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玩耽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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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亦曦闻言,俊气的脸上冷了几分,嗤笑一声道,“我想当皇帝不假,却并非全为了自己,若我当了皇帝,尚且可以保全大哥和宣亦辰的性命,可若是宣亦辰那心狠手辣的家伙,必会将我们全杀了,来个永绝后患,这不是我可以选的,而是必须做的……柳絮,我劝你一句,父皇对你看重是大家都清楚的事,宣亦辰和你在一起,这里面几分是为了情|爱,几分是为了利用,你难道就没有仔细想过一回?”
“你别说了!”柳居奇捂住耳朵,恨不得将宣亦曦刚才说的话全都从脑袋里踢出来,“宣亦辰不会这样的!”
“他会不会你还猜不到么?我以为上一次在朝堂上的事会令你清醒些,原来是我高看你了。”宣亦曦叹了一声,转身道,“柳絮,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不会发生的,但愿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柳居奇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背影,颤抖的几乎站不稳身子……
第一二四章 渐行渐远
柳居奇刚踏进柳记,堂倌就迎了上来,“柳老板,有位姓骆的客人一直等着您呢,就在楼上的簪梅阁。”
姓骆的?骆秋棠……柳居奇一阵心烦,他都出了宫,怎么还是不能落个清净?
小乱最会察言观色,看到柳居奇似是不快,吩咐那堂倌道,“你去告诉他,柳哥哥没空见他,叫他不要等了,以后也不用再来,柳记不欢迎他。”
“等等,既然来了,我就见见再说吧。”柳居奇吁口气,该来的躲不掉,骆秋棠八成是宣亦辰的信使,他倒要听听骆秋棠能说些什么。
骆秋棠在屋里品酒,慢吞吞地夹了一粒琥珀花生丢进嘴里,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他放下酒杯,并不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是随意地招唿道,“柳大人,坐吧。”
柳居奇观察着他的神色,半晌后蹙眉说,“不是宣亦辰派你来的吗?”
“自然不是,有关柳大人的一切事务,殿下无不亲力亲为,哪轮得到秋棠?”骆秋棠说着,语气里却带着讽意,显然是将柳居奇归在了以色侍人者的一类里,“今日到访,是秋棠自己的意思。”
“我和你不熟,就长话短说吧。”柳居奇一点儿不在乎骆秋棠对自己的态度,反正他也不喜欢这个笑面虎,大家相看两厌。
“柳大人真爽快,”骆秋棠笑笑,替柳居奇满上一杯酒推过去,“秋棠且问柳大人一句,您知道二皇子在做什么吗?”
“哼,努力做皇帝。”柳居奇愤愤喝下那杯酒,瞪着骆秋棠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柳大人知道,那大概也明白这事有多么凶险多么困难,秋棠来跟柳大人说一声,就算您不想帮二皇子,也别让他在这段时间为了你浪费心思。”骆秋棠收了满脸的笑意,眼神轻蔑的望着柳居奇,“柳大人的确有几番小聪明,但二皇子并非一定要依靠您,若您真将二皇子的情谊放在心上,便就此袖手旁观,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再和前太子、四皇子来往过甚,您要知道,也许您无心的一句话,就会让二皇子多年筹谋的事情功亏一篑,使他再无夺嫡希望。”
“我不想管你们的事,他喜欢做皇帝只管自己去做,我做什么也不要他管。”柳居奇怒极,残忍戕害手足的事情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的,“你要是喜欢,大可以告诉他,从此他是他我是我,大家互不干涉,这样最好不过了。”
