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着反派做种田玩家-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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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是一个少女无怨无悔的青春时光啊。
“她的性子你了解,何曾说过你的一句不是,即便受了百般委屈也只是哭上一哭。”因上次三人在聚贤阁吃过饭,秦鹤轩同姜晓多年不见的生疏也消解了些,便也有一说一。
说罢,秦鹤轩又提醒姜晓:“你若空闲,还是去同姜三姑娘道个歉为好。”
“秦兄!凡事怎可听人一面之词。”顾寻南端详着姜晓分明在强压怒气,万不可再火上浇油了。
秦鹤轩人在局中看不破,可顾寻南对姜亦柔是有看法的。
那姜亦柔素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语的精明人,她同秦兄说的一番话想来是掺了水分的。
“你怎么这样说我家娘子!”站在姜晓身旁当鹌鹑的阿香,看到秦鹤轩这般颠倒黑白,也顾不得自己是婢子不该插话。
阿香把半拉邸报往袖筒里塞,腾出手护住自家娘子,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昨日见到的事抖了出来。
“明明是……是那女人的婢女先羞辱娘子,那女人还骂娘子没爹没娘生来下贱,婢女要推娘子,另一个白衣侠女才出手阻止的。”
姜亦柔虽压低了声音防止旁人听到,可阿香人虽不太机灵,优点却是耳聪目明力气大,把话听得一清二楚。
姜晓也不阻止阿香,只挑眉看着秦鹤轩,任阿香把事情说了个完整。
“你家的婢女自是向着你,既有争端双方都需反思。”秦鹤轩憋了片刻,挤出来如此一句各打五十大板的话。
“秦兄,话不能这么说……”顾寻南都想冲上去,用折扇将秦鹤轩的嘴捂住了,好好的一个郎君,怎么就多张了一张嘴呢。
姜晓深吸了口气,试图平缓下心中酸涩再冷静开口,可一吸一呼间,她突然发现身体残存的那显得执拗的反应消失了。
彻底消失了。
对秦鹤轩的爱恋是小妖女最后的一丝执念,如今也被折磨得消失殆尽了。
姜晓拍拍阿香颤颤的手臂,示意她别担心。
“其一,爹娘去世的早,只得我这一女,无甚猫狗妹妹。”
“其二,我家阿香所言,皆是亲眼所见,你呢爱信不信。”
他们几人皆是外形亮眼之人,在小摊前站了这许久,已是引得来往行人以目光打量探究,顾寻南有些不好意思地以扇遮挡,而秦鹤轩只是怔怔地盯着姜晓。
自从五年前姜晓隐匿行踪后,姜晓在秦鹤轩的脑海中,就停留在那个活泼乖顺的少女形象上。
即便是五年后在乐平县再见,姜晓仍是温柔地称他“秦家哥哥”,秦鹤轩也觉得姜晓从不曾远去。
可现在姜晓眼神不带任何柔情,言辞间带着一股狠劲。
如此生气,难道真的误会她了?
秦鹤轩心绪翻腾,可这突如其来的熟悉感又是什么。
姜晓现在这般无所畏惧的清冷模样,让他不由地想起一个人,一个早已消失在茫茫江湖中的人。
蒙面妖女,与青霜剑秦鹤轩相生相杀之人。
记得在乐平县重逢时,秦鹤轩便不由得询问姜晓是否知晓此妖女,而时隔数日再次见到姜晓,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
尤其是今日,眼神中有怨恨有不甘,但更多的好似是不喜、不伤。
姜晓和那蒙面女妖女,总不会是一个人吧?
怎么可能!
