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玩耽美-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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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亦郁看着他笑,“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看你也真是与往日有些不一样呢。”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宣亦郁看柳居奇哈欠连连,便离开了房间,好让他安心休息。
柳居奇刚阖上双眼,门就被人叩响,外头是司空焕的声音,“柳居奇,我有些事想问问你,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柳居奇强打精神,重新坐起来,司空焕进来后坐在桌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我喜欢宣亦辰。”
“嗯?”柳居奇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司空焕喜欢宣亦辰?他们才认识多久啊!
“我是认真的……我要么不动心,既然动心就不会变。”司空焕说话的语气突然有些尖锐起来,“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变?难道宣亦辰不好吗?”
柳居奇望着司空焕,没有在意对方的质问,只是淡淡道,“宣亦辰不是不好,只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太多牵绊,他放不下皇位,我也放不下对他三心二意的介怀。”
“只要相爱,彼此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容忍的?”司空焕微微蹙起眉头,谪仙般的面孔现出些许的愤怒,“今日你大喜,却要他观礼,就不觉得对他太过残忍了么?”
“司空焕,我们不一样,甚至每个人对爱情的坚持都不一样,你不能按着自己的想法一概而论。”柳居奇说,“对他残忍一些也是为他好,放不下、求不得才是世间最苦,就因为我们相爱过,所以我不想让宣亦辰忍受这样的苦。”
司空焕一滞,放佛明白了些什么,他看着柳居奇的眼神柔和了一些,“……我想知道你们的故事,可以么?”
柳居奇也松了口气,虽然他和司空焕相处不久,但总是不愿意对方误会自己和燕肃澜的,“当然可以……如果你能和宣亦辰两情相悦,那最好不过了,凤城那个地方,毕竟有太多的秘密和孤单,他一个人会很辛苦……”
安静的房内,柳居奇回忆着过去,将那些或美好或伤痛的往事娓娓道来,司空焕听的入了神,偶尔会眼睛一亮,偶尔会神色黯然,等柳居奇说完,他已陷入了深思,久久不能回神。
柳居奇也不叫他,只是闭眼靠在床上假寐,等司空焕开门的轻响传来,他突然叫住对方,“等等,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司空焕看柳居奇打开了床头的暗柜,取出一只精致的锦盒,他抚摸过锦盒后缓缓打开,里面正是宣亦辰送给他的周礼——那个精致的红玉九连环。
“这个……我不能要。”
柳居奇却笑着说,“这原本就不该是属于我的东西,还是交给你好一些,我清楚宣亦辰,他看上去温柔,其实是个心冷的人,但他也容易心软,就好像当初放过宣亦曦他们一样……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对他,他总会舍不得的,等到他习惯你的存在,他就会慢慢忘记我,只记得你的好。”
司空焕上前拿过那只锦盒,伸手碰了碰里头微凉的红玉,神色珍之重之,“谢谢你。”
“你要怎么办?直接表白?”柳居奇不由有些好奇。
“不,我现在就去凤城。”司空焕收起那个锦盒,凤眸里全是明亮的光芒,“半月后就是科举,我打算考举,顺理成章 的当他的左膀右臂……他若想当明君,我便陪他画这锦绣河山,他若无心天下,我便陪他袖手天涯。”
