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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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凤眼斜睨,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和她作对,目光便和闻漱相对,长公主嚣张跋扈惯了想要抽出鞭子,奈何闻漱的力气比她大。
“你放开!”
“放开了你会不会打马?”
长公主抬起下巴,倨傲道:“不过是一匹马,本公主就是杀了又如何?”
“那你就别想要这根鞭子。”
说罢,闻漱从长公主手上一把夺过马鞭,长公主被拽的踉跄一步,站稳后让宫人把马给杀了,可她喊了半天却无人敢应声。
长公主看看他们又看向闻漱,这个女人抢走了自己的父皇,现在又要和她作对。
这一刻,长公主再也想不到什么礼仪,上去就和闻漱扭打起来。
闻漱是在边城父亲的鞭打下长大,几下就将长公主制服,她将人压在身下,膝盖抵着长公主的背,眉一扬,笑道:
“公主,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是谁教得?我可得像你的师傅好好请教,真是误人子弟。”
长公主动弹不得,脸被草地积压变形,一张嘴就要吃草,只能闭上嘴,满目怒火的瞪视。
好在闻漱很快放开了,守在一旁不敢上前的宫人赶紧上前搀扶,长公主一把甩开那些人的手,自己站起来用衣袖擦脸。
闻漱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也被长公主甩开,长公主双目喷火的瞪了她一眼,闻漱笑颜以对。
碍于自己现在的狼狈,长公主转身就走,闻漱冲她的背影喊。
“公主,你要是想学武,可以来找我。”
长公主听都不想听,脚步不停,就在即将踏出马场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匹把她甩下来的汗血宝马被闻漱抚摸舒服的打了个响鼻,闻漱翻身上马,握紧缰绳。
马飞驰在马场之上,而马背上的人犹如展翅的鹰,肆意翱翔在九天之上,刺破云层,给尔虞我诈的皇宫带来一缕刺眼的阳光。
长公主怔怔的望着,然后在宫人的拥簇下离开。
回去后,皇后来看她,问清来龙去脉后更是愤怒咒骂,可这一次,长公主却听不进去了。
她依旧讨厌闻漱,却好像又有点喜欢。
那时,长公主隐约明白为什么父皇会喜欢闻漱,她就像一束光,雨过天晴后一束穿过厚重云层照进来的光,让人向往、心生眷恋。
可命运总是作弄人,就在后宫慢慢接纳闻漱的时候,闻漱怀孕了。
整个后宫都按捺不住了,最恐慌的就是皇后。
女儿还好,如果是个儿子,她儿子的太子之位绝对保不住,她只能祈祷,但事与愿违。
闻漱产下了祁衍。
长公主第一次看见那样狼狈的母亲,却没有看清母亲眼中的决绝。
闻漱诞下祁衍的三个月后,长公主在御花园撞见了文远帝,许久没见父皇的长公主上前,无意间瞥见父皇头发里的白丝,无意识的说了句。
“父皇,你有白头发了。”
闻言,文远帝敛去笑容,脸上复杂的情绪长公主看不懂。
文远帝已经不年轻了,眼角皮肤松弛下垂出现细纹,头上有了白发,但闻漱却风华正茂。
或许这也为后来埋下了伏笔。
文远帝忽然的崩逝令人始料未及,长公主甚至不敢相信,直到一道旨意下达,部分后宫妃子给文远帝陪葬皇陵。
长公主一路狂奔去往闻漱的宫殿,殿内的宫女双目泛红接待她,长公主来不及多想就去找闻漱。
刚踏入寝殿内,长公主看见桌上的毒酒,像是刚送来没多久,她松了一口气,看向背对自己的闻漱。
殿内正中央悬挂着一幅字画,长公主记得那是父皇在闻漱嫁到皇宫后第一个生辰亲手所画并题字,而闻漱就这样看着。
长公主走近刚想说话却瞥见装有毒酒的酒杯里空空如也,心神一震连忙上前,看见闻漱双目无神,长公主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的人身体一软就要倒下,她想扶住,却因力气太小。
所有的一切都来的太快,长公主跪在地上抱着闻漱大声喊宫人去叫御医,似乎是因为她的声音,怀中的人恢复一点神志,回光返照得对她说:
“康乐,代我保护衍儿……”
长公主摇着头,流着泪问:“为什么?为什么?”
闻漱视线定格在虚空中,失去血色的嘴唇被溢出的血染红,笑着答道:“我答应他,要陪他。”
长公主哭着说不出话,怀中的人慢慢失去呼吸,嘴角溢出的血沾到长公主的衣裳上。
“娘?”
突然的声音让长公主抬头,刚过两岁的祁衍看着长公主怀里的母亲,口齿不清的喊着。
可他的母亲再也醒不过来,赶来的奶娘发现后,表情一怔,抱起祁衍将他的脸埋进自己的胸膛,看着死去的主子流泪。
宫殿里哭声一片,长公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当她狼狈的回到皇后的宫殿的时候,看见皇后站在镜子前,穿着太后规格的服饰。
很快,她的儿子就要坐上皇位,而她就要当太后了。
皇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着笑着眼泪无端流下,她死死盯着铜镜。
“我赢了!闻漱,是我赢了!”
