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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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弦和岚夕姨母则一个跟着沈杨入宫参加寿宴,一个担心沈杨不愿先行离去,于是才有了四人和王老板以及车夫一同出城。
灰暗的夜色里看不见一丝光亮,唯有马车上挂着的灯笼能看清马车前方一些道路。
沈杨掀开帘子往回看,京城已经淹没在浓墨之中,只余些末高楼黑影。
夜晚的平静让沈杨想起白日里寿宴的纷扰。
本以为鞑靼刺客和朝中被鞑靼收买的奸细的事后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八皇子妃梁翘突然站出来,气势汹汹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梁翘跪在殿前,双目灼灼,语气坚定。
“儿臣要告丞相府千金风月怡买凶杀人,被杀的正是前不久前往南方的彬王妃!”
此言一出,全场一肃。
其中丞相以及赴宴的丞相夫人脸色都极其难看,他们身后的女儿风怜嘴唇紧抿,眼神犹豫。
不仅是丞相一家,太后的脸色更是难看,沈杨在下面看见,垂目想了想,心里有了数。
之前在南方抓到风月怡派来的眼线琪雯的时候,沈杨就有了计较,太后既然派来了暗卫,那么不可能不会发现这些跟过来的尾巴,想来这些亡命之徒背后不仅仅是风月怡,还有知晓一切并放任事态发展的太后。
可是,梁翘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沈杨对此很是疑惑。
其实沈杨不知道也是正常,因为太后派出去的暗卫有一个从十三皇子祁襄的眼皮底下逃回了京城,知道事情的太后担心此事会被泄露,于是暗中让人把这个暗卫抹除。
只是这个暗卫太过机灵,又从京城偷偷逃了出去,偶然间逃到了八皇子府梁翘所在的院子,为了保住性命,消息灵通的暗卫用和梁翘不对付的风月怡的把柄作为交换,于是就有了眼下这一出。
如今在所有朝臣面前,梁翘戳破了这一切,是在打相府的脸,也是在打皇室的脸,毕竟风月怡是准定的三皇子妃。
而这戳破的人还是身为八皇子妃的梁翘,简直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所有人看尽了皇室的笑话。
皇帝脸色一沉,问道:“如果真如你所言,为何彬王妃好端端的站在这?谁为你的话作证?”
梁翘心里惧怕皇帝的威严,但还是鼓足勇气抬头回道:
“彬王妃身边有一人可以作证!”梁翘回头看向沈杨,“正是彬王妃从南方带回来风月怡的眼线,琪雯!”
矛头一转,再次回到了沈杨身上,一旁的御使大夫顿时皱眉,眼下沈杨风头太盛,实在不好,于是给自己的女儿淑贤皇贵妃使了一个眼色。
淑贤皇贵妃收到父亲的示意,看着殿内的这场戏,斟酌着准备插话。
只是有人比她先开口,说话的人是丞相夫人,她虽然厌恶风月怡,可是在众人眼前,她必须要维护相府的名声。
“皇上!请恕臣妇冒昧,月怡是丞相和臣妇一手带大,她绝不可能是八皇子妃口中的奸邪之人!请皇上明察!莫污了月怡的清白!”
说着,丞相夫人转头看向梁翘,声泪俱下,“八皇子妃,臣妇知道您和月怡不合,但你不能听信了一些闲言碎语就来污蔑月怡的清白,月怡可不像八皇子妃已为人妇,她将来还要嫁人啊……”
丞相夫人弱柳扶风跪在殿前用手帕擦拭泛红的眼睛,言辞却极为犀利,字字扎梁翘的心肺,戳她的痛处,不清不白的嫁进皇家。
梁翘哪里比得过丞相夫人的伶牙俐齿,气红了眼看向沈杨。
“儿臣所言是真是假,只要去王府一搜,看有没有琪雯这个人便一清二楚,并且——”梁翘话锋一转,目光瞥向风怜,“儿臣还要告风月怡残害、谋害亲姐妹!”
