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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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杨感觉到,他不开心了、很失落。
于是,话风一转,沈杨继续说道:
“但是有些人的存在比孩子更重要,与我而言,王爷便是。”
直白的情话摆在眼前,没有任何的遮掩和委婉。
沈杨脸颊微红,安静的望着祁衍,对方墨色的瞳仁中清晰倒映出自己。
“恩。”祁衍淡淡的应了声,转动轮椅准备离开,但是沈杨叫住了他。
“这么晚了,王爷就在这里睡吧,明日王爷就该离开汶城了不是吗?”
这是他们商定好的事,沈杨眼中流露出不舍,满怀留恋的说:
“所以今晚王爷就留下来吧。”
说着,沈杨还往床里边挪了挪,示意祁衍可以躺上来。
祁衍眼神晦暗了一瞬,他遵从沈杨的意思躺了上去和衣而眠。
很快,沈杨就靠着祁衍睡着了,神态依恋,祁衍抬手触及眉心,指尖自眉心缓缓往下,最后停在浅色的唇瓣之上。
像是柔嫩的花瓣,让人想要欺负、蹂躏,看着花液顺着枝叶淌下,颤颤巍巍地落在掌心,那是微甜的滋味。
但是祁衍没有动,借着微弱的光端详,似乎想将人牢牢地刻在心里。
不止沈杨一人依依不舍。
“羊羊。”祁衍声音微弱,在夜晚中无端生出几分旖旎。
指尖陷入花瓣中,柔软的花心轻轻附上指尖,牵出晶莹的花液。
祁衍慢慢收回手,将人重重地拥入怀中,“我很高兴,羊羊。”
不单是关于孩子的回答,还有对于感情的回应。
经历的缘故,祁衍的情感鲜少外露,面对沈杨毫无保留的袒露,他总忍不住想要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夜里凉风阵阵,吹地树木簌簌作响。
次日清晨,沈杨早早醒来,但身边的人已经不在,若不是残留的余温,他都要以为昨晚是梦。
燃了一夜的蜡烛已经烧到底端熄灭了,厚厚的蜡堆叠在烛台上。
如弦端着水盆进来为沈杨梳洗,穿戴整齐后,二人匆匆赶到大门前。
几位大人正在和彬王寒暄,见到沈杨过来让开了一条道。
沈杨走到祁衍身边,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垂目说道:
“王爷,一路保重。”
两人相望,读出彼此眼中的不舍。
一切都准备好了,侍从前来推祁衍上马车,就在即将上马车的一刹那,沈杨忽然大声喊出彬王的字。
“长行。”
祁衍侧头,沈杨再无顾忌跑过去俯身抱住他。
“一路平安。”
祁衍扣住沈杨的腰,在他人目力不及的死角亲吻沈杨的耳垂。
“羊羊,健康的来见我。”
“好。”
分别总是情难自已,正如沈杨。
十三皇子祁襄晚来一步,只能看见街角马蹄卷起的尘埃,转头见沈杨红了眼赶忙安慰。
“皇婶婶没事的,我们很快就会和皇叔会和,不用难过。”
沈杨点点头在如弦的陪伴下前往官府医治疫病患者,他的情绪很快被其他人注意到其中就有江阳舒。
彬王离城的消息已经被其他人得知,晌午用膳的时候,江阳舒从外面回来前去见沈杨。
二人算是泛泛之交,沈杨也比较欣赏江阳舒不同于其他御医的古板,所以见了他。
几句客套话后,江阳舒从怀中拿出还冒着热气用油纸包着的糕点递给沈杨。
“这是?”沈杨目露疑惑。
“臣见王妃因王爷离开忧愁,身无长物,买了些糕点,希望王妃收下。”
江阳舒话里话外透露着对沈杨的关心,沈杨谢过他的好意,把东西推了回去。
“王妃可是嫌弃?”江阳舒有些失落,“臣并无他意,王妃不必抱有戒心。”
“并无嫌弃之意,但身为人妻,若收下,恐怕遭人非议。”
闻言,江阳舒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是臣的疏漏。”
“不碍事。”
送走江阳舒后,如弦走到沈杨跟前念叨。
“王爷一走,他便上门,王妃可不要被人蒙蔽了眼。”
沈杨一听,感觉不对劲,失笑道:
“如弦,你该不是怕我红杏出墙吧。”
如弦讪讪一笑,“奴婢只是关心王妃,他居心不良。”
“你啊,是不是看了我的话本,满脑子装的什么,怎么和如心一样不着调起来?”
这么一趟下来,沈杨算是没了愁思,起身前去和那些大夫商议治疗疫情的药方。
第77章 震惊
三日后,依照沈杨所制定的标准,汶城内所有百姓半数都接受了检查,其中有轻度感染者六名、中度感染者三名、重度感染者十名。
因为要将接触感染者的人员一起进行隔离,城内引起恐慌,好在有刘大人才没有让恐慌进一步加剧。
可是疫病患者饱受歧视,一旦有诊断出是感染者,无论是亲朋好友还是左邻右舍都对其加以谴责。
这天,沈杨正在和其他民间大夫一起检查百姓,门外忽然传出一阵喧闹声,是一个疑似疫病携带者昏倒了。
沈杨带人前去将其扛进医馆,身后的声音尤为刺耳,几个相熟的人对被扛进去的人评头论足。
“天啊没想到秦家老大这是得了疫病吗?他可是个老实人,怎么会染上这等病?”