长公主看着自己的母亲又哭又笑,身上的血渍又是那样刺眼。
她木讷的转过头,谁赢了?
“母后,你从来没赢过。”
当初的皇后,如今的太后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流着眼泪,语气平静。
“你永远赢不了闻漱。”
闻漱永远是闻漱,可太后已不在是曾经的皇后。
当光照进污垢的角落,于是那束光就有罪,所以她死了。
却也永远活在她们回忆的角落。
回忆里,她们始终是输家。
第126章 赴宴(4)
沈杨离开前殿的时候双腿还在打颤,一个宫女上前恭敬的行礼道:
“王妃,皇贵妃邀你一叙。”
十三皇子祁襄的母亲淑贤皇贵妃突然造访是出乎沈杨意料之外,而且她似乎特意过来帮自己,用意何为?
但不论如何,这个人情沈杨是记在心里的,既然要见也就不推辞。
淑贤皇贵妃并未立刻离开永宁宫,她站在宫门外似乎就是在等沈杨,宫女引沈杨过来后退到一旁。
沈杨停在一个规矩的距离,二人碰面点头示意,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赴皖之行启程的时候,没有过多交流,所以现在气氛稍显尴尬。
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没有过多废话就直入主题。
“今日来永宁宫是本宫父亲示意,王妃不必记挂,还望王妃以后多加小心,不要枉费这番心意。”
沈杨垂下眼帘,皇贵妃是在敲打他现在暂时不要和太后起冲突,以免破坏计划,一切以大事为先。
“沈杨多谢皇贵妃出手相助,一定铭记于心。”
面前的少年瘦弱苍白,好似一阵风都能将人吹走,想起儿子在信中的话,淑贤皇贵妃也不忍逼得太紧,可是一切都迫在眉睫,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导致功亏一篑,淑贤皇贵妃只得狠下心继续敲打沈杨。
“王爷的婚事即便没有太后也会有皇上插手,现在能忤逆懿旨,往后违抗圣旨是什么罪,你该清楚,况且王爷府中不会永远只有你一人。”
沈杨听完身体一颤,久跪的膝盖似乎又痛了起来,沉默着没有说话。
淑贤皇贵妃见状也不忍再敲打下去,张嘴刚想安抚给个甜枣的时候,惠平郡主被宫人追赶着跑回来了。
“好看哥哥。”惠平郡主拽着沈杨的衣袖,有些害怕的看向淑贤皇贵妃。
“郡主既然是来找彬王妃,那本宫就先行离开了。”
外人在场,有些话就不方便说,淑贤皇贵妃带着人和沈杨擦肩而过,听到沈杨的轻声细语。
“两个人之间,怎么容下第三人?”
淑贤皇贵妃脚步一顿,偏头看去,只见沈杨正低头温柔的抚摸着惠平郡主的脑袋,眼帘微垂,疲惫溶于神情,但依旧微笑着。
好似一棵在狂风骤雨中被压弯的树,却从未想过屈服,时代、感情、权势。
一棵矗立在荒漠的树。
没有人能看懂。
淑贤皇贵妃看向沈杨的眼神复杂,停顿片刻便离开了。
她走后,惠平郡主便想带着沈杨去找母亲长公主一起回去,但是宫人委婉的告诉惠平郡主,长公主正在和太后谈话,不便进去。
惠平郡主很是不满,挥退宫人后偷偷和沈杨说:
“穗穗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偷偷过去。”
闻言,沈杨环视四周的宫人,只当惠平郡主是在开玩笑,没有当真。
于是惠平郡主带着沈杨和自己的侍女去到一个偏殿,偏殿和内殿有厚厚的珠帘和纱帘隔档,惠平郡主拉着沈杨进去后下令让侍女守在外面。
“本郡主现在要听好看哥哥讲故事睡觉,你们不许进来。”
侍女习以为常的表情看样子惠平郡主不是第一次这么胡来。
果不其然,一进到内殿,惠平郡主就放开沈杨轻车熟路的跑到床边摸索着什么,沈杨皱眉上前,还未靠近就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随后就看见床下出现一道暗门。
沈杨面露惊愕,快步上前探头望去,并小声询问惠平郡主这是怎么回事。
“娘以前带着我来宫里,有时候就会把我留在屋子里,有一次就被我发现了,好看哥哥是不是很神奇?”惠平郡主一脸邀功的表情,两眼亮晶晶。
虽然事出突然,但沈杨还是很快稳下心神。
“难道就没有宫人发现郡主不见了吗?”
“嘻嘻。”惠平郡主露出狡黠的笑容,她走到厚重的隔帘前指着隔帘上面一根不易察觉的细线,轻微一晃就能听到清脆的铃声。
“怎么样,穗穗是不是很聪明?”
