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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表小姐要出家-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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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身着浅裙,外罩绯色比甲,怀抱着白饭,坐在铺着玉青色软垫的长椅上。

    二公子则是一袭锦袍,风流俊雅,微笑着倾身,逗弄着小姐怀中雪狐。

    啊啊啊啊啊啊,这画面也太太太养眼了吧!

 第96章 第 96 章

    既答应要给崔慕礼做柿饼; 谢渺便不含糊,拎着那篮出身高贵的柿子,怀揣着白饭; 带着拂绿去往纸坊。

    纸坊里的人许久未见她,纷纷放下手中事务,热情地打起招呼。

    “二掌柜,您来啦!”

    “二掌柜; 您有段时间没来了!”

    “二掌柜; 巧姑正在里头晒纸,我去喊她出来!”

    一声接一声的“二掌柜”,喊得谢渺忍俊不禁。她耐心地回应了一圈; 刚到小厅坐下; 便见巧姑从外头跑进来。

    “渺姐姐!”巧姑兴冲冲地站到她面前。

    谢渺不由仔细端详。

    巧姑长了一岁,不仅身量拔高,脸蛋丰润; 气色也从原先的蜡黄变得白里透红。她穿着一件青豆色的窄袖裙,规整清爽,精神奕奕,整个人干劲十足。

    “巧姑。”谢渺摸摸她的脑袋,感叹:“你长大了。”

    巧姑笑道:“是啊; 我们都认识一年了。渺姐姐,我家月底搬新宅; 到时候你能来做客吗?”

    自从孙慎元被罗尚书收为门生; 生活便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有名师严教,结交各路贤才; 银钱方面也不再囊中羞涩。

    此次在城中置办宅院; 便是为孙慎元踏入官场在做准备。

    “我当然要去。”谢渺笑道:“你哥哥得罗尚书赏识; 今后定前途无量,我得趁着他未发家之时,好好巴结你这个妹妹。”

    巧姑听出她是在玩笑,仍旧认真道:“渺姐姐,你说反了,你是我们孙家的大恩人,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和哥哥都会竭尽全力报答。”

    孙慎元未告知巧姑关于崔夕宁的事,只反复叮咛,称谢渺对他有再生之恩。巧姑本就对谢渺十分亲近,闻言更是恨不得日日替她供三炷香才好。

    谢渺道:“行啊,刚好我有事要请你帮忙。”

    巧姑挺起小胸膛,文绉绉地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渺失笑,轻掐她的脸颊,“哪里学的话,这般奋勇?”

    巧姑吐吐舌头,“我闲时跟着芝若姐姐念书识字了。”

    “不错,你既造纸,念书识字跑不了。”

    “渺姐姐,你还没说呢,要我帮你做什么?”

    “请你帮忙做柿饼。”拂绿从身后拿出篮子,“去年你做的柿饼,个个都说好吃,这不,今年又来找你帮忙了。”

    巧姑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你们过半个月来拿……”

    拂绿道:“那可不行。”

    巧姑歪头,疑惑问道:“为什么?”

    拂绿解释:“这篮柿子锦衣卫指挥史送给崔家二公子,二公子又请小姐亲手做柿饼,你只需指点,不用代劳。”

    锦衣卫指挥史送给崔家二公子的柿子?

    巧姑灵光一现,问:“崔家二公子?莫非是渺姐姐那位在刑部当差的表哥?”

    拂绿夸:“记性不错。”

    巧姑品出点不对劲来,正要问个清楚,便见谢渺轻斥:“多嘴多舌。”

    拂绿立即噤声。

    巧姑在纸坊待了半年,已经懂些人情世故,闻言会心一笑,“我晓得了,即是心意,便不能由旁人代劳,渺姐姐,你等我洗个手来教你。”

    “不急。”谢渺抬起袖子,露出里头已经憋坏的小家伙,“你看看这是什么?”

    不出意料,白饭又以它浑然天成的可爱娇憨征服了巧姑。

    巧姑与拂绿逗弄白饭的同时,谢渺望了一圈,问道:“芝若呢,没在纸坊吗?”