一时间,殿内一片哗然,不敢相信丞相府千金风月怡会是这样的人,况且八皇子妃如此言辞凿凿,想来定是有真凭实据!
眼看事态逐渐失控,皇帝和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淑贤皇贵妃连忙上前。
“皇上,今日是太后的寿宴,鞑靼刺客的事已经让太后受了惊,不如先让臣妾扶太后离开好好歇息。”
淑贤皇贵妃的话一出,顿时打破了殿内凝重的气氛,皇帝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梁翘此举几乎把丞相府和皇室架在火架上下不来台,淑贤皇贵妃过来递台阶也顺了皇帝的意。
朝臣们都是人精,纷纷出言告辞。
沈杨也适时在这个时候和人群一起离开,路过梁翘的时候,后者脸色的愤慨还没有褪去又添了几分惶惶不安。
可惜,沈杨帮不了她,而且梁翘还折了沈杨一个棋子。
梁翘的下场会怎么样,难言。
第139章 被捕(2)
参加寿宴的来宾一个个离开,直到最后留下皇帝、太后和丞相府一行人,淑贤皇贵妃暂避锋芒找了借口先行离开,而作为八皇子的亲生母亲茹妃却没法走了。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理会跪在殿内的梁翘,丞相夫人擦擦眼睛,眼里没有一点泪水,她给女儿风怜使了个眼色,风怜上前将人扶起不敢去看梁翘朝自己望来的目光。
皇帝不想插手后宫后院里的事,于是带着丞相一起离开。
掌权者的离开,留下的人之中唯有太后身份最尊贵,她招来禁军把梁翘带下去关进天牢,梁翘自知自己无望翻盘,睁大的眼睛死死瞪着风怜回避的侧脸。
风怜手在颤抖被母亲丞相夫人紧紧握住,生疼。
太后看着人被带下去让宫人扶着自己离开,走过茹妃身旁时停下脚步,后者垂下脑袋以示谦卑。
‘啪’地巴掌声响彻在殿内,风怜心骤然提起,小心翼翼看过去。
只见往日里不可一世的茹妃发髻散乱,脸上还多了一块醒目的红痕,太后收回手。
“蠢货!”
说罢便气势汹汹离开。
太后离开后,丞相夫人带着风怜随即往外走,离开举办寿宴的湖心岛后,丞相夫人才忽然紧握风怜的手,压低声音问风怜。
“怜儿,告诉母亲,梁翘和你有没有关系?”
丞相夫人的力道捏疼了风怜,但丞相夫人的语气凶狠让风怜即使面露痛色也不敢说出来,躲着母亲的视线怯懦回答道:
“我只是想让风月怡吃点苦头。”
忽然,丞相夫人猛地放开风怜,后者踉跄的后退一步,不敢直视母亲的双眼。
“你要记住怜儿,你是相爷的女儿,丞相府的荣辱与你息息相关!即使再恨风月怡也不能损害丞相府一丝颜面,否则,即使是你!母亲也保不住。”
说到最后,丞相夫人音调低沉,给风怜心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真实的丞相夫人,也有些看不清自己。
‘哐当’一声。
天牢大门紧闭,梁翘被狱卒丢进牢房,她跌倒在地,刚一抬眼就看见一只硕大的老鼠,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啊!——”
梁翘脸色苍白拼命往后退,外面的狱卒见状哈哈大笑,笑声击碎了梁翘最后一丝尊严,咬着牙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因为八皇子妃的身份,梁翘牢房的环境比其他较为好一些,可即使如此杂乱的稻草、上面铺的满是馊味的破被子和四处乱跑的老鼠、虫蚁都让养尊处优的梁翘作呕。
就在她被丢进天牢的半个时辰后,茹妃前来‘探望’梁翘,散乱的发髻已经重新梳好,脸上的红痕被厚厚的粉盖住。
茹妃看着牢里面惊慌失措的梁翘,心里稍稍平衡,居高临下看着她,言语讥讽。
“白长了一张漂亮脸,却是个猪脑,太子已死,三皇子是太后和皇后唯一的一张牌,你非要动他的未婚妻。”
梁翘没有抬头,眼里满是不甘。
见她不回应,茹妃觉得没趣,转身要走的时候留下最后一句话。
“好好呆着吧,或许有一天你还能走出这个天牢。”
梁翘死死攥着身下的稻草,她会活着,一定会好好活着,直到看到他们一个个都死了!
