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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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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杨已经回到自己的厢房躺下,他在床上转了个身,想起刚才和彬王的交谈。

  其实沈杨也明白,彬王或许早就知道自己会医术,从沈府出来,又在相府发生的那些事,彬王都没有对他的举动表示出怀疑和防备。

  就在刚才,沈杨说出那句话后,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把最后一张底牌袒露在彬王眼里,他紧张地双手握紧,忐忑等待彬王的回应。

  但是彬王并未回答沈杨,转移话题说天色已晚,并把沈杨赶出了房间。

  沈杨眼前浮现出彬王看向自己的眼神,漆黑的眼眸如同冗沉夜色,却没有一丝光亮,那是历经风雨后的死寂。

  在沈杨说出可以治疗时,那双眼睛乍现一缕光芒,但转瞬即逝,随即,彬王将沈杨赶了出来。

  或许,他听过太多可能,可最后得到的是一次次的失望,于是他选择不再去听。

  沈杨再次转动身体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泛起对彬王的心疼,小说中的男二只有廖廖几行字的描写。

  可在真实存在的世界,彬王却是一一经历。

  他本该是个备受宠爱的皇子,却沦落至如今的境遇,换作普通人,也许早已癫狂、性情大变。

  但是彬王却依旧保有一分善良,他在沈杨初来王府时,虽然嘴上凶狠,却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沈杨的举动,只是保留对沈杨的警惕。

  沈杨的心到底柔软,他无法冷眼旁观,孙家人、相府死去的幺女和盈袖,现在的彬王亦如是。

  即便和自己或多或少并无太多关系,沈杨依旧不忍心。

  这让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又熠熠生辉。

  这一刻,沈杨真正的把彬王的事放在心上,也在慢慢接纳世界,闭上眼慢慢睡去。

  翌日清晨。

  太后忽然派人前来王府接沈杨进宫。

  猝不及防之下,沈杨只得匆匆带着今日值勤的如弦和倚风进宫。

  这次只有沈杨独自前往,心里不免忐忑,频频掀开车帘往外看。

  接待沈杨的不是上次的公公,眼前的公公眼尾耷拉着、眼睛呈三角形,说话及其圆滑,让沈杨问不出话,也让沈杨更加忧心,太后到底是因为什么召见自己。

  沈杨再次来到太后的宫殿,握紧手给自己定神,随即深吸一口气在宫女身后进入殿内。

  “沈杨见过太后。”

  太后雍容华贵的坐在主位,身子微侧撑着额头,听到沈杨的声音方才缓缓睁眼。

  “前日相府发生的事,王妃可知?”太后的语气微沉,仿佛压着火气。

  闻言,沈杨心头一紧,沉思片刻回答道:“沈杨当时在相府亲眼目睹。”

  话音刚落,一个盛满热茶的茶盏猛然摔碎在沈杨脚边,热茶浇在沈杨的小腿之上,滚烫的茶水撒了一地。

  来不及多想,沈杨忍痛跪在碎片上,飞快思考怎么应对太后的发难。

  “王妃真是好本事,那些官员夫人的话都要指着哀家的鼻子骂,真是给彬王娶了个‘好人家’!”

  后面三个字,太后加重了语气,脸色极其难看。

  相府是太后的母家,前日发生的事太后当天晚上就得知,但紧随而来的是第二天京城那些夫人对沈杨越矩行为的议论,太后安抚了相府,压下言论,今日才得空唤沈杨进宫。

  太后难以相信沈杨竟会做出那样放浪举动,简直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又联想到沈杨初次进宫便与自己作对,如今太后火冒三丈,看着沈杨恨不得将其乱棍打死,刚要出言责罚沈杨之际,宫女进来传话。

  “太后,长公主带着惠平郡主来了。”

  此话一出,太后要说的话噎在嘴边,瞥了一眼沈杨便让宫女带长公主和惠平郡主进来。

  长公主一进来就看见沈杨跪在茶盏碎片之上,目光掠过不再看,跟着长公主一起进宫的惠平郡主一见沈杨就要甩开母亲的手而去,可是却被长公主死死拽住。

  惠平郡主是聪慧的,感觉到母亲和平时不一样,于是乖乖待在长公主身边,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沈杨。