柳居奇心里有些震撼,不得不说,司空焕的确是个很洒脱的人,对比起自己,司空焕对爱情更加执着和主动,有着一份让人惊讶的毅力。
司空焕看着柳居奇,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就算他后|宫佳丽无数,我也不会介意,人生不过百年,相爱暂且不够,哪里有多余的时间猜忌中伤,我只要他心里有我便好。”
“宣亦辰在等的人,大约就是你了。”柳居奇也笑。
人生不过百年,相爱暂且不够……这话说得真妙。
司空焕走了,柳居奇却没了睡意,穿越到这里一年,他竟好似经历完了整个人生,那些酸甜苦辣之后,竟让他有了种心如止水的平静,极享受这样安稳愉快的生活。
柳居奇看着那人推门进来,惯常冷酷的脸望着自己时染上的温柔宠溺,不禁也勾起了嘴角。
万事只今如梦,此身到处为家。与君相遇更天涯。拚了**醉把。
闲将柳带,细结同心,说不定只是为了这一场命中注定的相遇……
为了这一个命中注定的人。
(全文完)
【情绝篇】借羽重生(一)
绝殁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时,并不觉得多么惊艳,当时他被宫主裹成一个布卷扛在肩头,脸上青肿一片,连唿吸声都若有若无,显得十分可怜。
“救回来。”燕肃澜把人扔给绝殁,就兀自转身离开了。
绝殁将人抱在怀里,觉得分量轻到可怕,这人似乎瘦的连骨头都空了。
绝杀宫不乏名医秘药,就算当时那人看上去奄奄一息,不过只花了三天,他的身子便逐渐好转,脸上的青肿也完全消下去了,露出一张惊世骇俗的魅惑面孔,一张不该存在于男人脸上的面孔,就是放在女人脸上,也绝对是祸国殃民的妖孽。
绝殁心思细密,他觉察出对方没有多大的求生欲望,常常都是张眼望着床幔,眼神空洞,等累了就又睡过去,不说话不动作,等死一般。
绝殁偶尔会问他一些话,见对方并不搭理,后来就自作主张起来,饭菜安排都懒得再过问他的意愿,绝殁其实有些不明白,宫主从来都不会做无用之事,可这次为什么会救这样一个没用的”活死人”?
绝殁自小就跟着燕肃澜,见惯了尔虞我诈的艰险,深知活着不易,心里也最看不起这样缺乏意志的人。
十日之后,燕肃澜听绝殁汇报绝杀宫的大小事宜,突然问起那个被救回来的男子,绝殁如实相告,燕肃澜却浑不在意,“本尊去瞧瞧。”
绝殁知道燕肃澜的冷硬手段,站在屋外等候时,居然莫名的替那个男子操心起来,万一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激怒宫主,可能会被捏的连那身轻骨头都没了……
绝殁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燕肃澜已经出来了,面上依旧看不出情绪,“明日带他去接管情杀堂,将柔然降为副堂主。”
“宫主……这人的底细况且不论,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恐怕镇不住情杀堂的人。”
燕肃澜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绝殁,“他的身手,比起你只高不低。”
绝殁错愕,既然身手了得,怎么还会被人虐打成那副样子?尤其是身体隐秘处的伤口,刚来时简直不忍目睹……
“去安排吧。”燕肃澜说完便走。
绝殁还是想不通,带着疑惑走进屋子,谁料先前一直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下地了,穿着一身新做的天青色长袍,墨发高束,看上去精神焕发,甚至脸上还带着倾国倾城的笑意。
绝殁一时有些发呆,那人不笑不语的时候还好,这么稍微一露出情绪,便愈发叫人看得发痴,眼睛都不舍得错开。
“小殁殁,我就那么好看啊?”他嘻嘻一笑,扬着袖子转了一圈,眨着眼睛的活泼摸样和之前判若两人。
绝殁是真的傻了,脸上一阵发热,“你、你怎么突然就……”
“就怎么了?”他逼近一步,跟绝殁脸对脸的笑,“以后不要老是叫我”喂”啊”喂”的,我有名字,不是晴天无云的晴天,是情添爱累的情添。”
“情添……”绝殁呢喃,这个名字,的确很衬他。
“真乖~”情添伸手掐了一下绝殁的脸,被绝殁利索的躲开,情添咯咯笑着,“哟,大男人一个还害羞呀?”
