看否抓到什把柄,用来制服庆阳的无理取闹。

    “说来听听。”

    “瑞王西境声极佳,将燕都及周边都城管理得井井有条,明面上看不出任何『毛』病。”

    “背地里?”

    “属下调查到,瑞王暗中藏了一座银矿。”

    “哦?”周念南玩味地挑眉,“私藏银矿可是死罪。”

    自古以来,矿石均由朝廷一把控。金矿生金,银矿生银,铁矿生兵器……每一样都关系到国家局势。

    瑞王敢私藏银矿,便意味他不如表现出的那般闲散无害,他心底定为某件事筹谋划策。

    “先声张,继续深查。”

    “是。”左青道:“属下还查到一件事,瑞王身边有侍从夏海,您知道他从前干过什吗?”

    周念南睨了他一眼,“痛快点说,我还等着用饭。”

    “这家伙是京城人,曾经地下斗兽场做过事。”左青摩拳擦掌地道:“公子可还记得京丹马场遇过的狼袭?当时我们推测是张明畅搞的鬼,现,极有可是瑞王的栽赃陷害。”

    周念南那次狼袭记忆犹新,他被事先调换了马儿零嘴,引得两只苔原狼攻击,幸亏有谢渺舍身相救。

    他敛眸,淡道:“将夏海捉来,我要亲自审他。”

    假设真是瑞王搞得鬼,他必须得送还一份绝世大礼是。毕竟他发过誓,要将受到的伤如数奉还给始作俑者。

    洗漱完毕,周念南回到卧室,打开一个红木箱,拿出陶土与工具,进行睡前的例行公事。

    他熟练地捏起泥人,先是脸,再是五官和发型……

    它越来越像一个人,他念念不忘的人。

    烛光下,他凝视着中的泥人,胸口传来阵阵抽痛。

    谢渺。

    见她与崔二恩爱,他既为她开心,又嫉妒到发狂。若陪伴她的人是他该多好,他会爱她护她,甚至为她付出生命。

    多希望时光重来,他定会初见时就她好,好到无人比。

    他自嘲一笑,“可惜覆水难收。”

    所以此生,他只眼睁睁看着他们夫妻满,而留给他的是无尽懊悔。

    他将泥人贴近心脏处,趴桌上休憩,朦胧间堕入梦乡,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

    梦里面,他什都有。

 第152章 (番外2)前世崔相番外……

    庆元十五年;  月十八日,春分时节,京城有雨。

    隆冬已过;  寒意在一阵阵淅沥的雨声中落下帷幕;  春焕发着勃勃生机;  乘风走街串巷,在树梢、河岸、农田等地方扎根,悄声息地冒出新绿。

    这本该崔慕礼人生中稀松平常的一日。

    按照惯例,他在寅时末起身;  洗漱用过早膳,搭乘马车去宫中给小皇帝上课。离开前;  他路过房门紧闭的西厢房,见里头漆黑一片;  仍动静。

    时辰还早;  她应当还睡着。

    他不由自主地放缓脚步,踏上鹅卵石铺砌的蜿蜒小道,穿过花香弥漫的花园。天际晨光初白,细雨如丝;  雾雾蒙蒙。

    沉杨撑伞护着崔慕礼上马车;  车内已备着取暖的炉子,瞬间驱散寒气。

    他解下霁『色』绣竹叶立纹『毛』领斗篷;  随掏出一本折子;  句栉字比地看了会;  忽又合上折子,从袖中拿出一枚莹润暇的绞丝白玉镯子。

    这前日子番邦上贡的珍品,他从数宝贝里一眼相中它,纳罕地向小皇帝索要了此。

    小皇帝自应允;  多问了一句,“崔相想它送给谁?”

    崔慕礼笑笑未语。

    小皇帝又道:“朕听闻崔相与妻子成亲多年,情寡淡,膝下子。若崔相有中意的女子,不妨告诉朕,朕替她指个平妻之位——”

    崔慕礼给他往下说的机会,布置了比往常翻上一倍的课业,成功拧直他跑歪的心思。

    童言忌。

    崔慕礼淡想:他与夫人的事情,须旁人指画脚。

    他将目光放回玉镯,摩挲许久后,将它放回袖中。

    还不时机。

    以她的『性』格,贸然送礼定不肯收。倒不如等到六月,送作她的生辰礼。

    半个时辰后,他抵达御书房,监督小皇帝学习练字,自己则在一旁批注奏折。

    小皇帝遇上难题时,挠挠额头向他请,他便暂且放下中事务,引古证今,慢条斯理地剖析,替他解开疑『惑』。

    小皇帝慨:“崔相学富五车,博古通今,难怪十七岁便能考中状元郎。”

    崔慕礼的思绪轻飘:那庆元四年的事,距今足有十一年。彼时夫人还寄住在崔府的远方表小姐,得知他高中后,兴高采烈地送来香囊,被他随扔进了库房。

    他待不喜之人总不假辞『色』,她亦有例外。谁也料不到,后面两人会成为夫妻,在漫长的岁月里,他变了,她也变了。

    或许该去翻出旧,试试用记忆唤回她的鲜活生动……

    “圣上。”门外内侍恭敬地通传:“摄政王到了。”

    小皇帝眼睛一亮,随即端坐好,“太傅,摄政王到了,朕能下午再写课业吗?”

