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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表小姐要出家-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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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慕礼适时地扶住她,“阿渺,小心。”

    谢渺甫一站稳,便飞快地推开他,颇有用完就扔的架势。

    崔慕礼并不介意,目送她安全地进了幔帐,才返回长榻休息。

    没有谁再开口,室内唯有浅浅的呼吸声。

    ……想也知道,以崔慕礼的长手长脚,蜷缩在榻上定憋屈非常,等再过几日,她便以此为由,赶他去别的房间睡。

    谢渺如是想道。

    *

    隔日,崔慕礼天初亮便起身,谢渺兀自睡得安稳,全无前世伺候丈夫上衙时的贴心。

    谢氏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她便心安理得地睡到辰时起,照旧念过早课后用膳,又抱着白饭逗弄了会,才去前院与崔夕宁会和。

    崔夕宁已侯在厅里,令人意外的是,她身侧还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谢渺轻微蹙眉:崔夕珺?

    崔夕宁见着她,立马上前几步,带丝歉意地道:“阿渺,我出门时遇上了夕珺,她刚好也要去思乐坊,我便,我便邀请了她同去。”

    这话是打圆场,实际上是崔夕珺听说她要去思乐坊,心血来潮要跟着去,却没料到崔夕宁已事先约了谢渺。崔夕宁正苦恼该用什么借口拒绝崔夕珺,谢渺便如约而至,这下可好,她左右为难,干脆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谢渺不以为然,她与崔夕珺向来不对盘,既然对方想跟崔夕宁去,那她们姐妹去便好。

    她想找借口离开,却见崔夕珺面向她,中规中矩地喊道:“二嫂。”

    谢渺讶异,在没有长辈在的情况下,崔夕珺竟然这么有礼?

    她果真懂事了?

    但横竖跟谢渺关系不大,她礼貌地颔首,“三妹。”

    原以为便到此结束,岂料崔夕珺别开眼,低声道:“人多,我的马车宽敞,不如坐我的车去。”

    这下不止谢渺,连崔夕宁都听出来,崔夕珺是在主动示好呢!她脑筋动得飞快,冤家宜解不宜结,若阿渺能与夕珺化干戈于玉帛……

    当然了,她熟知谢渺性情,万不敢贸然答应。

    “阿渺。”她扯扯谢渺的衣袖,轻声问:“你以为如何?”

    谢渺看看崔夕宁,再看看崔夕珺。前者小心翼翼,后者低头看鞋,佯装无关紧要,手指却不住绞动。

    ……她有那么可怕吗?

    她清楚她们的顾虑,无非是崔夕珺以往常恶语伤人,眼下虽有所长进,保不齐她还记恨呢?

    倒是她们多虑了,谢渺没那功夫记恨,大部分的时间里,她根本不在意旁人态度。

    崔夕珺任性胡闹时,她能看在崔家的面上容忍,而当崔夕珺主动示好时,她也能不置可否地接受。

    她道:“便依你们。”

    崔夕宁眼神一亮,崔夕珺的肩膀也略松。

    “那便走吧,时候不早了。”崔夕宁左手牵着谢渺,右手拉起崔夕珺,三人罕见地同往外走。

    *

    轩乐阁处在繁华地段,吸引了不少客人。

    谢渺一行人由伙计引着入内。

    阁内布置典雅,古朴大方,乐器繁多,整齐而分门类地展示,如琴瑟笙箫、钟鼓埙笛等等。

    其中尤以琴馆最为琳琅满目,它本就是四艺之首,乃文人雅士、贵族子弟必修的功课。

    琴者,古琴也,其音被称为天地之音。在它盛行的几千年里,文人雅客以抚琴修身养性,为其作诗无数。什么“昔圣人之作琴也,天地万物之声皆在乎其中矣”“众器之中,琴德最优”,更有“窈窕淑女,琴瑟友之”……足以证明世人待它的喜爱。

    如崔夕宁、崔夕珺般的贵族小姐,琴艺称不上精妙绝伦,却也都融会贯通。

    崔夕宁原先那把琴弦断了,便想着干脆换把新的。她在里头精挑细选,上一刻觉得这把琴音空灵,下一瞬又觉得那把琴音更圆润,过了会,便再对着其他琴看得入迷。纠结许久,才在谢渺与崔夕珺的出谋划策中,买了把名为“云钦”的仲尼式古琴。

