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玩耽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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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肃澜轻轻笑了,杀伐之气渐敛,拨云见日般令人心旷,“简单些就好。”
柳居奇应了一声,拿着靴子往门外走,打开屋门的时候却突然眼前一花,他撑着门框晃了几下,燕肃澜紧张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柳居奇努力撑着身体,刚向外迈了一步,身体完全没了力气,晕乎乎地往地上摔去,燕肃澜瞬间移换身形,上前险险接住了他。
柳居奇的唿吸声轻了许多,沉沉地闭着眼睛,不管燕肃澜如何唿唤他,都没有反应。
隔壁的花间照正和一个姿容姣好的清倌喝酒谈笑,听见声响赶紧丢下酒杯跑了出去,看见昏在燕肃澜怀里的柳居奇,急急道,“快将柳儿放到床上去,我来替他把脉。”
第六章 昆山玉醉
花间照诊了半天,柳居奇身体健康的很,一点儿都没有生病或者中毒的迹象,燕肃澜又动用绝杀宫的力量,请了洛郡两位神医过来,得出的结论和花间照完全一致,柳居奇晕得毫无道理,他的脉象稳定,唿吸轻浅,简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燕肃澜蹙眉望着躺在床上的柳居奇,“即没有症状,他怎会无缘无故晕倒?”
“不知道,怪我医术不精,这半桶水实在不够,”花间照叹了口气,只恨自己当初喜欢学些旁门左道的奇怪东西,对正统杏林之术不感兴趣。
两个男人无言地伴着一盏油灯,静静守了柳居奇一整夜。
早上太阳还没升起来,小六子就拱啊拱的像个小虫子似的蠕动起来,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起床了,以前每天早上天没亮他就跟爷爷去后山打草喂兔子、挖野菜,用现代人的话讲,就是养成了生物钟。
柳居奇有低血压,习惯了赖床,他连眼睛都没睁开,随手按住小六子的肩膀,“还早呢……再陪爹爹睡一会儿……”
花间照和燕肃澜面面相觑,都上前紧张地望着柳居奇,花间照捉过柳居奇的手腕号脉,和昨晚一样,没什么不同。
柳居奇被折腾地没了睡意,没好气地甩开手瞪着花间照,“花蝴蝶,你一大早不睡觉,在我的房间做什么!”
花间照点着他的额头,气的都乐了,这小东西可真会恩将仇报,“你昨晚突然晕倒了,吓得我们熬了一宿守着你,你却狼心狗肺的一醒来就骂人,啧啧,要不是你这么一闹,我大概正在温柔乡跟那个清倌快活呢。”
柳居奇被噎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他看到燕肃澜也在,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没事了,昨晚大概是太累了,才会那样……”
“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么?”燕肃澜信不过花间照这个庸医,若不是柳居奇暂时不方便回绝杀宫,他早就将人带走了。
“没有,其实昨晚比起晕倒,更像是我忽然间睡着了,当时觉得困得要命,怎么都挡不住那股子睡意。”柳居奇疑惑地偏着头回忆道。
花间照琢磨着他的话,好像想到了什么,可实在觉得不可能,且不说别的,”昆山玉醉”这药的药引天下难寻,而且这神奇的药物也只在百年前昙花一现,让柳居奇碰到的几率太小了……但当初柳居奇离开时小乱给的那碗红豆汤,总让花间照觉得不安。
“有话就说。”燕肃澜看不惯花间照那副模样,冷声道。
“柳儿说的症状,有些像中了”昆山玉醉”,若真是这药,一切便都解释通了。”
柳居奇纳罕道,“”昆山玉醉”?那是什么东西?”