“谁知道他暗地里接触了什么人,我可听闻城北那边有几个女人也被带走了,该不会……”
城北多是烟花柳巷,感染的人也较比其他地方要多,尤其是青楼中的女人。
“不会吧,秦家老大怎么可能……”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沈杨转头看向那些说话的人,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医馆中。
“小先生,昏倒的人并未得疫病,许是天热中暑了。”一个中年大夫全副武装出现在沈杨面前,他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询问道:“我们要不要出去解释?”
“不用,不知者无罪。”
说完,沈杨动身去找刘大人。
刘大人时常过来巡查,此时正在后院的屋里休憩,听到敲门的声音,还以为是过来送茶的下人,直接让人进来了。
不料推开门竟是彬王妃,赶忙起身作揖。
“王妃找来是为何事?”
“刘大人,十三皇子已经将我书写的册子印了三千册,我们需要尽快定个章程分发出去,不要让百姓将疫病妖魔化,也防止疫病从南方波及北方。”
沈杨只露出一双眼,琉璃一般干净的眸子此刻满是坚定。
自打沈杨缓解了自己身体的痛楚,刘大人已经对沈杨大为改观,不再认为他是个虚有其表的草包,现下面对沈杨提出的意见,刘大人接纳了,并表示会在明日提出章程。
不过他们原本打算延后五天立即前往皖南,可是如今的情况显然不容乐观,刘大人也适时向沈杨提出了问题。
“光是汶城就已经是这副光景,想必前往皖南途径的城镇也必须要人手,京城一来一回就是半个月,太医院的人也无法解近渴。”
沈杨想了想,说出自己的解决办法。
“我们需要从周边城镇调来人手,直接表明疫病的危害,如有医者愿意前往,来往接送由朝廷负责,一旦疫病结束,所有人都可以得到朝廷的赏赐。”
“这……”刘大人犹豫不决,怎么可能有人愿意来南方送死,这不是痴人说梦吗?即便有赏赐也要有命拿啊。
“刘大人,我知道您的顾虑,可是你不要低估医者的仁心。”沈杨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通过这几天和那些民间大夫的相处,他能感觉到无论是那个时代,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都有医者愿意挺身而出。
甚至其中一个年轻大夫都未曾娶妻,得知要前来不顾家中阻拦,义无反顾的赶来;亦有大夫告知,自己的好友也是医者,很是羡慕自己能为疫病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眼见沈杨如此笃定,刘大人决定信他一回。
隔日,汶城以及临近的城镇得知要招人赶赴皖南抗疫,所在的城镇的官员都对其不抱希望,可是消息传出去的当天下午就有人来到衙门提交投名状,而后便是接二连三的人。
吴大夫年近四十是邬阳声名显赫的大夫,许多疑难杂症经他之手都迎刃而解,得知朝廷要招纳民间大夫前往皖南时,他很是犹豫。
一双儿女带着孩子过来,吴大夫女儿嫁了一个不错的人家衣食无忧,生了两个女儿,肚子里还装了个男娃,她知道父亲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可还是过来劝说。
两个孙女一左一右拉着吴大夫的手撒娇。
“外祖父,你要去皖南吗?娘说那里很危险,不要去好不好?”
孙女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望向他,惹得吴大夫心软不已,一把抱着两个孙女坐在自己膝上,却并未答应。
吴大夫女儿拽了一下自己弟弟的袖子,后者看着两个正在愣神,被拽了一下回过神看过去,接收到姐姐的眼神,目露犹疑。
不同于姐姐的外嫁,吴大夫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医术,如今都是他在打理医馆,和父亲一样,作为医者他也想前往皖南。
姐姐看出弟弟的不对劲,狠狠掐了他的胳膊,斥道:“你该不会想和爹一起去皖南吧?你才成婚不到两年!你去了,弟妹怎么办?”
“我……”弟弟皱眉不语。
“好了!”吴大夫将孙女抱了下去,起身道:“我意已决,不必劝了。”
“爹!”
