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作精小姑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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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子!”王娟花叫了一声,使劲对着江天刚摇头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在微光中江瓷明显看到江天刚的身影顿了一下; 他没有抬起头再去看江娟花; 还是却声音坚定的重复着:“他们没有投/机/倒/把,钱是我借的。”
“刚子; 你可想清楚了。陆家买这些药材的钱真的都是你借的?”张友福的眼神闪了闪;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想不到江家和这件事情还有瓜葛; 这不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吗?
江天刚想到陆沉那天在野猪口中救下他的场景; 自己这条命是陆沉救的; 如果今天能救下他和陆老爷子也是值的; 江天刚咬了咬牙点头:“是; 钱是我借给他的。”
张友福听到这里笑容更甚; “刚子啊!既然你非要这么说,叔就先不问你为啥会和陆沉私下里有交集了,就说这些钱你是咋来的?难不成是你们江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一起筹来的?”
江天刚虽然想要报答陆沉的救命之恩,却没有想过把家里的人给牵扯进来,他连忙摇头,“不,不是这钱和其他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攒的。”
“你自己攒的?大伙儿都听听刚子说的这话,自己攒的,你一天一个公分还要交到公中去,你从哪里攒的这么多钱,你分明就是在浑说扯谎。”话是他自己说的,他张友福可没有逼谁。
“村长说对呀!江天刚根本就不可能攒下来这么多钱,那人参一棵最少要百十块钱吧!”
“我是好奇江天刚咋帮着下放的陆家说话,他们啥时候有关系的?”
“是啊!这没头没脑的,我咋就整不明白呢!”
……
“刚子,你看,不是叔不相信你,大家伙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要我说刚子你还是说实话吧!毕竟你是咱们村里面的,叔看在你爹你娘的面子上,还是能帮你向大家伙求求情的。”可江天刚咬死了就是自己攒下来的钱,其余的一概不吭声。
“那就不要怪叔……”
“友福叔还真是说对了,我三哥确实撒谎了,钱是我们一家人共同借给陆家的。”江瓷原本就不准备坐以待毙,她一直在思索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圆回去,只是她没有想到三哥会先她一步站了出来。
只是这也给她提了一个醒,这个时候说钱是他们借的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王娟花没想到今天晚上自家人一个接着一个魔怔了,先是大丫,后来是刚子,现在又是囡囡,这不是要她的命吗?王娟花急的直拍大腿,差点一头晕过去。
张友福一听更开心了,江天刚虽然咬死了不说,这不还有其他人吗?这下看江家人再怎么解释。
江天刚着急的叫了声,“小妹!”小妹这么一说,就等于把江家所有人都和陆家联系到了一起,这可怎么得了。
江瓷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转头看向张友福:“叔,既然现在说钱是我们借给陆家的,那陆家就不是投/机/倒/把,您是不是可以把人放了?”
既然没有投/机/倒/把,那就没有抓的必要了。
村民们也纷纷议论起来,“要是江家借的那倒是有可能的,毕竟江家几个兄弟很是能干,能有个百十来块钱也不奇怪。”
“这话说的倒是,只是要真是江家人一起借的,江天刚为啥要站出来说是自己一个人借的。”
“这谁知道呢!”
张友福没想到江瓷竟然直接给他来这一出,脸上的表情顿时间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大侄女,放人不放人的事情还另说,就算陆家买药材的钱是你们江家借的,那你们私下和下放的问题人员走这么近,这可是公然和社会主义对抗,你们是想和他们一样成为社会主义的毒瘤吗?”
江瓷并没有解释,反而笑着看向张友福问道,“友福叔,如果一个人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会怎么报答他?”话题跳跃的太快,张友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江瓷的意图。
但毕竟这么多人在场,他自然是要好好表现出自己的重情重义,让大家伙看看他是一个多么好的村长了。
“那自然是要知恩图报,给他东西好吃好喝的送过去,毕竟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嘛!”张友福很是诚恳的说着,似乎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得事情。
江瓷赞同的点了点,“哦!原来友福叔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话一落地,人群中有人控住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张友福觉得有些不对劲,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江瓷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没有啊!我是在夸赞友福叔,友福叔你听不出来吗?难不成是我夸赞的不太明显?”江瓷歪头一本正经道。
“我没空听你在这里东拉西扯的,你们江家和下放的问题人群勾结在一起,按理来说也是要送去镇上红/卫/兵游行的……”张友福恼羞成怒,越发想要赶紧把江家人这个心头大患给除了。
这话一出,人群中又开始窃窃私语,声音中都带着惊慌。
“都是一个村的,村长不会真的要把江家人送到镇上去游行吧?”