    摄政王乃宣平侯周念南,与右相崔慕礼共同辅佐小皇帝,私下分别授他文武两课。

    比起深晦如海的太傅,小皇帝显然更喜欢骁勇善战、武功高强的摄政王,他前能杀敌致果,后能带自己偷溜出宫,斗蛐蛐、玩赛马,干一有趣又新奇的事情。

    不像崔相,除了让他学习还学习!

    崔慕礼将他的小心思看得透彻,抬轻拨,“去吧。”

    小皇帝欢快地往外走,门打开后,周念南朝他恭敬作揖,“微臣见过圣上。”

    “摄政王需多礼。”小皇帝笑道:“你今日打算我练什么?刀,枪,还……”

    两人边说边离开,周念南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见崔慕礼坐在书案后,面前堆着一叠叠的奏折,想必又要处理到半夜才能回府。

    哼。

    周念南不以为然地想:他装勤快给谁看?不想回府便痛快和离,何苦拖着耗着,让所有人都不开心。

    脚步声渐行渐远,崔慕礼重新投入政事。上个月时,小皇帝下达了削藩之令,朝臣们对此众说纷纭,意见不一,诸位藩王更牢『骚』满腹,其中尤以瑞王为甚。

    瑞王在西境盘踞多年,坐大成势,此前因崔周两家联合扶持小皇帝上位,瑞王便心存芥蒂。前几日有探子来报,瑞王联合周边军阀,暗中纠集军队,想以清君侧的名义进兵京城。

    清君侧?也要看瑞王有有那个本事。他在东都地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叛军踏进来,他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崔慕礼抽出一本折子,执起狼毫,在空白处写上“已阅”字。门外忽然传来飞奔的脚步声,沉杨仓惶喊道:“相爷,出事了!”

    崔慕礼蹙眉,“进来。”

    沉杨进门,双眼通红,胸口急速起伏,一时竟组织不出言语。

    崔慕礼隐有不悦,“皇宫重地,大肆喧哗,回去后自领三十大板。”又问:“出了何事,细细道来。”

    沉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更咽着道:“相爷,夫人出事了,她,她……”

    崔慕礼瞳孔一缩,紧紧盯着他。

    沉杨道:“夫人在去往清心庵的路上遭遇歹徒,逃跑时意外从山崖跌落,等拂绿找到夫人时,她已了呼吸。”

    嗒。

    狼毫自他中滑落,浓墨飞溅,桌案顿时一片狼藉。

    沉杨磕着头道:“相爷,您快回去看看夫人吧!”

    崔慕礼闭了闭眼,一言不发地往外走,袍角翻得越来越急。

    宫内人见过崔相失态的样子,都在好奇张望。小皇帝更直呼稀奇,对周念南道:“崔相出了何事,这么火急火燎地往外赶?甚至都来跟朕道别。”

    周念南道:“找人问问便知。”

    两人找到守在御书房外的内侍,后者道:“奴才听着,似乎崔相的夫人出了意外。”

    周念南脸『色』大变,一揪住他的领口,“出了什么意外?”

    内侍吓得不轻,颤颤巍巍地道:“好像跌落悬崖,人了。”

    周念南眼神空了一刹那,人了?谢渺了?谢渺死了?

    “摄政王——”

    小皇帝刚喊了个名字,便见周念南头也不回地离开,速度快得跟崔相有的一拼。

    真奇怪。

    他不解地想:崔相的妻子了关摄政王哪门子事?

    *

    右相府中,众人神『色』哀恸地围在厅前,见到崔慕礼后自动让出路,垂着双退到两旁。

    崔慕礼听到里头传来阵阵哭声,从声音来听,谢渺的心腹丫鬟拂绿。

    他跨过门槛,望向厅中央,那里摆着一张红丝楠木长台,上头躺着一名锦衣女子,他的妻子谢渺。

    他视哭得声嘶力竭的丫鬟,径直走到台前,视线盘旋在那张熟悉的娇容上。

    她紧闭着眼,面『色』苍白如纸,鬓角脸颊均有擦伤,发间凝着暗红『色』的血迹。

    崔慕礼喊:“夫人?”

