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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表小姐要出家-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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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必禹挺直腰板; 也不走远; 偏靠着那几名跪着的官员站。

    跪着的官员们:面上无所动; 心里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承宣帝掩唇咳了几眼; 端起茶盏悠悠品茗,目光淡扫过几人。

    “段修澹,将你们方才所言,当着罗卿的面再重复一遍。”承宣帝道。

    跪在下首的户部尚书段修澹咬咬牙,拱手道:“回圣上,臣等是说,王大人为官二十余载,兢兢业业,急吏缓民,从未传出半点秽闻,乃大齐不可多得的骨鲠之臣。关于他知情不举,反而侵占百万两灾银一事,臣等认为,其中定有隐情——”

    话未说完,罗必禹便找准时机,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段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刑部是无中生有,故意颠倒黑白,污蔑了王永奇?”

    段修澹道:“非也,臣等的意思是——”

    罗必禹飞快地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天还是地?能抵得过本官手中的如山铁证?”

    段修澹一噎,换了种方式,“罗大人,本官知道你与王大人素有间隙,对他心有不满,然而——”

    罗必禹再度截断他的话,咄咄逼人地道:“段大人,本官听闻你与那王永奇相交多年,私下情深友于,你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仍睁着眼睛说瞎话,要替他讨什么公道,本官是否能合理怀疑,你与他牵涉甚深,正是担心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故而冒着危险,也要替他辩解?”

    他三言两语就将段修澹与王永奇打成一派,从上谏的本意,变为替同伙脱罪。

    段修澹的嘴角不住抽动,心里破口大骂:他娘的,罗必禹这个老贼,真是名副其实的朝堂搅屎棍!

    段修澹深呼吸几个回合,忍着怒道:“罗大人此言差矣,本官与各位同僚共事多年,秉持君子之道,相交有素,反观罗大人,不是今日与这个吵,便是明日与那个闹,人际之孤寡,直叫本官叹为观止。”

    他原是讽刺罗必禹生性古怪,讨人嫌弃,不曾想罗必禹傲岸抬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罗某当官是为了匡扶正义,而不像某些人,是来结党营私的。”

    很好,段修澹又被戴上一顶“结党营私”的罪帽。

    两个年近半百的老臣吵闹不休,关注点越来越飘,到最后变成罗必禹指责户部每次克扣刑部用度,段修澹称是刑部铺张浪费,开销无度……

    其余几名跪着的官员直用袖子抹汗,暗道:歪了,歪了,又被罗必禹那家伙带歪了!段大人,您清醒一点啊!

    不知吵了多久,许是有一炷香?承宣帝浑厚的声音响起:“行了。”

    罗必禹识相地闭嘴,收放自如。再看段修澹,已是面红耳赤,怒急攻心。

    “罗卿。”承宣帝状似不悦地开口,“你这张嘴啊。”

    罗必禹麻溜跪地磕头,“臣知罪,请圣上责罚!”

    承宣帝懒得跟他计较,转而看向静候多时的崔慕礼,“崔卿。”

    崔慕礼上前一步,“圣上。”

    承宣帝单刀直入问道:“王永奇可认罪伏诛?”

    崔慕礼举高手中厚厚一叠的案卷,“王永奇已在认罪书上画押签字,另外,罗尚书与微臣找到了当年的从犯,其中不少是王永奇的旧将,他们均对罪行供认不讳。”

    承宣帝的食指轻动两下,内侍会意,躬身将案卷呈到案上。

    承宣帝今年四十出头,体型精魄,年富力强,此刻他神色泰然,周身萦绕不怒自威的气势。

    众人恭顺垂首,无人再敢作响。

    御书房只剩下承宣帝翻阅案卷的“沙沙”声。

    随着时间流逝,承宣帝眉眼渐沉,将案卷一合,抬头望着跪着的几人,语气可亲地问:“段修澹,郑容在,韦道和,俞友良,你们与朕说说,要怎么个替王永奇求情法?”

    能穿上紫袍的皆是人精,见承宣帝此态,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纷纷往地上一拜,喊道:“王永奇罪无可赦,请圣上严惩不贷!”

