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玩耽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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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前辈,那我就好好露一手,做一桌好吃的给大家尝尝。”柳居奇放下小六子,把花间照从菜园里揪出来,“花蝴蝶,你去杀鸡——”
花间照苦着脸,“柳儿,君子远庖厨啊……”
“呸,你顶多算个真小人。”柳居奇啐他一口,拉着不情不愿的花间照拐去了搭在栅栏南角的厨房打下手,晏淮看着自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徒弟哈哈大笑,难得有人能治住他,这下山上可要热闹了。
小六子撵累了鸭子,天真可爱的托着腮帮子围着晏淮,晏淮摸摸小六子的脑袋,“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六子皱着眉头,似乎很为自己的名字不满,“爷爷叫我小六子,柳爹爹给我起名叫柳半夏,可是又有一个凶巴巴的黑衣服大叔叫我燕慕柳……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叫什么。”
晏淮失笑,燕慕柳?明眼人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六子也不怕生,好奇地打量着晏淮的轮椅,“爷爷,这是什么啊?”
“这叫轮椅,爷爷腿脚不方便,所以要坐在这上面才能走。”晏淮宠爱地将小六子抱在腿上,小六子咯咯笑着,忽然凑在晏淮的脖子上嗅来嗅去,“爷爷,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凉凉的,还有以前我家山后面的罗烈草的味道。”
晏淮一惊,罗烈草虽然常见,但草叶里清淡的香味很少有人会注意到,更别提是他昨夜泡澡药汤里的罗烈草了,这孩子的嗅觉敏锐,对味道的记忆力也很出色,着实难得。
他抱着小六子推动轮椅,打算带这孩子去屋后的药圃里转转,考验一下小六子是否真如自己所想,是个医药奇才。
到了药圃,一如晏淮的猜测,小六子认出了不下二十种的药草,即使他并不清楚它们的功效,却凭着独特敏锐的嗅觉,连苍兰和竹兰这两味许多大夫都会混淆的草药都能分清。
只要是晏淮摘下了给他讲过一遍、让小六子闻过的草药,他都记得清楚明白,那种天赋简直令晏淮震惊,不敢相信他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
一大一小在药圃里神采奕奕的折腾草药,等厨房那里传来一阵浓郁的鸡汤香气,晏淮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他心里暗自欢喜,原以为自己的一身医术要埋没在花间照身上,现在遇见天赋异禀的小六子,难道这就是上天注定?
柳居奇做了一道鲜菇鸡汤煲,一道清炒野菜,一道干煸豆角,一道宫保鸡丁,三菜一汤香气腾腾的端上桌,看得晏淮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只当柳居奇勉强做的几个菜,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好的手艺,以前花间照在山上的时候,师徒两个人都是用猜拳的方式决定谁做饭,完全把下厨当成了苦差事,男人会做饭的在少数,能做好的更是凤毛麟角。
“亦缅真是捡到宝了。”晏淮感慨道。
“嗯?”柳居奇疑惑地转头,“前辈说什么?”
“没什么,吃饭吃饭。”晏淮把小六子抱在怀里,亲|热地替他盛汤布菜,小六子也喜欢跟晏淮亲近,柳居奇听小六子一口一个爷爷叫的欢畅,笑道,“小六子,我看你干脆留在这里算了,天天跟晏爷爷喂鸡种菜,再大一点儿还能去山里打猎。”
小六子委屈地嘟着嘴,吃的连下巴都泛着油光,“柳爹爹是不是嫌我烦了……我不要,柳爹爹做饭最好吃了。”
“这小吃货。”花间照拿筷子敲了一下小六子的头,柳居奇还没说什么,花间照先被晏淮狠狠瞪了一眼,“不准打我的准徒弟——小柳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小六子对医道很有天赋,若你放心,就将他留在五锳山学医吧,我必会毫无保留地传他一身医术,让他成为新一代的杏林圣手。”
花间照闻言,瞠目结舌地掉了手里的筷子,“晏淮老头儿,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关门弟子么?现在居然想弄这么个乳臭味干的小屁孩儿给我当师弟!”