喊了一声,姐姐就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下止了声。
这时,母亲端着茶水过来,姐姐赶忙让母亲劝父亲,可是母亲却笑盈盈的拍拍姐姐的脑袋。
“你还不知道你爹的脾气。”
言下之意,母亲同意了父亲的想法,姐姐只得作罢,抱着女儿坐在一旁郁郁寡欢。
同样的情况不止出现一例,吝城一位大夫正与好友争执,他们商量好一人去皖南,一人留下来照顾两家人,可是却为了谁去皖南争执不休。
不单是收到消息的县城,相隔较远没有接到通知的县城隔了两天才得到消息,却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不少大夫收拾行囊赶赴南方。
如此种种一一传到刘大人耳里,刘大人看着堆积如山的投名状感叹一句‘医者大爱无私’。
五日期限已到,沈杨带走几位有经验的大夫一同离开,留下的人稳定汶城情况。
启程那日,乘坐马车从各个县城赶来抵达汶城的大夫浩浩荡荡看不见尾,饶是刘大人见多识广也吃了一惊。
祁襄见状转头看了一眼沈杨,后者表情平静,心中波涛万丈。
御医们看到那些马车心下震惊,从京城一路赶来,他们心里的抱怨多过其他,可眼下这些不顾生死赶来的医者如同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他们脸上。
队伍中的江阳舒看着望不尽的队伍,目光又移到长身孑立的少年背影上。
带有沙尘的风吹过,卷起少年的衣摆,他仿佛一座高塔、一座山,刺破天穹、坚定不移地朝自己的方向往前走。
这样的人,如何不为其折服,愿意追随其后,时刻仰望其身影,走在他所走的路上。
第78章 爷爷
清晨的皖南大雾弥漫,黏腻潮湿的感觉伴随腐烂的气味钻入鼻子,空无一人的街道死寂一片,掉在路边的告示被风卷动,露出上面的字样。
——那是官府发布让居民尽量不要外出的告示,勤打扫、谨防疫病传播。
一只灰毛老鼠流窜到街道,老鼠双眼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身上的皮毛东一块少西一块缺,露出底下丑陋的肤色。
老鼠左顾右盼最后钻进一扇院墙上不知何时留下的鼠洞,里面的人很快发现老鼠的存在发出阵阵尖叫,最后将打死的老鼠尸体扫出门外。
尸体很快引来蚊虫盘旋在上面。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街头响起慢慢靠近,全副武装的士兵将老鼠的尸体打扫干净丢进随身携带的布袋,随后敲响门将一张新告示递给里面的人。
开门的居民看着眼前全身都裹地严严实实的士兵,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告示。
士兵们很快离开,他们带着东西走到郊外一处驻扎地。
不同于城内诡异的寂静,郊外驻扎地是围绕着一间空置的院落,士兵带着东西去往驻扎地右后方,那里闪烁着火光。
布袋被投进火光中,‘霹雳啪啦’火焰炸起,橘色的光芒映在他们身上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与此同时左后方的焚烧地不是用于焚烧杂物,死去患者的亲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可是他们的哭声却仍旧刺破云霄。
火光中燃烧的是——一具具尸体。
看守的士兵拦下将要扑进火堆的百姓,心中亦是沉重。
偌大的院子里,随处可见奄奄一息的患者,他们被安置在一间间敞开的房内,穿行其中的一位医者忽然被患者抓住衣摆,低头一看,患者脸部已经开始腐烂,双目无神,唯有手中还有点力道,他哀求道:
“大夫,救救我……”
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淌下,最后一点力气用尽,指尖从布料中滑落,医者望着他黯淡无光的双眼,再难忍眼中热意。
——这场劫难何时能结束啊……
所有人都在无望地等待死亡。
‘哐当’一声,铜盆掉在地上,里面的水撒了一地,也打破了这片死寂。
外面传来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箱箱物资被抬进来,沉重的木箱放在地上激起飘散的尘埃。
他们眼里,那不仅是物资,更是延续生命的机会。
或许,一切都会结束,他们眼中闪烁起微光,犹如即将被点燃的火焰。
装有物资的马车从各个县城一辆辆涌入皖南,负责记录的官员一一登记在册,最后一辆马车登记结束后,官员带着册子前往城内官府,几经转手,册子送到了彬王祁衍手中。
祁衍快速浏览过后抬眸看向跟前的官员,后者把统计后的数据告知,庞大和源源不断的数量从南方乃至北方的各个县城涌入,带给他们的不单是感动更是战胜疫病的决心。
“第一批赶赴皖南的民间大夫已经安排进郊外的驻扎地,但是驻扎地已经饱和,一旦王妃和刘大人他们到达……”
这个问题祁衍也在考虑,只是南方水患不断,连绵的雨水让工程不断滞后,必须尽快解决,不断击打桌面的手指猛地一顿。
“去叫孙大人过来。”
孙大人正是赴皖官员中精通水利,前来治理水患的官员。
“是。”
汇报情况的人退出书房,一炷香后,孙大人满身泥泞,踩着两脚泥进了书房,祁衍没有丝毫嫌弃,甚至亲自上前扶起孙大人,并询问治理水患的近况。
回答祁衍的是孙大人愁苦的表情,“南方多川流雨水一涨便易起洪,正因如此才难以治理,现下雨水不断更是难上加难。”
灰色的天空仿佛印证了孙大人的话,一声响雷过后,不多时便落了小雨。
“京城钦天监来了消息,再有三日雨就会停。”
可是现在他们等不了三日,疫病患者不断增多,靠近皖南的县城也随之爆发疫病,必须尽快控制。
就在这时,下人将一封信送进书房,孙大人正和彬王商讨解决方案,见下人贸然进来皱眉不已,转眼便见彬王看到信上的名字后舒展眉头,书房内紧绷的氛围顿时一缓。
孙大人偷偷瞟了一眼信,信上‘沈杨’的署名令他皱眉,如今彬王妃在他心里已有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