    承宣帝便凛声道:“罗必禹。”

    罗必禹应得响亮,“臣在!”

    承宣帝道:“王永奇身为兵部之首仍知法犯法,舞弊徇私,扰乱朝纲,该处以极刑,以儆效尤,然……”

    罗必禹一听便知,王永奇恐怕捡回条狗命。果不其然,承宣帝判他终身监/禁,剥夺其官位家产,其家眷,男子流放边关,女子则入教司坊。

    不管众人心绪如何,承宣帝圣言一出,此案便板上钉钉,再翻不出花头。

    段修澹等人告退,罗必禹向承宣帝细禀其他事宜。承宣帝喝完手边的第三盏茶,挥挥手道:“先到此为止。”

    罗必禹道:“微臣遵命。”

    临走前,承宣帝独留了崔慕礼,有别于对老家伙们的不动声色,承宣帝多了几分真切地关怀,朝他招手,“你身上有伤,不宜久站,来,坐下说话。”

    崔慕礼拱手,“谢圣上。”

    “伤好些了?”

    崔慕礼道:“多谢圣上关心,幸有三名太医医治得当,微臣已好多了。”

    承宣帝的台词很熟悉,“那便好,若要用什么珍稀药材,尽管去太医院支。”

    崔慕礼道:“微臣谢过圣上。”

    “行了行了,别满口道谢,朕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承宣帝道:“小小年纪,怎地跟太傅般橛守成规。”

    崔慕礼眸中漾起些许笑意,“微臣由祖父一手教导,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风范。”

    承宣帝问他,“朕有些日子没见太傅了,他可还好?”

    崔慕礼道:“劳圣上惦念,祖父一切都好,昨天正在说,他得了一副象牙围棋。改日要带进宫跟圣上切磋棋艺。”

    承宣帝笑道:“好,你回去转告太傅,朕随时恭候。”顿了顿,他道:“怀瑜此番再度立功,想要什么嘉奖?”

    崔慕礼道:“微臣不过是尽分内职责,圣上无需——”

    承宣帝摆手道:“朕问你话,你回答便是,别学罗必禹那老家伙,嘴里一套一套的。”

    崔慕礼无奈道:“圣上,臣并无想要的东西。”

    承宣帝意味深长,“怀瑜已有十九,迟迟未定亲事,要么你告诉朕,你心仪哪家贵女,朕替你们指个婚。”

    佳人倩影浮于脑海,崔慕礼语调轻扬,说道:“谢过圣上好意,家父已为怀瑜相看好了亲事。”

    “哦?”承宣帝颇感兴趣,“是哪家的千金?”

    崔慕礼避而不答,从容道:“待正式定亲,怀瑜定第一时间告知圣上。”

    承宣帝也不勉强,道:“行,那嘉奖便记在朕这里,等你想到要什么了,再来跟朕说。”

    从御书房出来,晚霞伏卧天际,整个皇宫陷于迤逦绮色中。

    崔慕礼慢步走着,身后依旧跟着一名羽林卫,只他浓眉大眼,气质粗犷,与往常俊美的那位全然不似。

    出宫门前,崔慕礼随口问了句,“周三公子今日在何处当差?”

    “崔大人是指念南?”侍卫喊得亲热,“他秋狩期间立了大功,圣上特许他休息两日,这会应当在城中与朋友喝酒庆祝呢。”

    ……是吗?

    ……当然不是。

    周某人算好时候,趁着崔慕礼不在,大摇大摆地进了崔府。

    “我来找崔二。”

    二公子不在呢。

    “什么?崔二已经复工了?”

    对,前几日就回刑部做事了。

    “那真是不巧……无碍,我去花园里逛逛,顺便等他。”

    啊?公子不知何时才回来,您恐怕要等很久。

    “没事,我自己找些乐子,不会无聊。”

    乔木怀疑周三公子另有所图,但身份有别,他又与公子交好多年,从前也不是没行过此事。

    他硬着头皮答应,将周念南领到花园亭中,奉上茶水点心后,恭顺地侯在一旁。视线偶然扫过周三公子的脸,随即又垂首敛眸。

    周念南坐在石凳上,双手揣在袖里,心不在焉地四处看。

    “嗷。”

    乔木眨眨眼,嗯?什么东西在叫?