绝殁无语了,他始终想不明白,不过短短的一刻钟,宫主到底说了什么,居然能让这个人大变样。
情添倒不生分,伸胳膊勾住绝殁的脖子,坏笑着挂在他身上说,“小殁殁,我饿了,快带我吃饭去,老是闷在这里,我都快长蘑菇了。”
绝殁只好一边把他往下扒拉一边带着人往外走,心里叫苦不迭……
第二日到情杀堂去报道,柔然对降为副堂主倒没有多大意见,因为她本就不稀罕这个位置,在意的只是燕肃澜这个人,其他人对待新堂主情添的态度却各自不一,有冷眼旁观的,有好奇看戏的,还有人呛他出丑。
“宫主一向用人决断,可这次却……”
“他新入绝杀宫,哪有做堂主的资格,不过只是长得好看罢了……”
“你瞧着吧,他大约连椅子都坐不热就要被挤下来……”
底下窸窸窣窣,就连绝殁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情添却恍若未闻的依旧含着笑,多情的眼看着底下的人,“从今天起,我就是绝杀宫情杀堂的堂主了,大家叫我情添堂主就好。”
无人响应。
绝殁沉声道,“不管你们有什么不满,宫主的决定不容置疑,他既然已经是堂主了,你们就该拿出对待堂主的样子来,若继续这么无礼犯上,便依宫规处置。”
厅堂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对绝殁还是心有忌惮的,面上便也对情添恭敬了几分。
绝殁将需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便离开了情杀堂去做自己的事情,虽然情添一副笑眯眯无所谓的样子,可他还是担心,绝杀宫里没有几个省油的灯,尤其是情杀堂,各个为了学情杀而将变脸做戏的功夫学的炉火纯青,恐怕好脾气的情添会挨不住他们使绊子。
就这样,绝殁总是幻想到情添受欺负后委委屈屈的脸,一整天都过得不顺当,尤其是练武分心时让燕肃澜的金针打掉了长剑,虎口都被震裂了,燕肃澜瞥他一眼,暗含警告的说,“绝殁,心有旁骛,人便有弱点。”
绝殁茫然的点点头,捂着流血的手想:不过短短十日出头,情添怎么会成了自己的弱点?
傍晚回房时,情添已经在屋里笑眯眯的喝茶了,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曾经遇到什么不愉快,绝殁心里暗嘲,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
情添看到绝殁的手,秀气的眉头第一次攒起来,“在这里还有人能伤了你?过来我看看。”
绝殁顾左右而言他,“你既然已经康复了,我就给你安排新的住处吧,总不好一直住在我这里。”
情添有点儿不高兴,“为什么不能住这里?我认床,别的地方睡不着。”
“好。”绝殁站起来,去衣柜里面取了两件衣服,“你若喜欢这里,我让给你也无妨,今日晚了,明天我再来拿东西。”
情添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我不走,你也不许走!”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成何体统,前些时日是为了照顾你,如今却没道理了。”绝殁说完,也不理后面情添的骂声,带着换洗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情添坐在屋里,先是气的大骂,骂完了又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只因为绝殁无心的一句话”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成何体统”……自己初来时全身上下都被绝殁看过,后面的伤口自然也瞒不住,难道绝殁早就对自己异类的取向深恶痛绝?
也是,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心爱之人所伤,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
情添以前并不叫情添,而是晴天,只因那个人喜欢阳光,他便舍了自己的姓名,只因那人赞了一句武场飒爽,他便百折不挠的习得一身武艺,就算那人不得不因为家族利益成亲,他也坚定不移的守着那份隐秘的爱情,甘愿雌伏于他身下,过着偷情一般苦涩的生活……
可结果呢?被那人的妻子发现时,对方只推说是受自己迷惑,将两个人的海誓山盟摔得支离破碎,甚至为了表明心迹,亲自将他用木棍打得遍体鳞伤,情添当时只是笑,不还手也不解释,只是任他一棍一棍砸碎自己无聊的痴念,用身体上的疼遮掉心里的疼,将爱变成恨,将恨变成空洞的绝望……
到最后,他躺在地上,连弹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张眼望着房梁,当时那人抱着自己挂上同心结,说这里是他们的家,说要厮守到老——多好笑,自己竟然会相信这样遥遥无期的谎言。
“呸,真是个天生的贱|货,打成这样都还笑着勾男人!”女人得理不饶人,支使着几个手下说,“把他的衣裤给我脱了,他既然喜欢被人上,就送他一根棍子也不错,省的他后面空了又要去勾引旁人,祸害人家一家和美!”