“幸亏我跟陆家人没啥交集,要不然可就坏事了。”
“对呀对呀,这也太怕人了。”
“友福叔还记得刚才自己说过啥吗?做人要懂得知恩要图报,前阵子大家伙也知道,我三哥打了一头野猪回来,可大家伙不知道,那头野猪凶猛异常,我三哥使劲了力气才勉强把它打倒在地,谁知道那野猪生命力顽强,倒在地上硬是没死,反倒是一下反扑了上来,獠牙就抵在我三哥的脖子上,当时的情况可谓是凶险万分。”江瓷生动的描述着当时的情况,只听的人汗毛都不自觉的立了起来。
“后来呢!”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刚子现在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说明没啥大事。”身旁的一个大叔摆了摆手,不以为然。
“这位大叔说得对,我三哥确实好端端的,可是如果不是陆沉,我三哥就不能可能就真的一命呜呼了,在关键的时候是陆沉听到了我三哥的呼救,射了野猪一箭,救了我三哥的命。所以我说陆沉是我三哥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江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借钱给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什么不对的吗?如果是各位叔叔婶婶的救命恩人,他的亲人危在旦夕,各位叔叔婶婶能冷眼旁观吗?”
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大家伙都在考虑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的状况能见死不救吗?
一位年长一些的奶奶,听着江瓷的话开始抹起了眼泪:“人都说福报福报,你帮我我帮你,咱们才能过得越来越好。”
“是啊!这丫头的话听着怪让人心酸的,江家人真是有情有义,这样的状况咋可能不帮啊!”
“友福啊!你可不能把江家人送去镇上红/卫/兵那里,这件事江家人做得对,你不能乱来啊!”
“就是,不能送去。要不然以后碰到啥难事了,谁还能伸手帮忙?”
江瓷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成功打动了众人,张友福没成想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场面,可是送上门的机会他说啥也不能白白错过了,依旧是板着脸义正言辞的模样,“那也不行,要都是你们江家这样和地主/家的狗/崽子勾搭,咱们杏花村岂不是乱了套了?”
江瓷摇了摇头看向张友福,“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是不分高低贵贱的。陆家人既然下放到了咱们村,那就是从头再来了,咱们要平等的对待他们,友福叔一口一个地主/家的狗/崽子,一口一个资本/主义的毒瘤,看来是不把平等放在心上,这可是大忌。”
冷不丁被扣上不讲平等的帽子,张友福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强撑着身体,脸色突然煞白,已经摇摇欲坠。
眼看着事情已经有了转机能救下陆老爷子,江天刚的脸上开始露出了开心的神色。
“不对,还是不对,陆家药材里面的那根人参的品质我看过,最少不下二百年,一棵二百年的人参最少要五百块钱,就算是一半也要两百多。江家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就算真的有,那为啥不给自己的儿子江老四治病,反倒是借给了一个外人买人参,大家伙都知道,江老四可还在床上瘫着呢!”
之前江瓷说话的时候,二赖子就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仔细一捋下来,就明白了这小丫头片子打着主意想糊弄他呢!
眼看峰回路转,张友福立马就振作了起来。“看来侄女还是不实诚,这么多钱江家怕是出不起吧?就算能出得起,为啥不给自家人医治呢!”
“你别说这二赖子虽然人不怎么靠谱,但是话确实没说错,这江家老四前不久刚刚摔断了腿,江家要是有钱咋不给他治病呢!”
“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他们上次打的那野猪应该也卖了不少钱吧!加在一起说不定还真的能凑够二百。”
“对了,倒是把江家打的野猪给忘了,只是这话到底还是说不过去,咋可能不给自己儿子看病要借钱给一个外人,这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张友福听到众人都偏向了他一边,神色更是得意,“侄女你还有啥话可说,要知道扯谎包庇下放的问题人员可是罪加一等的。”
江家人手心里面已经紧紧捏了一把汗,这下真的完了,就像这些人说的那样,他们家一是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是有,也会先拿给刚子看病。
王娟花的腿都在打着哆嗦,张友福这个王八蛋不把他们整死是不会罢休了。
江家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见江瓷却表现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友福叔说的不假,我们家的家底大家伙都看着呢!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不过嘛!钱虽然没有,两百年的人参倒是有一棵,所以就分了一半给救命恩人,这不过分吧?”
二赖子闻言直接哈哈哈的笑出了声,然后满脸嘲讽的看向江瓷,“你当两百年的人参是山上的野菜你想采就采,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二赖子虽然跟着祖父学了点药材知识,但是两百年的完整人参也只是听祖父描绘过,自己从来都没有亲眼见到过,那是多名贵的药材,怎么可能能在他们这个小山丘上采到,这人真是吹牛皮也不知道打个草稿。
“二赖叔这是不相信了?要是真的有又该当如何?”江瓷以前扔进空间过不少东西,除了果树之外,有些药材也是有的。
就在今天进空间的时候,她在灵泉水旁边的一棵树下发现了一棵人参,已经两个成年人的拳头大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可是按照灵泉水的助力增长的速度,两百年应该不成问题。
二赖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要是有我就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皮球踢,跪在地上叫你祖奶奶,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二赖子根本就不相信她能够有二百年的人参,所以说起话来仰着头,压根没有把江瓷放在眼里。
江瓷对他并不感兴趣,她要这个流里流气的二赖子的承诺一点用都没有,她转头把目光看向了张友福:“叔,您说呢!”