    “嗷~”

    乔木不着痕迹地寻找,是哪里发出的动静。

    “嗷~嗷~”

    乔木循声望去,似乎是周三公子的袖子在叫。

    莫非是袖子成精了?

    乔木扯扯嘴角,很想装作没听到,奈何那“袖子”叫得也太欢快了些。

    “周三公子。”他忍不住道:“您袖里装了什么东西?”

    周念南提了提手肘,脸不红气不喘地道:“乔木,我看你脸色发青,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觉,出现幻听了?”

    乔木道:“回公子的话,奴才一觉睡到天亮,好眠的很。”

    “是吗?”周念南道:“我不信。”

    刚说完,乔木便眼尖地看到,他袖子左右鼓动了几下,似是有活物在闹腾。

    乔木:“周三公子,奴才都看到了。”

    周三公子:“不,你什么都没看到。”

    二人正僵持,亭外有人朝乔木招手,无声喊道:“乔木,有事找你。”

    乔木无法,只得暂时离开。等他身影一消失,周念南忙撤开手,摸了摸探出脑袋来的小家伙,笑道:“别急,马上带你去见她。”

 第94章 第 94 章

    谢渺念完早经后; 便在屋子里东摸西摸,使劲儿想着,有哪些东西能带到清心庵。

    精致昳丽的衣裳?不不不; 庵里有统一发放的灰色尼姑服; 穿不上。

    招摇金贵的发饰?不不不,尼姑们要落发,连头发都没有; 用不上。

    至于那些个胭脂水粉啊; 香脂香膏啊; 花钿妆奁啊就更没用了,哪家姑子在庵堂里还上妆; 点个大红唇?

    综上所述; 什么都不用带。

    谢渺安心地往榻上一靠; 打算闭目小憩会,再去蒹葭苑找谢氏用膳。

    嗯; 趁着还未正式出家; 她得多陪陪姑母。

    她刚躺下; 便见拂绿进门,一副急张拘诸的模样; “小姐,有人来找你。”

    谢渺懒洋洋地睁眼; “嗯; 夕宁是吧?你跟她说我睡着了; 下午找她。”

    拂绿道:“不是二小姐。”

    谢渺道:“那就是嫣紫?姑母有什么话要她通传?”

    拂绿道:“也不是嫣紫姐姐。”

    谢渺蹭蹭软被,“乔木?不见。沉杨?不见。崔慕礼?更不见。崔夕珺?更更更不见……”

    拂绿听她说了一堆名字; 偏偏没说到关键的那个; “小姐; 是周三公子。”

    谢渺皱眉,“谁?”

    “周念南,周三公子。”

    谢渺从牙缝中挤出话,“大白天的,他来海花苑找我?”

    “……对。”

    谢渺果断道:“不见,打死都不见!”

    “小姐。”拂绿道:“周三公子说您要是不去书房见他,他便来卧室见您。”

    谢渺:……

    拂绿哭丧着脸,“您也知道,奴婢们四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还有两名侍卫。”

    拂绿心里苦啊!听说周三公子在秋狩期间救驾有功,成了圣上面前的大红人……这样的贵公子,她哪有办法对付他!

    谢渺郁闷归郁闷,也知晓丫鬟们拿他没辙,默念了一大段静心咒后,整理好仪容往外走。

    书房里,周念南站在桌案前,目光划过书架上整齐摆放的经书,再到收纳在箱子里,一叠叠抄好的经文……

    莫非谢渺真想出家?

