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妻-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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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如若未闻,低声愉悦的哼着歌,把白玫瑰整朵的从根茎上揪下来,扔得到处都是玫瑰花瓣。
白色的,一片片落下。
好似烧成卷的白纸,落得哪都是。
烧白纸,是送给死人的。
穆法硰的瞳孔微微睁大,怒呵:“陆远!!”
陆远似乎受惊般的,诡异的看穆法硰,轻轻眨了下眼,估计找不痛快似的笑着:“干什么?”
穆法硰一声不吭,怒极之后脸上只剩下冷若冰霜,外人看了估计会噤若寒蝉,可惜陆远不是外人。
他是穆法硰的内人。
旗鼓相当的内人
穆法硰一把攥住陆远的手,看着陆远手指间溢出来的圆润的血珠,发疯似的红了眼睛,看着陆远。
陆远漫不经心的翘着腿,脚轻轻晃动,头偏向一片,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锁骨,他从喉咙里哼着压抑又古怪的小调,玩味的看了穆法硰一眼,抽回手指,却被穆法硰攥得一动不能动:“好疼啊!”
陆远忽然叫了一声,见吓了穆法硰一跳以后,反而哈哈大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无所谓吧,反正我又不会死。我的灵魂在你身上,就算这具身体死了,你不是也能再造出来一个吗?”
听他这样说,穆法硰反而吓坏了似的惴惴不安,他跪坐在陆远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轻轻的,试探的举起陆远的手,珍爱的张嘴把陆远的手指含在嘴里。
陆远伸脚踹了穆法硰一脚。
穆法硰不受威胁的把陆远压到身下。
陆远淡淡说:“滚,我还没有原谅你。你这个王八蛋,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穆法硰……”
穆法硰沉默着。
“我那天以为你真的死了。”陆远面无表情一句一字道:“你瞒我这么久,我还以为你灵光乍现想出个什么绝世妙招能和神作对?”陆远挑眉,溢不住愤怒,如同火山冒泡,这滚烫的熔浆烧得陆远体无完肤:“没想到啊,你个王八蛋,你这个混蛋,就是单纯送上去白给!!!”
穆法硰讨好的想要把陆远抱进怀里。
陆远轻轻掐住穆法硰的喉咙,在他耳边道:“我们玩点不一样的吧。”
穆法硰没有说话,只不过陆远说的,他都会听就是了。
陆远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一个一个,白色的扣子。
然后他拿了一条穆法硰的领带,绑在穆法硰的眼睛上,确保穆法硰什么都看不见,面对的只有黑暗。
陆远看自己被穆法硰含过的手指,已经痊愈了,不要说流血连伤口都看不见。
陆远伸手,抚摸穆法硰。
就像海洋爱抚鲸鱼。
抚遍全身。
穆法硰的呼吸加重,有些粗糙而急促。
终于……穆法硰忍不住的,叫了陆远:“远远?”
陆远无情而残忍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你别想碰我,穆法硰”
他在穆法硰耳边道:“你知道我以为你死了,那个时候,我有多么的生不如死你知道吗?!”
手上用力。
穆法硰呼吸一窒,他的眼睛被蒙着,脆弱的地方被人欺负,他却不能反抗。
陆远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种?非你不可?”
