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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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人心里打鼓了。
他们可是十分清楚自己口中那个老妇人是怎么死的,如今忽然出了告示,难免不让他们害怕,于是和同样抱有疑惑的人前去。
官府大门前已经人山人海,支起的棚子下,几个大夫和药童、下人们忙碌着分发汤药,如弦和如心同样在其中。
如弦正在分发汤药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人喊叫着说道:
“之前就有人被你们治着治着就死了,谁知道着药会不会喝死人!”
这句话引起在场其他百姓的疑虑,捧着手里的碗一时不敢喝。
说话的人眼见其他人看着自己,心里有了底,便再次出言。
“你们口口声声说彬王妃是救世菩萨,可是我可还记得,那个老妇人就是被你们口中的菩萨害死的!说不定这碗汤就是想让我们也和那个老妇人一样!”
“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会吧?彬王妃可是个大好人!”
“对啊!你是不是胡说?”
那人被群起攻之,一气之下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捅了出来。
“我没有胡说!我可是听说了,那个老妇人一直被彬王妃照顾,但是彬王妃一走,老妇人没过几天就死了,谁都知道彬王妃和御医不合!整日和民间大夫们混迹在一起。”
“一定就是他对御医不满,所以让老妇人在御医手里死了,没看到现在御医都被抓了吗?彬王和彬王妃他们每一个好东西!”
“你给我闭嘴!”如心扒开人群冲上去怒骂,“你胡说八道什么?王妃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那人退后一步,指着如心说:“你看,这么急着撇清关系,还说没有关系?”
如心气地两眼冒火,转头一看,发现不少百姓被他的话蛊惑了,面露迟疑,甚至还有人偷偷将碗放了回来。
驻守的几个大夫在这时过来为彬王妃证明清白。
“彬王妃绝不会做出草菅人命的事!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抢了话头,“你们这些大夫和彬王妃走得近,肯定要为彬王妃说话,不过是彬王妃手下的狗!”
“你!”
大夫们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人,他们一心向医赶赴皖南,却受如此大辱,气得连话都说不清。
“你给我闭嘴!”如心站到大夫们面前,扛着百姓异样的眼神,字字铿锵,“你们难道忘了水患再次来袭的时候,是谁第一时间去赶赴现场去救人的吗?难道忘记了是谁带领大夫们救治你们患有疫病的亲朋好友吗?”
她环视四周,那些与她目光相交的人都不由眼神退让,如心站在那,对上散播谣言那人的双眼没有丝毫退让。
“王妃自从到了皖南,一直不眠不休救治疫病患者,有了水患也是王妃第一个带人前往救灾,甚至……甚至因此染上疫病……”
如心哽咽这指着碗里的药汤,说:“这药就是王妃用命试出来的!”
“你们有什么资格说王妃?又有什么资格说救你们的王爷!”
如心声泪俱下的控诉让听到的人都低头沉默,脸上浮现出羞愧额神情。
这时因为所处位置比较远,如弦现在才穿过人群走了过来,她站在如心身边一起接受大众的目光。
“我是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女,既然你们都不信,那么,我先喝。”
说罢,如弦端起一碗药汤眉都没皱一下将其一饮而尽,喝完,如弦把空碗亮给所有人看。
大夫们站出来告诉众人,“如果没有王妃就没有我们这些人来到皖南,也没有这么快将药方研制出来,更不会在现在让你们喝下,但凡有人质疑彬王和彬王妃,请他现在就离开!”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一开始说话的那人身上,那人一改当初的嚣张,缩起脑袋端起桌上的汤药喝下就跑了。
事态平静下来,可是这件事很快传遍了皖南的大街小巷,也传进了沈杨的耳朵里。
姜神医收回诊脉的手,面色凝重,沈杨却是很轻松,拿这件事和姜神医说笑,姜神医皱了皱眉,却还是在沈杨的话中露出一点笑意。
这时,外面下人传话,王爷让沈杨过去。
沈杨坐起身,姜神医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放心吧,姜神医,我清楚自己的身体。”
说罢,沈杨跟随下人离开,留下姜神医满脸愁思。
下人带着沈杨去的地方不是彬王常在的书房,而是一间地牢,到达地牢门口,下人就退开让沈杨自己进去。
地牢的大门沉重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推开后,门内昏暗的光线让人十分压抑,顺着脚下黏腻的路往前走,时不时能听到回荡的撕心裂肺的喊叫。
又往前走了几步,沈杨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那人藏在黑色的斗篷里,声音低沉。
“王妃,请随我来。”
路旁烛台上的的烛光闪烁了一下,沈杨跟随着往前走,他们走到一间牢房前,里面有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蓬头垢面的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我们是在一个猪棚抓住的,他从客栈二楼掉了下去正好掉进猪粪堆里,经过审讯,他把知道的都招了。”
“他们从王妃一进南方就跟在后面,幕后的人藏得很深,他只知道对方身份不简单,出手就是五百两的银票。”
“他还招了什么?”