  “今日怎么想到来看哀家?”太后对自己的女儿自然不同于其他人,十分和蔼可亲。

  心里的怒火更在看见惠平郡主之后便烟消云散,她朝惠平郡主伸出手,“来给外婆抱抱。”丝毫没有之前对待沈杨的冷峻。

  惠平郡主也很喜欢疼爱自己的外婆,她被抱着坐在太后身边,扯着袖子叫外婆,声音很甜,太后心都软了。

  “穗穗想念外婆,于是儿臣带着她进来看望母后,不知是否打扰了母后。”长公主的话有意指向沈杨。

  太后扫了一眼沈杨,冷淡的吩咐,“王妃先行退下吧。”

  “是。”

  沈杨起来时双腿微颤,小腿往下的衣裳被地上的茶水浸湿,膝盖的位置更是有血色晕染开来。

  退出宫殿之时,沈杨抬头正好和长公主对视一眼,他迅速低下头,隐约猜到长公主突然造访的用意。

  只是沈杨不明白,为何第一次碰面长公主的态度并不友好,如今为何又来救他。

  沈杨退至殿外,被宫女带到偏殿。

  如弦和倚风守在外面,偏殿应该是女子所住,沈杨看见一些刺绣的用具,也找到了剪子。

  他掀开衣袍剪开裤腿,小腿被烫伤红肿,膝盖被细小的碎片扎破流血。

  为防止因疼痛咬伤自己,沈杨剪下一截衣袍放在嘴里咬住,然后开始拔除扎进膝盖的细小碎片。

  细密的汗珠从沈杨的额头渗出,嘴里的衣服碎片越咬越紧,沈杨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他将伤口简单包扎后,脱力地趴在桌上。

  地上是染血的碎片和一些剪碎的布料,一眼看上去有些吓人。

  沈杨休息了一会,开始捋清思路。

  太后突然发难,此事和相府有关,太后提到官员夫人,想来是那些人将沈杨救丞相幺女的事传了出去。

  现代的急救方式和保守的封建时代截然不同,于是沈杨在那些夫人眼里便成了不知廉耻的形象,既然都传到太后耳里,恐怕京城也传了个遍,又被太后打压下去,所以才时隔一天把沈杨召进宫。

  捋清楚思路后,沈杨头疼不已,他本就不善处理这些事,如今脑子如同一团乱麻。

  他叹了一口气,想着先应付了事再做打算,有了长公主和惠平郡主做缓冲,太后应该没有太大火气。

  与此同时,王府内彬王得知沈杨忽然被太后召进宫,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对,正要准备进宫,又听到长公主带着惠平郡主前去皇宫。

  彬王叫住要去准备马车的大管家,长公主进宫,沈杨就不会有事。

  现在最要紧的是,三个月后的祭祖大典。
第24章 昏迷
  沈杨在偏殿等了一柱香的时候,宫女前来通报,太后让沈杨先回府。

  宫女进来时看见地上的血迹和碎片被吓了一跳,说完后就脸色发白的离开了,在宫女走后,如弦进来一看也被吓了一跳,见到沈杨衣服上沾染上血迹,急忙上前询问。

  “王妃,你哪里受伤了?”

  方才沈杨从大殿出来,衣服上晕染开的血色并不明显,所以如弦没有察觉到沈杨的异常,只是感觉沈杨走路有些不稳,并没想到沈杨受了伤。

  沈杨没有吃早饭,又流血,此刻有些头晕目眩,摇摇头没有回答如弦的话。

  他在如弦和倚风的搀扶下离开皇宫坐上王府的马车。

  可是太后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沈杨,他前脚刚踏进王府,太后的人后脚就来了。

  公公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手持木杖,另一个则迅速搬来一个长凳,公公先是倨傲的朝沈杨行了一礼。

  “杂家奉太后懿旨,彬王妃所为令皇家蒙羞,太后小惩大诫罚彬王妃杖责十棍,望彬王妃牢记这个教训,彬王妃,你是接还是不接?”

