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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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一哂,微微勾起唇角,目露嘲讽与凄迷的淡光,眨了眨眼睛,又低下头继续抚摸着纸张:“什么?”
“穆法硰没有自杀。”
陆远一时忘了呼吸,睁大了眼睛,慌乱的看向张志,手指抓紧的纸张,拼命控制自己去掐张志喉咙的欲望。
张志似乎没有意识到陆远的焦急,只是伸了个懒腰:“只是金蝉脱壳而已,毕竟我写出来的那个穆法硰,那么不近人情,跟神一样,不可能自杀吧。”
陆远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如雷贯耳,不自然的眨了一下眼睛,忍住喉咙迫切要发出的哽咽。
张志继续说:“现在连载到,只是穆法硰用枪自杀,同时点燃房子,尸体烧毁殆尽,连房子都烧成灰了。”
“不觉得很不合理吗?”张志笑着看陆远。
“其实,只是穆法硰为了做给其他三家看的。所谓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予之,就是这个道理了。”张志摇头晃脑,洋洋得意,“我可是想了好久剧情,可是……”他沉默片刻,笑了:“与其说是我写,不如说是穆法硰像是真实存在一样,告诉我他会怎么办。”
“是不是很难懂?”张志笑着看陆远。
陆远怔住,却慢慢露出笑容,喉咙里发出竭尽温柔的一声嗯,慢慢道:“确实是他会做的事。”
公交车外,雪还在下,一层又一层,美丽的耀眼,陆远回神,听到报站,才站起来等待下车。
他回了他那间公寓,做了些菜,等待着张志的到来。
菜已经好了,门铃声也响了,陆远开门,张志和他拥抱,同时向他介绍身后的人:“这是我的表弟,潘。”
陆远看见了他说的潘,轻轻眨了眼,却如同从没见过般,笑着说:“你好。”
金发金眸,偷窃来的俊美面容。
阴魂不散的神,潘多拉。
潘似乎对陆远装作不认识他的态度,觉得有趣,于是说:“我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远远?”
故意加重远远二字,甜腻的发出,好似爱人的调侃。
陆远露出微笑,不解的轻笑:“那就失礼了,我以为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潘多拉似乎诧异,似乎思考,却不知道为什么全盘接受了这一切,伸出手和陆远握手:“那为何不当做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远远。”
陆远和他握手,轻笑,抽回手:“进来吧。”
张志不太理解这股气氛是怎么回事,于是趁陆远拿醒酒器的功夫,问潘多拉:“你和陆远认识?”
潘多拉看着厨房里的背影,纤细的如一抹偷偷降临的月光:“他真瘦。”
“远远?”张志好笑:“因为他原来是跳舞的嘛。”
潘多拉露出笑容,对张志打了个响指:“从现在起,我的名字是潘修斯。”
张志眼神呆滞,点了点头,一瞬间又恢复清醒:“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陆远长的,真瘦。”潘修斯笑着对张志道。
“远远?”张志好笑:“因为他原来是跳舞的嘛。”
陆远已经把红酒倒入醒酒器里,三个人坐在餐桌上开始用餐,张志哀嚎一声:“今天是情人节啊,没想到今年我还是一个人。”随后突然看陆远:“你觉得我表弟怎么样?”
陆远含笑,推了推眼镜:“嗯?”
张志奸笑两声:“你不是深柜吗,我早知道了,正好,我表弟是个gay,长得又不错,自己人,放心。”
陆远笑着,却一句话不说,手却攥紧,指甲扎着皮肉。
“对。”潘修斯看陆远,露出笑容:“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多个男朋友?”
陆远慢慢松开手,笑了出来,纯真善良,举起酒杯:“好啊。”
潘修斯似乎惊讶,慢腾腾的举起酒杯,和陆远碰一碰:“你难道……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陆远笑着问他,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在某个世界,现在正值春天,花,马上要开了。
穆法硰坐在湖边,喂着湖里的天鹅;黑色天鹅争着面包屑,偶尔会打架。
泠青站在一边,管家为他们两个倒茶,穆法硰却没有接。
泠青看着微有波澜的湖面:“先生,现在已经传出去您自杀的消息。”
穆法硰没有回答,只是喂着天鹅。
“陆家……没有动作,宁家支部蠢蠢欲动占了我们几条街,简家更是吃相难看,不怕撑死。”
穆法硰一动不动,只是喂着天鹅。
管家出声,依旧得体,礼貌:“请不要再喂了,先生。再喂怕是要撑死了,如果夫人回来看见了,怕是会生气的。”
穆法硰手一顿,慢慢出声,声音有些沙哑:“他会回来吗?”
管家把茶递给他:“一定会的,在那之前,您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再让夫人伤心了。”
沉默许久,穆法硰把剩下的面包屑递给管家,
站起来,看向泠青:“跟我来。”
穆法硰没有任何情绪,行尸走肉般的走着,却在木屋旁,见到了一个……人。
陆润知静静等着他。
穆法硰视而不见,转身离去。
陆润知忽然开口:“陆家会把属于阿远的那一部分资产移给穆家,那是阿远应得的。”
穆法硰越走越远,泠青叹气,跟陆润知道:“您是怎么进来的?”
