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扬了吧(重生)-第10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将一个钱袋抛了过去。
军师正打量着对面这?些人有几?个充军的好苗子,紧接着就看见了那个被人刻意挡住的小娘子。
他偏头想要看个清楚。
李持月穿着不显眼,但那张脸在跃动的火光里,容貌足以灼人心尖,那个耷眼的军师一下就睁大了眼睛。
头领正忙着看有多少银子呢,被军师捅咕了一下,凶道:“做什么?”
“大哥,你看!”
头领顺着军师指点?的方向,看到了李持月,眼中惊艳,虽然不是什么大屁股好生养的体?格,但细皮嫩肉的,脸又俊得出?奇,瞧着就让人爱不释手。
他大手一挥:“把那个小娘子拖出?来!”
上官峤又挡住了李持月,说道:“内人胆小,诸位拿了钱财货物,就请离去吧。”
“这?是你婆娘?”
这?话太过不敬,上官峤只是盯着他。
“别瞪人啊,老子要了她,你……勉强也能带回去当个兵,表现好了,将来也是会还?给你的。”头领说得自?己都笑了起?来。
李持月听了只觉恶心至极,说道:“我们的人已经去报官了,你们再不走,就等着下大狱吧。”
“报官?哈哈哈哈哈!”头领变作大笑,后面跟着的人也哄笑开,根本不当回事?。
“这?镇上可没?有衙门?,就算是县里的衙门?,能来几?个人?你出?门?在外,竟然半点?人事?都不懂,还?是乖乖给我做了小妾,其余的人充了军才是正经。”
头领想着今晚收获当真不错,这?客栈正好让他住一晚,搂着美娇娘温存,当即就要派人去抓了李持月出?来。
“充军?你们是军人,怎么能做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
李持月觉得很不对,既然能光明正大地说要抓人充军,为何没?一个穿军服的,身上的装束同流民?差不多。
涌上来的人被上官峤和解意等人挡住,绝不让那些脏手碰到公主。
见他们反抗,头领冷哼了一声:“谁说我们是大靖的兵,老子劝你这?小娘子别不识相,等这?大靖改朝换代的时候,我就是大将军,你好好伺候,当时可就鸡犬升天?了。”
“乙枢——!”
李持月一声落,暗卫齐刷刷出?现,上官峤将快伸到公主面前的手一折,将人踢了出?去。
头领没?想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藏着,还?没?等他说话,那些暗卫就杀进来,那些从寻常百姓家抓的壮丁留在了门?外,被人看着,倒也不至于被误伤。
“这?里刀剑无?眼,先回屋里坐着吧。”上官峤对公主说道。
掌柜和店小二也连忙逃回柜台下面躲着去了。
暗卫很快就制住了这?些没?有武功的人,头领被按到了公主面前。
李持月坐在椅子上,问面前跪着的头领:“你们不是大靖的兵,是谁的兵?”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女英雄是哪路神仙,说不得就和我们的主子认识……”
“你们的主子是谁?”
“吴树。”头领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
李持月抬手,乙枢上前,一剑柄把头领的牙擂掉几?颗。
那头领捂着嘴痛呼,虽说话漏风,也总算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女英雄,我们真的是吴树的手下,但是他上头还?有什么人就不知道了。”
上官峤问:“这?个吴树是何人?”
“他是一个庄稼人,雪灾压死了老娘,那雪埋了好多人,官府不让他们出?去求援,吴树就带着村子的人反了,起?初也只是打家劫舍,别人看到跟着他有好处,熬不过冬的人就赌一把跟着他们,
后来不知道怎的,就变成了要推翻李氏朝廷,分半壁江山,口号就是“富者良田万亩,百姓人人均分”,于是跟着的人就越来越多,吴数成了吴王,我也是领了任务,才来抢人抢钱的,但是我们真的没?杀人!”
李持月脸色越听越差,这?不就是造反?