“接头的那人身上有股香味。”
沈杨转头看去,“是什么?”
“女人的脂粉香。”
有人想沈杨死, 奇 书 网 w w w 。 qi su w a n g 。 c o m 会是谁?
沈杨大概猜到是谁了——风月怡。
第95章 边关
骤然想起风月怡这个人,沈杨又想起另一件事。
如今三皇子明显倾向于沈杨这边,究其根本是因为苏佳,而苏佳因风月怡死,但三皇子却没有彻底和风月怡撕破脸皮,反之保全了二人之间的定亲。
显而易见,沈杨说的没错,苏佳想的亦没错。
对于三皇子而言,他爱苏佳是真,可爱皇位也是真,而皇位在三皇子心中更重。
苏佳走了倒是好事,但愿她回到现世能够继续好好生活。
“王妃。”
沈杨从思绪中惊醒,跟随暗卫往前走,再往前就是御医们关押的地方。
并不是所有御医都被关押,除了太后手下的那些人,剩下的都被控制住,无法轻易接触到外界,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那些软禁的御医们其中也包括了江阳舒。
眼下牢房中的副院正看见沈杨,披头散发的扑过来,整个人‘碰’地一声撞到铁栏杆上,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似得。
“彬王妃,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了!你一向心善,你一定会放我出去,对不对?”
暗卫怕副院正伤到沈杨,伸手拦了一下,沈杨退后一步避开了副院正伸过来的手。
那只手的指甲里藏满污垢,手上的皮肤也满是脏污,再看向脸,副院正再无往日不可一世的威风,双眼深陷、嘴唇因脱水开裂,蓬头垢面的哀求沈杨。
“你该求的不是我。”沈杨很平静,没有被副院正的话影响分毫,“你该求的是那些被你害死亦或间接害死的人。”
赴皖的队伍中每个人,尤其是太医院派出来的副院正,地位不高不低,彬王着重派人调查了一番,这一查便查出了点东西。
副院正在短短五年里从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太医坐上副院正的位置,其手段自然不是那么简单,踩着多少人命上去,沈杨并不知情,彬王也没有让他过多知晓,只是简单的提起让沈杨小心。
这也是为何,沈杨到达南方后,对御医的态度有着明显的转变,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但沈杨对眼前的副院正没有丝毫同情。
沈杨跟随暗卫继续往前,走出几步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副院正撕心裂肺的吼叫和拍打牢门的动静。
“那些人该死!是他们挡了我的路!难道像我这样没钱没地位的人就该被人踩在脚底下吗?沈杨!这就是你的善良吗?放我出去!”
‘碰碰’几声巨响,声音并没有让沈杨的步伐停顿片刻。
暗卫带沈杨到达地牢最深处,那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耳边只有二人鞋底踩在地砖上的声音,安静的几乎让人恐惧。
又走了一段距离,眼前出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沈杨带着疑惑走过去,对方听到动静侧过头,沈杨看清那人样貌后,双目瞪大,有些难以相信。
“王爷?”
沈杨惊讶的不是彬王出现在这里,而是惊讶彬王站在他面前,按照姜神医的治疗,至少还需要四十天才能完全复原,可是现在彬王强行让自己站起来。
沈杨喊出一声很快收敛了自己的神情,只是用眼前传达自己的忧虑和疑惑,彬王示意他过来,沈杨快走几步和彬王站在一起。
这个时候,沈杨才发现昏暗的烛光下,眼前还有其他人,周围站着的都是彬王身边的暗卫,其中还有一个身披戎甲身形壮硕的男人,不过最醒目的还是中间被锁链锁住四肢浑身都是血的人。
因为光线昏暗,沈杨不清楚那人是谁,但很明显,这个人身份非同一般,沈杨仔细看了一眼,终于看到那人头发底下那一抹金色。
异邦人?不,沈杨联想到书中和大虞屡次起冲突的鞑靼,很快意识到这人是鞑靼潜入大虞的奸细。
“鞑靼人?”沈杨问了一句。
回话的不是彬王,而是之前那个他看见身披戎甲的壮硕男人,他上前一步回话。
“王妃猜对了,此人正是鞑靼派来的奸细,极会隐匿身形又精通大虞话,属下等人蹲守许久才抓到,皖南的瘟疫正是经他的手,若非王妃遇见哪位老兵,王爷还一时没有意识到鞑靼的影子。”
“老田?”
“正是。”
沈杨沉思片刻,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男子没有回话而是看向彬王,得到准许后,他才将一切全部告知沈杨。
老田的出现只是让彬王的怀疑扩散到大虞外界,可是抓到那个利用老鼠散播疫病的歹人后,通过审讯彬王才肯定了这个猜测。
暗卫的审讯方式非同一般,后来人出来在被押送去刑场斩首的路上受了点刺激便疯癫了。
抓住这个奸细的过程也不简单,能够在大虞藏这么久,更不是凡人,但庆幸的是,彬王抓住了他;不幸的是,从奸细嘴里得知,朝廷中已经有数个官员成为鞑靼的内应。
更可怕的是,奸细即将把皖南的消息传出去,被彬王的人截住,可这即使没有接到奸细的消息,也只是短暂拖延鞑靼举兵进攻的时间。
眼看皖南慢慢稳定下来,彬王明白,自己必须要动身了,外祖父的身体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这也是为什么,彬王加快恢复的时间,强行站了起来。
明白了一切,沈杨心里一阵阵后怕,也意识到彬王想让他做什么。
“这个人要带去京城?”