穆法硰痛的不禁要咬牙忍下来。
陆远在发泄了愤怒后,逐渐冷静下来,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轻轻把穆法硰眼睛上的领带解开。
穆法硰睁开眼,眼睛里好像有水光,他轻轻眨了眨,有欲望,也有意乱情迷,也有点对陆远的恐惧。
陆远知道,穆法硰如果想要反抗,十个陆远打不过穆法硰的一根手指。
穆法硰不是怕他,是让着他。
穆法硰那双漂亮的眼睛,全是委屈,跟要哭了似的,可怜的看着陆远,他试图去抱住陆远。
陆远有些愧疚,他不该这么欺负穆法硰,他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陆远有数,像是拔萝卜又像要砍树似的对穆法硰进行了摧残。
所以陆远没有躲。
穆法硰抱住陆远以后,眼神暗了暗,死性不改的在陆远耳边点火:“你是我的。”
陆远冷哼:“不,我不是。”
这一点是穆法硰的逆鳞,他怒火中烧,一下子把陆远按住,陆远吃痛,小小的喘息了一下,伸手扇了穆法硰的脸。
穆法硰一动不动,红着眼睛十分可怖:“你是我的。”
陆远想了想,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点点头,他今天已经给了穆法硰足够的刺激了,如果再继续下去……指不定穆法硰真疯了……
那陆远怕是要给自己念往生咒了。
穆法硰一见陆远的点头,就放松下来,整个人又变成傻大个,任由陆远搓丸子似的蹂躏。
第231章 没有如果
次日。
陆远迎着阳光,穿着整洁的白色衣服,他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十指手指指甲修剪整齐,拿着花剪斜着剪下白色玫瑰的根茎,把修好的白玫瑰泡进花瓶里。
在阳光下,灰尘无所遁形。
陆远微微眯眼,去看这些发着光的碎碎点点,在空中漂浮着,他的手指不自觉敲着桌面。
“……”陆昱走下来,似乎刚哭过,眼睛还红肿着,他哽咽似的忍不住呜咽。
陆远微微笑着,心知肚明的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陆昱伤心至极,头脑混乱,摇了摇头,站不住似的坐在沙发上:“俊和……死了,和他妈妈,昨天出了车祸。”
陆远听着舅舅颠三倒四的悲语呢喃,却没有多问,只是打开本子,拿出手边的圆珠笔,用大拇指按了两下,发出:
嘎,嘎的声音。
陆昱悲痛,还没从失去学生的痛苦里缓过来,只是看着陆远。
陆远朝陆昱笑了一下,用圆珠笔撑了一下太阳穴,随后他说:“节哀。”
陆昱脑子乱心也乱,难以言喻的悲伤侵袭了他,此刻听陆远说,也只是点了点头。
陆远则,拿着圆珠笔,在他的本子上,用蓝色的水笔道划去两个人的名字。
穆法硰下来了,他整齐的穿着黑色的西装,甚至打了领带。一丝不苟,笑也不笑,从冷漠里透出几分不通人情世故的傲慢。
他朝陆昱点点头,老老实实像小学生对老师问好:“舅舅,早上好。”
陆昱顾不上他,只是难过的忍下眼里的酸涩,轻轻点头。
穆法硰只管自己问了好,陆昱的反应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走过去,吻了吻陆远的嘴唇。
陆远轻笑,把本子递给穆法硰:“收好吧,亲爱的。”
穆法硰嗯了一声。
俊和的葬礼订在七天后。
葬礼当天下了雨。
陆远也去了,穆法硰则没有,死神和神比起来,待遇真是差远了。
比起修和潘多拉这种闲散的富贵公子似的神,穆法硰好像就没有享福的命,转着圈,赶着时辰的收走灵魂。
一切要按本子上的时间走。
葬礼上,陆昱还是伤心,一下子老了不少,原本染过的黑发里又滋出零星的雪色的头发丝。
陆远却没有任何感觉,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墓碑,轻轻笑了。
人类的生命,脆弱而短暂。
“不用担心。”陆远温柔的对着黑色的墓碑说:“雨马上就会停的。”他把白色的玫瑰放到墓碑上,像是说秘密似的道:“这也是燕子告诉我的。”
陆远说完,打着伞搀着陆昱回家了。
他们走后,不到一个小时,雨就停了,天空中还留下一道彩虹。
会死的人很多。
不到三秒,就会死去一个人,甚至更多。
他们会去蔚蓝的地方,充满温柔的,蓝色的地方。
陆远说不好那是什么地方,但他有种感觉,如果有天堂,那天堂一定会是蓝色的。
“小远……”又隔了半个月,陆昱已经从失去学生的痛苦里缓过来了,虽然还是显得疲惫,但看起来有点喜悦,似乎顾及陆远,因此有些犹豫:“张哥……你爸爸下个礼拜回来。”
陆远不在意,平常的回答:“嗯。”
陆昱忍不住对伴侣回来的事感到高兴。
陆远笑着,并不愿打击陆昱的快乐。
陆昱一个人说了好多话,陆远只是温柔的附和着。
半响,陆昱喝了口水,笑了,眼角有了细细的皱纹:“对了,小穆去哪了?”