“走着进来的。”陆润知笑:“腿都酸了。”
泠青看他,转过头去:“您走吧。”
“那是阿瑤的珠子吧?”陆润之笑着问泠青,看着泠青手上的佛珠。
泠青一时怔住,不能言语。
“我时常在想,这偌大的家业有什么用,烂事一堆,还容易家破人亡,不如玩消消乐来得单纯快乐。”
“可是现在,又觉得。”陆润知看着泠青手上的珠子,笑了笑:“当这个家主,或许是为了保护要保护的人,可阿瑤死了。死前一直不放心陆远这个小少爷。”
第132章 视若?
“我想替她护住她的亲弟弟。”陆润之含笑,却错开眼睛,看向湖面,风一吹,湖面波光粼粼,偶有倦鸟栖落枝头,掸去枯叶两三片,让落叶晃晃悠悠落入湖面。
有一黑色天鹅,仰头看去,红喙黑羽,好不美丽。不知与什么咫尺相望,看似相距不过几米,却终究海角天隅。
泠青不予置评,冷淡点头,想要错身而过,却又余光看见,陆润之手里撵着一枝干花。
泠青曾经见过这种花,名字叫做白木芙蓉。
夫人跳湖的事,是小栗第二天发现的,原是陆远睡眠不好,终日又诚惶诚恐,惶惶不安,总是天不亮,就起了。
小栗惯于陪在陆远身边,每日端上一杯热咖啡,照顾陆远,替他打点身边琐事。
用小栗的原话,形容那天就是:
“我像平常一样,端着咖啡敲门,往常夫人早就回应了,那天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栗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和泠青说:“我知道的,他一直想这么做,毕竟穆法硰出事……”
“小栗!”泠青出言呵斥:“不要对先生直呼其名。”
小栗眼里有泪,却哀默大于心死,只嘲讽笑了笑,攥紧了裙边:“泠青先生,我已经辞职了,你管不了我说什么了。”
泠青哑然,片刻沉默后,泠青听到自己说:“继续。”
小栗又笑又痴,又哀又怒,痛中带伤,只是不自然的摇晃着身体,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癫狂的悲伤中,轻轻诉说:“我没有听到呼吸声。”
“呼吸?”泠青问。
“对,呼吸声。”她深吸一口气,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勇气继续说下去,但很显然不行,话未出口,泪先落。
抽噎间,慢慢说:“我是个alpha,能随时捕捉自己喜欢的omega的气息。”
“小栗!!”泠青怒目,双眼通红:“够了……”
“够了……”她踌躇,呢喃重复泠青的话。好像觉得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又惶恐一笑:“怎么能够了?我又不是个物件,也不再是你们穆家的机器了,只是个普通的人,普通的爱上了一个omega,就算我再逃避,再否认,喜欢就是喜欢,这份爱,从来都不是见不得光的。”
“我希望他好,希望他过得好。”小栗轻轻偏头,泪流下来:“但有的时候,太过孤独寂寞的时候,我就会待在他身边,听一听他的呼吸声,如此,就以心满意足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独占他。”小栗笑着,缅怀着:“他那么美丽,美丽到,我觉得自己想着他,想触摸他,都是一种罪过。”
“我不后悔。”小栗看向泠青:“我到现在,还是喜欢他,没做错什么,也没做对什么,只是单纯的喜欢着。”
泠青听着,喉咙干涩,他轻咳两声,说:“继续说吧,房间里没有呼吸声……”
小栗深深看了泠青几眼,若有所思,却笑了,:“房间里没有他的呼吸声,只有……风声……好大的风声,凄凉的咆哮着,让我不禁想起来一个传说。”
“什么?”泠青问。
“儿时,我听过一个极端残忍恐怕的故事,有人用人皮做了一张鼓,每到大风的天气,风击鼓面,嘶吼哭喊,像是哭诉自己丢了身体,被人制成鼓面,一味接受敲打,久而久之,怨气冲天,风一吹,鼓面声音极其可怖……听到以后,就不能呼吸……”
“那天,我听到的,就是那么可怕的风声,像是有人在哭泣似的,我一时间屏气,忘了要做什么,只是不停的流眼泪,手里的咖啡也端不住了,好像有千斤重,砸在地上,一声巨响,四分五裂……”
“剩下的,你都知道了。”小栗似乎因哭红了双眼而感觉不适,戴上了墨镜,起身要离开。
泠青问:“你知不知道,夫人会去哪?”
小栗停在原地,许久才用爱怜的语气:“嗯。”
“你知道?!”泠青惊讶,猛然起身。
“我知道。”
“去哪?!”