骆秋棠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语带遗憾的说,“柳居奇,二皇子为你付出了那么多,隐忍了那么久,真是不值得……你根本不值得他那么费心周全,你根本不懂情|爱,心里只有自己的正义和原则,从来不会为他考虑。”
“为他考虑?你是说要我去帮他害亦郁和宣亦曦吗,那我的确做不到。”柳居奇大有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感觉,也许因为他是现代人,所以对人权看得很重,无法忍受宣亦辰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去伤害别人。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骆秋棠顿了顿,继续说,“只是你信任过他吗?也许很多事情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误会,但你却从来不肯听他解释。”
柳居奇眼中带着疑惑,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偏偏骆秋棠不肯明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吧,话就说到这儿,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的阻拦二皇子大业,我一定会替他除掉你的。”骆秋棠带着笑容的脸让人心生寒意,“他等了许多年,我也等了许多年,这里面不能有任何变数,不管是谁,只要阻碍了我们,我都会除掉,包括你在内。”
柳居奇一滞,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必有的牺牲么?为了那一个目标,不管践踏了多少血肉眼泪都觉得是理所当然,实在可笑……
骆秋棠离开了簪梅阁,柳居奇还僵坐在那里,就在这一瞬间,自己似乎和宣亦辰的世界划开了巨大的裂痕,再也无法弥补。
他抬头打量着柳记雅间里精致的装潢,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宣亦辰设计安排的,可惜自己现在坐进这镶着金丝的牢笼里,只觉得累。
*****
最近宫里波澜不断,先是皇长子宣亦郁被废太子之位、幽禁冷宫,再是风岚帝突发重症、药石无医,已经连停了三日早朝,立太子的唿号声越来越响亮,风岚帝却始终没有别的动作。
两个皇子党表面和谐,但内里波澜暗涌更胜以往,非有心人不能看出,频繁的军令调出、更换官员,让凤城人心惶惶。
宣亦辰在书房里替风岚帝批阅各地呈报的折子,再棘手的事情也能立时拿出应对的法子,有条不紊地处理妥当,他的确是天生的帝王之才,外头有人报骆秋棠求见,他才搁下朱砂笔揉着眉心,露出隐约的疲惫,“进来吧。”
骆秋棠看著书案上那一摞的折子,不由有些担心宣亦辰的身体吃不消,“殿下,这些事尽管交给底下人去办,这两日夜夜都熬着,何必还劳心这些有的没的。”
“我们的事不能马虎,这国事也不能,对我们是一句话的小事,到了地方可都是件件相系民生的大事,父皇既然信任我,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宣亦辰喝了一杯浓茶提神,这才问骆秋棠,“柳儿好吗?”
“好的很,每天都在宅子里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去逛街或者呆在柳记,比谁都清闲。”
“唉……他还是不愿意进宫见我?”宣亦辰实在是被繁杂的事情压得没有时间出宫,每每让骆秋棠去问柳居奇,柳居奇都回绝了他,不管是他写的信还是送去的东西,每样都原封不动的退回来。
“殿下暂时就别为柳大人分心了,等尘埃落定之时再说儿女情长吧。”骆秋棠劝道,其实并不是柳居奇执意不见宣亦辰,只是他从未将宣亦辰的只言片语带过去,他不愿意再见到宣亦辰为了柳居奇而心旌动摇,耽误了真正的大事。
柳居奇也有两次想要进宫,但守宫门的人早就被骆秋棠买通,找了各种借口拦下柳居奇,不管他是来见宣亦郁还是宣亦辰,一律不给放行,柳居奇碰了两次壁,便再也不来了。
“也罢,等这几日过去,我再亲自接他回宫就是。”宣亦辰叹了一声,也颇为无奈,他喜欢柳居奇善良较真的个性,但有时候又觉得难办,柳居奇太倔,眼里揉不得沙,这样的性子以后真能陪他坐看江山吗?