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为何朝廷半点?音讯不知?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朱昌,这?是小的军师黄先生,他知道的多些!”
她又问了些话,奈何这?个朱昌只是一个小头目,压根不知道什么。那个军师受了刑之后也只说自?己上官的名字,只是交代了要多捞钱捞人,旁的再多的真不知道了。
兹事?体?大,李持月不能听信一面之词,立刻就让乙枢派人去探查了前因后果?。
去的人两日来回,照那头领说的去查探过了,跟李持月禀报了详细:
“东畿道早在冬天?就有起?义的乱民?了,带头的反贼确实名叫吴树,如今已自?尊为吴王,雪灾的事?实则已经上报了朝廷,但拨下来赈灾的银子被府尹贪污了,这?才引起?民?怨,
吴树的起?义军壮大的速度极快,听闻如今已有两万人,就是不知驻扎在何处,这?么大的人口,没?有朝廷拨款和地方供养,他们就一路抢劫了,听闻有一个镇子反抗,全镇被屠了,大大小小的事?还?不少,如今东畿道已经一片乱象……”
李持月几?乎立刻就拍案而?起?,“冬天?发生的事?,到了今日,整个东畿道都乱了,京中竟还?不知道!”
民?变这?么大的事?,定要上报京师,严重起?来是能摘掉一府府尹的官帽,全族处斩的。
现在显然是府尹故意压下,隐而?不报,罪名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上官峤道:“府尹深知此乃官逼民?反,定然不敢上报朝廷。”
“可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严峻,“洛都派去芮城的军队怎么可能不知东畿道民?反,结果?在公主面前却一声不吭,那汪春山行刺,如今看来,正是为了将拖延公主在芮城,府尹要么已经跑了,若是没?跑……”
二人对视一眼,脑中轰隆作响。
若是没?跑,就是有同谋!
表面看是官逼民?反,但是吴树能如此作乱而?不往外传出?动静,靠山只怕就是府尹,这?群人是想裂大靖朝国土。
那邻近的河内道和陇右道呢?河内节度使罗时伝和陇右节度使到底知不知道,还?是也参与了其中?
芮城的军队知情不报,怕是要跟那府尹一起?反了,而?芮城里的“公主”,若是抓在手里,也是一张保命符。
春信现在十分危险!
李持月说道:“我们得回去!府尹参与其中,这?搞不好是造反的大事?,如今再去洛都,没?有兵权在手,就是漩涡里的一叶孤舟。”
就是不知道如今芮城里的洛都军到底是何心思?,是已经动手了,还?是忌惮着皇帝亲卫,尚蛰伏着。
上官峤赞成她的决断,如今的东畿暗潮汹涌,洛都更不知道是何情况,就算回芮城时叛军已经动手,也比深入洛都要好。
拿定了主意,李持月不管芮城如何,都必须派人紧急回京送信,另一面,又派人先悄悄潜回芮城,探明情况,将变故悄悄告知春信。
至于那些还?被羁押着的朱昌等叛军,李持月不相信他们说的没?有害人。
“三十人,全都拉到深山里去。”
李持月话说得隐晦,乙枢已经明白了,上官峤在一旁听着,没?有异议。
她问:“你会觉得本宫太残忍吗?”
上官峤摇头,他并不是愚善之人:“这?是叛乱,当初敢当起?义军就要有灭族的觉悟,打家劫舍,强征兵丁都是大罪,不带家人已是开恩,放他们回去不止害人,那么多的血案,这?些人一路走来不可能没?做,况且我们不能暴露了行踪,路上也不可能将他们带着。”
朱昌等人只剩一个死字。
他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李持月心中那点?慈念也彻底放下,抬手让乙枢将人带走。
—
明都
会试的主考官没?有收到持月公主的信,更无?太子从中作梗,龙虎榜一贴出?来,圈的会元仍旧是在乡试大放异彩的季青珣。
至此,季青珣已经连中二元,声名盛极明都,只可惜想“榜下捉婿”的人,连季青珣的影子都找不到。
殿试紧锣密鼓地就开始了。
紫薇殿上摆了一张张书案,今科进士的名头已经稳稳戴在了这?些学子的头上,他们现在如火如荼争夺的,是三甲的位置。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并没?有多大的巡视兴致,又没?有其余的消遣,只能看着那香慢慢燃尽。
紫薇殿外,皇城长长的甬道中行了一匹快马,是八百里加急。
殿中监听了小内侍传话,精神一凛,急迈着小碎步走到龙椅旁,“陛下,芮城那边……”
皇帝瞪眼看向他,“当真?”