  大管家齐东旭在此时赶到,他与公公有些交情,便想让公公看在彬王的面上回旋两句,可是公公丝毫不讲情面。

  “齐管家,杂家可是奉太后的懿旨,若是违背了太后,杂家回去可要被罚的。”说罢,公公就将齐管家递来的装满银子的荷包还了回去。

  看来太后是不留余地要给沈杨一个教训,不止是因为相府的事,或许还有第一次进宫沈杨和太后的作对。

  沈杨一声不吭的趴在长凳上,接过大汉送来的木棍咬在嘴里。

  耀眼日光下,长棍被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与皮肉碰撞发出闷响,沈杨用力咬着木棍,扣住木凳边缘的手指关节都在泛白。

  众目睽睽之下,一棍棍不止打在沈杨身上,更是狠狠打了王府的脸面,太后是如何刁难彬王府,十几年来王府内的下人都有目共睹。

  沈杨唯一的错就是成为彬王妃,所以一点小事也能被太后说成大错。

  王府的下人均沉默看着,齐管家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如弦看着沈杨目光逐渐涣散可始终没有叫出声,她想起在沈府,沈夫人也是这样责罚下人,那人被打得下身全是血,叫声凄厉,如弦被吓得病了好些天。

  如今,她看着受罚的沈杨,耳边忽然想起妹妹如心的话,‘王妃是个好人’,如弦的心有些触动,她不忍地转过头不再去看。

  就在打到第五杖的时候,彬王的声音骤然响起让惩罚暂停。

  “母后要惩罚本王的王妃,怎么未曾告知本王?”

  随着轮子滚动的声音,彬王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坐在轮椅上,却仿佛在俯视所有人,无形的压迫感顿升。

  彬王眼眸如浓墨,目光似冰冷的锋刃一寸寸割着公公的皮,公公立即喊停了手下,松弛的脸皮努力展露谄媚的笑容。

  “杂家只是奉太后的旨意,还望王爷见谅。”

  说完,下一秒所有人都听到如弦的惊呼。

  “王妃!”

  只见沈杨昏迷过去,从木凳跌下。

  彬王身体前倾,木制扶手上留下深深的指印。

  倚风掠过如弦,直接抱起沈杨往院子里去,如弦见状给彬王匆匆福身后急忙跟上。

  大管家齐东旭询问过彬王便带着人离开,为沈杨找大夫。

  转眼间,在场的就剩下彬王和公公一行人。

  公公登时冷汗直流,彬王的目光如芒刺在背,但有令在身,他不得不说完太后接下来的旨意。

  “太后让杂家告诉王妃,三日内破除京城中的流言,如……若不成,便每日杖责十棍……”越说到后面,公公的声音就越低,他甚至不敢再提剩下的五棍便要离开。

  “王公公。”彬王叫住了他,语气轻飘飘,却如隆冬钻进骨缝的寒意,“本王记得,你在宫中养了一位对食。”

  闻言,王公公眼皮一跳,颤着嘴唇道:“没想到王爷对这些事都有了解,杂家受宠若惊。”

  然而彬王并未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转而说起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

  “本王同榆贵妃说过几句话,榆贵妃说她最厌恶的便是宫中的对食之风。”

  王公公此刻脸色全白了,没想到彬王连他的对食是榆贵妃宫中的人都能查到,双腿一软险些跪下。

  彬王不急不躁的接着说道:“近年边疆连年战事,皇兄正打算清减宫中的人,王公公可要好好打算。”

  “多谢王爷提醒。”王公公当然明白彬王的意思,在这个时候他要是出点差错,届时,他是活着留在宫中还是躺着离开,就得看彬王的意思。

  警告完王公公,彬王看向那个持棍的大汉,“这对手臂伤了王妃的身子,便留下吧。”