“一百年前的暄和帝专宠一位美姬,但那女子生来患有心疾,只活了几年便奄奄一息,暄和帝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常伴身边,便悬赏天下,终于求得了一味神奇的药物,便是”昆山玉醉”。”花间照又说,“”昆山玉醉”是类似于假死药的一种,但不同处在于,用了此药的人会逐渐嗜睡,到最后长睡不醒,神奇之处在于,用药人的身体状况完全不会被影响,就好比动物进入了冬眠。”
柳居奇被花间照吓得打了个激灵,“我不会那么倒霉吧?……谁会对我用这种药?没道理啊。”
“先不要杞人忧天,碰到那药的几率太小,说不定你真是一时体虚倦怠,才会突然晕过去。你们大概还有话说,我就不打扰了,收拾好了一起下来吃早饭吧。”花间照朝迷迷煳煳的小六子伸手,“乖,跟花叔叔吃包子去。”
小六子乖乖让花间照抱了出去。
柳居奇心里埋怨花间照,瞎做好人,自己跟这个大冰山有什么可说的啊……
燕肃澜望着柳居奇表情变换精彩的脸,大概没有人提醒过柳居奇,他不管想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吧?
“宫……肃澜,”柳居奇怎么叫那两个字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还没有这么亲密的叫过宣亦辰呢,“你还不走啊?”
都说贵人事忙,他看燕肃澜就闲的很,没事儿老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
“这么希望本尊走?”燕肃澜略微有些不悦,看到柳居奇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语气又放柔了一些,“本尊吃过早饭就要走了……不管是不是”昆山玉醉”,本尊自会护你周全,莫怕。”
柳居奇抬头看了燕肃澜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燕肃澜那句话就让他莫名心安,仿佛只要是燕肃澜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实现。
*****
风岚皇宫内。
小乱匆匆行过花庭,他刚才从右丞府上回来,正要将消息带给宣亦辰,朝堂上有许多事情都不便讨论,于是小乱这个御史令就成了最重要的传信使。
旁边的侍卫恭敬地垂首问候,“郁大人好。”
“各位辛苦了。”小乱向来都是规矩礼貌的,并不因为现在有了官位就高人一等,他整日在皇宫和宫外来回,自然和那些侍卫们亲近许多,一个侍卫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说,“郁大人,您去前面的假山那儿看看吧,柳妃又在罚宫女了。”
小乱蹙着眉头,这个柳妃是小地方官员的女儿,原本个性儒弱,在后|宫妃嫔里并不起眼,但因着她的容貌里有几分柳居奇的清灵味道,便被宣亦辰抬至妃位,近日里的一番专宠让她恃宠而骄,不断在后|宫中掀起波澜。
不懂得收敛锋芒的女人,注定在这个人心向背的深宫活不久。
小乱走到假山跟前,看到柳妃正在亲自掌一个宫女的嘴,带着甲套的手划花了那宫女清秀白皙的脸,她打得气喘吁吁,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你还敢嘴硬!分明就是故意的!看本宫不打烂你这张犟嘴!——”
本来小乱是不打算搀和的,可柳妃的样子实在太像以前的章露馨,不由令小乱有些义愤填膺起来,他走上前淡淡行了个礼,“娘娘万福。”
柳妃停了手,拿帕子擦着手上的血迹,笑得不阴不阳的,“郁卉大人怎么不去皇上那里,有空和本宫打招唿了?”
先前柳妃有意招揽在宣亦辰身边的小乱,送了不少金银过去,却全被小乱给退了回去,柳妃心里还记恨着这件事,对她来说,不能收为己用的人,那就是敌人。
“娘娘,这花庭毕竟是公众的地方,您要教训下人还是回自己宫里的好,免得落人口实,皇上也不喜欢太过骄纵蛮横的性子。”小乱蹙眉,那宫女还跪在地上抽噎,脸上伤肿的不成样子,“她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让娘娘下这么重的手?”
“她?”柳妃厌恶地瞪了那宫女一眼,“她嫉恨本宫容貌,便在点心里加了花生,本宫明明说过吃不得花生的——就那样低劣的长相身世,还妄想往上爬,哼,也太不自量力了些。”
小乱有些听不过去了,“娘娘可别忘了,您的父亲也不过是个七品县令。”
柳妃被他顶撞地涨红了脸,恶声道,“郁卉,你只是皇上一个跑腿的,竟敢和本宫如此说话!”
小乱上下打量着她摇摇头,言行无状,性格粗鄙,比起柳哥哥差了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他讽刺道,“娘娘以为皇上为何会专宠您呢?”