话音刚落,穆法硰回来了,身后跟着的人是修。
陆远的笑容顿了顿。
陆昱有些惊奇,还是温和有礼的等着穆法硰介绍。
但穆法硰在这种事上缺根筋,只是老老实实,按照陆远教他的,说:“舅舅,我回来了。”
陆昱笑着点点头。
陆远:……微微叹气,刚想扯个谎。
却听修有礼貌的开口:“您好,我是穆的哥哥,我叫修。”
陆昱惊讶住了,随后责怪的看陆远:“你怎么没说,小穆的哥哥要来?”
陆远心想我也才知道他还有个哥哥。
但一向性格乖戾的穆法硰,没有反驳修的话。
可见修,人格魅力多足。
其实,穆法硰成为死神后,看事情的角度也变了,他不再受时间等一切的管制,他的生命变得非常长……
非常长。
长到这个世界化为尘埃,他都会继续活下去。
由此可见,修说的话是正确的,神的任务只是活着。
活着,就是考验。
他们会永远的活着,然后和所有人道别。
他们要承受寂寞,孤独。
会慢慢感触到,心已经慢慢腐烂,化为空洞洞。可外表光鲜亮丽,万年不腐。
太寂寞的时候,就会做出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
在还没有潘多拉的时候,修已经忘了怎么开口说话,甚至忘了语言。
如果身边没有人,相伴。
他们最后就会成为天道。
思绪是承载万物的,但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
世界会不停轮回,轮回。
而他们,会永远被困在这具身体里。
晚上,大家其乐融融的享用了晚餐。
饭后,陆远抽了根烟。
修的目光令陆远感觉不适,那是顽固而有些扭曲的眼神。
陆远看向修,问他:“要来一根吗?”
修愣了愣,似乎察觉了自己的失控。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摇摇头:“我上一次来到人间,那时候潘才刚刚出生。那时候大家都抽烟斗。”
陆远笑了一下,把烟递给他:“习惯一下吧,以后会更先进的。”然后举了举手里的烟:“这些都是会变化的。而变化之后,该被淘汰的就被淘汰了。”
修温和的笑了笑,已经恢复了原样,他问陆远:“你和穆不同,他是天父定下的死神……你想过将来要怎么活下去吗?”
活下去……
陆远不愿听他们所定义的神,其实大概就是,像修与穆法硰这样直接由天父定下来的神,是等级最高的。
然后就是潘多拉和陆远,是神赐的神,属于二级。
陆远也可以赐予人类一些东西,但永生他做不到,力量不够。
潘多拉比他强点,所以能到处去捣乱。
说实话,如果没有潘多拉……
陆远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光景,随后嗤笑一声,把烟掐灭。
可惜,没有如果。
第232章 懂不懂? 懂
活着?
怎么活下去?