    巧姑瞬间露出愁容,忧心忡忡地道:“芝若姐姐将自己关在小和院,足足有三天了……连饭菜都是摆在门外,也不见得顿顿都吃。”

    谢渺皱眉,“她出了何事?”

    巧姑道:“我也不清楚,前几日她出去了趟,回来便进了小和院,谁喊都不出来。”

    谢渺沉吟片刻,起身道:“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

    纸坊单独辟了一所小院,专供方芝若静心研发新纸。

    谢渺来到院前,见木门紧闭,地上摆着一枚食盒,打开瞧,里头饭菜都还在,热气早已散尽。

    她侧耳倾听,院里没有任何声响,仿佛无人一般。

    “芝若,你在吗?”谢渺喊道:“是我,谢渺,我来看看你。”

    过了会,院里响起脚步声,木门由里打开,方芝若强颜欢笑道:“阿渺,你来了。”

    谢渺:……

    若说巧姑是从面黄肌瘦到容光焕发,方芝若则在短短月余,由原本英秀丽质的少女,变得憔悴失神,黯淡无光。

    “芝若。”谢渺按捺住困惑,如常问:“我能进去吗?”

    方芝若先是摇摇头,后又点头,有气无力地道:“嗯。”

    谢渺绕过院里杂乱摆放的器具,跟她走进房间。只见屋里窗户紧闭,光线昏暗,地上扔满废弃纸团。

    方芝若替她斟茶,“屋子有些乱,你别介意。”

    谢渺随意挑了张凳子坐下,“没事。”

    她先喝了两口茶水,并不直入话题,而是问:“你这是什么茶叶,味道不错。”

    方芝若疲惫地揉着眉间,“大概,大概是六安瓜片?我记不清了。”

    谢渺盯着她,“你几天没睡了?”

    方芝若神色恍惚,“两天?三天?”说话时眸光涣散,仿佛下一刻便能晕倒。

    谢渺郑重道:“芝若,你需要休息。”

    “阿渺,我,我睡不着。”方芝若环视屋内,指着满地废纸团,哽咽着道:“你瞧,我苦心钻研许久,却没造出一张能用的新纸,我辜负了你与父亲的期盼,我根本不行!”

    谢渺强调,“芝若,这才一年时间。”

    “一年也好,十年也罢,有区别吗?”方芝若低喊出声,“不行便是不行,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趁早——”

    “方芝若。”谢渺打断她,厉声道:“我看你是饿昏头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方芝若被骂得一愣,竟委屈地落下泪来。

    谢渺叹了口气,伸手抱住她,“说吧,你遇到了何事?”

    方芝若将脸埋在她肩上,抽噎着道:“倪东升带着他的妻子回来了。”

    倪东升是谁?

    随后又猜到,那应当是芝若的前未婚夫。她心思微动,问道:“他们对你说了什么?”

    方芝若道:“他妻子讽刺我不会琴棋书画,红袖添香,整日只晓得待在纸坊,一身书墨臭味,难怪倪东升会抛弃我,选择了她。”

    “还有呢?”

    “还说我,还说我异想天开,一介女儿身也敢继承纸坊,最后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方芝若陷入深深的惶恐,“阿渺,你已投了不少银钱进纸坊,却还未有丁点起色,若再这样下去,我害得你血本无归该怎么办?”

    “莫要胡思乱想。”谢渺安抚道:“孩童走路都要学上三年,何况我们的目标宏伟,是成为大齐的第一纸坊?期望越高,便要付出越多的努力,成功需要积累酝酿,而非指望一蹴而就。”

    “可是……”

    “没有可是。”谢渺道:“我是旁观者清,你是当局者迷,你听我的就对了。”

    方芝若忍着难堪,据实已告,“可那伎人诋毁我时,倪东升在旁默不作声。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他知晓我有多喜爱造纸,连他都默认我不行……”

    谢渺真想大喊一声:方芝若,你清醒点啊!

