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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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心见状,轻手轻脚的端着铜盆出去,并将门关好。
昏昏沉沉间,沈杨感觉到有人把自己腾空抱起,熟悉的气味令他没有任何清醒的想法。
沈杨慢慢躺在床榻之上,头枕的臂膀在不惊动沈杨的动作下轻轻收回,就在彻底离开的时候,沈杨突然伸手抓住了那只即将离开的手。
掌心的温度交融,久久地,对方也跟着沈杨一起躺在床上,搂住了他的腰。
炙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打在敏感的耳垂上,沈杨眼睫颤了颤,始终没有睁开双眼。
“很早之前就想这么抱着你。”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沈杨攥住对方手的力度又轻微松懈。
“还记得在你坠崖后在一个村子里养伤的时候吗?”声音轻而缓,犹如一根羽毛撩过沈杨心头,拨动了记忆的涟漪,“那个晚上,我很想抱你,羊羊。”
黑暗中,祁衍用目光描绘沈杨的轮廓,一点点将其牢记,他看见沈杨颤动的眼睫,轻轻地将人搂进怀里。
“小心三皇子,有什么事就交给十三,返回京城后,再有一个月就是太后的寿宴,参加完寿宴我就派人接你,这段时间你要小心,羊羊,平安的来找我。”
沈杨双眼发热,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羊羊……”祁衍再次把人搂紧,他犹豫着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们安静的躺在床上,沈杨不知不觉在祁衍的怀抱中睡着了,再醒来时,身边已没有对方的温度,只余一片冰冷,沈杨还没回过神唤来如弦询问彬王。
如弦小心翼翼的答道:“王妃,王爷已经离开了。”
沈杨怔了怔,挥手让如弦下去,如弦退出屋内的时候看见王妃坐在床边,探手去触碰已经没有温度的床榻外侧。
门扉合上,如弦忍不住心疼王妃,站在门外好一会才缓过神离开。
屋内的沈杨想起昨晚耳边的低喃,久久无法回神。
皖南城外数里远的丛林中,私军将领和暗卫首领聊天,他们预估到今天三皇子会到达皖南,才趁夜离开。
说起三皇子,私军将领就一肚子火。
“那个虎崽子真不是什么好惹的,好几次险些被他发现,要不是老子机灵,早就被逮住了,和他爹一路货色!”
他们跟着彬王久了,嘴上自然没什么忌讳,毫不避讳的谈起皇家的事。
暗卫首领安抚几句。
他们之所以对三皇子的成见比其他人大,当然是因为,三皇子是唯一一个敢在他老子眼皮底下培养军队的人,单凭这个勇气,就能猜到三皇子的野心不必其他人小,而且胆子比其他皇子大。
这也是祁衍为何在临走前还要提醒沈杨小心三皇子的原因。
他们谈话的同时,三皇子的队伍踏进了皖南的地界。
迎接的是十三皇子和众多官员,为首的是穿戴整齐并严阵以待的沈杨。
第97章 争吵
夏日清晨的风微凉,吹过树林,卷下一片绿叶,飘飘然落在彬王脚边。
站在山腰上往下看,能够远远看见皖南的城池,彬王身后是下属们的议论纷纷,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下肢传来阵阵酸麻,犹如蚂蚁啃噬。
祁衍单手扶住身侧的树干,没有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不对劲,他想起治疗途中姜神医说的话。
“身为一位大夫,草民需要提醒王爷,现在王爷想要的治疗办法会严重损身体,往后每隔一段时间,双腿会疲软无力,甚至可能彻底瘫痪,再无回天之力,王爷真的不再为自己想想吗?”
当时的祁衍了解完后果,思虑再三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最终姜神医无奈同意,祁衍明白姜神医的好意,可是时间不等人,他瘫痪太久,要做的事太多太多。
“可是,沈杨怎么办?”