沈杨看着那根细线点点头,“郡主很聪明。”
得到沈杨夸奖的惠平郡主脸上的笑容更盛,拉着沈杨往床下面的暗道里。
暗道里很黑也很窄,只够一人通行,摸索着往前走有一丈远便看到火光,是暗道两旁插着的火把,再往前走便隐约听到说话的声音,看样子这个暗道是通往前殿。
声音从头顶传来,并且争吵声愈发激烈,沈杨示意惠平郡主不要出声凝神去听。
“你到底是谁的女儿?难道十月怀胎就是让你在这里向着闻漱那个贱人?”
“闻漱做了什么?”
“她要抢走你弟弟的皇位!这还不够吗?”
“不……她是抢走了父皇,所以你嫉妒她,嫉妒她得到了父皇的爱!母后,你和后宫里的妃子一样!”
‘啪’!
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和你的弟弟!”
“呵。”长公主的声音透着讥讽和悲伤,“母后,你真的是为了我和弟弟吗?如果真的是,你为什么要拿我当挡箭牌,给父皇送上一碗碗毒药!”
听到这里,沈杨神情大变,立刻伸手捂住惠平郡主的耳朵,惠平郡主没有听清楚这句话,迷茫的看过去,沈杨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于是惠平郡主就低头玩起自己腰间的玉佩。
上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好好当你的长公主吗?”
长公主看着眼前的太后,忽然感觉很陌生,她哽咽的说:“康乐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太后神情冷漠。
想要什么?长公主张张嘴默然了,泪水流进嘴里,满是苦涩。
“没有现在的地位,你以为你还能得到什么?母后和弟弟才是你的亲人!”
长公主静静的站着,眼神涣散。
她想起父皇又想起闻漱,想起那些因闻漱而死的宫人,可细细想来,那些人不是因闻漱而死,是因自己而死。
如果没有那一碗碗毒药,父皇不会死、闻漱不会死、那些宫人不会死……
她的手上,同样沾满鲜血。
第127章 赴宴(5)
头顶的声音已经有一会没有听到,沈杨抱起惠平郡主快步赶出去,因为匆忙之下,惠平郡主没有反应过来,一不小心将脚下的玉佩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轻响,惠平郡主回头望去,太后外婆送自己的玉佩掉在地上,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好看哥哥就已经把她抱出暗道放在床上,并重新把暗道恢复原状。
惠平郡主在床上坐起想要开口,沈杨竖起手指让她噤声,轻声道:
“郡主,长公主很快就要来接你了,现在要乖乖躺着装睡。”
惠平郡主最听沈杨的话,想着玉佩什么时候都可以拿,于是乖乖躺下闭上眼,沈杨坐在床沿为她盖上薄被轻轻拍打被面哄惠平郡主睡觉。
谁料到惠平郡主真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出沈杨所料,一炷香后,长公主进来了,掀开帘子的时候,上面的铃铛发出清脆的铃声。
长公主双颊和眼睛都还泛红,看见沈杨在楞了一下,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着惠平郡主熟睡的脸,垂下眼帘令人看不清眼中情绪。
永宁宫,长公主已经不想久留,她抱起惠平郡主往外走,沈杨跟在长公主身后一同离开。
离开永宁宫的一步步都让长公主回忆起过往,那些记忆纂刻在脑海中,时时刻刻折磨着她,令她的脚步异常沉重,长公主抱着怀中的女儿,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唯有怀中的温度让她得以喘息。
踏出永宁宫的那一刻,长公主回头望去,一瞬间她看见幼年的自己和弟弟玩闹,父皇和母后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可是这一幕很快在眼前消散,长公主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似乎有什么变了。
重重宫墙犹如一道道铁门,里面的人困死在里面,无法挣脱。
马车驶离皇宫,沈杨坐在马车上认真思考长公主刚才的话。
“如若有朝一日你要离开京城,带上惠平一起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长公主异常平静,唯有泛红的双眼还缀着泪珠。
沈杨答应了,目送长公主抱紧怀中的惠平郡主走上马车。
此次进宫一趟发生太多事,也让沈杨知晓过去的皇宫秘闻,他需要好好消化消化,可是有人不想让他安宁。
马车靠近王府大门时,沈杨就看见大门前停着一辆丞相府的马车。
这边沈杨马车刚停下,那边就有人从马车上下来。
下来的正是多月不见的——风月怡。
只是她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两颊内陷、双目浑浊,走路时都需要人搀扶。
沈杨不知道她来有什么目的,只得谨慎应对。
“听闻彬王妃被太后禁足,臣女特来探望。”风月怡面对沈杨时,即使再虚弱也强撑出气势,好似这样就能不让他人低看自己。
进出宫一趟不过两个半时辰,这么一会功夫,风月怡就得到消息,看来她的耳目渗入得很深啊。
沈杨下颚微抬,“有劳风小姐走一趟,王府的事不劳您费心了。”
“有客来都不请进府喝杯茶?难道这就是王妃的待客之道?”
闻言,沈杨蹙眉看向被侍女搀扶的风月怡,以往风月怡都是巴不得不进王府半步,怎么今天却想要进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府不吝啬一杯茶,风小姐,请进。”
无论风月怡想干什么,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沈杨亲自请风月怡进府。
二人谈话屏退了其他人,风月怡喝着茶没有立即开口,目光却在不断扫视沈杨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