    “他能在成婚时为伎人抛弃你,便足以证明其浅薄短视。”谢渺道:“芝若,你不该为这种人怀疑自己,白白浪费情绪。”

    方芝若哭出郁结,脑子清醒许多,“阿渺,谢谢你,我好些了。”

    谢渺稍稍欣慰,道:“我记得你说过,明年九月耒阳将办造纸大会,届时会聚集各方的能人巧匠?”

    方芝若抹着泪点头,“对。”

    “大会几年一办?”

    “两年。”

    “那我们便次次都去,集思广益,逊志时敏,总能等到厚积薄发的那天。”

    方芝若受到鼓舞,跟着道:“你说得对,一次不行便两次,两次不行便三次。”

    谢渺握紧她的手,“来,跟我念口号。”

    方芝若眨眼:什么口号?

    谢渺清清嗓子,有模有样地地喊:“书香书香,即将翱翔,名扬大齐,不在话下。”

    噗!

    方芝若破涕为笑,乐得前仰后伏,“阿、阿渺,你这个口号,太、太蠢了,我才不要念。”

    “我只这水平,嫌我不好,那就你自己去编。”

    谢渺佯装不悦,唇角却轻扬,心道:老天爷诶,总算是哄好了。

    *

    谢渺将方芝若赶去休息,回到柜台翻看账本。自打上回拒绝周念南与百里盛的帮忙,纸坊在开业初期的短暂热闹后,生意恢复清冷常态,收明显要小于支出,也难怪方芝若会受到影响。

    谢渺抽出算盘,不是非常熟练地拨起珠子:嗯,从去年开始,她从姑母手里共借一千两银子,若按前世轨迹,芝若在五年后功成名就,以此类推,她还要向姑母再借……

    算盘珠子垒出一个惊人数字,谢渺眼神呆滞,心里在想:再过几天,等姑母得知她要出家的打算,会不会釜底抽薪,直接断了她的银子?

    谢渺苦下脸,觉得甚有可能,但此时的她已置办了孟远棠,再无必须留在崔府的理由,姑母若真以此威胁,大不了她……大不了她……将剩下的嫁妆都卖掉呗!

    反正不嫁人了,留着也没用。

    谢渺低着头,兀自想得出神,未注意到一抹颀长身影靠近,朝她喊了两声都没反应。

    来人敲敲柜面,按捺住不满道:“掌柜的,你做不做生意?”

    谢渺回神,抬眸望去,而后,双方都意外非常。

    谢渺:……温如彬?!

    温如彬:……谢家表小姐?!

    两人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里?!”

 第97章 第 97 章

    在这种没什么必要的默契下; 两人不约而同地面露嫌弃。

    然后……

    “我来买纸/我做生意。”

    ……

    晦气。

    谢渺撇撇嘴,懒得再开口。

    温如彬见状,皱着眉头,张口便透着一股泥古守旧; “谢小姐; 你身为崔家表亲; 不仅在外与男子交往过甚,如今还抛头露面; 做起商人买卖,实乃违背女诫内德……”

    来了来了,又来了。

    要不是顾忌身份; 谢渺真想找根棍子打晕这碎碎叨叨的翰林院编修。她跟他素不相识; 从前连视线都没对上过; 他怎就不依不饶地要纠正她的“不守女德”?

    “温大人。”谢渺皮笑肉不笑地打断; “看来你与苏小姐解除婚约后; 便愈发的清闲无事。”

    温如彬不料她会出言反讥; 愣怔片晌后; 眼底尽是酸涩与困窘。

    他与菀菀; 他与菀菀……

    谢渺如愿见到他受到打击,内心没有半分怜悯:开玩笑; 谁来可怜可怜她啊,被个陌生人三番两次说教,还能不能好了?

    温如彬很快便稳住心绪; 刚要继续废话连篇,却听谢渺严肃道:“温大人; 你再与我多说两句闲话; 我便要怀疑你是否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在……”

    在哪?