    因是新开业,店家还附赠一本《乌夜啼》的琴谱,可谓相当会做生意。

    三人选好琴,又往琵琶馆走。崔夕珺看中了一把老红木五弦琵琶,请小二取下来试弹。她坐在圆凳上,低头拨弄几下琴弦,弹了首《阳春白雪》。

    琴音随着她灵活的手指倾泻而出,如行云流水般明畅,又似玉盘走珠,悦耳动听。

    她只弹了一小段,左侧便传来喝彩声,“妙哉,妙哉,崔三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啊!”

    三人抬头望去,见一名方脸青年站在门口,他相貌端正,个头高大,满脸赞许。

    ……这谁?

    谢渺和崔夕宁没见过他,崔夕珺却认识,他正是苏盼雁的表兄丁明轩。

    她淡声应道:看,改改改给或军“丁公子过誉了。”

    丁明轩好脾气地笑笑,往身后看了眼,一抹倩影款款走出,柔声喊:“夕珺。”

    谢渺和崔夕宁定眼一看,嗬,竟是许久未出现过的苏盼雁!

    崔夕珺默不作声,冷冷回视。

    苏盼雁往前几步,欲言又止。

    谢渺与崔夕宁对视,默契地想:要不先看会戏?

    “夕珺……”

    哪知苏盼雁刚开口,崔夕珺便走向谢渺与崔夕宁,道:“二嫂,二姐,我们走吧。”

    二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盼雁与丁明轩均是一愣。

    苏盼雁伤心地想:往日夕珺厌恶谢渺,连与她说话都不愿意,如今却亲热地喊她二嫂,更与她一同逛街……

    丁明轩则分外仔细地端量谢渺。

    她穿着一袭秋香色缠枝纹软烟罗交领襦裙,乌泱泱的黑发挽成妇人发髻,容颜昳丽,神态怡然,落落大方。

    这便是慕礼的妻子,他特意去求旨赐婚的那位表妹吗?此番一见,果然气度出众,难怪慕礼心倾神驰。

    他打破沉默,对着谢渺主动自我介绍,“在下丁明轩,是盼雁的表兄,亦是慕礼的好友。”又笑,“弟妹,你与慕礼成婚我也去了,只是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渺便也颔首,“丁公子。”

    丁明轩向崔夕宁打过招呼后,没话找话,“我与表妹来此买琵琶,没想到会遇上几位,真是巧,呵呵。”

    他知晓盼雁想与崔三小姐和好,便想拖延时间,给她制造机会。

    果然听苏盼雁道:“夕珺,你喜欢那把琵琶吗?我买下送你……”

    “免了。”崔夕珺冷漠地拒绝:“我受不起苏小姐这份好,你留着给其他知心人吧。”

    言罢,她再度道:“二嫂,二姐,我们走吧。”

    “好。”崔夕宁朝苏盼雁微笑,“苏小姐,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你们慢慢逛。”

    姑嫂三人往外走,谢渺经过苏盼雁时,苏盼雁眸光闪烁,有不甘,更多的却是羡慕。

    最终还是谢渺赢了,她成功嫁给了崔二哥……

    眼见她们走远,丁明轩问:“表妹,要追吗?”

    苏盼雁心绪苦涩难言,她与崔二哥已无可能,难道也要永远失去好友吗?

    她跺跺脚,追了出去。

    崔夕珺似有感应,加快步伐往外走,差点与正进门来的青年男子撞个满怀。

    待双方站稳,对上眼一看,咦,熟人啊!

    紧随其后的谢渺与崔夕宁也看清了对方,这这这,这不是温如彬吗!

    “夕珺——”苏盼雁的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此刻,众人的心情不约而同,先望望苏盼雁,再瞅瞅温如彬。只见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下一瞬又快速别开。

    前未婚夫妻齐聚一堂,就问你尴不尴尬!

