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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穿书之豪门男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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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陆远顿了一下,随后笑着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陪我去和导演打声招呼吧。”
  穆法硰下意识的点头,他眯眼警告一直捧着鲜花手足舞蹈的泠青,泠青向来胆子大,于是大声喊叫出来:“夫人!!这是先生送给你的花!他不好意思亲自给你呢!!”
  陆远微微一笑,看向身边僵硬住的男人,低声浅笑:“真的?”
  “假的。”穆法硰冷冰冰的回答,想要把手抽出来。
  “那骗骗我好了。”陆远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直视着他的眼睛,和他鼻尖相碰:“骗我就好。”
  他轻轻笑着:“如果你跟我说,是专门送给我的,你也是专门来见我的,我会很高兴的,真的。”
  穆法硰看着陆远,喉咙动了动,最终别过头去,用一种极其愤怒压抑的语气道:“只是顺路。”
  陆远笑出声,把他的脸正过来,直视他:“骗人……”
  随后就吻上他,撬开他那口不对心的唇,碰碰他那不诚实的舌头,给他一点甜蜜,好叫他乖一点。
  穆法硰紧紧握住拳头,心像是不跳了一样,就那样站着。
  陆远笑着眯眼看他,有点揶揄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你这么纯情,会被人欺负的,知不知道?”
  穆法硰猛然向后退一步,同手同脚的就要走。
  陆远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笑了:“陪我去见导演,你答应我的。”
  说完就拽着死机的穆法硰走掉了。
  泠青抱着一大束花,坏笑着在简柠身边蹲下,却像是别又深意道:“哟,简小公子。”
  简柠笑着看他:“你好。”
  “宁小姐近来还好吗?”
  简柠像是听不懂一样,轻轻笑了:“他是战先生的未婚妻,问我,似乎不太合适吧。”
  泠青简直要被他逗笑了,最后点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又眯眼笑了:“诶呀,我们夫人真是喜欢我们家先生喜欢的不得了啊,在家的时候,我听管家说经常下厨房给先生做菜呢,真甜蜜啊……不过也是。”
  泠青收了笑容和简柠道:“两人儿子都有了,你说对吧?”
  简柠顺从的点点头,笑了:“是啊,很甜蜜。”他的手指无意识轻轻摩挲着冰棍棒。
  剧组的人都八卦,一会陆远当众吻一个男人的消息就都传了出去。
  导演本来是冷笑,也没管周边的场务人员叽叽喳喳的说陆远坏话,说陆远是爬上了哪个老总的床进的组。
  “这倒是新鲜。”陆远刚一进去就听见了几个小姑娘说他爬上了王总的床,他连王总是谁都不知道。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陆远笑着看向她们。
  那几个小姑娘也是知道背后说人闲话,还说得不好听,不由惺惺作态低下头。
  导演没把陆远当回事,他知道陆远是走后门进来的,制片人跟他提了一嘴,大概上的床,是龙床级别的。
  但导演也好笑,他遇见的靠身体上位的,没有一万也有九千,还怕多他一个陆远吗?
  于是也没搭理他。
  “穆董。”制片人一脸讨好的走过来:“您怎么过来了?”
  导演心一突,穆董……穆家?!不由转头看过去,那男人身高看起来过了一米九,西装革履,给人一种阴翳的感觉,右眼上一块红色烧伤。
  不正是,穆家的家主穆法硰吗?!
  穆法硰冷冷勾了勾嘴角,连看都没看制片人一眼,他双手都戴着白色的真丝手套,微一动手指不知从哪里就窜出来一个彪形大汉,西装都快要被他撑开了。
  陆远微微一辨认,才认出来,正是那天帮他递杯子的虎子。


第23章 乖,吐出来
  穆法硰微微偏头,俊逸的侧脸给人一种冷漠无情的感觉,他嘴唇闭合,却勾起一个冷笑来。
  “老板。”虎子个子很高,几乎得有两米了,身材健硕,倒真像一只老虎,只是长了一双圆目,看人的时候如同奶狗一样,毫无伤害力。
  穆法硰刚想说什么,只见泠青如同一只短腿兔子,他戴着一顶竖纹黑白相间的帽子,几乎是蹦过来的,速度很快,直接打断了穆法硰的话。
  “这里这里!”泠青举手示意自己的存在,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虎子,过来。”
  然后看向穆法硰,恭恭敬敬道:“穆董,这个事交给我解决好不好?”