    温如彬一想便通,心想这谢表小姐不守女德也就罢了,竟还如此厚颜!

    但在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里,他不得已憋住满腹牢骚,生硬地转移话题,“廖管事呢?叫他出来,我有事要与他相谈。”

    为方便行事,纸坊有专门待客的廖姓管事,但不巧,廖管事出门办事,方芝若又回屋睡觉去了,能做主谈事的只有谢渺。

    她便道:“他不在,你跟我谈即可。”

    温如彬下意识地斥责:“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谈得了正经生意!”

    话里的意思是,她只配谈不正经的生意?

    绝大多数时,谢渺是个宽容的性子,没兴趣跟人斤斤计较,可温如彬多次出言不逊,即便是泥人都要生出火来。

    她将账本一合,往里头喊了声,“拂绿,拿把扫帚来,将堂间的脏东西清一清。”

    老话说得好,客来扫地不为勤,反之意味着……

    温如彬微瞪双目,“你,你赶我走?”

    谢渺不说话,眼里写着:不然嘞?

    温如彬面染薄怒,“你……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诚心来谈生意,你这是什么态度?”

    谢渺直言不讳:“不想做你生意的态度。”

    温如彬道:“我替翰林院来采买用度,你可知翰林院每日的纸张开销有多少?随便包两三个月,足够你这纸坊忙活一年。”

    谢渺发出一声冷笑,“我们小庙容不下翰林院的大佛,请你出门左拐,圣光爱照哪照哪。”

    温如彬被她半讽半轻慢的态度气得够呛,不由开始较劲,“你说不做生意就不做生意?我告诉你,我今日非要在你这里买纸不可。”

    谢渺果断:“不卖。”

    温如彬加价:“我出一倍的银子!”

    谢渺还是:“不卖。”

    温如彬再加价:“两倍的银子!”

    谢渺仍旧:“不卖。”

    温如彬丧失理智,脱口而出:“三倍,我出三倍的银子,要你两千令宣纸!”

    只见谢渺面不改色,抽出算盘噼里啪卡那么一拨,随即变脸如翻书,笑容可掬地问:“总价是三千两白银,您先付五百两定金,你看是银票还是现银?”

    温如彬:“……”

    好在廖管事及时赶回,打断这场幼稚的较量。温如彬倒也诚心,与他到偏厅议事,谈妥后出来见谢渺还坐在柜台里,再三思量一番,又迎了上去。

    “谢小姐。”他尽量好言好语,“温某说话或许不中听,但你需知,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这般离经叛……特立独行,并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谢渺心里明白,温如彬这人并无真正恶意,恐怕就是抱残守缺,好为人师惯了,见到偭规越矩的便想教导一番,只不过……

    “温大人。”她问:“你平时也爱提点苏小姐吗?”

    温如彬想也不想,“菀菀从来知书达理,何须我多费口舌。”

    谢渺点点头,了然道:“那想必苏小姐一边与你有婚约,一边惦念他人,到你眼中也是情深所致咯。”

    她,她怎会知晓此事?

    温如彬有种被猜中心思的难堪。没错,那日他意外听到菀菀与丁表兄的谈话,得知她另有所爱,羞愤之余主动解除婚约。但他终是不忍苛责,将错揽到自己身上,免去她被旁人非议的困扰。

    “我与两名男子来往是水性杨花,而苏小姐做了同样的事,则是情深所致,值得体谅。”谢渺似笑非笑地抬眸,“我懂,这便是世人常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苏盼雁是官家贵女,而她谢渺是落魄平民,正好应题。

    温如彬顿时哑口无言。

    谢渺笑着感激,“我已明白温大人的好意,今后定牢记在心。”

    温如彬狼狈不已,再说不出任何话,张惶地转身奔离。

    谢渺收起账本,盯着空荡荡的门口,支着脑袋若有所思。

    温如彬这样喜欢苏盼雁,喜欢到明知她心有所属,解除婚约后都不愿责怪她,那前世婚后,即便他受了伤,也不该性情大变,对她大打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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