    原以为最尴尬的莫过于此,岂料外头有人殷勤地道:“崔二公子,您里面请。”

    ……崔二公子?崔二公子!

    这京城里还有第二个崔二公子吗?

    众人(尤其温如彬)立刻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大门,须臾后,风姿轶群的俊美男子跨过门槛,淡眸一扫——

    嗯,今日倒是挺热闹。

 第125章 第 125 章

    自崔慕礼现身; 众人可谓是脸色各异,五彩缤纷。

    崔夕珺与丁明轩是惊喜,温如彬如鲠在喉; 苏盼雁急张拘诸; 而谢渺跟崔夕宁则隔岸观火。

    两姑嫂恨不得搬张凳子看热闹; 尤其谢渺; 全然忘了自己是某人妻子。

    短暂沉默后; 好几人都抢着开口。

    崔夕珺:“二哥……”

    丁明轩:“慕礼……”

    苏盼雁:“温哥哥……”

    连温如彬都开了口:“崔二公子。”

    一片叫喊中,崔慕礼越过众人,径直走到谢渺面前,“阿渺。”

    谢渺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崔慕礼道:“我路过此地,见到你的护卫在外头; 便进来看看你。”

    她的护卫正是尼姑妙容,真名叫江容,之前曾说自己是周家护卫,其实是崔慕礼手下的一名暗卫。

    谢渺道:“看完了,你赶紧回去办公吧。”

    崔慕礼道:“无碍; 今日本就是休沐,我陪你四处逛逛。”

    谢渺道:“那我不逛了。”

    崔慕礼道:“正好; 我们一道回府。”

    谢渺:……

    丁明轩强行找存在感; 打趣道:“慕礼,你太不厚道; 有了妻子便瞧不见为兄了吗?”

    崔慕礼还未说话,崔夕珺便道:“那是,我二哥眼里只有嫂嫂,根本瞧不见其他人呢。”

    她语气刻意,话里有话; 在场的各位都听懂了。

    苏盼雁委屈不已,明知崔夕珺在针对自己,却没有立场反驳。

    温如彬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本能地想替她说话,忆起往事,心却快速冷了下来。

    罢了,她根本不需要他的维护。

    他重新看向崔慕礼,正是眼前这名青年害得他与菀菀解除了婚约。他愤愤不平,偏无可奈何,盖因菀菀是单厢情愿。

    他一时觉得菀菀活该,一时又觉得崔慕礼不知好歹,两种情绪不断交织,竟滋生出一股冲动来。

    “崔二公子。”他不甘心被无视,道:“在下乃翰林院编修温如彬,久闻你君子端方,识礼知书,今日一见却是名不副实,不过如此。”

    言语之间全是挑衅!

    而崔慕礼依旧没理他,低头看向妻子,问:“中午想吃什么菜?我吩咐小厨房去做。”

    谢渺很想猛晃他的肩膀:搞清楚重点啊,现在是讨论菜色的时候吗?!

    众人都看出他是故意给温如彬难堪,但为何要这么做?按理说这两人从前并无纠葛,除了,除了……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苏盼雁,莫非?难道?竟然?

    温如彬到底是沉不住气,“崔二公子,我主动向你问好,你却三番两次装没听到,敢问阁下,我在哪里得罪过你?”

    崔慕礼抬眸,“温大人年纪轻轻,记忆力却衰退的厉害。”

    “你,你把话说清楚!”温如彬怒不可遏,分明是崔慕礼有愧于他,而今却反过来刁难他,实在是荒谬至极!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苏盼雁认为自己该站出来阻止这场闹剧。但不等她出声,崔慕礼便轻蔑地道:“温大人曾对崔某妻子出言不逊,这么快便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啊,这猝不及防的答案?

    众人神色呆滞,谢渺也深感意外,崔慕礼怎会知晓这些?当时只有周……

    她眸光轻晃,很快又平静无波。

    温如彬显得异常狼狈,他下意识地盯住谢渺,觉得是她暗里告了状,然而转念一想,他们是夫妻,此举简直理所应当。

    崔慕礼脸上带笑,语调却嘲弄,“温大人身为朝廷命官,任职许久却无所建树,反倒在刁难我妻上长篇大论,当真是另崔某刮目相看。”

    温如彬被说得哑然失色,无他,皆因崔慕礼句句属实。

    崔慕礼不打算放过他,“温大人可知河边无青草的道理?”