秦鹤轩忍不住一个激灵,连忙阻止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
他是靠废掉蒙面妖女这个恶人而声名大噪的,此等恶人又怎能平安喜乐的生活于世呢。
即便,有的恶名不属于这个恶人。
眼瞅着日头越来越正,得快些去临街的布庄了。
姜晓不欲再多言,略带嘲讽地勾唇浅笑道:“至于我为何曾是姜家二姑娘,算你姑且不明真相,但我被姜家变相驱赶,你总归是有所耳闻的吧。”
说罢,姜晓上前敷衍地行了一礼。
“秦少谷主,年幼时你曾对我多加照拂,我再敬你一声秦家哥哥,家中事繁告辞了。”
“哎姜家妹妹,秦兄不是这个意思……”顾寻南气身旁这个木头不解风情,可有没有什么办法从中调和。
姜晓与秦鹤轩擦身而过,忽然又转身行到秦鹤轩面前,向他伸出纤纤素手。
秦鹤轩松了口气,下意识地伸出手来,原来是和以前一样耍小孩子脾气,试图让他低头服软。
他却只觉掌心一片温凉。
“秦少谷主,圣上特赐药王谷的玉牌还请收好。”
顾寻南目瞪口呆地看着玉牌被弃如敝履,不由得伸手试图缓和气氛,手心却也被放了枚冰凉物件。
是两枚精致小巧的竹制书签。
簪花小楷书就的“姜园”二字,温婉秀丽。
“二位凭此物到我家田庄食肆用膳,赠送最新季菜品。”姜晓神色坦然地打了波广告,点头致意后款款离去。
有钱不赚王八蛋,此乃至理箴言。
第56章 神算
乐平县城也有布庄以及成衣店; 可姜晓还是坚持要到有名的布庄瞧瞧式样。
平日里家中事多,她既难得来趟永定城,便要感受下如今大城镇里人们的审美。
做生意讲究的是视野; 所以姜晓这个游离世外田舍人,今日义无反顾地带着阿香; 赶到了西市口碑最好的布庄取经。
这家林记布庄的柜面摆放的满满当当; 不单有现在时行的素纱、素罗、花罗等布匹,还有一间精巧的成衣室,专供等不及量体裁衣的客人即买即穿。
姜晓一进门; 迎接她的就是老板娘热诚的笑脸,“小娘子要挑选些什么?”
“给丫头挑身成衣,有劳店家再推荐匹时新布料。”
因阿香属于女子个头高挑的,适合她的尺寸寥寥无几; 简单试穿后便敲定了。
“阿香可真俊俏。”姜晓边翻看布料,边夸赞小脸羞得红扑扑的小丫头。
阿香珍惜地抚摸袖口上绣着的暗花,高兴地问:“娘子,我们待会可还需要去哪儿吗?”
“天色不早了; 直接赶路回家。”姜晓边闲聊着,边推拒了老板娘推荐的几匹绢布,“太艳了。”
小二又照着老板娘意思; 抱了几匹素净的布料放到柜台上。
姜晓眼前一亮; 莹润的月白色极是淡雅; “这匹留下吧。”
却听“唰”的一声,一支峨眉刺点住了缎面; 手柄处硕大的蓝宝石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清脆的声音与姜晓几乎同时响起; “这匹我要了。”
姜晓侧目看去; 是一身鹅黄色衣裙的女子; 下巴高高扬起,容貌娇俏可爱。
有些面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
“666,查阅此人信息。”
【余秋双,千机门三长老嫡亲孙女,小有名气】
“喔原来是她啊,姜亦柔的铁杆闺蜜,时刻冲在护卫柔弱闺蜜第一线。”
不过护卫的下场就还挺惨的。
也算是个真情错付的可怜人,虽说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重点是余秋双的祖父,作为一个从外门弟子步步高升为长老的狠人,尽量还是不要招惹了。
“那我要这匹吧。”相似的花色纹路,只是质地有些微差别,也很出挑。
姜晓不欲同侠三代结怨,她不在意地笑笑,抬手指向另一匹布料。
不待姜晓指尖触碰到布匹,余秋双已将整个手掌按在绢布上,“这匹我也收了。”
余秋双是布庄的常客,而前进门挑选成衣布匹的娘子,也是模样出挑贵气的很。
一时间口若悬河的老板娘,讷讷地闭住了嘴巴,好像都不敢惹啊。
“千机门的余女侠吧?请教阁下用意。”姜晓不急也不躁,出门在外谁还不会遇到个把脑残啊。
本是洋洋自得,觉得知彼不知己的余秋双,斜飞的白眼差点没能及时归位。
这村妇怎的知道她的名姓?!