情添被翻过身子,他看到男人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痛,但随即就偏过头去不看情添,仿佛是下定决定要跟他划清界限。
不是不能逃,而是没有逃开的意义了……情添任由那些人将自己粗鲁的扒个精光,往那本不能承受太多的**里狠狠捣进木棍,甚至还恶意的隔着肤肉用力踩上几脚,他已经不知道疼了。
女人看的解恨,这才心满意足的偎向自己的丈夫,“走吧,这次就给他教训算了。”
男人唯唯诺诺的应是,小心的瞥了一眼情添,跟女人迅速离开了这里。
屋子情添无力的挪动着身子,爬向旁边的碎瓷片,刚刚捏住锋利的碎瓷片,便有人无声的走进屋,遮住了穿门而入的光线,身形高大,情添仰头看着那人,线条冷硬的面孔和一袭黑衣,他并不认识。
“这样死,也未免太难看了些。”那人弯腰看他,带着一种尊贵的压迫感,“你若死了,他便快活,只有你活着,才能让他生不如死。”
借羽重生(二)
绝殁有意和情添划清界限,绝杀宫并非大得离谱,但你若诚心要避开一个人,也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情添也不主动去找他,偶尔觉得烦了,便去练剑或者读书,从来都不空出让自己胡思乱想的时间。
充满伤口的旧爱,或者是对绝殁隐约的不同,他都不愿再提。
当一个人最脆弱失意的时候,你会很容易走进他的心里,情添始终记得自己不说不动的十天里,绝殁是怎样细致周到的照顾他——不管是送到嘴边吹温的热粥、有些不太顺畅的劝慰话,或者是深夜突然覆在额上的宽厚手掌……以前没有人这样怜惜过他。
就连那个许诺过深爱不悔的男人,也粗心大意的在他伤风时抱着他一通发泄,将他的伤风变成伤寒,差点儿丢了性命。
“情添堂主,商阳和墨砚闹起来了。”
情添放下书卷,远山眉不悦的蹙起来,“怎么回事?”
来报信的人喘着气,言简意赅道,“昨日堂主您设的考验被墨砚拔了头筹,商阳向来和墨砚不对付,就拿一些事冷嘲热讽的,两个人一言不合,就这么打起来了。”
“都是些废物,窝里横顶什么用。”情添扔下书,也不管那个来报信的堂众,宽袖一振,用轻功迅速的赶往那里。
绝殁在一道槅门外看着他远去,叫住那个堂众问,“情添做什么去?”
“有两人打架,堂主过去主持。”
“这样的事也要他亲自过问?”绝殁的语气严厉了一些,“你们都不会说和吗?”
“绝堂主有所不知,情添堂主第一日就发话了,凡是情杀堂内的事,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事无巨细,都不能瞒他。”
绝殁一愣,似乎漫不经心的问,“不过短短半月,难道你们都服他了?”
“服,怎么能不服。”那堂众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缩缩脑袋,心有余悸到,“绝堂主不知道,情添堂主看着好脾气,手段可狠着呢,那天您一走,有几个人就有意作弄情添宫主,最后都被狠狠罚了,什么针刺火燎的法子,全都是不见伤的手段,苦苦折腾的他们好几日爬不下床,以后就没人敢闹了……不过情添宫主也真是厉害,单是那无害和善的笑模样,我们就学不出来,宫主果然慧眼独具。”
绝殁听到这里,先是替情添松口气,又有些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