“主子。”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祁衍恍然回神,侧头便听到手下的询问。
“主子,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现在启程吗?”
“嗯。”
手下恭敬地退下,向将领们传达彬王的意思。
祁衍眺望皖南的城池,再次想起那句话。
“可是,沈杨怎么办?”
姜神医没有抬头看他,但祁衍能感受到前者对待沈杨的亲密和维护,再联想到姜神医的样貌与沈杨前世唯一的亲人及其相似,祁衍心里有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这番对话发生在让姜神医前去见沈杨后,再姜神医离开后,祁衍第一次派出了暗卫,但却成为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如果没有派出暗卫,或许永远不会知晓。
祁衍闭了闭眼睛,此时双腿已经恢复,他最后看了一眼皖南。
那里,有他最不舍的人。
此时的皖南正在迎接三皇子的队伍,三皇子一下马车就看见为首的沈杨,甚至连朝中老臣刘大人都甘愿站在沈杨之后。
三皇子明白自己来晚了,所幸他意不在此。
“皇婶,真是好久不见。”三皇子满面笑容的和沈杨打招呼,“怎么不见皇叔?可是身子不适?”
了了二三句话就将沈杨和自己的距离拉近,在他人眼里露出他们十分熟悉的态度,并将所有问题摆在明面上。
一是询问祁衍的去处;二是想了解祁衍的身体情况,看似关心,实则满是试探和算计。
不过沈杨也不是轻易任人摆布的人,轻笑一声,道:
“三皇子客气了,沈杨与三皇子不过见过几次,王爷如今感染了风寒,不宜见客,就由沈杨带三皇子领略一下皖南的风景。”说着,沈杨侧过身,请三皇子进城。
加上现在这次,沈杨见三皇子也只有三面,何况上一次苏佳因他而死,所以沈杨对待三皇子敷衍、不满的态度昭然若揭。
不过三皇子没有不悦,依旧态度平和的跟随沈杨进城,路过在场众多官员侧头看了一眼,注意到在场官员听到沈杨如此不客气的话时,没有一个出头或露出异样神情,尤其是向来桀骜不驯的十三瞥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丝毫没有以往的蛮横无理,乖得不像话。
彬王和彬王妃的手段果然不凡,那么此行拉拢二人,三皇子势在必得。
只可惜进展并不如意。
‘碰’地一声脆响,外头的下人被吓了一跳,站在前厅外悄悄往里看了一眼。
只见沈杨满脸怒火站起,手边桌上的茶水淌了一地,而站在下首的三皇子微微侧头,额头有一小片红肿,他的脚边是碎裂的茶杯,飞溅的茶水浸湿了衣服的下摆。
半个时辰前,三皇子了解完皖南的情况,明白自己无法再插手后,提出和沈杨单独谈话,屏退其他官员二人来到前厅谈话,如弦为他们倒上茶水便退了出去。
因为清楚沈杨对自己的不待见,于是三皇子只是简单两句寒暄后就直入话题。
“三皇子的意思是和王爷结盟?为什么?”沈杨攥紧手中的茶杯,垂下眼帘语气平静。
三皇子答道:“太子无能,其他皇子中只有老七被茹妃护着有一战之力,相信皇婶定能看清谁才是最有优势。”
“难道三皇子就如此肯定,王爷会与你结盟?”
沈杨抬头定定看向他,三皇子信誓旦旦的说: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什么意思?”沈杨话里压着怒火,眉心微折。
“丞相府。”三皇子放下茶杯,身子往前倾,“一旦荣登高位,本皇子定会让丞相府倒下。”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沈杨与风月怡之间的敌意三皇子看得一清二楚,何况苏佳也是因风月怡而死,三皇子笃定沈杨会偏向自己这一方。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沈杨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掷向他,于是发生了以上的一幕。
身为皇室子弟,三皇子从未被如此对待,眼下也有了火气,但仍极力压下,询问沈杨。
“皇婶这是何意?”