余秋双今晨悄悄跟着秦鹤轩出门后,碍于其武功高跟的太近易被察觉,故而她一路上只远远瞧着。
当余秋双看到秦鹤轩与顾寻南还有一女子会合后,便断定此女子是那个人厌狗弃的姜晓,只可惜离得太远看不清模样。
余秋双光是看那袭窈窕背影,一时间竟不能从这纤细的身段上挪开眼睛,单看背影倒还是个美人胚子。
此刻姜晓既已喊出余秋双名字,余秋双这才用正眼看了这女人一回。
“你就是姜晓?你怎的认识我!”
余秋双实在是没有心理准备,不由得失声喊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烦人的姜晓竟然就是那个村妇,那个让余秋双都有些嫉恨的无知村妇。
此前两次见到姜晓时,她均是着粗布麻衣,今次姜晓穿了白底梅花暗纹短襦、水蓝色撒花长裙,倒是耍了一把狐媚子功夫。
哼这是难得上永定城来,凑钱换了身体面衣裳?
瞧瞧这新衣都遮掩不住的寒酸气,啧啧装什么装。
你就是姜晓!
姜晓迅速咀嚼了余秋双此话的深意,合着这余秋双不是耍大小姐脾气,这就是冲着她来的呀。
既然姜亦柔向秦鹤轩哭诉过了,同在永定城肯定也会向余秋双陈情呗。
得了,躲不过。
看来姜晓今日即便是示弱躲事也无用,人家就没打算放过她这个田舍女啊。
晚上到家一定要抽张SSR卡,祛除下今日的晦气。
“我是姜晓,通晓些卜卦之术,余姑娘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姑娘此举何意?”姜晓不动声色地把袖中的鞭子,向外拽了一节方便取用。
毒针应当是用不上,大庭广众之下,姜晓可不愿被人叫做魔头。
“这布料适合我的身份,就想买下咯。”
余秋双心神既定,她堂堂千机门大小姐,集门派万千宠爱于一身,旁人认识自己不是应该的嘛,料想这姜晓也无非是在故弄玄虚。
姜晓温柔地回道:“那你先挑。”
“你既通晓卜卦之术,便不能当做一般村妇,我是要尊敬些的,不好先来挑选。”余秋双故作大度地表示。
真是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这余秋双紧咬牙关才挤出村妇二字,将平民视为蝼蚁随意践踏。
只是这般性格,只怕迟早要被江湖教她做人的。
“那余姑娘想如何解决?”姜晓无奈地问道,你既不让又不挑,怎么没完没了的,欺负人都没个利落手法。
余秋双两手交错一击,似是想出了绝妙的公平方式。
“你我既都喜欢,便来竞价吧,在场的都是见证人,也算不得我欺负你。”
提出这个建议后,余秋双略有些紧张地注视着姜晓。
快答应呀,这样我才有机会把价格挑得高高,让你白白多花些冤枉银钱。
呵区区一个穷鬼,还妄图觊觎秦少谷主那般高贵之人,竟想要踩在亦柔身上往上爬,真是不识天高地厚的冒牌货。
看到姜晓面露犹豫之色,余秋双又诱惑似的说道:
“这种素净面料最是适合俊美男子,姜小娘子是给家中那位亲随挑的吧?”
余秋双边说边观察姜晓的表情变化,“难怪我们眼光相似,这布匹是我代好朋友亦柔给秦鹤轩少谷主挑选的,作为生辰礼的一部分,定会得秦少谷主一番夸赞。”
戏演得不错,用心了。
姜晓心中嗤笑一声,嘴上却做出一副被激怒的模样,随手指了一匹不喜的布料,“承让。”
“掌柜的,报价吧。”上钩了!余秋双竭力按下上扬的唇角,淡然开口。
“二位,这是本店新上的式样,四百文。”布庄老板娘既惹不起千机门的人,又观姜晓秀外慧中不是好相与之人,却只能硬着头皮报价。
“一两。”姜晓率先出价。
“二两。”余秋双立即跟上。
姜晓比划出手掌,“五两。”
“娘子……”乖乖呆在姜晓身旁的阿香,听到这价钱悄悄地拽住姜晓的衣角,这都够买一个死契奴婢了,主人千万别再加码了。
室内的其他客人、小二都斜着眼睛支着耳朵,关注着这场没有舞刀弄枪的争斗,女人间的明争暗斗最是好看不过。
快加价,使劲加价!
