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恶毒反派的亲妈-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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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你真可爱!”
顾朝亲了一口他,因为铁柱双手环着顾朝的原因,被衣服遮住的手臂露了出来,上面布满青青紧紧。
“铁柱,疼吗?阿姨给你吹吹。”顾朝心疼地吹着他手上的伤痕。
铁柱黑溜溜的眸子看着顾朝的动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不叫铁柱。”
一直坐在旁边观察的妇人听到这句话,紧张开口,“他是不叫铁柱,因为她亲妈还没有给他起名,也不能没有名字,就铁柱铁柱这样叫了。”
顾朝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眼神温柔,带着心疼问道,“那你能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吗?”
这下轮到铁柱没有说话了,双手紧紧抱着顾朝,不愿撒手。
他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准确来说,他没有名字,他记得,他养母曾歇斯底里地骂他,当初为什么会想不开,把他捡回去,让他祸害养母一家人。
自那一刻起,他才知道,他没有家,是被父母抛弃的人,是不被期待的孩子。
因为养父母的虐待,让他心性变得成熟,好不容易逃离那个家庭,却没想到被这群人给拐到这里。
一想到这里,他眼里划过幽深,转瞬即逝,手里的触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原来这就是妈妈的感觉吗?
“那能告诉阿姨,你多少岁了吗?”顾朝也不气馁,继续柔声问道。
“两岁半。”
铁柱很快就回答上来了,他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之前的养母经常骂他,“你都两岁了,你就不能懂点事?”
“两岁半啊。”顾朝话峰一转,向容容喊道,“宝贝,快过来,哥哥跟你一样大喔!”
容容放开一直握着的手,蹭蹭跑过来,摇着顾朝的手,撒娇道,“妈妈,容容才是哥哥。”
顾朝笑了,反问,“你怎么知道?可能是哥哥比你大呢?”
她又仔细看了一眼铁柱,惊讶道,“容容,你看,哥哥跟你一样,都是桃花眼唉!”
容容凑到铁柱面前,看了几秒,“还真的一样啊。”
铁柱被容容看着,身子有些僵硬,不敢动弹。
小奶团的危机感上来了,推着铁柱的手,“走开,妈妈是我一个人的!”
顾朝害怕会弄伤铁柱,便把他放下来,抱起容容哄道,“嗯,妈妈是你一个人的。”
她还以为容容已经好很多了呢,却没想到还是害怕她会抛弃容容。
顾朝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不早了,再加上要哄容容,就提出告辞,下次再过来玩。
妇人站在门口看着顾朝走远,才小心关上门。
她怒不可遏地走向铁柱,脚伸出想踢他,才想起自家丈夫说的话,只好捏住他的耳朵,“谁让你说你不叫铁柱的?我说你叫铁柱你就叫铁柱!”
铁柱不说话,也没有哭,只是抬头瞪着她,像只狼崽子。
妇人被吓得手松了一点,半响才暗骂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被一个小孩给吓到?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怒骂道,“你今天就给我好好蹲墙角,饭你也别吃了!”
妇人回到房间,想跟自家丈夫说,铁柱的眼睛跟那城里来的孩子眼睛一样,两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但转念一想,对方是城里人,如果真的丢了一个孩子,肯定会报警的,而不是像现在不在乎。再说了,铁柱是在路上拐来的,据他跟别的小孩子说,他在之前那个家里经常挨打,所以铁柱跟那城里人没有任何关系。
妇人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回房睡觉了。
回去的路上,容容依然是坐在徐暮屿的肩膀上,但表情闷闷不乐,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话生气。
顾朝为了哄孩子,也顾不上两人的身子挨的很近,“容容,你是不喜欢妈妈了吗?”
徐暮屿的手臂上挨着顾朝,呼吸都乱了几分,喉咙滚动,极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忽略那一抹柔软。
小奶团一看顾朝伤心了,连忙说道,“容容没有。”
母子俩又开始聊了起来,发出如铃铛般的笑声。
“你是怀疑那个王哥吗?”
徐暮屿开口,他知道顾朝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别人家,也不会随便去打听那个人的名声。
“我觉得他有点怪,但又发现不了什么端倪,就连那两个小孩来历也没有哪里不对。”
顾朝向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但她没有提的是,她对那个叫铁柱的孩子会有种莫名的心疼,但对那个春花就没有。
但顾朝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对方跟容容一个年龄的原因,所以才会心疼他的遭遇。
“别担心,我来帮你查一下他。”
“好,但也可以是我疑心过重了。”
暮色四和,三人踏着月色前进,与来时一样,耳边仍然有蛙鸣虫语的交响乐。
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第八十九章 叔叔,你好厉害
顾朝刚回到院子时,节目组的人也还没有去睡觉,都坐在院子里玩魔方。
其实主要是宰竹悦在教其他三个小孩玩,大人则坐在一边闲聊,摄像机正对着这温馨的一幕。
戚一瑾不知道是眼尖,还是跟他们有磁场感应,在顾朝刚迈进院子时,就看到他们回来了,语气酸溜溜的,“舍得回来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外面乐不思蜀了呢!”