晏淮宠爱地摸摸小六子的脑袋,“开门关门我说了算,你要是有小六子的一半天赋,我也就不必多费心思,你学武功和旁门药道,小六子学正统医术,也不算坏了同门规矩。”
柳居奇听晏淮不像在开玩笑,望着乖巧的小六子郑重考虑起来,说实话,他带着小六子也没什么好教的,学问大概会请几个夫子,再顶多传他厨艺?……花间照虽然油嘴滑舌,可的确有一身好本事,晏淮的实力自然不必怀疑,只要小六子跟着晏淮,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况且,自己身上还有那”昆山玉醉”没有解,万一真的永入沉睡,岂不是耽搁了小六子,辜负了当初他爷爷对自己的一番托付?
小六子吃着鸡腿,也听不大明白几个大人在讨论什么,只是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柳居奇,爷爷临走前说要他听柳爹爹的话,所以不管柳爹爹说什么,他都会乖乖的去做。
柳居奇下定决心,将小六子从晏淮腿上抱下来,严肃地夺了他手里的鸡腿、擦了他嘴上的油,“小六子,跪下,拜师。”
花间照欲哭无泪,看着晏淮示意他还礼的眼神,那一句”师弟”如何也叫不出口——乱了!全乱了!
第八章 药引没了
花间照只在山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不亮就马不停蹄地下山去找碧佑花了,柳居奇问他要去哪里找,花间照也不明说,只告诉他半个月左右就能回来。
柳居奇在五锳山暂时住了下来,每天早上都被晏淮塞进一个奇苦无比的药汤里泡一个时辰,虽然嗜睡的毛病有所改善,但身上总是飘着浓浓的药味,连小六子都不喜欢跟他亲近了。
山上食物少,柳居奇不会打猎,晏淮腿不方便,总不好天天抓院子里的鸡鸭吃,柳居奇学着电视里在山上下了几个套子,谁知道野物远比自己预料的聪明,好几天才抓住了一只笨笨的小白兔子,柳居奇看那兔子可怜不舍得杀,最后包扎好了兔子受伤的后腿,送给小六子当宠物。
晏淮吃惯了素,可小六子在长身体,柳居奇也是个喜欢吃肉的,菜叶子啃多了总觉得没味道,柳居奇前一天晚上还在对着小六子的宠物”绒球”流口水,考虑着要不要给它来个意外死,来解解馋虫,隔天就发现院子里多了几只拴着腿的大肥鸡,还有一桶活鱼……
谁也不知道东西是怎么来的,晏淮浇着菜园但笑不语,小六子拿木棍逗着木桶里的鱼玩,柳居奇往厨房拖着一串儿肥鸡喃喃,“花蝴蝶又不在,杀鸡实在太难了……”
下一次那些鸡鸭鱼肉,果然变成了光|熘熘的半成品,乖巧安静的躺在盘子里等待柳居奇临|幸。
“奇了怪了……”柳居奇蹲在地上戳戳鸡肉,还挺新鲜的,这山上也没旁人住着,谁会这么好心天天给他们送吃的?难道是晏淮大叔救过以前的病人?……
看来当好人果然有好报,尤其是当大夫的。
柳居奇在院子背阴处搭了个架子,把吃不完的鱼肉腌了挂起来晾着,夏天放不得东西,前两天收的鸡肉都有些变质了,全被柳居奇剁碎了埋到菜地里当肥料,然后在栅栏入口立了个牌子,“请三日后再送食物。”
果然,送肉的时间变成了三天一次。
绝殁和几个手下在远处的树上远远看着柳居奇折腾,有一个苦哈哈地皱着脸,“堂主,咱们什么时候能下山啊?这儿没有床睡、没有澡洗,还得天天打猎,我们都快臭了……”
绝殁回头瞪他,“啰嗦,想洗澡就去溪里,大夏天的矫情什么?”
剩下几个人同情地望着被骂的人,他们现在可是在伺候宫主的”那位”,别说野人似的满山打猎,就是学佛祖割肉喂鹰那也是应该的,谁敢抱怨?