    拂绿泣不成声,“相爷,夫人她已经,她已经——”

    “闭嘴。”崔慕礼冷冷呵斥,顾自牵起谢渺的,触到的却一片彻骨冰冷。

    他吩咐道:“夫人怕冷,去给她加床被子。”

    拂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夫人都这样了,还拿什么被子?

    “还不快去?”

    拂绿只得抹着眼泪退下。

    厅内空『荡』『荡』的,一人躺着,一人跪着。

    “夫人,我回来了。”他如常般道,期盼等得到她冷淡而疏远的回应。

    她有动。

    崔慕礼又道:“我知你在开玩笑,快起来,我便不跟你计较此事。”

    她仍旧有动。

    他喉结一滚,凤眸染上猩红,“谢渺,你睁眼瞧瞧我。”

    但她反应全,神魂好似消凐在空中,断绝与世间的所有联系。

    崔慕礼用脸颊贴上她的背,浪『潮』般的绝望在翻涌,他有许多想说,奈何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在此时,厅内匆匆闯进一人,看清台上躺着的谢渺后,不说便对崔慕礼挥拳相向。

    他目眦欲裂地喊:“崔慕礼,都你干得好事!”

    崔慕礼偏身一躲,沉声提醒:“摄政王,这里崔府,望你注意身份。”

    “即便金銮殿,老子也敢骂你打你!”周念南握拳透掌,气势汹汹,“你娶了她,却从珍惜过她,崔慕礼,害死了她!”

    崔慕礼道:“她我的妻子,死活都与你关,来人,将摄政王‘请’出去。”

    周念南冷笑,“你以为我愿意待在你这破地方?它再华贵也只座牢笼,一座囚禁了谢渺七年的牢笼。”

    他看向谢渺,眸光变得柔软而悲哀,“谢渺,我带你离开,去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

    他想去抱谢渺,被崔慕礼出打断,斩钉截铁地道:“她便死也要死在崔家。”

    周念南破口大骂:“崔慕礼,你这个疯子!”

    沉杨与沉桦进门,见崔慕礼跟周念南打得不可开交,忙上前分开两人。

    周念南恨恨收,“崔慕礼,你当初明明察觉出我喜欢谢渺,却趁着我远赴北疆时横刀夺爱,你卑鄙耻,枉为君子!”

    比起他的激动,崔慕礼堪称冷漠,“夫人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我。”

    周念南气急,“我比你更喜欢她!”

    崔慕礼讽道:“喜欢她,所以三番两次地讥笑她,当众落她的面子吗?念南,你的喜欢一文不值。”

    “你!”

    周念南被戳中死『穴』,咬牙切齿地道:“娶了她却多年不闻不问,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门外有人高喊:“夫人来了!”

    夫人指的谢氏,她得到消息后便赶来右相府,见到侄女的遗体后,瞬时眼泪洗面。

    “阿渺,都姑母的错,姑母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清心庵……”

    罢了。

    周念南戚惨一笑后扭头离开。

    过了会,崔慕礼缓缓走到院中,雨过天晴,明媚的春光落在肩头,驱散他头顶阴霾。

    他忽地一头栽倒在地。

    ——在庆元十五年,月十八日这天,他永失所爱,余生堕入黑暗。

    *

    有声势浩大的葬礼,有悲恸欲绝的悼念,崔慕礼不顾众人反对,草草将谢渺下葬,彻底坐他与妻子情不和的传闻。

    在谢渺下葬后的第五天,他便返回宫中,行若事地处理政事,导小皇帝,与从前别两样。

    唯有一点改变,崔相夫人去世后,崔相每日反倒提前离开皇宫,却非返回相府,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旁人猜测:许在外头藏了娇娘呢?看来快相府要有新女主人咯!

    唯有心腹沉杨知道他的去处,离开皇宫后,崔慕礼会避人耳目赶往郊外私宅,彻夜陪伴他的妻子谢渺。

    错,崔慕礼根本有将谢渺下葬,而寻来千年寒冰床,保持她尸身不变,容颜永驻。

    沉杨猜到夫人去世后主子定会发疯,但想到疯得这么彻底。他恐怕世上唯一知晓主子真想的人,面对此景,除去喟叹还喟叹。

    夫人死了却像活着,主子活着却像死了。

    有什么关系呢?

    对于崔慕礼来说,谢渺仍旧陪着他,这便够了。

    他守在寒冰床前,细心地替妻子擦拭指,替她戴上绞丝白玉镯。

    “我第一眼见到它便觉得适合你。”他道:“你信佛后喜欢素净简单的东西,你生得好,不管怎样打扮都好看。”

    室内温度极低,除去寒冰床,四周还堆满了冰块。她穿着荼白『色』的衣裙,脸庞比雪还白皙,眉『毛』与长睫结着微霜。

    他俯身亲吻她的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