  穆法硰微眯眼,似乎是怒了。
  “夫人,夫人。”泠青立马看向陆远,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您带穆董出去转转?”
  陆远轻轻一笑,把正处在暴怒当中的穆法硰带走了,穆法硰的眼神乖戾,使人毛骨悚然。
  陆远却只是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后脖颈,穆法硰整个人忽然就软了下来,一副恍惚的样子。
  “张嘴。”陆远挑眉。
  穆法硰冷冷看着他,陆远一笑,剥开一颗水果糖,温柔道:“你猜猜,是什么味的?”
  见他沉默不语,陆远笑了,把糖喂到他的嘴边:“好吧,是葡萄味的。”
  “你尝尝看呀。”陆远笑着,眼睛微微上挑着,像只坏心眼的狐狸,然后把糖塞进穆法硰嘴里。
  看着穆法硰皱起的眉心,陆远笑出声,朝他面颊吹了一口气:“酸不酸?”
  穆法硰酸得牙都有些难受,却只是皱眉点了点头。
  陆远似乎笑得更开心了,伸手揉捏他的耳垂,语气温柔:“这世界上的糖,不一定都是甜的。”
  穆法硰的眼神阴翳,打开陆远的手,发出啪得一声,陆远手背微红,有些发热,不是很疼,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
  他却毫不在意,他太了解面前的男人了,和野兽生活在一起,就算被咬,也不能怪咬你的这个笨蛋,只能怪你自己。
  他咬你是天性使然,你被咬纯属是自找,活该。
  陆远眨眨眼,温柔道:“不好吃,就吐出来吧。”他伸手,把手放在他的嘴边,哄他:“乖,吐出来吧,是不是太酸了。”
  穆法硰紧紧蹙眉,却往后退了一步,只想离他远一点,糖酸可以忍受,忍受不了的,是他笑起来的眉眼,太过多情,以至于风月都会被玩弄。
  “跑什么?”陆远拽住他的手腕,勾起一个笑:“吃了我的糖,总要给点利息,这世界没有白来的糖。”
  穆法硰皱眉,一言不发,只是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
  “你竟然随身带现金?”陆远淡淡笑出声,音色如风过树叶间,簌簌作响。
  穆法硰想要往后再退一不,却被那人攥紧了手腕,陆远轻笑,漫不经心的看他:“你还要退到哪去?给你打个洞好不好?”
  穆法硰眼神显示出一种怪异的威胁,似乎是在警告陆远。
  “不是说了。”陆远笑了笑,却带着男人特有的侵略性:“给我点利息。”
  说完,直接吻上穆法硰,欣赏他的呆滞。
  一吻结束以后,陆远舔了舔嘴唇,又变成了温温柔柔的样子,只是眼神带着戏谑:“果然很酸。”
  穆法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目睹一切的泠青简直想原地爆炸,穆董,你天凉王破的毛病哪里去了?!