虽然张友福也认定江瓷不可能采到百年的人参,但是面对她坚定自信的眼神时还是有些慌乱,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的二赖子,二赖子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村长,您放心,绝对不可能,就咱们这个小山丘别说百年人参,就是十年的她也拿不出来。”
张友福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既然侄女有,那不防就拿出来看看,要是真的有,那么今天的事情就全当是一场误会,大不了我再向陆家赔个不是。”
要不是料定江瓷拿不出东西来,张友福后面这句话是肯定不会加上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还希望友福叔不要反悔才好。大家伙先等着,我这就回去取人参来。”江瓷拨开人群又钻了出去。
王娟花见闺女出来,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一路上急得直抹眼泪,“囡囡,这可咋办才好?娘说了让你不要去不要去你咋就不听呢!都是娘的错,娘就不应该带你过去,要不现在你收拾东西赶紧跑吧!”可随即有碎碎念着,“不行不行,你一个姑娘家往哪里跑,这可咋办啊!”
江瓷双手扶着王娟花的肩膀,眼神异常的坚定,“娘,好了,我说真的有就真的有,您别担心,我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咱们先回家。”原本还慌乱不知所措的王娟花不知怎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广场上人群已经吵翻了天。
“你们说江家真的有二百年的人参?”
“我觉得没有,二百年的人参哪里是怎么好得的,五十年的人参关键时刻都可以救命了,更何况是二百年的。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可是江家那小丫头看着不像在撒谎,我倒是觉得还真有可能。”
“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把你唬住了,你怕是忘了江家那丫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说吃饭都让人端到炕上去,娇气的不得了,恐怕连人参都没有见过,在这里空口说大话呢!”
“这可说不准!刚子,你们家真有二百年的人参吗?”有好事者直接看向不远处的江天刚吆喝问道。
江天刚的嘴角不由得带上了一丝苦笑,小妹这是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他真的连人参是什么样的都没有见过。只是现在又不好直接戳穿,只得尴尬的点了点头。
“刚子不也说有,说不定真的有呢!”
江家,江招娣扒在江瓷门口,直勾勾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她不明白这辈子到底发生了啥事,为啥三叔和江瓷都接连跳出来帮陆沉说话,但是她知道的是家里面一定没有二百年的人参。
江瓷从空间挑挑拣拣了一番,拿了最小人参的一棵人参之后立马往外走,没成想一打开就看见大丫立在门口。
她也没有当回事,继续抬脚往外,江招娣跟在她的背后不满的质问道:“你为啥要撒这个谎,明明你可以一口咬定就是家里攒下来的钱借给的陆家,即便是他们不相信,但拿不出来证据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为啥非要说有啥人参,现在全家都被你拖累了。”
江瓷回头看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大丫,她觉得最近几天她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丫变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她是个小孩子心性,胆小害羞,眼神单纯,但是现在却有一种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成熟。就比如她质问自己的这一番话,实在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可以说的出来的。
但是现在江瓷来不及考虑她到底是和自己一样穿越了,还是因为某些事情开了心智,因为她现在必须赶紧把人参拿回去,结束这场闹剧。
所以江瓷没有搭理她继续往前走,“我问你话呢!你永远是这样自私冷血,只会压榨欺负别人,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大丫跟在背后不依不饶的道。
江瓷本来就已经很烦了,终于忍不住回头睨了她一眼:“够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你有问我的时间,还不如用你的脑袋想想我为什么要说有人参。”
说完脚步再也没有理会江招娣,大步消失在黑夜之中。
江招娣被江瓷的几句话吼晕了,木木的转过身子,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说有人参?
这边陆沉带着强烈的不安紧赶慢赶的回到了家,当看到家里面散落着衣服、箱子,以及厨房打碎的瓦罐之后,心里的慌乱和恐惧一时间到达了极点。
“爷爷,爷爷你在哪?”他惊叫着,可是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陆沉背着背篓跑了出去,外面黑漆漆的,天空中乌云密布,根本看不到一点亮光。
是谁带走了爷爷,又把他带去了哪里?村里人虽然大多数人都恨不得躲他们躲得远远的,可是要说真正和他们结怨的,陆沉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张友福,他马不停蹄的抬脚往张友福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