这一句话打破了在场的气氛,除了小孩子不懂,安安静静玩魔方外,场上的大人都尴尬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吴飞沉最先反应过来,让摄影师把镜头关了,这一幕不能录进去。
顾朝越看戚一瑾,就越觉得她就是前世的戚一瑾,一样的嘴脸,贪念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见识如此,写出来的文也一样没有三观。
她越跟戚一瑾相处,就越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你家住大海?”顾朝直接回了一句。
“你你!”戚一瑾跺脚,不知道该如何怼回去。
顾朝拉着徐暮屿坐下,懒得跟这个人说话,反正依她对前世的戚一瑾的理解,对方肯定会沉不住气做妖的,等露出马脚再收拾她!
“妈妈,我也想玩那个。”小奶团指着魔方说道。
“悦悦,可以借一个给阿姨玩吗?”
宰竹悦直接把一个三阶魔方递给她,还很热情地说,“阿姨,要不要我教你玩?”
“不用,阿姨会玩。”顾朝回答间,双手快速转动,一个颜色整齐的魔方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容容目不转睛地看着,发出“哇”的惊叹声,“妈妈,容容也想学这个!”
“来,宝贝,妈妈教你。”顾朝一边转动,一边讲解,“你先挑一个色来做底色,然后”
有些人是不擅长教人的,在教的过程中很容易遗忘某个步骤,导致出错。
顾朝这是这样的人,她自己玩魔方还是记得步骤的,却在教容容的过程中,边讲边转,就导致有一个地方转错了。
“咦,怎么不对这样”顾朝此时顾不上容容了,沉浸于转魔方中,好不容易才转对,“来,容容我们继续玩。”
可转着转着,顾朝发现,她又转错了!如此重复几次,她才发现,自己不会教人,很容易把自己也给搞迷糊,她还想在儿子面前手露一手呢,结果!
“容容,你去让悦悦姐教你。”顾朝放弃了,还是让他去找别人吧!
“容容,过来叔叔这里。”徐暮屿看着顾朝越教越乱的模样,忍俊不禁。
“叔叔,你也会玩吗?”容容把魔方举起,满眼希冀。
小奶团眸子清澈,如水波粼粼的湖面,他的倒影清晰可见。
徐暮屿被这满心满眼的信赖给暖到了,被人依赖的感觉还不错,“嗯,我教你玩好不好?”
他把小奶团抱到腿上,大手握着他的小手一起转魔方,轻声细语,详细讲解每一个步骤。
徐暮屿在教容容的同时,顾朝也在看着他转,好奇别人玩魔方的方法。
骨节分明的手在魔方上转动,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俨然是一场视觉盛宴。
待他成功复原后,顾朝才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瞟向别处。
徐暮屿又给容容示范一遍,动作稍微有点快,不到几秒,魔方又成功复原了。
顾朝觉得他复原魔方的手法有点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你复原魔方的方法是跟着视频学的吗?”顾朝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是,这是我自创的,比市场上的方法简单很多。”
顾朝了然,但还是觉得很熟悉,好像跟她的方法有点相同。
她会玩魔方,还是前世的男朋友手把手教的,男朋友当时还很骄傲地说,“这个方法只有他们会,因为是他自己自创的。”
可两个不同时空的人都会用同一种方法复原魔方,同样是自创,同样比市场上的方法简单很多。
所以他们之间会有联系吗?还是说只这是一个巧合?
思及此,顾朝又仔细看着对方的五官,剑眉星目、薄唇和俊美无俦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美人各有相似的原因,她总感觉,他们有点像?
徐暮屿感觉到旁边的人儿在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不禁加快了一点,因为紧张,他没有发现有一个步骤转错了。
“你转错了。”顾朝出言提醒。
徐暮屿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转错了,便退回上一步,想起什么,问道,“这种方法你也会?”
他心底升起抹微妙的情感,可能是因为他们都会同一种方法,会市场上没有的方法,他竟然会有种别样的满足感。
“嗯,别人教过我。”顾朝把下巴抵在双膝处,声音低不可言。
徐暮屿手一顿,又转错了一个步骤,但他没有理会,继续按照脑海里步骤转动,试探性问道,“是他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明明复原魔方的方法有很多种,也可以在其他途径中学到,可他偏偏就有这么一个预感。
可能是心灵感应也可能是来自男人面对情敌时的直觉。
顾朝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偏偏顾朝什么都没有说,徐暮屿却看出那个残忍的答案,忍着心底翻滚的情绪,声音佯装淡定,“那要我给你表演一遍吗?”
“要!”