  话落,彬王身边的侍卫身形一晃,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

  持棍的大汉蜷缩在地上直接昏了过去,两只胳膊呈现诡异的扭曲。王公公见状,立刻知道彬王这是在杀鸡儆猴,瞳孔紧缩,这时,耳边再度响起彬王的声音。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王公公应该比本王更懂。”

  王公公艰难的回道:“是。”

  昏迷的大汉是被王公公带来的另一个大汉带走,宫里的人离开后,侍卫推着轮椅带着彬王转道往沈杨的院子去。

  此时沈杨早已被送回院子,请来的大夫查看后开了药方,岚夕在给沈杨上药的时候,顿时止不住眼泪。

  沈杨腰部以下被打得皮开肉绽、膝盖被瓷杯的碎片扎破但已经简单处理,小腿被茶水烫伤起了细密的水泡,下裳更是被血染红,触目惊心。

  才短短几个时辰,离开时还好端端,回来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岚夕是看着沈杨长大,看着怎么会不心疼。

  这时,彬王来了,岚夕为沈杨上好药退出屋内。

  昏迷的沈杨躺在床上被身体的疼痛折磨,无意识的咬嘴唇,彬王见状将手指伸进沈杨的嘴里。

  尖利的犬齿撕咬手指,彬王闷哼一声没有收回。

  过了一会,沈杨好了一些,彬王将手指撤出,却听到沈杨的呓语,声音很轻,彬王凑近才听清。

  “爷爷……羊羊要回家,带羊羊回家……”

  沈杨是在隆冬被爷爷捡回去,那天雪下的很大,爷爷出诊回来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先头走着没听到什么,一阵冷风吹过,路旁便传出婴儿的哭声。

  爷爷寻声找去,便捡回了婴儿时期的沈杨,那时还是婴儿的他饿极,爷爷把手指放在他嘴里嘬,待到回家后找来一些粥水先喂着喝点。

  吃饱后的婴儿攥着老人的手,咯咯笑着。

  那年正是羊年,老人给婴儿取了个小名:羊羊。

  后来,沈杨三岁,爷爷有个病人的儿子一直没有孩子,想去孤儿院领养一个,爷爷自知自己年老,让病人带沈杨回去试着住一晚。

  可是第二天,爷爷就看见三岁的沈杨光着脚站在路边,等到爷爷出来,沈杨追过去抓着爷爷的袖子,红着眼睛说:

  “爷爷……羊羊要回家,带羊羊回家……”

  他会很乖的。
第25章 养伤
  爷爷?

  彬王查过沈杨的家世,沈杨的爷爷在他三岁就过世,不可能会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在梦中呼喊,彬王看着昏睡的沈杨,眼神复杂。

  ——沈杨,你到底是谁?

  彬王伸出手,在触碰到那滚烫的肌肤时骤然撤回,他转身欲喊人让大夫进来,袖子却被拽住。

  昏迷又高烧的沈杨凭着意识用力拽紧袖子,嘴里呼喊着自己记忆中唯一的亲人,透明的泪水从紧闭的双眼流出,滚落领口,晕开一个斑点。

  他想回家,回到属于他的世界。

  沈杨梦中的呓语含糊不清,彬王却从中听出沈杨的眷恋和害怕。

  就像受伤的幼兽,它们会躲进母亲的怀抱;躲进安全的洞穴。

  一阵衣服的摩擦声响起,彬王推着轮椅出了房间让岚夕去将大夫重新请来,岚夕匆匆离去时,隐约意识到彬王的外衫没有穿在身上。

  彬王让倚风将自己推到一旁,问清来龙去脉后便让他离开,倚风退下前问了彬王一句话。

  “王妃,值得您信任吗?”

  彬王并未回答。

  树荫下,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显得十分寂寥。

  微风拂过,枝叶簌簌作响。

  沈杨高烧起伏不定,直至半夜才稳定下来,照顾沈杨一晚上的岚夕坐在床边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如弦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进来,和岚夕交谈两句,岚夕起身回去休息。

  闪烁的烛光下,如弦看见被压在被子下露出一角的衣袖,颜色和纹路都十分眼熟,如弦悄悄掀开一点被子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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