沈杨冷笑一声,“我果然没看错人,满嘴仁义道德,实则满腹野心,共同敌人?还是共同利益?现在丞相府还有利用价值你就在筹划如何将其下场,假以时日,丞相府的未来就是我和王爷的未来!”
“皇婶和玉烟如此要好,我又怎会算计你和皇叔?”三皇子满眼不解。
“住口!”沈杨胸口上下起伏,动了大怒,“苏佳已经死了!你还要利用她?你若真的爱她,又怎么容忍风月怡将其带出京城!苏佳是被你害死的!”
一提到苏佳,三皇子也被沈杨的话激怒了,语调上扬,“所以呢?难道所有的事都要怪我?难道风月怡就没有错?我想掰倒丞相府对你我有何不好?”
“对!”
沈杨收敛了怒火,看向三皇子的眼神无比讥讽,“如果不是你,苏佳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你!”三皇子面容扭曲朝沈杨走了一步。
下一刻,眼前黑影一闪,一个暗卫手持未拔出剑鞘的剑横在三皇子身前,身后牢牢护着沈杨。
见状,三皇子瞳孔微缩,彬王连暗卫都舍得放在沈杨身边,可见其重视。
彬王对待沈杨的态度和三皇子对待苏佳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暗卫的出现让三皇子找回了理智,他对沈杨说道:
“我与皇叔的情况不同,玉烟的死,我比皇婶更痛心,也因此想和皇叔皇婶联手让丞相府倒台。”
沈杨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你若是想护着苏佳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可是你偏偏选了最无情的一种,让苏佳独自面对。”
第98章 决裂
太后手下的暗卫几经波折逃出皖南,却迎面撞上一支军队,为首的将领和沈杨有几分相似,严格来说,是和沈杨的父亲沈大人神似。
将领接过手下从暗卫身上搜出来的太后令牌,派人将其带去帐篷请来大夫,他远远望着皖南的方位,垂头凝视太后令牌许久,慢慢握紧。
远在皖南的沈杨并不知道这件事,眼下他和三皇子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
自打初次谈话不欢而散后,沈杨和三皇子屡屡碰撞,导致矛盾愈积愈深,十三皇子祁襄得知后,对三皇兄愈发不满。
随后,三皇子试探出彬王很有可能不在皖南后,立即放开手脚,他强硬的把关押在地牢的御医副院正放出来,丝毫没有顾忌沈杨的阻拦。
沈杨知道这次自己非去不去,于是派人去通知十三皇子带兵前来,然后动身前往三皇子居住的院子。
消息传到十三皇子耳里,不再顾忌所谓的兄弟情,直接按照沈杨所说的带着兵赶去,心里对三皇子最后一点亲情也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三皇子在面对沈杨找上门的时候出言不逊。
“皇婶,既然皇叔染疾,身为侄子,自然要为皇叔分担,以免皇婶应接不暇,昏了头。”
沈杨眼神极为冷淡,隐隐透着压抑的怒火,三皇子祁榕所为,分明是在逼迫自己,亦或者逼迫彬王出来和自己谈判,否则就要一步步吃掉彬王以及沈杨的所有功劳。
这也是祁榕来皖南最想得到的东西——南方的民心。
不仅如此,祁榕让人将副院正带了进来,四目相对,副院正眼中对沈杨的讥讽昭然若揭,嘲笑着沈杨的无能,又像是在说,自己背靠大山,怎么可能会死。
沈杨双唇紧抿,眼底的怒火逐渐蔓延。
忽然间,一个声音响起。
“三皇兄似乎忘了,此次皖南之行是以臣弟为首。”
话音落下,十三皇子祁襄带着兵将院子团团围住,副院正也很快被祁襄手下的兵控制住了,副院正目露惊慌望向三皇子,得到三皇子安抚的眼神后才慢慢平静。
一定不会有事的,三皇子可是皇后的孩子,皇后一向拥护太后,自己一定不会有事,副院正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看着眼前僵持的局面。
祁榕带来的侍卫立即护在他身前,现在的情况出乎祁榕的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目光瞥向沈杨,却见后者看向已经被控制住的副院正。
“皇婶别怕,如果三皇兄惹你生气了,皇侄替你出气。”。祁襄与沈杨并肩站立,眉梢一挑,很有流氓痞子的味道。
祁榕脸色一沉,“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襄撇撇嘴、耸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臣弟不是在干和皇兄一样的事吗?”