晏淮在树荫下教小六子下棋,这孩子聪明灵活,思维不拘一格,晏淮对这个小徒弟更加满意了,做大夫就要这样,用药大胆创新才能解决许多疑难杂症,小六子看见柳居奇摘葡萄,青嫩的颜色看着让人直泌口津,柳居奇看他馋了,笑道,“别急,这新茬儿葡萄直接吃太酸,爹爹给你做成糖葫芦,等着啊。”
柳居奇去厨房熬糖浆,没一会儿就端出一盘子裹着蜜色糖浆的葡萄糖葫芦,晏淮也捻了一颗尝尝,酸甜可口,夏日里吃着非常开胃,“小柳,还有剩的吗?”
“有啊,我拿竹签串了,在那儿晾着呢。”柳居奇道。
“晚上装几根放在门口吧,咱们白吃了人家那么多鱼肉,也礼尚往来一回。”晏淮捻子落下,白棋将黑棋逼入了死局,他轻轻弹了一下小六子的脑袋笑道,“你这孩子,前面还下的像模像样,一见吃的就心慌了。”
“师傅别生气了——”小六子乖巧地捏了一个糖葫芦塞进晏淮嘴里,挡住了他的话。
柳居奇望着师徒俩亲|热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开心极了,看来将小六子留在晏淮身边果然是对的。
柳居奇虽然不大明白晏淮礼尚往来的意思,睡前还是按晏淮的吩咐在门口用盘子放了几只糖葫芦,第二天起床一看,果然只剩下了空盘子,上面拿石头压着一张纸条,“多谢夫人,实在受不起。”
柳居奇疑惑地偏着头,多谢夫人?晏淮貌似是单身吧,看来送鱼肉的人给误会了。
绝殁他们在林子满足地回味着糖葫芦的味道,以前吃的大多是山楂的,没想到葡萄做的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若给霸道的宫主知道他们吃了”夫人”亲手做的东西,怕是要吃醋发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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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是匹精悍好马,花间照一路披星戴月,只用了六天就进了凤城,凤城一如他当初离去时的热闹繁华,因为换了新的君主,显得更加生气勃勃,到处都是对新帝宽和政策的褒扬之声。
花间照将马寄在客栈,迫不及待地进了皇宫,他轻功卓绝,眨眼就到了置笔阁的房顶,树上有两个影卫用袖箭对着他,花间照一袭粉衫,笑得风姿万千,“劳烦通报一声,花间照有事见他。”
对花间照来说,宣亦辰不管是当了太子还是皇帝,永远都只是个半路的朋友,既称不上交心,也不会是敌人。
等进了置笔阁后,宣亦辰仍旧在看公文,花间照闲闲坐在椅子上,小乱亲自给他奉了茶,犹豫着问道,“花公子,柳哥哥他还好么?”
宣亦辰的笔顿了一下,虽然没抬头看过来,但花间照知道他也在等着自己的答案。
“柳儿不好,他中了”昆山玉醉”,我此番就是来讨药的。”花间照对宣亦辰爱江山不爱美人的行径着实轻蔑,言辞上说起来冠冕堂皇,到底不过是将感情看得不如权势重,心冷如冰罢了。
宣亦辰错愕地搁下笔,温润的眼里满是沉痛,似乎是后悔让柳居奇脱离自己的保护了,“柳儿怎么会中了”昆山玉醉”?你需要什么药?只要朕有的,都会给你。”
小乱的手有些颤抖,他原本想着,下了这药之后柳居奇就会因为求解药而回到宣亦辰身边,没想到来求药的居然是花间照……
“原因我也不清楚,我手里缺一味药引,碧佑花。”花间照语气冷淡,“我师傅说风岚皇宫有两株,你给我一株便可。”
“碧佑花?”宣亦辰勐的站起来,被打翻的砚台染黑了他明黄的龙袍,宣亦辰却全然未觉,急急道,“小乱,快去太医院的存药库里找!以前林太妃难产用了一株,现下该还有一株的。”
“是……”小乱应了一声,转身出了置笔阁。
宣亦辰颓然坐下,俊秀的脸僵了许久,“花间照,你知道柳儿是怎么中的”昆山玉醉”吗?莫不是绝杀宫……”
“哼,你当燕肃澜和你一样吗?他一直默默守在柳儿身边,简直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舍得伤害他?”花间照琢磨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猜想说出来,“先前柳儿走的时候,小乱给他喝了一碗红豆汤,我总觉得柳儿中”昆山玉醉”和那碗汤脱不了关系,你觉得呢?”