殿中监说得保守:“就在殿外”
皇帝皱紧了眉头,又有刺杀?到底是谁这?么想杀他妹妹?
“让亲卫不必急着回来,接着护住人,查清楚到底是谁动的手。”此时若不是三娘自?导自?演,皇帝就起?意将人接回来,在明都附近的行宫继续住着,总归安全一点?。
殿试慢慢走到终点?,钟响停笔,内侍将卷子收起?后,考生们就到偏殿休息去了。
有人来给考生们上茶,季青珣接过,是一张字条:“公主已不在芮城,而?是暗中出?现在了去往洛都的路上,东畿道不止出?了刺杀之事?,还?有起?义军,跟当地府尹勾结在了一起?,余事?待查。”
这?是明理堂辗转到天?一阁
季青珣将纸条揉碎。
东边看来要出?大乱子了,不过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紫薇殿中,誊抄的卷子已经呈到了主考官面前,这?主考是三娘选的,已是三届的主考,德高望重,皇帝没?什么不放心。
将主考官选出?的文章看过一遍,确实惊艳绝伦,他提起?朱笔将名字圈出?。
看到结果?出?来了,殿中监赶紧让人拟圣旨。
那些休息过的考生们重新回到大殿上,殿中监宣读圣旨,考生皆是肃穆凝神,静心听自?己的名字。
“……魁首恩科殿试京畿道才子季青珣,高中榜首状元及第特此诏示天?下举国同庆……”
至此,季青珣连中三元。
前世已经经历过,季青珣未有惊讶之色,只是如常跪地谢恩。
不过在低头的时候,难免想到当初和公主的承诺。
照原来的约定,他此时该请旨赐婚的,而?李持月……前世的她会不顾一切地执意下嫁,今生嘛,若是他真就傻傻地信了,今天?必会出?一个大丑。
只是她的一句谎话罢了,李持月当初会愿意嫁给罗时伝,不过是图人家死得早,骗他则是有利可图,她今生的“季青珣”,叫“上官峤”。
将杂念挥散,季青珣作为新科状元,换上了大红的官袍,打马游街去了。
第96章
琼林宴中; 皇帝举着酒杯问季青珣:“状元郎如此英才,可曾婚配?”
前世的皇帝可没有这样问他。
紫薇殿上他求了赐婚,为了不让皇帝立刻否了; 季青珣还说了自己是公主府出身。
那时皇帝看他凶神恶煞的,没有立时答应; 晚上的琼林宴上,公主在隔湖的纱屏之后; 和皇帝放话非他不嫁。
皇帝气得甩袖走了; 她擦掉眼泪走出纱屏,隔水望他,示意他不必过来。
她闹了半个月后,皇帝才不大高兴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如今季青珣未请赐婚,公主也不在明都; 一切从未发生过; 皇帝才有兴致问?起他的婚配。
季青珣垂下眼帘,并未隐瞒:“小民尚未婚配。”
没有过吏部?试授官; 他还是白身,在皇帝面?前便自?称为民。
皇帝一听他没有婚配; 兴致就来了; 端着酒杯换了个姿势坐着,他觉得顺手给状元郎赐一桩好亲事?; 跟妹妹要?下嫁河内节度使的事?一道宣布,多沾沾喜气也不错。
殿中监适时上前,低声和皇帝说道:“陛下,整个京城都有传闻; 说这?状元郎是公主的入幕之宾。”
竟然是三娘的人?