“殿下,我们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殿下一声令下就能动手,绝对万无一失。”骆秋棠有些激动起来,“如今皇上病危,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请殿下速速决定。”
“时间就定在明晚,若再拖下去,只怕宣亦曦就会羽翼丰满,军权一旦巩固稳了,比什么阴谋诡计都可怕。他对大哥关心则乱,这计策是万无一失的,只是你们要仔细再仔细地应对那些将军,他们各个都是历经数次大战的过来人,目光毒辣。还有,我们安排好的人一定要立场坚定,宁愿弃用、不可错用。”宣亦辰语气严肃,“记得我说的话,只许生擒、不许伤命,骆秋棠,以前你私自篡改我的命令我都可以不计较,但这一次不容有失,若你还是恶习难改,就算我成事,也定不会轻饶了你。”
“是,秋棠谨遵殿下教诲。”骆秋棠恭敬地跪下,“秋棠一切都是为了殿下的大业,以前种种均是一片忠心,请殿下谅解。”
“去吧。”宣亦辰淡淡点头,他相信骆秋棠是忠心的,只是这人所经风浪太少,以至于过分恃才傲物,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等骆秋棠走了,宣亦辰静静望着火焰长立的烛火,拿起修灯芯的剪子一剪,将那明亮的火光剪落在了剪刀刃上,“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这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呢?柳儿。”
他轻轻吹灭了还在挣扎的火苗,书房里陷入一片未知的黑暗……
风岚的天,终究是要变了。
等明早他向平羌王和臻王借来的兵马彻底休整好,这风岚的未来将要在他手中接管,他自小立志成为明君的梦,也就触手可及了。
柳记附近的小宅子里——
柳居奇刚刚洗过澡,擦得半干的头发散了满肩,小乱正要关窗,柳居奇拦他道,“窗户就开着吧,前几日旁边那株合欢树开花,味道挺好闻的。”
“还说那花呢,也不知怎么的,早上突然就谢了一地,现在只剩下叶了,柳哥哥要是喜欢那味道,我明日出去找些合欢味道的香料点上。”
“不了,花香是花香,香料总觉得呛人……奇怪,按理说花期应该还没过啊。”柳居奇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懒得再想,大概是古代的人不会种,花期才会乱了吧?
同时,冷宫”思过堂”里——
宣亦郁等着小顺子端水泡脚好睡下,却迟迟不见小顺子的人,他正想穿了鞋袜出去催一催,小顺子端着水盆兴冲冲地跑进来,笑道,“殿下别忙着洗脚了,先出去看看吧。”
“怎么了?”宣亦郁问。
“院子里那棵半焦的合欢都枯成那样儿了,我刚才居然发现它结了几个小花苞,大约明天就能开呢。”小顺子帮宣亦辰加了一件防风的斗篷,迫不及待要拉着他去院子里看花,“这合欢是吉树,可不正预兆着殿下洪福齐天,枯木逢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哪就那么多迷信,”宣亦郁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却还是依着他的意思往院子里走,“不过枯树开花的确新鲜,去看看也无妨。”
第一二五章 一夜变天
深夜,小顺子带着满身的伤跌进四皇子寝殿,若不是看门的侍卫认得他,大概就直接将人丢出去了,宣亦曦顾不得整理形容,穿着一身寝衣从屋里光着脚奔出来,抓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顺子,急道,“谁打得你?大哥呢?大哥怎么了?”
“四殿下……求您救救殿下……殿下他、他咳得出血了……他们不让我请医……小顺子贱命不足惜,拼死跑了出来……求您救殿下……”小顺子说完就昏了过去,宣亦曦骂了几声,把人扔给侍卫说,“把他带下去上药,去太医院叫商盛来,你们几个,立刻跟我去冷宫!”
待宣亦曦刚走出宫门拐角,原本趴在地上的小顺子突然睁开双眼,目光中带着冰寒的杀气,他抹掉嘴边的血迹站起来,动作灵敏的点晕了几个侍卫,吹了一声口哨,外头立刻冲进来了一小队人马,迅速无声的控制住了整个四皇子寝殿,小顺子摸上脖颈,撕掉了黏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另一张完全不同的面孔。
宣亦曦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在战场上之所以常胜,是因为他做决定从来深思熟虑,但一遇到和宣亦郁相关的事情,他就完全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冷宫里的宣亦郁,根本没有怀疑过这是不是陷阱。
商盛在太医院值夜,一听到宣亦曦叫他去冷宫就觉得事情不好,他跟着报信的侍卫急急赶去,希望能在半路拦下冲动的宣亦曦,然而一路走到冷宫都不见宣亦曦的人影,他心头一凉,知道大约迟了……
宣亦辰在假山后头看着不断逡巡的商盛,吩咐身后影卫道,“找个隐秘的地方暂时将商盛关起来,着人去太医院帮他请假,就说家中有事。”
“是,二爷。”
宣亦辰背后正是被绳子绑得不能挣扎的宣亦曦,宣亦曦圆瞪着眼睛,嘴里塞着布团,恨得几乎想将面前的宣亦辰咬死,居然用宣亦郁的安危来算计他,好卑鄙!