茹妃走的一个时辰后,天牢来了个不速之客。
听到动静的梁翘没有去看,直到她听到脚步声在自己牢房门口停下,转头看去,看清来人是谁后瞳孔微缩。
下一刻,梁翘猛地扑倒牢房的铁门后,目眦欲裂。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风月怡!”
来者正是刚清醒过来的风月怡,她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嘴角却扬着诡异的笑容。
“梁翘,我是来帮你的。”
梁翘松开紧握铁杆的手后退一步,眼神警惕。
看到她这幅样子风月怡轻笑一声,说道:
“不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一缕午后的阳光穿过高高的铁窗照进牢房,天边的太阳逐渐被云遮挡,天色转暗,月亮淹没在乌云之中。
沈杨坐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风声,眉头紧皱,突然一声猛烈的风声激起沈杨的警惕,随后又是一个轻巧的落地声,随着马车吱呀一声,有人忽然掀开车帘。
马车里的众人心骤然一紧,好在来人不是他人,正是前来接应的暗卫,暗卫是彬王安排在沈杨身边随身保护,但是京城戒严,他先行出来在城门外等待彬王妃出来。
有了暗卫在,其余几人心情又放松了不少,只有邱秋脸色苍白躲在角落,死死揪着衣襟,看似在害怕。
如弦坐在她身边,只当她在害怕,安慰道:
“不用担心,有王爷安排的暗卫在,不会有事的,再走五十里路就有倚风的护卫队。”
话音刚落,马车猛烈摇晃了一下停住,正在马车里众人疑惑之际,外面的王老板掀开了车帘。
只见马车前面,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拦住了马车,来者不善。
暗卫借着灰暗的夜色率先发动攻击,他自知自己能力,只想阻拦一时片刻,好让王妃快些离开。
可这些士兵也不是泛泛之辈,非但没有被暗卫影响到,反而几次伤到暗卫。
马车被士兵包围,却没有贸然进攻,沈杨明白这是冲自己而来,太后还是其他人?
他们行动隐秘,会是谁泄露?
一旁的如弦和岚夕姨母稍微镇定,可邱秋却完全被吓呆了,害怕地缩在角落,如弦上前想要安慰却听到邱秋的喃喃自语。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如弦听出蹊跷,目露狠色拽住邱秋的领口。
“你到底做了什么?!”
外面的攻势暂时被暗卫阻拦,沈杨听到动静回头望去,看见邱秋满脸泪水朝自己看来。
“对不起公子……我只是想帮你……”
如弦怒火中烧,揪着邱秋的领口逼问。
“是谁!”