  剧组的人说三道四的情况,陆远早就知道了,也并不当一回事,只是当面说和背后说,那可并不是一回事。
  他能理解泠青为何让自己把穆法硰打包带走,以穆法硰的性格,如果没发病,就敢把在场所有人都打断一条腿。
  要是发了病,片场他都敢炸毁。
  在原著里,穆法硰就是这么个反社会的疯子,他的确很有魅力,人身上的黑洞,会吸引很多人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但陆远并不是因为这一点,才喜欢他,耍狠谁都会,路边的野狗为了抢一口吃的,都能亮出獠牙,何况疯狂了的人呢。
  他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叫穆法硰的人物,是原著作者写他幼年无辜的片段,悲情人物天天都有,能引起共鸣的却很少。
  穆法硰生活在爱兰的一个小镇上,贫穷落后,到穆家是他十岁以后的事。
  陆远看完了原著写他幼年,心里感慨良多,只能哀叹一句:童年不幸的孩子,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的母亲。
  更何况,不惜一切,还没有保护住的情况,换谁谁都扭曲。
  小时候的穆法硰,还没有右眼上的那块疤,他甚至性格腼腆温和,是个爱哭鬼,但只要和母亲在一起,就会笑得很开心。
  他年幼时,一无所有,连块糖都买不起,现在是雷厉风行,让人闻风丧胆,恶名远扬的穆家疯子。
  到底哪个更可悲,陆远也说不清。
  穆法硰小时候因为营养不良长得瘦弱,眼睛又是一个蓝色,一个淡紫色,被当地的人欺负,他那会和现在没有一点相似,打不过别人就只能被打,挨打就哭,哭得特别惨。
  镇子小,公鸡打鸣全村都听得清楚,何况是他的痛哭哀嚎,大人们烦了,就数落自家的小孩:“上帝啊!你就不能不去招惹他吗?!”
  久而久之,没人再敢欺负穆法硰了。
  穆法硰和大部分的小鬼一样,因贫穷而早熟,头戴一顶破破烂烂的帽子,每天跑到城镇里去,卖卖报纸,给人打点小工,多半是跑腿买东西。
  有时候碰到粗暴的alpha,总会挨上一个大嘴巴子。
  穆法硰即使被打了,也不哭嚎,他红肿着脸,缩在角落里数自己今天挣的钢镚,然后就去街角找那个小姑娘,买上一朵紫云英。
  他像所有的孩子一样,看不见未来,只能注视当下,深深爱着他的母亲。
  他每天都会买一朵紫云英,用少年稚嫩的那双手,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它,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去等他的母亲下班回家
  他的母亲是爱兰传统的美人,有着金色的卷发,如同壁画上的圣母玛利亚。


第24章 最深的伤
  母亲有着最温柔的声音,最爱怜的眼神,看见穆法硰等他,总会蹲下来,用她红色的唇亲吻穆法硰的脸颊,她那金色的发总会轻轻撩过穆法硰的脸颊。
  “法硰……”她温柔道:“谢谢你来接我,谢谢你的紫云英,它可真漂亮,紫色真是美丽的颜色。”
  她这么说的时候,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她是个美丽的女人,穆法硰一直知道。
  法硰这个名字也是她给他取的,他们生活的村子,往南走……有一个断崖,断崖下就是汹涌波涛的大海,海浪总会带着回不了家的孤魂的拍上断崖,用他们已经腐烂的骨头冲向断崖,发出哀嚎悲鸣。
  母亲总会告诉穆法硰,不要凝视海洋,那里面有会唱歌的海妖,会捕获你的心,然后海妖就会吃掉你。
  穆法硰听到这里总是会笑,眼睛明亮:“没有人会比你更漂亮了,妈妈。”
  母亲这时,总会先看向那个小窗子外的蓝天,然后用唱歌的嗓子道:“会有的,有一天,你会遇见一个,比妈妈更美丽更温柔的人。”
  穆法硰继续笑,他并不相信,可却从不反驳。
  这个小村子,总是听着海浪声醒来,睡去,母亲给他起名叫seaghfa,是爱兰的古语,意思是像大海里的鹰一样,其实就是鲨鱼的意思。
  她说:“你会是个生命力顽强的孩子。”
  她说对了,他确实是,所以她死了,他还活着。
  对于一个心智还不成熟的孩子来说,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
  陆远看着穆法硰眼睛上的那块疤痕,低头浅笑……那块疤,不是去不掉,对于现代医学来说,去掉那块疤太简单了,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而那块疤还留在他的右眼上,只是因为那是他最深的痛,看得见的伤痕可比看不见的让人感觉轻松多了。