宣亦辰摇头叹息,“不可能的,小乱对柳儿忠心耿耿,柳儿对他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小乱不会这么做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花间照琢磨着方才小乱有些异样的反应,越发肯定起自己的猜测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置笔阁里陷入了奇怪的沉默,宣亦辰想问些关于柳居奇的近况,却又不知从何问起,花间照先开口道,“宣亦辰,柳儿收养了一个孤儿,就是上次在小壶庄咬伤他的孩子。”
“是么……”宣亦辰想象着柳居奇带着那小孩子欢喜笑闹的模样,心口蓦然发痛,身下的皇位束缚着他,令他不能参与柳居奇剩下的生活。
“那孩子的名字叫什么,你不想知道吗?”花间照心里突然有种恶作剧的痛快感,“叫慕柳,不过不是宣慕柳,是燕慕柳。”
宣亦辰一滞,苦笑着说,“朕既已放他离开,那孩子自然不能姓宣了。”
说话间,置笔阁里突然有人闯进来,小乱白着一张脸,身后跟着莫名奇妙的一个人,商盛。
小乱噗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道,“皇上,你杀了我吧,是我害了柳哥哥……那药、那株碧佑花,已经没有了……”
商盛大笑起来,“郁卉,你不是求”昆山玉醉”吗?我说过那药难得,就是因为制药和解药的药引是同样的——碧佑花只有一株,做了”昆山玉醉”,当然就不能再做解药了……”
宣亦辰心下一冷,当初他”杀”了宣亦曦、夺了兵权,商盛作势臣服,一直以来的乖顺恭敬,竟然都是假的!
商盛眼神凶狠的瞪着宣亦辰,“宣亦辰,你害了四殿下,我害了柳居奇,咱们也算是扯平了!我就是要他活着,活得生不如死!只有这样,才能替四殿下报仇!”
说话间,商盛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割断了自己的经脉,四溅的血液染红了布置雅致的置笔阁,他放佛感觉不到痛苦,只是带着释然的微笑,抽搐着倒在了地上,瞳光涣散地喃喃道,“四殿下……商盛追你去了……奈何桥上,商盛一定不喝那碗孟婆汤,只求下一世能得殿下一眼垂青……商盛、商盛死而无憾……”
花间照上前搭着商盛的手腕,检视了一下他脖颈上翻开血肉的伤口,遗憾地摇了摇头,“他是个大夫,选了致命的地方割,我无力回天了。”
就算商盛活着能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再变出世上第二朵碧佑花。
宣亦辰心下翻腾,怒目瞪着几乎哭晕过去的小乱,“小乱,你好煳涂!怎么会对柳儿下药?!”
小乱失神地摇着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让柳哥哥因为碧佑花回到皇上身边……我不知道碧佑花就是制作”昆山玉醉”的药引……我不知道……呜呜……”
花间照叹了口气,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吗?若非小乱一心想留下柳居奇,就不会被商盛利用了,说到底,他也是忠心于宣亦辰,见不得宣亦辰难过罢了,要是他有意害柳居奇,也不会选了那样性质温和的奇药”昆山玉醉”。
宣亦辰第一次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一想到柳居奇因为小乱饱受折磨,以后可能会长睡不醒,心里就如同被塞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缀得他喘不上气来。
宣亦辰从座侧抽出装饰佩剑,一脚踏过书案,举剑便朝小乱的心口刺去,小乱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一切都是他的错,若皇上杀了自己就能赎罪,自己万死不辞……
“宣亦辰,你发什么疯!”花间照扬起扇子打住剑身,剑尖划过小乱胸口的衣服,接着被挑落在了地上。
宣亦辰赤红双眼,朝花间照怒吼道,“他伤了柳儿!死不足惜!”
小乱的衣服被锋利的剑尖割开,里面揣着的盘龙玉佩叮当掉落,宣亦辰回过神痴痴望着那块熟悉的玉佩,状若疯魔地又哭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