柳妃听到这话,得意洋洋地抚着发髻垂绦,“因为本宫灵气漂亮,善解人意。”
“那娘娘以为,这个封号”柳”又是什么意思?”
柳妃愣了一下,有些犹豫道,“皇上大概是喜欢本宫的腰肢,常言道女子腰肢如弱柳……”
小乱闻言,嗤笑了一声道,“大概如此吧……娘娘慢慢赏花,微臣还有事,先行一步。”
小乱走过那个被罚的宫女身边时,小声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们主子得意不了多久了,你要是聪明,就忍得一时风平浪静,来日方长,可别枉送了性命。”
“多谢郁大人。”那宫女闻言,静静地俯身叩了一下头,忍气吞声道,“娘娘,奴婢知错了,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小乱到了置笔阁,宣亦辰在里头道,“免礼了,小乱,你直接进来。”
虽然小乱在外用的是郁卉这个名字,但私下里,宣亦辰还是习惯叫他小乱,待他也很好,似乎是将对柳居奇的思念寄托在了这唯一的故人身上。
宣亦曦的旧势力刚刚被连根铲除,风岚正值用人之际,宣亦辰忙的不可开交,势必要在半年将朝堂彻底换血,他昨夜熬到了二更天,面容憔悴,连嘴唇也有些干裂。
“皇上,喝点儿水吧。”小乱倒了一杯水端过去,宣亦辰放下手里的折子抿了一口,凤眸一滞,“这是……”
“柳哥哥酿的梅子汤,他走之前在东宫的梅花树底下埋了好几坛,说是夏天喝着最解暑气了。”小乱喃喃道,“皇上,柳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你说什么?”宣亦辰方才对着手里的梅子汤发呆,没听清楚小乱的话。
“没什么。”小乱舒了口气,将右丞的密信递了上去,宣亦辰翻看着,面上渐渐有了笑意,事情都很顺利。
“皇上,柳妃实在配不上这个封号,请您……”
“朕知道,只是宫廷之中,总要有个成为众矢之的的人,才不会让流箭伤了无辜者,她自有人会去对付。”宣亦辰又喝了一口梅子汤,却只觉得酸的涩口,刚才那一丝甜意已经不复存在,“小乱,朕从未将她当做柳儿的替身,天下只有一个柳儿,谁也不能代替他……”
第七章 上五锳山
花间照一语成谶,没想到柳居奇所中真是那味奇药”昆山玉醉”,眼看着柳居奇嗜睡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吃饭走路的时候说倒就倒,有一次差点儿从马背上跌下来,他睡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一开始需要四五个时辰,后来有时一觉就是整整一天,等睡醒了又跟个没事人一样。
外头的大夫大都没听说过什么”昆山玉醉”,没办法,花间照只好买了一辆马车,把小白和大黑套上,让柳居奇和小六子都呆在马车里,自己亲自驾车,一路往五锳山赶,好在五锳山离洛郡不算太远,日夜兼行的话五日也就到了。
五锳山坐落在麒麟岭深处,鸟语花香,鲜有人烟,到了山脚后花间照就弃了马车,将熟睡的柳居奇牢牢绑在马背上,牵着马一路爬上山,小六子很乖,缩在花间照怀里不吵也不闹。
山腰处有一方平地,那就是花间照的师傅隐居的地方,栅栏里养了几只鸡鸭,正在院子里满地乱跑,尽头是两间简单的木屋,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控着轮椅从屋里出来,他样貌清俊,只是身上充满了淡出江湖的闲雅气息,他先到鸡棚那里给鸡鸭加了一勺饮水,才折去对面的菜地,正挽起袖子要浇菜,突然听到有人唤道,“晏淮老头儿,我回来了!”