邱秋喘不上气,她看向沈杨所在的位置,可沈杨没有像曾经一样救下自己,而是一脸平静和漠然,邱秋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吐出两个字。
“盈袖。”
第140章 被捕(3)
今早,沈杨前往宫内参加太后寿宴的时候,邱秋回屋发现房内多了一个人,来人正是跟随沈杨从沈府到王府的盈袖。
邱秋来到王府之后就一直跟着大管家学着打理王府的产业,很少接触沈杨院子里的侍女们,自然也对盈袖的事不了解,只知道她是沈杨的陪嫁丫鬟,并且之后嫁给了王府的二管家。
前后关系让邱秋认为盈袖是为了沈杨才嫁给二管家,就是为了稳固沈杨在王府的关系,所以对盈袖还有几分敬佩。
盈袖过来的目的正应了邱秋心底所想。
“我跟着少爷多年,如今少爷嫁给彬王成为低贱的男妻,作为下人,我也为少爷心痛、难过。”
“公子不低贱!”邱秋皱眉反驳。
她的神态和反驳让盈袖肯定了心中的猜想,自打嫁给二管家,后者便不再得势,在王府内逐渐没了位置,盈袖心里怨,又不得不吃下这个苦果。
可是二管家却将自己的无能全部发泄在盈袖身上,屡屡醉酒对盈袖暴力相对,日日的折磨让盈袖想后悔,去向沈杨求救,可是沈杨身边的如弦如心和岚夕姨母走得近,自然知道盈袖的本性所以一次都没让盈袖靠近沈杨。
屡屡碰壁的盈袖把对二管家的怨恨转移到了沈杨身上,直到她得知到二管家背后的人竟然是太后,她心里有了自己的算计。
为了立功,摆脱二管家,摆脱自己下人身份,敏锐的盈袖察觉到王府内最近的气氛不对,盈袖便把目光看向对自己不了解又和大管家、沈杨关系亲近的邱秋身上,探出消息。
盈袖看着邱秋深深叹了一口气,看见后者面露疑惑才慢慢说道:“出了王府,谁又瞧得起少爷?”
说着,盈袖两眼一红,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擦拭,无意间露出小臂上的青紫伤痕,邱秋心里一震,盈袖见她看向自己的小臂,面色窘迫的放下袖子。
“邱秋妹妹,你来得晚,不知道少爷刚到王府时的艰辛,我也是为了少爷……”
话音未落,盈袖又忍不住落泪,她这幅姿态让邱秋逐渐放下戒心上前安慰。
“公子会越来越好的,你不要伤心。”
盈袖却忽然抓住邱秋的手腕,双眼含泪道:
“不,你不懂,少爷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他和沈府决裂,赵姨娘又过世,少爷身边就只剩我和你了,只有我们能帮他!”
邱秋楞了一下,脑海里那句‘少爷身边只有我和你了’的话不停回荡,她挣开盈袖的手,垂下眼道:“我们只是下人,能帮公子做什么?”
“妹妹,你相信我吗?”
闻言,邱秋看向盈袖,后者眼神坚定,联想到盈袖为了帮沈杨在王府稳固地位,不惜嫁给对自己施暴的二管家,邱秋犹豫片刻,轻轻点头。
盈袖破涕为笑,握住邱秋的双手。
“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了,少爷就只有我们能帮他,只要少爷脱离王府,他一定可以像和那些世家子弟一样意气风发,而不是被困在王府郁郁不得志。”
邱秋被盈袖的话蛊惑,再次点头,盈袖笑意更盛,低语着。
“只有我们能帮到少爷,相信我……”
只有我们……
邱秋眼神恍惚,没有发觉自己被盈袖套了话。
直到盈袖离开,邱秋心里惴惴不安,越想越不对劲,可是却不知如何说起,想着盈袖那句‘只有我们能帮到少爷’又再次心安。
盈袖是公子的陪嫁丫鬟,甚至为了公子不惜嫁给对自己施暴的二管家,她一定和自己一样在意公子……
一定……
邱秋自我安慰,可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隐约察觉到自己可能犯错了,但不想承认,当坐上马车看见马车里没有盈袖时,心里的不安愈发高涨。
她做错了吗?邱秋不想承认,她是为了公子,对啊,她是为了公子……
她是想帮公子……
邱秋是为了劝说大管家离开才没有第一批离开京城,因为这件事兹事重大,所以邱秋也只知道几个被沈杨安排离开的王府老人,又因被沈杨从乡间带到京城经常不再府内,又被大管家教导在外打理王府产业,一路有人领着虽然才能甚佳但没有太多阅历也没有太多弯弯绕绕,也就被盈袖钻了空子。
直到邱秋在马车上没有看见盈袖所在,邱秋才意识到什么,可她不想承认,一边安慰自己盈袖是为了沈杨才和大管家一样留在王府,一边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当马车被有备而来士兵拦下,邱秋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盈袖骗了,顿时崩溃不已,可是没有人怜惜她。
“对不起公子……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