有日常出入赌场的客人,恨不得当场开盘嚷嚷着让众人下注,谁能想区区一匹布经过几轮竟然已抬价到八十两。
“一百一十两!”姜晓似是受到周遭气氛感染,语气坚定地抛出一个数,这是县城里至少四间小铺面的价格。
余秋双观姜晓毫无退缩之意,赶忙加码跟上,“一百七十两。”
有好事群众忍不住靠近围观,“嘶,都够几辈子花了。”“说的是啊,这也太败家了。”
“余姑娘是提点我,多关注身边之人,不要紧盯着与己无关的人和物?”姜晓瞧着差不多了,一改豁出去的加价语气,露出关爱傻子的温柔表情。
“你知道就好,你们村里人不是说什么锅配什么盖么,要懂得自省!”余秋双轻抚着峨眉手柄上澄净的蓝宝石,继续阴阳怪气地刺激姜晓。
“余姑娘不惜破费,都要强调这个道理,我怎好拂了这番美意,这匹素布归你了。”
姜晓笑得越发和颜悦色。
“咚。”
是余秋双做工精致的峨眉刺,它直愣愣地掉到了地上,一如已经呆若木鸡的余秋双。
围观众人也反应过来,接二连三哄笑出声,更有那泼皮无赖吹起了口哨,室内外都是快活的空气。
“你使诈!”余秋双脸涨得通红,一百七十两买这么匹色都未染的素布,重点这还是自己给别人挖的坑,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这么多围观者呢,我使诈了吗?”姜晓环视众人,耐心地问询道。
“没有没有!”“公正的很,一碗水端得忒平。”
围观者中早就有人看余秋双不顺眼了,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丢脸丢的好,出门就去宣扬一番。
“说的极是,余姑娘出身高贵,定会遵守承诺买下这匹布料的。”姜晓点头称是,转而去挑自己方才选好的布料。
更有布庄里不怕事的伙计,将肩上的布巾一抖,嬉皮笑脸地向余秋双行了个礼,“多谢余大女侠。”
余秋双被激得没有退路,堂堂千机门女侠,下赌不服输更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她只得从钱袋、荷包中东拼西凑出六十两碎银,又愤愤地扯下鬓间镶玉朱钗丢到柜台上。
眼瞧着姜晓的婢女抱着挑好的布料,跟在姜晓身后就要离去,余秋双灵机一动高呼出声:
“等下!我本是敬你通晓卜卦之术,才勉强同你竞价的,可你就是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低贱村妇,这局根本不作数!”
就是这样,余秋双觉得自己抓住了要害,登时挺直了背脊。
“咦~说的也是啊。”有好事者免不得发出唏嘘声,更多人是戏看姜晓要如何应付。
“余姑娘,我可自称村妇,但你却不应开口闭口唤我为村妇。”姜晓即便是再不喜惹事,如今也被余秋双三番两次的作践搞烦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赠姑娘一语,多关注身边之人,不要紧盯着与己无关的人和物。”
姜晓起初提出卜卦之术就是给自己留个后手,毕竟多达五卷的长篇小说,姜晓全都追更看完了。
说罢,姜晓地盯着余秋双,直到其额角冒出虚汗,再到不屑一顾。
余秋双冷哼一声,自觉终于拿捏住了姜晓,“故弄玄虚,说不出话了吧?还是我来讲讲你做的好事吧。”
姜晓不由得一声叹息,同为女子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呢,本该是互相体谅的啊。
既然余秋双不懂借坡下驴,如姜亦柔一般处处用秦鹤轩羞辱于她,那姜晓自认也没必要客气了。
“此外再送余姑娘一卦,你许是好奇每月十五未婚夫婿身在何处?”姜晓的声音瞬时变得缥缈肃穆。
本就是尊崇鬼怪神佛的时代,众人也都屏息细听姜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