“皇叔和皇婶就是这样教导十三吗?”祁榕语气微沉,有意无意的把话头引向沈杨,斥责他没有管好祁襄,却隐隐地在诱导沈杨。
沈杨垂下眼帘并未答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身旁的祁襄不乐意了,他怎么可能看着皇婶被三皇兄欺负,立即上前一步挡在沈杨跟前。
“臣弟就不明白了,三皇兄能做的事,为何臣弟做不得?”
“十三不懂事,皇婶理应懂事,不对吗?”
祁榕再次把话题转向沈杨,祁襄气愤不已,刚要说话,身后的沈杨说话了。
沈杨抬头对上祁榕的眼神,语气很平静,“三皇侄说的对,身为长辈应该以身作则。”
说罢,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时候,沈杨抽出祁襄腰间的佩剑,长剑没入副院正的胸膛。
‘噗呲’一声,血液溅在沈杨脸上缓缓低落,他的衣摆上也沾满了血渍。
在所有人惊愕不已的目光下和副院正难以置信的眼神下,副院正缓缓倒在众人面前。
眼前的一切让祁榕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波动,随后恢复常态,好似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不起眼的畜生。
血,淌了一地。
副院正至死都没闭上双眼,死死盯着沈杨。
沈杨随手把手里的剑丢在地上,‘当啷’一声,唤回其他人的神志。
“血债血偿,算是皇婶教给三皇侄的道理。”沈杨压着嗓音说完,他没有看地上的死人一眼,侧头对十三皇子祁襄说道:“我们该走了,免得打扰到三皇侄休息。”
祁襄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跟在沈杨后面往外走,踏出门的一刹那,他忽地转头对三皇子祁榕说道:
“臣弟不明白三皇兄为何对皇婶如此不善,可是臣弟明白,谁对臣弟才是真的好。”
闻言,祁榕目光闪烁了下,他没有回答祁襄,转而说道:“想必皇婶明白,皇侄所为并不是为了和皇婶争吵。”
沈杨的脚步顿了一下,想起前几日和祁榕初次谈话的不欢而散。
“你若是想护着苏佳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可是你偏偏选了最无情的一种,让苏佳独自面对。”
三皇子听后沉默了一下,“我不是皇叔,玉烟亦不是皇婶。”
是啊,他不是彬王,做不到不惜一切也要护住所爱之人,他的顾虑太多,多到玉烟只能占据其中一小部分,他现在不能动丞相府,也动不了丞相府,于是只能安慰自己风月怡不会伤害玉烟。
可是最后,玉烟死在自己面前。
他该死,可是被丞相府护着的风月怡不该死吗?
他要为玉烟报仇,也要坐上高高在上的皇位;他爱玉烟,亦爱皇权。
这是沈杨无法理解的。
但是三皇子对皇位的痴迷胜过一切,眼下他可以为了苏佳谋划丞相府倒台,以后就会为了稳住皇位娶她人。
若是苏佳在,沈杨不会轻易去评定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可是苏佳死了,沈杨便不会原谅三皇子,更何况三皇子所图和彬王所图相同,谁亲谁疏,帮谁显而易见。
二人不欢而散。
但是现在,祁榕再次提起这个话题,已经有示弱的意思,企图让沈杨再考虑是否要加入自己的阵营。
沈杨侧头,他说:“三皇子就这么肯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