皇帝又打量去那?状元郎来,怪道三娘能看得上; 生得这?好模样?,又有如此文采,她是知?道自?己要?嫁到河内道去了,带不上这?面?首,才让他出仕的吗?
季青珣虽不知?殿中监说了什么,让他这?样?被皇帝打量,但始终面?不改色。
“你从前曾在公主府?”
季青珣亦不卑不亢:“是,小人得公主收留,才能有读书识字的机会,心中感怀万分。”
那?只能罢了,将三娘的面?首赐婚的事?和她的亲事?一道宣布,只怕她要?不高兴,皇帝歇了心思。
难得这?么多青年?才俊聚在宴上,京中官员也大多汇聚,虽没有世家贵女露面?,但也有官员有心给自?家女儿相看。
还有些官员和在场进士是亲戚,更有拉拢苗子的,是以进士们见过一轮皇帝后,人人带着目的,就这?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饮酒闲谈,不见冷场。
名门出身的自?然习以为常,可有些进士们只知?道寒窗苦读,在官员面?前就免不了拘谨了。
季青珣身为状元郎,又是出自?公主府,甚至朝中早有官员与他暗中结交,当仁不让受人瞩目,他面?前从不会冷清。
但此人前世连皇帝都当腻了,自?然不会为什么状元之誉激动。
他举着酒盏从容不迫地?,又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与人交谈,言谈之中春风拂面?,人人都道这?状元郎好性子。
远在席末的陈汲有些百无聊赖。
他过了会试已是尽力,殿试名次不佳,不过高低也能有官做,算是对公主有个交代了。
相比其?他想要?去和官员交谈又游移不定的进士们,他就放松许多,等公主有空安排就是,出家未果之后,陈汲就养成了万事?不急的性子。
此时,他看着不远处的季青珣,在一干权臣贵胄之中游刃有余,不见卑微之色,不禁升起些欣赏之意。
二人并不熟识,但他知?道,那?是公主的情人,虽然去明润楼饮酒之时二人曾闹掰了,但公主去往洛都的时候,还是和这?人还分外亲近,是季青珣亲自?相送的。
陈汲想知?道点公主的消息,等季青珣身边稍空了,才走过去低声问?道:“季郎君,冒昧请问?,近来可有公主的消息?”
季青珣眼底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闻言也只是摇头,“此事?季某还真不知?道。”
陈汲有些意外:“您是公主的人,竟一点消息也没有?在下只是想知?道,她平安到了洛都不曾。”
季青珣还是那?句话:“季某当真不知?。”
说完就离开了,陈汲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狐疑,莫非这?二人又闹别?扭了?
皇帝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起身举着酒盏,先是说了些感谢上苍赐得英才,天佑大靖之类的场面?话勉励百官和进士,
接着宣布了一桩喜事?:“今日群臣咸聚于此,虽然持月公主如今不在明都,但朕想借今日喜事?,朕欲将皇妹下嫁于河内节度使罗时伝,成佳人之美。”
群臣听了,有人开心有人愁。
公主掌握着几乎半数朝官,去了洛都尚可说是和太子一样?是暂离,若是外嫁了,可就难再回到明都,难道说新婚夫妻还能分居两地?不成?
他们不明白公主为何愿意外嫁,这?实在不合常理,还是说圣人没有问?过公主意思,要?借此打压公主?
不过人心虽在浮动,但个个都知?道场面?上不能出错,被赐婚的两人都不在明都,群臣也只能对圣人道一句“恭喜”。
陈汲跟着贺完,有些恍然大悟,莫非公主与状元郎因为这?事?闹掰了?
不过他是不信公主愿意外嫁的,离成亲少?说还有一年?,公主定然已经谋划好了,他就照着公主当初说的去做就好。
季青珣听着圣谕,在一片道贺声中,慢悠悠将杯中残酒喝了。
月上中天,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