陆远想着修的话,和修问他时,修的眼睛好似一团化不开的雾,让人看不到前方,也无法后退。
对陆远而言,修的询问,更像一种逼问。
而陆远还没有回答,是因为他心里没有答案。
有那么一秒钟,陆远产生了一种令他颤栗的想法。
从此天高地远,任君飞翔。
逃吧,逃避,逃得远远的,就像一只青蛙,钻到井底,处事最大的学问就是做一只井底之蛙。
在井底,感触冰凉的水。
人们扔下来许愿的硬币,和天上的月色多么相像,多么悲哀啊。
可是下一秒,陆远是那样舍不得,那样舍不得他的穆法硰。
他爱穆法硰,犹如呼吸,呼和吸都是在呼唤穆法硰的名字。
陆远不能离开穆法硰,不能离开这个让他千疮百孔,又心甘如怡的男人。
头痛……头痛欲裂。
陆远似乎忘了他已经是半神了,是不会痛的,可此刻,他就是这样痛,这样难受。
于是阿司匹林,就着烈酒融入喉咙,也没有叫陆远觉得好一点。
酒很辣,又很苦。但陆远如今已是千杯不醉。
他不想醉,没人能让他醉。
他不想清醒,甘愿糊涂,陆远知道答案,穆法硰就是他的答案。
陆远怎么舍得叫穆法硰伤心呢?
穆法硰新任死神,工作繁忙,他回来时已经半夜了,他吻了吻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意睡着的陆远,然后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发呆。
望着漆黑的夜色,一句话也不说。
穆法硰就这样望着夜色,打发这漫长无趣的时间,钟表一声接一声,小声的响着,却叫陆远心中一阵灼痛。
“宝贝。”陆远坐起来,佯装成刚睡醒的样子,他揉了揉眼睛,柔声问:“怎么了,亲爱的?你不想到我身边来吗?让我搂搂你吧。”
穆法硰转头,他以阒寂,以无声,以一种默哀似的沉默,倒与他身后的黑夜融在了一起。
猫头鹰不会再叫。
这一晚上,不会再有谁死去。
“……远远?”穆法硰喉咙动了动,干哑的喊出陆远的名字,他的双眼渐渐发亮,像是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这漫长的夜终究会过去。
“远远!”穆法硰像个孩子似的抱住陆远,哽咽似的发出奇怪的笑声:“我觉得自己失去你了,我找不到你,我拿走了很多灵魂,可就是没有你的。”
“我觉得你离开我,离开我好几个日日夜夜,也许很快会变成几年,几百年……”
陆远不理他神经质的话,轻轻抚摸着穆法硰的头发,然后吻了吻他,两人依偎。
就像以前。
“我不会的,我和你发过誓不是吗?我不会离开你。”
穆法硰磔磔笑了:“发誓……发誓是谎言呈现出的一种成熟的文明,远远,我比以前更加有能力保护你了,可是,我为什么感觉更加害怕了?”
穆法硰抬头,像个孩子似的向陆远寻求安慰:“那个天父,那个所有文明的源头。他给了我很多的可能性,他给了我一千条线,一万条线,我看见你离开了。”
“可是我没有。”陆远轻轻笑了:“法硰。”陆远很少这么叫他:“法硰,我们离开这以后,去见见你的母亲吧。”
穆法硰浑身一僵,他推开陆远,绝望的笑了笑:“为什么?让她再死一次吗?”他古怪的伸手咬住自己的手背。
陆远怕他咬出血来,轻轻攥住穆法硰的手:“死亡不是终究,反而是一种开始。”
穆法硰不说话。
“你所有的不安全感,几乎都来自你母亲的死亡。”陆远笑了笑,温柔的像一捧水:“无论你想与不想,我们都是要去主动挥手告别的那个人。”
“穆法硰,宝贝,我的宝贝……”陆远吻了吻他的额头:“亲爱的,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神是什么意思,了却尘缘,对吗?”
“我需要了却我的,你需要了却你的。”
穆法硰听后,忽然展现出了成熟,他不再幼稚天真,裸露出他残忍冷酷的一面,正如他的侧脸,眼神暴虐。
穆法硰的手指轻轻捏着陆远的耳垂,陆远顺从的任由他触碰自己,过了一会,穆法硰冷笑一声,松开手。
“你知道。”穆法硰说:“除了你,我对一切都无所谓。”
陆远但笑不语。
穆法硰冷漠道:“除了你。”
陆远笑了一声,摸了摸穆法硰的头,穆法硰像大型的猫科动物被顺毛,发出小小的呼吸声,几乎倒在陆远身上。
第二天。
陆远吃过陆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