晏淮控着轮椅转了个身,笑骂道,“臭小子,教了你那么多遍尊师重道,一点儿都学不会。”
晏淮看到花间照怀里的小家伙正好奇的看着自己,另一匹白马上还趴着一个人,“这是……”
“师傅,您能解”昆山玉醉”么?”花间照从马上跳下来,将小六子放在地上,“乖,自己进院子里玩吧,别乱跑啊,山里大,丢了就回不来了。”
小六子乖乖点头,自己去撵院子里的鸡鸭玩了,花间照将柳居奇从马背上搬下来送进房里,他的房间虽然没人住,但他师傅一直在打扫着,所以里头也干净着。
“这孩子中了”昆山玉醉”?”晏淮推着轮椅跟过来,号过柳居奇的手腕,蹙眉到,“看脉象他用药约摸有一个月了,现在发展到什么情况?”
“昨天早上开始睡的,还没醒来过。”花间照叹了一声,推着他师傅的轮椅出了屋子,将晏淮推到树荫底下后,花间照兀自拿了水瓢开始浇菜,“师傅,不瞒您说,他叫柳居奇,是燕子的心上人,我近日和燕子关系好转,全是他的功劳,若想将燕子拉回正道,这柳居奇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您一定要救他。”
“即是亦缅的心上人,我自会救的。”晏淮低头看着自己被挑了脚筋的废腿,他不希望上一代人的恩怨纠葛再蔓延下去。
“师傅,”昆山玉醉”真的能解吗?”
“可解但难解,其余辅药都可在药圃里找到,只缺一味药引,碧佑花。”晏淮脸上的神情略有些为难,“这碧佑花虽然药效好,有黄泉树的别称,但世间难寻,我只知道二十年前风岚皇宫里有两株干花,现下却不晓得是否还在了。”
“这好办,柳儿和宣亦辰熟的不能再熟,我明天就下山跑一趟寻药。”花间照又问,“燕子先前给柳儿吃了寒泠丹,怎么却抵不住”昆山玉醉”呢?”
“寒泠丹?”晏淮吃了一惊,笑道,“看来亦缅的确对这孩子上心了……寒泠丹虽可解百毒,但”昆山玉醉”算不上毒药,里面的配药都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宝药,寒泠丹自然不管用了。”
“师傅,”花间照放下水瓢,伸手去拔地里的杂草,动作熟稔得根本不像个风|流公子,“您为何现在还不让我对燕子说出真相呢?南桁那混蛋,总利用燕子去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现在还不是时候,亦缅是他母妃的孩子,自然心性不坏,与其我们让他被动地接受事实,倒不如让他心甘情愿地离开南怀的势力,不然,他是不会完全放下仇恨的……”晏淮突然看向屋子,柳居奇正揉着晕晕的脑袋扶着门框走出来,小六子放下怀里的绒鸭子,扑上前抱住他,“柳爹爹,你可算醒啦。”
柳居奇疑惑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院子,他浑身酸痛,都是爬山时一路在马背上给颠的,花间照满手都是黄泥,蹲在菜园子里笑眯眯地望着他,还有一个儒俊的帅大叔坐在轮椅上,正温和地笑着……
“这里是五锳山?”柳居奇反应过来,立马上前跟晏淮问好,“您是花蝴蝶的师傅吧?我还想着会是个老爷爷呢,没想到这么年轻。”
晏淮淡淡笑了,“山中无岁月,整天给那小子老头儿、老头儿的叫着,连我自己也觉着老了。”
“花蝴蝶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您要是下了山,追您的美人儿肯定排到了城外去。”
晏淮看着柳居奇满脸灿烂的笑容,心里颇有些惊异,这人明明知道自己中了难解的”昆山玉醉”,居然还这么看得开,若放在一般人身上,大概早就愁眉不展了……晏淮打量着柳居奇的眼神中带上了欣赏,难怪会是亦缅的心上人,果然有出众之处。
小六子盯着院子里跳来跳去的鸡鸭,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引得众人都望向他,小六子红着脸捂住肚子,羞赧地小声说,“柳爹爹,我饿了……”
柳居奇看得好笑,响亮的亲了一下小六子的脸蛋,晏淮也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中午杀只鸡吃吧,算是给你们接风了。”
“多谢前辈,那我就好好露一手,做一桌好吃的给大家尝尝。”柳居奇放下小六子,把花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