身披戎甲的男人没想到沈杨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的用意,颇为惊讶的看了沈杨一眼。
“嗯。”彬王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说一件寻常小事,“后天我就将启程前往边关,届时,我会留下暗卫护你周全,三皇子和京城的事,交给你了,羊羊。”
彬王没有犹豫的信任让沈杨心里感受到担子的沉重。
“好。”
沈杨的目光再次看向被锁链困住昏迷不醒的鞑靼人,这人将是揪出朝廷中内鬼的关键人物,只是还有没有好好相聚,就再次面临分别。
回忆起感染疫病的期间,自己对待彬王的疏远,沈杨心中满是不舍的情绪。
第96章 不舍
短暂的见面后,为了避开其他势力的耳目,沈杨需要先行离开,暗卫领着沈杨往外走。
刚走出两步,沈杨忽然回过头看向彬王,冷不丁喊了一句。
“王爷。”
话音未落,彬王就转头看过去,仿佛早就预见沈杨会喊他。
在场的其他人看见眼前这一幕,明白要给二人留出相处的空间,默契的离开了。
昏暗的牢房中,鼻尖嗅到的是腐烂的腥臭味,可是两个人却同时朝彼此望去,四目相对,眼中的不舍昭然若揭。
沈杨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快速跑到彬王跟前用力抱紧他,侧耳倾听到的是对方稳健的心跳,‘砰砰’令人安心又留恋。
“我等你。”
这句话曾是彬王告诉沈杨的,如今又还给了他。
祁衍伸出手想要搂住怀中的人,但抬起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最终握拳慢慢收回,轻轻应了声。
“嗯。”
没有太多时间去告别,转眼间就到了彬王离开的时候,不能惊动任何人,所以只能在不为人知的深夜时离开。
来时人尽皆知,去时悄然无息。
暗卫的首领,也正是在地牢里给沈杨带路的黑衣人,在还未入夜、队伍还未启程的时候又去见了倚风。
只是他去的不是时候,正巧看见如心给倚风送缝补好的靴子,两人在院门口说了好一会话,可实际上却是倚风微微倾身听如心的絮叨,多是讲的府中琐事和王妃的事。
从府中抓到其他人的眼线到如弦不让自己为王妃煎药,事无巨细的和倚风絮叨着,或许是因为在皖南没有其他熟悉的人,如心或多或少依赖着倚风。
虽然这个树洞得不到回应,但讲完,如心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每每说完都带着满满的笑意离开。
倚风认真听完如心的话,又目送她离开,再回头就看见暗卫首领在后边站了不知多久。
首领丢给倚风一壶温酒,后者了然的和他坐在院子里叙旧。
一杯酒下肚,首领长出一口气。
“换做以前,真是不敢想,当时我还在可惜你被赶出去怎么办?没想到你这小子现在过的比谁都好。”
倚风默默喝了口气,说道:“都是王妃的功劳。”
听到王妃两个字,首领顿了顿,没有立即回话,半响才点头。
“是啊,如今王爷能够有王妃陪在身侧,又因为王妃得到神医的治疗,是幸事。”说着,首领抬手拍了拍倚风肩膀,“兄弟,你现在身份过了明路,又有了喜欢的人,有机会我一定喝你一杯喜酒。”
倚风点点头没有否认。
两人又说起往事,最后酒将尽的时候,首领端起酒壶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酣畅淋漓的长舒一口气。
“今天咱们这些兄弟就要去边关了,有缘再见!”
倚风微醺的脸色褪去醉意,郑重的抱拳道别。
“保重。”
首领哈哈一笑,“告辞了,兄弟。”
眼前黑影掠过,再回神,眼前已无人影。
倚风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桌面上剩下的酒壶陷入沉默。
头顶的月亮已经高挂,泠泠月色犹如在诉说别离。
回去的如心抢着要给王妃煎药,可是被如弦指着脑袋骂。
“你都几次把药烧干了,还想烧坏几次?去给王妃端水。”
如心被姐姐骂了又不敢反驳,只得乖乖听话去端水送进屋内。
长久的疲惫在事情了结后,一松懈就满心疲惫,这个时候沈杨正坐在桌边撑着脑袋打瞌睡,暖色的烛光明灭间,照出眉心的折痕。
如心见状,轻手轻脚的端着铜盆出去,并将门关好。
昏昏沉沉间,沈杨感觉到有人把自己腾空抱起,熟悉的气味令他没有任何清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