徐暮屿看向眼前认真的人儿,满眼都是他的倒影,这跟容容看的他的眼神不同,心底的郁气一扫而空。
他总有一天会让顾朝心里只有他的,在他看来,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叔叔,你好厉害!”容容又目睹了徐暮屿成功复原魔方后,拍手叫道。
他们仨人的气氛和睦,俨然是一个幸福的一家三口,容不得别人插进去。
在不远处看着这刺眼一幕的戚一瑾,眼里淬满阴毒,掩在阴影里的面庞,扭曲不已,像躲在暗地的毒蛇,“丝丝”吐着蛇信子。
顾朝缩了缩手臂,她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阴凉感,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你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是有点冷。”
徐暮屿把西装脱下,不容分说地盖在她的身上。
戚一瑾是彻底看不下去这充满温情的一幕,她很冲上去,把他们拆散,可是她不敢,不敢光明正大的做坏事,只敢在背地里使些阴谋诡计。
这恍如一家三口的温馨不仅刺激到了戚一瑾,也刺激到门外偷看的两个人儿。
第九十章 好想当阿姨的孩子
“哥哥,我们还送进去吗?”
“不了,会打扰到他们。”
明明是应该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如今却懂事得让人心疼。
春花很想问竟然不送东西了,那为什么还站在门口偷瞄,不回去?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铁柱,小声说道,害怕被院子里的人听到,“哥哥,你是不是也羡慕那个小哥哥?他爸爸妈妈好好看,对他也很好。”
话落,小姑娘落寞地低下了头,曾几何时,她也是被父母捧手心宠着的女孩,如今却被人拐到这,“哥哥,你说,我们能找回爸爸妈妈吗?”
“会的,一定会的。”小男孩肯定的回答,他们一定会逃出去的。
“那哥哥我们走吧,不然回得晚了,姑姑会骂我们的。”
女孩嘴里的“姑姑”就是王哥的媳妇,让他们这样喊,是为了避免露馅。
两个小孩子迎着星光前进。
“哥哥,那个哥哥是不是很幸福?”
“哥哥,我好喜欢那个阿姨,想让她当我的妈妈,可是,我已经有妈妈了。”小女孩苦恼地低下头。
小男孩没有说话,一路上都是小女孩在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回到那个“家”时。
王哥媳妇看着两个小孩拿过去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地拿回,插着腰,骂道,“你们这俩个兔崽子,我让你们把东西送过去,跟他们交个朋友,结果你们倒好,把东西拿回来了,说!是不是你们根本就没去?”
小男孩心如古井道,“那些叔叔阿姨都休息了,大门没有开。”
“是吗?”妇人没有相信他的话,转头就问春花这是不是真的,“不要骗我,不然你们知道后果的。”
她可不相信铁柱的话,她总感觉这个小孩有点邪乎,一点也不像两岁半的小孩,别的两岁小孩能自己从养父母家里跑出来?能遇到被人拐买后不哭不闹,安安静静?
“是的,哥哥说的没错,我们刚去到,那里就关门了。”春花说完,立马低下头,害怕被她看出自己说谎。
“那你们回去睡吧,记得好好跟那群小孩打好关系,不该说的话别说。”妇人又特意叮嘱一遍,便回房睡觉了。
剩下两个小孩呆在原地。
“哥哥,我们回去睡觉吧?”
其实说是房间,那也不对,充其量只能说是个休息的地方。
妇人哪有空会给他们打扫一个房间出来?就住那么几天,等他们找到顾客转手就行了,再说了,她也不会让外人进来,都是在院子里坐的。
所以她就大胆很多,随便找了个杂货间,糊弄几下,再来几块板拼接在一起,就成了简易版大床。
小女孩很快就睡觉了,只剩小男孩一个人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光皎皎,却照不进他心底的阴霾。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月光,阴影遮住了那双相似的桃花眸。
夜深人静,他又想起春花说过的话,“哥哥,你是不是也羡慕那个小哥哥对他也很好。”
羡慕吗?
小男孩心里问道,其实他早就有了答案——是羡慕的,羡慕那个叫容容的孩子可以肆意的跟家人撒娇,可以有那么一个温柔的妈妈。
他又想起被那个阿姨抱在怀里的感觉,暖暖的,软软的,而且阿姨身上还是香香的。
不同于之前被不修边幅的养母抱在怀里臭臭的感觉,不同于被养母时常打骂的感觉。
他竟然生出个荒诞你念头:他也好想当阿姨的孩子,这样的话,他是不是也会有一个温柔漂亮的妈妈、高大俊朗的爸爸和活泼可爱的弟弟?是不是就可以和他们坐在院子里,一起玩耍?
念及此,他突然很羡慕容容了,羡慕容容能拥有他渴望的幸福。
小男孩又做了个梦,又做了之前做过的梦的后续。
在梦里。
那个漂亮的阿姨去世了,那个高大的叔叔没有出现,那个容容跟他一样去了孤儿院。
长大后,他跟容容成了一生宿敌,他们两个人为了个女孩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容容被雷电击中而亡,而他则跟那个女孩结婚。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小男孩被吓得醒过来,梦里的细枝末节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唯一记得就是那个阿姨去世了。
他眼里浮起恐慌,他不想让阿姨去世,他想救她。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梦的真实性,因为他正是靠着那些梦才能逃离养母一家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