“那个人,会去的地方,只有穆法硰身边而已。”
说罢,小栗心感悲凉,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自己爱的人,开门离去。
泠青站在原地,苦笑片刻,听到关门上,才坐下来,倍感焦头烂额。
与小栗说的相符,监控也是这样显示的。
至于小栗所说的可怖风声,不过是加了臆想的描述,那天正好风大,陆远是推开窗户跳下去的,窗户一直开着,风吹着窗帘,把窗帘吹得如同鼓起来的帆一样,风声可怖,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
唯独一点,整个湖都翻遍了,却什么都没找到。
更与之稀奇,诡异的是,事后三天,沉睡了三年,本该永久不会醒来的,脑死亡的先生……也就是穆法硰,醒来了。
虽然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不过身体机能全部健康。
不禁让泠青觉得毛骨悚然,陆远,是不是与恶魔交换了什么。
虽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诡异到这种程度的,还是头一次见。
人们即使失去爱人,大部分,可以说是全部,也会振作起来,即使风雨兼程,痛不欲生,踩着刀刃,一路刀山火海也能走下去,活下去,终而遇他人,忘过去。
有一句话,泠青如今才体会到骨髓里去了,叫: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但对于陆远和穆法硰二人来说,恐怕是万万做不到的,就算用彼此血肉供养对方,也甘之如饴,唯一不可接受,怕就是放手,相忘。
泠青本以为,陆远是个豁达通透的人,没想到日久见人性,陆远更是疯魔,执拗的不得了。
他的心爱之物,就算自己已黄沙白骨,怕也要攥着,死也不松开。
令人不禁感到惊悚。
泠青不能理解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太过复杂,难以接受。
又想到,陆远刚失踪的第一天,陆润之便听到了信。
这几年,陆远能撑过去,坐上穆家家主的位置,也是多亏了陆润之。
陆润之一直帮助,爱护着陆远,泠青有时候看不懂陆润之对陆远的感情。
好似长辈对小辈,爱如珍宝,又好似,……眼里容不得陆远,恨之入骨。
第133章 你有没有听到过
穆法硰刚出意外时,陆远几日下来,便骨瘦如柴,整个人行尸走肉,脸颊上没有一点肉。
唯独肚子,越来越大。
如同难民,已无米无食,所行,所走之路已毫无意义,不过是等死而已。
逐渐希望消退,迎来绝望。
竟不哭不闹,整日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
陆润之陪在陆远身边,给陆远灌下许多不切实际的希望,陆远终而变得疯狂狂热,像是死到临头,却迎来末日的狂欢。
陆远亲手,想要葬送自己。
又后来,战衾被宁家捉住,陆远去了,回来以后闭门不见客。
陆润之就又来了,却回回都见不到陆远的人。
“远远,你在弄什么?”潘修斯从背后半搂住陆远。
陆远眼神似乎有点空洞,怕是在发呆,只手里盘着一串白水晶的珠子,眼睛不错神的看着一幅水粉画。
画里,画的是荷花。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
陆远思忖,又笑,轻轻拍开对方的手:“你不该叫我远远的。”
潘修斯目如饿狼,却只有一瞬,就收敛了狰狞的神情:“我真不知道,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记得什么?又不记得什么?”陆远笑,把画卷起来,放置一旁。
“我要说,我撕了你那副破画,你要怎么办?”
陆远含笑,继续盘着珠子,108颗,108个烦恼,哀痛,悲苦。
数吧,数一颗,如佛所说,斩断一个。
“画就是画,没有好坏,自然也没有破烂一说。”陆远笑,又看向锅里烧好的牛奶:“牛奶好了,你要喝吗?”
潘修斯看他一眼,嘲讽的笑了:“我说了,我讨厌牛奶。”
“那怎么行呢。”陆远依然笑着:“都这么大了,还挑食。”
这样说着,却不管潘修斯喝不喝,只自顾自坐在一旁,喝了起来。
“我饿了。”潘修斯说。
“有牛奶。”陆远没有看他,只是啜着杯中的牛奶。
“我想要你做给我别的东西吃。”
“有虾,有土豆,你想吃什么?”陆远继续笑着问。
“……那都是我讨厌的东西!我想吃鱼!”
“鱼啊。”陆远笑,:“我不会做,你自己外面吃吧。”
“为什么,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潘修斯忍耐着怒气。
“男朋友。”陆远笑了笑,:“是啊,男朋友……,你自己外面吃吧。”
潘修斯把桌子上的水杯摔到地上,陆远似乎没有听见,继续啜着牛奶。
潘修斯内心又涌出了那种焦躁,而不明的情感。
为什么?!为什么不一样!!
和对那个穆法硰,为什么不一样!
他想起那时,陆远还是f先生,哄那个孩子,是怎样哄的。
陆远一勺一勺喂给穆法硰土豆泥:“好吃吗?”
穆法硰点点头,潘修斯看着他吃土豆泥的样子就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啃噬了这个人类之子,可他不能。
“吃这个,蔬菜,西红柿。”陆远温柔到极致。
“不。”
“不,怎么可以?”陆远捏捏他的脸,笑着亲亲他的脑门:“你不想长高了?乖。”
记忆里的一切都显得可恶可恨,像浪一样翻涌。潘修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是烦躁的生厌。
他觉得陆远根本就没有忘了过去的一切,包括那个人类!
可是陆远跟那时也不同了,不再仇恨的看着他,只是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又笑,又凉薄。
潘修斯觉得陆远肯定记得一切,因为他根本没有抹去陆远的记忆。可又……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