  那是一块纹身,以纪念他逝去的亲人,他的母亲。
  穆法硰被认回穆家,就戴了隐形眼镜,把自己紫色的眼睛遮了起来,因为他痛恨那只右眼。
  母亲的眼睛是蓝色的,而父亲……穆家的上任家主,是混血儿长得很帅,同时……有着淡紫色的眼睛。
  原著没有写穆法硰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只是写过一句:
  清晨,九点。一辆车奔进海洋,死神打开车门,将不纯净的灵魂带入地狱。
  有读者猜测是穆法硰自杀,但是没有成功。
  但陆远并不这么认为,穆法硰的精神状态是癫狂,可他如果要自杀的话应该不会驾车,对于他来说多此一举。
  另一种说法是广大认同的,就是穆法硰的母亲是被人杀害的,那辆车里死去的,就是凶手。
  因为那句话里有不纯净,地狱等词。
  还有人说,是穆法硰发病后臆想出来的,指的是他死去的灵魂,现在的他不过是行尸走肉。
  但是都无从得知,作者从来不回复评论。
  陆远看着坐在一旁的穆法硰,微微一笑低垂下眼眸,不知道是最好的,他有预感,关于他母亲的死,会让陆远同样心碎。
  小说里看到的,不过都是匆匆一撇,寥寥数字,浅浅几行,就让他面前活生生的人,失去他的母亲。
  这世上,要真有命运二字,陆远只能骂一句:去他妈的!
  他们坐着车回家,穆法硰一如既往的没有一句话,他永远是那副……阴沉沉的模样,让人心惊肉跳。
  陆远却只是一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臂膀上,用那种叫人心神荡漾,无限遐想的语气诉说着:“抱抱。”
  穆法硰像看鬼一样的眼神成功逗笑了陆远,他不禁伸手就抱住了穆法硰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抱我一下嘛~又不会少块肉。”
  前排开车的虎子,副驾驶的泠青此刻全部都是聋子,只能看见前方的广阔大路。
  穆法硰皱眉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去,陆远黏人的功夫显然很到家,任他拽,任他扯,依然不动如山。
  “晚上想吃什么?”陆远笑着捏他的耳垂,以一种半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男人沉默,轻轻蹙眉,扭头,愣了许久,才声音平静却音量极小:“土豆。”
  陆远顿了一下,才笑出声,挠了挠头皮:“真是好养活啊。”
  穆法硰没有看他,只是把头扭过去,看向窗外,这个动作多少有些孩子气,他那俊秀的鼻尖在陆远眼里变得有些可爱。
  陆远伸出一只手,用手指指着他的脸颊,然后突然大喊:“啊!!”
  穆法硰下意识的回头,柔软的脸颊戳到了陆远的手指上,陆远的笑容十分明媚,他伸手捏了捏穆法硰的脸,嗯……很柔软。
  陆远透过了车窗看见了蓝天上的云彩,他微微眯眼将视线又集中到穆法硰身上,微微笑了:“你的脸颊,和天上的云一样。”
  柔软,美丽,纯洁。
  穆法硰打开他的手,那双眼睛依然没有丝毫感情,只是扭头继续看向车窗外。
  陆远的手指上还留着淡淡的余温,暖暖的,烫烫的,像被太阳照了许久的车窗,很温暖。
  陆远把头靠到车窗上,却看着穆法硰:“呐。”
  穆法硰没有回答。
  “明年,一起去看花吧。”
  依然没有人回答。
  “明年……的三月份,陪我去看看樱花吧。”陆远似乎是在自然自语,他靠在车门上,将头倚在车窗上,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看着窗外,露出了修长的脖颈:“我一直没有见过樱花开的时候,很傻吧。”
  他呐呐自语:“错过了不少东西啊我……所以明年,一起去吧。”
  “我想见一见,樱花绽放的样子,有没有大家说得那么美。”
  “花就是花,没有美不美。”穆法硰突然道,他的语气平淡,而又带着一种死寂的悲哀。
  陆远看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对他轻轻一笑:“不要这样,不要成为,看见花都不觉得美的人。”
  穆法硰的瞳孔似乎有一瞬得放大,但很快……陆远从中看到了一丝扭曲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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