    他内心有些忐忑,随即却又失笑:不,不可能,才十六岁的毛丫头,定是突发奇想的荒唐念头而已。

    他绕到案后,端详谢渺常用的紫狼毫。嗯,笔不怎么样,改日弄支顶尖的湖颖送她。

    有人推门进来,周念南闻声抬头,莞尔一笑,“谢渺,我回来了。”

    青年神采飞扬,笑容绚烂,险些晃花谢渺的眼。

    “哦,”她无动于衷地道:“全京城都知道你回来了。”

    周念南立刻问:“你听说我杀熊的事了?”

    “是又如何?”她没好气地道:“周三公子威名远扬,不好好待在侯府,跑海花苑来干嘛?”

    周念南坦荡地道:“因为我想见你。”

    谢渺恨不得拎起他丢出去,“周念南,你看清楚,这里是崔府!”

    周念南自知理亏,摸了摸鼻梁,道:“我只与你说几句话,说完便走。”

    说话时他侧着脸,露出颊边深深的伤痕。

    他本剑眉星眸,生得俊美无俦,此时左下颚多出道三厘长的伤疤,犹如无暇瓷器生裂,突兀而令人惋惜。

    她愣怔一瞬,“你的脸……”

    周念南曲指抚着伤疤,不以为意地道:“哦,杀野熊时留下的。”

    谢渺早已听闻他搏杀野熊,救驾有功的消息,却不知道他竟为此破了相。

    一切都变了。

    前世周念南未入羽林卫,未跟随承宣帝去秋狩,未击杀野熊救下圣驾。今生他入了羽林卫,提前崭露锋芒,立功的同时,亦在脸上留了伤疤……

    她脱口而出道:“太医院特制的白玉瓷肌膏能祛疤,你去要瓶来擦。”

    “男子汉大丈夫,伤疤是战斗的荣耀,我才不涂什么祛疤药。”他语调忽转,促狭道:“或者说你喜欢我这张芙蓉面,舍不得它受半点伤?”

    “……”谢渺面无表情地道:“你爱祛不祛。”

    “你别生气,我擦还不行吗?”

    谢渺懒得搭理他。

    周念南便神神秘秘地抬高手,“谢渺,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谢渺问也不问,直接道:“我不要。”

    周念南很郁闷,“我只想对你好,你为何老拒绝我的心意?”

    谢渺道:“因为你我身份有别。”

    周念南被噎得无话可说,想当初他眼盲心更盲,总用此不遗余力地打击她,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我的错。”他厚着脸皮道:“待我们成了亲,我天天任你打骂,绝不还手。”

    谢渺冷静地戳穿他,“成亲?谁许你的?你家皇后姑母吗?”

    “皇后”一词精准戳中死穴,他笑容尽收,态度却愈加坚定,“谢渺,你给我点时间,再等等我。”

    他又让她等。

    谢渺心情复杂,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他总是执着让她等,然而……

    “嗷~”

    细弱的叫唤声突然响起,暂时打断她的思绪。

    “谢渺。”周念南从袖中变出一只巴掌大的小狐狸,“你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小狐狸舔舔爪子,配合地喊:“嗷,嗷~”

    这,这也太可爱了!

    谢渺差点便伸手要摸,随即又板起脸,“做什么?”

    周念南抬起小狐狸粉嫩的爪子,朝她挥挥掌,捏着嗓子道:“渺姐姐好,我是小狐狸白饭,白饭的白,白饭的饭。”

    谢渺呆,“它叫白饭?”

    周念南道:“长得白,就叫白饭咯。”

    谢渺无语:……意思是长得黑便得叫黑饭?

    他将白饭塞给她,“来,摸摸你家白饭。”

    白饭全身毛发雪白,黑瞳晶亮,神态灵动,软乎可爱。

    小家伙十分亲人,不断用脑袋顶着谢渺的胸口,试图钻到她怀里。

    谢渺问:“哪里弄来的狐狸?”

    周念南道:“圣上为追它的母亲而遇上野熊,野熊残害它父母后又被我所杀,我见它孤苦伶仃,便将它带了回来。”

    原来如此,真是可怜的小家伙。

    谢渺轻抚着它,只一会,便将它送回去,“我不要。”

    周念南问:“你明明喜欢,为什么不要?”

    谢渺道:“不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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