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的农门生活-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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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半真半假,虽然不知启宗在做什么,可是他真真切切的喜爱疼宠韩氏女也是真的,他在御前侍候了那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启宗对哪个妃子那么上心过呢!
他抬头悄悄打量韩氏女,她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清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色泽诱人惹人怜爱,他想着,这么个绝色就是他看了都心生喜爱,别说启宗这么个自负的天子了。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似乎能够听到前殿有些嘈杂,小圆子冲着门外呼喊:“怎么回事?何人大胆,如此喧哗?”
就有小太监进来禀报:“贵人,小圆子公公,前殿来了人入住。”
光光蹙眉,这里是行宫,以前是可以让皇亲国戚借住的,可是现在,谁都知道这里住着自己,启宗又怎么可能让外人住在这里呢?
“是谁住了进来?”她询问道。
小太监恭敬的回答:“回禀贵人,是冬猎晚归的镇北王殿下,他今夜借住离宫。”
光光的眉心一跳,是盛卿安来了。
正说着呢,崔普就进来禀报:“贵人,镇北王差人送来了礼物,收还是不收?”
光光转了转眼珠子,心里有了计较,她面色平静的说道:“你把人带来,我看看是什么样的礼物。”
崔普虽然讶异于韩光光要见一个外男,可是这行宫中,她是主子,他是奴仆,是侍卫,是专门为她服务的,也不好违逆,再说了,见一个送东西的下人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于是他就让人把镇北王派来送东西的人给带了进来。
而进来的人,正是盛卿安身边的都卫余达,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条白狐皮,他抬头看了一眼光光,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来,就低头给她行礼。
“贵人,这是我家王爷一片心意,望您收下。”
光光让人把这白狐皮端上来,她上手摸了摸,笑着推辞了两句:“你们王爷有心,只是无功不受禄的,我怎么好白白的受了王爷的恩惠。”
余达也笑了笑:“贵人言重,我们王爷今日狩猎,猎到了好几只这白毛畜生,王爷说了,如此好皮子,当配贵人这种姝颜才恰当。”
光光抿了抿唇,想了下才道:“既如此,你替我多谢谢你家王爷了。”
余达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等人都退下了,光光才从这皮毛之下抽出一张小纸条,良汀和皎月都凑了过来,这上面写着:“今夜三更后见。”
皎月皱眉:“姑娘,这镇北王为何约您相见?”
光光自然知道她是何心思,她们都是盛靖川的忠仆,而她所怀的孩子又是她们主子的,她们自然不希望自己跟其他男人有什么瓜葛。
而她跟盛卿安的渊源,又岂是她们所知道的呢?
光光皱了皱小鼻子,她对二人说道:“你们今夜离我的寝宫远些,我与盛卿安相识多年,他不会害我,我有事要与他相商。”
二人虽然不解,却也知道这姑娘是个主意大的,也只好应了。
到了半夜时分,光光没有入睡,和衣躺在床上,脑中有些混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窗这时有了响动,一股冷风从外面飘进来,她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盛卿安进来了。
她借着昏暗的灯光去观瞧,那男人果然就站在了自己的床前。
在启宗的御林军遍布的行宫内,盛卿安能够来去自如,肯定是有内应的,而且势力职位不低,她想着,要是能够把盛卿安的力量归化到自己的手中,那她报仇的事情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盛卿安从进来开始,他的目光就定到了小姑娘有些隆起的肚子上,他心潮起伏,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胸膛要喷涌而出了。
因为这姑娘,他心心念念,喜爱了多年,因为年纪小,他一直护着,最后,竟然是枉自为他人做了嫁衣,他如何能够心甘?
他涩然恨声的询问她:“这是为何?为何会这样?你……你怎么能……”
说到一半,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很想大声的质问她,你怎么能够去怀仇人的孩子,怎么能够放下自己的坚持,你曾经的高傲哪里去了?
你不是说绝不为小妇,绝不为妾的吗?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但是在接触到小姑娘红红的眼眶,楚楚可怜的眼神之后,他就心软了,他不忍心把她难堪的一面给挑破。
只能是深深一叹:“你当初若跟了我,这一切应当是不会发生的。”
光光的脑海里也闪现出从前的一幕幕,要是她能够随了盛卿安的心愿,这一切,又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她甩开脑海里不该出现的想法,轻声询问:“你到这里来,不怕被启宗发现吗?”
她的话音,让盛卿安的瞳孔缩了缩,他突然有些明白这小姑娘为何会委身在仇人身边了。
她对待启宗的称呼,没有一点的恭敬,她这是知道了真相?
第三百二十五章密谈
盛卿安一双剑眉皱起,他锐利的目光放在了小姑娘如玉般白皙的脸上,他出声询问:“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打算?”
光光抹了把眼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盛卿安一叹,为她觉得可怜可悲又可惜,他走近了她两步,把手放在她低垂的脑袋上摸了摸,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你想要报仇吗?”