“四弟,我不想伤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在你的寝殿里睡一夜就好。”宣亦辰望着他,面容淡雅,似乎不将刚才两方人马的一番交手放在心里,“送四皇子回宫。”
宣亦曦拗着不肯挪步,宣亦辰看出他的心思,淡笑道,“你放心,大哥好好地在”思过堂”里,只要你配合,大哥一定安然无恙。”
宣亦曦松懈了一些,但瞪着宣亦辰的目光仍是凶狠的,奈何他为鱼肉人为刀俎,只好不甘不愿地被几个影卫架起来送回了四皇子寝殿。
*****
几乎是同一时间,距离凤城最近的几处军营里的大将纷纷收到了密令,都是宣亦曦的亲信来传,笔迹暗号也都一如约定,“即时起兵,包围皇宫,不得有误。”
天上无月,星光晦淡,军队如倾巢而出的河水,带着气吞山河的磅礴气势逐渐涌向不远处的凤城,只有那日在朝堂劝诫宣亦曦的老将按兵不动,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的气息。
寅时,正是日月交替时分,十五万大军将凤城围得水泄不通,更有三万人马深入凤城,把四四方方的皇宫从各个方向严密地监管起来,有早起的百姓被吓得不知所措,胆小的闭门不出。
宣亦辰坐在皇宫监管宫门的高台上,旁边站着满脸笑容的骆秋棠,“殿下,貌似除了那个难啃的老骨头,剩下的人都来了。”
“无妨,待时大局已定,凭他也不能掀起什么风浪。”宣亦辰悠然地煮茶焚香,似乎底下的局势越压迫他就越满意,“时间差不多了,让他们动手吧,凡有反抗者,斩立决。”
“是,请殿下**。”骆秋棠得令,面上满是志在必得的从容期待。
底下的军队突然蠢动不安起来,雷霆之间发难,领头的将军们纷纷被身边的副将生擒,待有人欲擎兵反抗,副将便高举手中兵符,呵斥道,“兵符如君,谁敢妄动?他们合同四皇子,欲在皇上病危之时弑君犯上、谋夺皇位,如今四皇子已被二皇子控于寝殿,我等暂代监军之职,命令大军速速撤回,违令者立斩不赦!我们吃皇饷国库,忠的不只是将军一人,更是风岚的江山子民!”
一席话气震九霄,除了仅余的几个还在负隅顽抗、想要救出被抓的大将,其余人都收起了兵器,默默不语地随着命令退出了凤城……
宣亦辰煮的茶终于沸腾,骆秋棠也恰好重新回到高台,“恭喜殿下了,兵不血刃,大业已成。”
宣亦辰淡淡笑着,“还不到放松的时候,一定要尽快将那些大将的真兵符拿到手,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只是殿下,那只老狐狸没有上当,我们是否要找个借口除了他?”
“不急,他有耐心,我们就更要有耐心,谁先心急谁就会出错,宣亦曦在我们手里,他等不了多久的。”宣亦辰站起来,将煮好的茶全部泼在了地上,“现在正是贴早报的时辰,你将方才之事好好润色一番,务必凤城人人皆知。”
“是。”
宣亦辰独自一人步下高台,有一个老太监正在不远处恭敬的候着他,肩上沾着露水,显然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宣亦辰认出他是在风岚帝身边当值的老总管,忙上去问道,“公公,是父皇有什么吩咐吗?”
“皇上昨晚便和皇后出宫了,留下了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