    河边无青草,不缺多嘴驴。

    都是文化人,莫说温如彬,便连丁明轩也知道此理,崔慕礼这是在暗骂温如彬多嘴多舌呢!

    温如彬憋得满脸通红,往常能说会道的嘴,这会愣是发挥不出半点用处。

    苏盼雁忍不住替他说话,“崔二哥,温哥哥他并无恶意,当时只是无心之言。”

    “哦?”崔慕礼道:“那敢问苏小姐替前未婚夫说话,是无心之言,亦或余情未了?”

    很好,苏盼雁顿时噤声,连丁明轩都不敢再贸然开口。

    没想到慕礼平时温文有礼,怼起人来犀利如刀。温如彬和苏盼雁都快被他扎死了,但他似乎还想继续。

    他道:“温大人与苏小姐虽解除了婚约,但——”

    “我饿了。”旁边飘来一句话,是谢渺在对崔夕宁道:“想去知味楼用午膳。”

    崔慕礼立即收敛火气,对妻子温声细语,“那便去知味楼,我请主厨亲自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咄咄逼人的攻势便因谢渺肚子饿而潦草收尾。

    崔慕礼带着妻子、妹妹们去知味楼用过膳,回程的路上,夫妻俩上了一辆马车。

    刚坐稳,崔慕礼便递来一碟子糕点,“阿渺,吃点山楂糕消食。”

    谢渺没理,问道:“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温如彬难堪,不怕他记恨在心,打击报复你吗?”

    崔慕礼改拿起扇子,替她摇扇送风,“那我便拭目以待。”

    真是好嚣张的回答。

    谢渺不愿领情,“崔慕礼,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无需你多管闲事。”

    崔慕礼道:“阿渺,你已是我的妻子。”

    “貌合神离的婚事而已。”她道:“我不当真,你也趁早回头是岸。”

    她总是不放过任何能打击他的机会。

    崔慕礼笑了笑,继续为她打起扇子。

    *

    晚间,谢氏差人来找谢渺,称有事要和她商量。

    谢渺到蒹葭苑陪小慕晟玩了会,才听谢氏说起正事。

    再有三日便是何氏的忌辰,以往崔慕礼未娶妻,忌辰便由谢氏来准备,然而谢渺进门后,于情于理,她都比谢氏更适合操持此事。

    实际上,谢氏已准备好了所有物件,将流程与注意事项详细地写进单子,当面叮嘱数遍,再派嫣紫到侄女身边帮忙——谢渺只需按部就班地照做就好。

    谢渺没有推脱姑母的好意,尽数应下。

    前世她在定远侯府、崔府相继出事后,也就是十七岁末才嫁给崔慕礼,次年才接过谢氏的活,替何氏准备忌辰。今生因成婚时间提前,许多事也都发生了改变。

    无碍,都是些熟能生巧的事情。

    *

    眨眼便是何氏忌辰。

    在崔士硕的带领下,崔家二房穿着素服,清晨便前往墓地为何氏祭拜。

    冰冷而坚硬的曲阳石雕墓碑矗立在坟地,周边荒草丛生。

    崔士硕挽起袖子,一声不吭地清理起杂草,崔慕礼见状,同样亲力亲为。

    一旁的谢氏、崔夕珺及众仆已见怪不怪,谢渺亦没有做声。

    父子俩清理过杂草,擦净墓碑上的灰尘,奴仆们这才上前,摆好瓜果祭品,提上满满几篮子的纸钱。

    按照辈分,二房的人依次为何氏祭拜。先是崔士硕与谢氏,再是崔慕礼与谢渺,最后才是崔夕珺。

    崔夕珺跪在墓前,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

    “娘。”她红着眼眶,微带哽咽地道:“又一年过去,夕珺来看您了。”

    何氏在她四岁时便去世,那会她才开始记事。旁人伤心委屈时有娘亲安慰,而她只有祖母与乳娘。祖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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