光光抬头,认真的看他:“你愿意帮我吗?”
盛卿安打量她坚毅的神色,若有所思的道:“有西南边陲得靖边侯在,陛下是不会杀了盛卿玄的。”
光光眯了眯眸子,这镇北王不管是出于为了自保,还是为了自己那势力集团的利益,他都跟启宗没法在回到从前打天下那会了。
他被启宗忌惮猜忌打压,他其实应该是很想翻身,很想推翻启宗和太子的吧!
想到这里,光光抿了抿唇角,才轻声说道:“你会帮我的吧!”
她一开始问的是你愿意帮我吗?
这次说的是你会帮我吧!
她语气态度的转变,让盛卿安缓和了神色,他想着,终归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姑娘,再是能干聪慧,也不过是男人权势下的一个俘虏罢了。
于是盛卿安语气就温柔了不少:“你想要的,孤都知道。”
说着,他握住了她的手,然后语气一顿:“只是,孤若是帮了你,你能够给我什么好处呢?”
光光身体一僵,就想抽回自己的手,转而一想,这狗男人,明明自己也有所图谋,帮她也就是在帮他自己,他竟然还想问自己要什么好处?
不过她不会拆穿他的真面目罢了,光光在脑海里把所有的事情过了一遍,就有了主意。
她慢慢的抽出了手,悲悲切切的道:“王爷,你明明知道我现在孤苦无依的,没有什么可给你的了,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能够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与一些力所能及的绵薄之力。”
盛卿安并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女子能够给他的宏图大志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打了一个转,脑海中千思百转,他这才轻声说道:“光儿,若我得了这天下,我一定会好好妥善的安顿你们母子的,你放心。”
光光这才把目光移向自己的肚子,也不知他的父亲如今又在何方?
盛卿安只觉得心中酸涩,自己喜爱的姑娘,如今有了别人的孩子,可想而知他是什么心情。
而且,这孩子的父亲还是想要一心置自己于死地的那个男人,让他好不甘心。
压下了翻涌的情绪,盛卿安眯了眯眸子,他轻柔的说道:“你有事可以找找枫,或者吩咐吏部尚书宗正新,他们会给与你帮助的。只是”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要小心啊,千万要活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能够离开他的身边。”
他如今正值盛年,而启宗已经接近五旬,他到了垂暮之时,自己还是有很多机会赢他的不是吗?
就比如这无情的岁月,肯定会先带走他的。
光光却听的瞳孔一缩,她没想到,启宗身边最信任的禁军统领竟然是盛卿安这个阵营的,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让人生畏。
他会礼贤下士,对待部下幕僚都和善亲厚,这种人最会收买笼络人心了,也难怪他在贺州带的那些兵将都忠心耿耿的拥护他了,就连启宗都得往后排排。
她欣慰的说道:“谢谢您信任我。”
他愿意把这么重要的秘密说给自己听,信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肯定有其他的倚仗,根本就不怕自己泄露给启宗知道。
眼见着时间要到了四更,盛卿安这才不舍的离去。
到了天明,镇北王一行人就离去返回京城去了。每年的年底,他都会听召入京来朝见皇帝,一直待到正月初几才会离开京都返回贺州。
光光对于他的来去,只作是不在意,不知,最起码在宫人太监们看来是这样的。
只是,到了晌午,启宗就突然驾临了离宫。
光光得了消息,出殿来迎接。
启宗坐在御辇之上,左右拥护着无数的太监内侍御林军和殿前武士们,他垂眸抬头去看笨拙的给自己行礼的小姑娘,一改往日的温柔,他面沉如水的低声道:“免礼,你起来吧!”
光光的心头一跳,她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难道启宗已经知道自己见过盛卿安了吗?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启宗这冷淡的态度,让光光也不敢随意的嬉笑,只能是在宫女们的搀扶下站起来身,然后就垂头默默不语。
启宗拧了下眉,心内生了怒,他斥道:“你为何不语?”
光光惊慌的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故作胆怯的说道:“陛下,要臣女说什么?”
启宗火冒三丈的盯着她,目光阴冷无比,他拍了拍御辇的扶手喝道:“怎么、跟朕无话可说?那你跟朕的九弟就有说不完的话?”
光光浑身一震,她瑟缩了下脖子,暗道不好,启宗果然什么都知道,她抬头看了看在御辇旁边泰然自若的赵枫,她想着,启宗知道盛卿安与她见了面,至于内容,肯定是不知道的。
于是,她就落了泪,抽抽噎噎的不说话。
启宗见她哭的可怜,就绷直了唇角,他这辈子最讨厌后宫女人哭泣,可是每次她一落泪,他就感到心痛要窒息,就忍不住想要对她更好些。
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被她下了蛊,身为一个君王,是不可以如此儿女情长的,这种为了她会昏聩会冲动到不顾国家大事的不受控制的想法,让他又暴怒起来:“你哭什么?朕问你话呢?”
小圆子和崔普都跪了下来:“陛下,贵人与镇北王并无相见啊,陛下。”
崔普也觉得启宗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陛下,臣尽职尽责守着荷花宫,虽然镇北王差人送了东西来,可是并未与贵人直接见过面。臣对天发誓,臣所言非虚。”
光光拿出帕子捂了脸,哭的更是伤心,她知道,启宗最是见不得自己哭,这一招百试不爽。
第三百二十六章 雷霆之怒
如今启宗正因为自己跟盛卿安相会而生气,却没有下旨杖杀自己,说明他从心里面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启宗被小姑娘哭的心烦意乱,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在拉扯一样,他站起了身,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一脚就踢在了跪的最近的崔普的前胸上。
然后跳脚斥骂道:“你个蠢货!什么都让你知道了,你还来守什么门?”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才平复了些心情,他缓和了一些神情,站到光光面前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再哭,你再哭朕可就当真的恼了。
你说,老九昨夜同你说了什么?你只要如实的告诉朕,朕就原谅你。”
他身旁的太监章明满脸的复杂,按照道理来说,一个皇帝的女人,夜会外臣,特别是对方是个心怀不轨曾经觊觎过那个女人的王爷,皇帝发现了,应当立刻赐她三尺白绫的,可是现在,这一切怎么让人那么的大跌眼镜呢?
而赵枫则是捏了把汗,有些紧张光光接下来说出口的话。
光光这才抽抽噎噎的道:“臣女昨夜觉得有些不大舒坦,就早早睡了,到了半夜,也不知那镇北王爷是如何进来的,他质问臣女,为何要留在陛下身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当初他曾三番五次的要臣女给他做侧妃,都被臣女给严词拒绝了,想必他有些恼羞成怒才冲动的来找臣女问清楚。”
想要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強占了人家小姑娘,还把有了身子的她安顿在宫外,他的心又软了下来,他缓和了脸色询问:“你哪里不舒服?为何不宣张衡?”
光光瞟了瞟他的神色,知道他已经消了气,就故作可怜的道:“昨日夜间觉得肚子阵痛,这么晚了,臣女又不是多高贵的身份,怎么敢老是劳驾张院判,回头他老人家再埋怨我托大拿款。”
启宗冷哼:“他敢埋怨你,看朕不让人揪了他的脑袋!”
见小姑娘被自己的话吓得白了脸,他这才有些别扭的去牵她的手,嘴上有些强硬的嗔怪道:“走,快点进去,外面冷,小心了朕的孩儿,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看朕不打你的屁股。”
光光偷笑,她知道,启宗这是在要面子,用这种方式在跟自己示好呢。
看着相携着入了内宫的二人,那些随驾而来的宫人们都是一脸懵逼,这皇帝怒气冲冲而来,一副暴风雨来临的样子,可是被这小姑娘三言两句就给转移了注意力,而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似乎很吃小姑娘卖惨这一套。
这是什么新套路?很多人都很是不解。
进了内室,启宗扶着她坐了下来,吩咐身后的人:“去把张衡叫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给光光请平安脉。
张衡也纳闷,自己每天都有给这女子诊脉,她脉象平和稳定,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启宗见他给小姑娘把脉,一直皱着眉不说话,就有些着急了:“你倒是说啊,究竟如何了?她昨日夜间肚子阵痛是何原因?”
张衡皱眉,这所谓的胃口不好,肚子痛什么的,不过是一些后宫女子争宠的戏码罢了。
他抬头,见这姑娘正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盯着自己,心里想着,这姑娘这么小的年纪,应当是不懂得这些旁门左道的才对。
对于专门给皇室服务的御医张衡来说,遇到这种事情,他当然怎么该怎么处理,于是就低头垂眸恭敬的回答:“回禀陛下,贵人定然是夜间着了凉,受了寒气,有孕者本来就体虚,贵人这阵痛许是受了邪风所致。”
启宗有些恼怒,他对着皎月良汀一众侍女以及那些侍候的小太监们是大发雷霆:“你们怎么伺候的贵人?朕要你们何用?这么多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陛下。”
光光拽了一把启宗的衣袖,撒娇道:“不要责怪他们,是我没有仔细着被子,与她们无关的,你这样发脾气,我看着害怕。”
启宗这才止了话头,他看着小姑娘,伸出手轻轻的把人揽在了怀里:“傻孩子,朕不是冲着你发脾气的。”
光光抽噎了一下:“可是今天陛下好凶,跟以前来的时候都不一样了。”
启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小纸条:“这个你认识吗?”
光光低头一看,是昨日余都卫送来的皮子里夹的那张纸条,上面是盛卿安写的“今夜三更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