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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缠娇-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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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素向谢昀行了礼,阔步走到江骜跟前,抬手捂着嘴偷笑:“江郎,你怎么跟将军提起这个,是不是舍不得我?”
  江骜毫不犹豫地回应:“没有。你别误会,我现在就走。”
  说着,他赶紧爬上马车,生怕会被纠缠上似的。
  玄素脸色一沉,不满地怒喝:“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江骜赖在车上不肯下来:“有什么话该改日再说吧,我赶时间。”
  玄素手上的鱼叉往地上一捶,江骜立马怂了,连忙跑下来:“也不是很赶。”
  玄素扭扭捏捏地笑道:“江郎,虽然人家很高兴你这么快就想娶人家进门,但是人家还不想这么快离开小姐,只好委屈你再等一等了。”
  江骜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头大石。
  他激动地捂住玄素的手,笑道:“没关系,我会等你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天崩地裂。”
  谢昀跟荀馥雅对视一眼,心知肚明。江骜这小子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提娶玄素这事。
  也只有玄素这个傻丫头,被江骜那狡猾的言词感动到痛哭流泪:“江郎,你对我实在太好了,呜呜呜……”
  谢昀看不过眼了,笑道:“玄素,你护送江骜回府吧!免得他舍不得走!”
  玄素脸上一喜,随后又苦恼地说道:“可是今日崔氏的案子开审,奴婢要陪小姐去顺天府尹。”
  谢昀搂着荀馥雅的肩,霸气地说道:“有本将军陪她,足矣!”
  这下玄素放心了,转头跟江骜笑道:“那江郎,我陪你回去吧!”
  江骜甩开她的手,浑身不自在地回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玄素不悦地绷着脸:“想好了再说!”
  江骜立马怂了:“那就劳烦玄素姑娘了!”
  “讨厌,干嘛突然这么客气呢?!”
  玄素激动地往江骜的后背拍了一巴掌,江骜被震得咳嗽了几下,顿觉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随着他们坐上马车,向自己道别,荀馥雅蹙眉,对江骜这人的好感下降几分。
  玄素怎么偏就喜欢这种害怕负责的男人呢?
  谢昀俯身跟她对视:“我们出发吧!夫人。”
  荀馥雅怔人问他:“你不用到宫里当值吗?”
  谢昀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谢夫人,压低声音道:“江骜搬家,我向皇上告了假,说江骜需要我帮忙。”
  荀馥雅愕然一怔:“那你今日原本就打算帮江骜搬家的?”
  谢昀伸手摸摸她的头:“江骜不知道,所以我就变成陪夫人了。”
  荀馥雅抬眼:“你这样对他,有点不厚道吧!”
  谢昀笑道:“没事,他人傻钱多。”
  荀馥雅抿嘴笑:“你们好歹也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江骜那人虽然不怎样,但你在背后这样说他,真的好吗?”
  谢昀一本正经道:“那就请夫人你别告诉他,我朋友不多,不能再少了。”
  荀馥雅:“……”
  荀馥雅最终还是被谢昀哄上了车,而谢夫人和孙家三口子同坐一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前往顺天府。
  赵怀淑和盛景南早已坐在顺天府的公堂旁边侧听,而赵怀淑的身旁居然站着宴久初。
  这让荀馥雅感到意外又心惊。
  赵怀淑是怎么跟宴久初扯到一块的?
  谢昀见她心不在焉,握了握她的手,将她带到公堂。顺天府尹刘万忠赶紧走下来,惊惧地向谢昀打招呼,命人给他看座。
  谢昀不理会他,与盛景南打个声招呼,让荀馥雅坐下,自己站到她的身后。
  顺天府尹刘万忠见荀馥雅没有封号,没有官位,却与怀淑公主和大理寺少卿这等人物坐在一起,实在于理不合。
  他不想得罪两位大人物,便低声下气第提醒谢昀:“谢将军,尊夫人没有官职没有封号,是不能坐在公堂之上的!”
  谢昀拧眉:“你觉得本将军的官位大还是你的官位大?”
  刘万忠一愣,不明白谢昀为何有此一问,便道:“自然是将军官位大。”
  谢昀戏笑:“我官位比你大,我夫人最大。你都能坐在公堂上,她为何不能?”
  刘万忠觉得他这是蛮不讲理:“谢将军,这……”
  不等他把话说完,谢昀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你是不是觉得本将军的脾气很好?不喜欢见血?嗯?”
  “……”
  刘万忠瞬间吓破了胆,赶紧回去坐着,装模作样地开堂审讯。
  赵怀淑见谢昀如此护着荀馥雅,羡慕妒忌恨。
  她瞧了谢昀一眼,见他正在看自己,遂故意向他微微一笑,散发自己的魅力。
  谢昀挺直腰杆,完全没搭理赵怀淑的意思。
  他心思一转,弯腰低头,凑到荀馥雅耳侧,低声道:“夫人,有个女人正试图勾引你的夫君,你是选择吃醋,还是选择发怒呢?”
  荀馥雅凝了他片刻,道:“我选择听案子!”
  谢昀一愣,痞笑道:“夫人,就不怕你的夫君被狐狸精勾走吗?”
  荀馥雅抬眸,微笑回应,不刻意热络,也不刻意疏离,分寸感把握得刚刚好。
  “勾走做什么?男狐狸精跟女狐狸精斗法吗?”
  “……”
  谢昀一双桃花眼里染笑,这女人,怎么这么有趣呢!
  “啪!”
  公堂上,刘万忠拍了下惊堂木,犯人崔氏和崔永福被押送上来。
  他们向诸位大人和赵怀淑拜了个礼,并没有看向赵怀淑,似乎要跟她撇清关系。
  今日是二审结案的,并不需要审问之前被盛景南审问过之事。
  刘万忠看了盛景南一眼,问崔氏:“犯人崔氏,你教唆将军府丫鬟小娟采摘毒花瓣,意图毒害将军夫人,却害了孙小姐,你可认罪?”
  崔氏似乎并不畏惧,老老实实地认罪:“老奴认罪。”
  刘万忠忌惮地看了赵怀淑一眼,盘问崔氏:“可有人授意你这么做?”
  崔氏迅速作答:“没有!将军夫人虚伪歹毒,我只是出于怨恨,才这么做的。”
  对于崔氏的泼脏水,荀馥雅困惑蹙眉,似有不好的预感。
  谢昀听懂了崔氏的话外音,怒然握拳。
  荀馥雅担心谢昀会发疯,侧头安慰谢昀:“将军别动怒,清者自清。”
  想了想,她凑过来低声询问盛景南:“当晚的两名狱卒呢?怎么没上堂作证?”
  盛景南蹙眉,低声道:“被杀了,手法干净利落,是杀手干的。”
  荀馥雅也蹙着眉,赵怀淑开始雇凶杀人了?看来她被逼急了。
  刘万忠见众人不语,此案再无人证,拍了一下惊堂木,振振有词地宣布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犯人已经认罪,所幸并未造成他人死亡。那么,本官宣布,犯人崔氏教唆他人投毒,成名成立,判,给孙家小姐五千两赔偿金。”
  孙媚儿听到这狗官居然让崔氏只赔偿一点钱就了事,顿时怒然冲出来,戟指怒目:“大人,这老妖婆害本小姐容颜尽毁,受尽折磨,你不能只判她赔钱,本小姐不服!”
  刘万忠对于孙媚儿冲撞自己,心里很是不悦,但表面佯装客套:“孙小姐,本官是依法判案,已经从重处判了,你若再闹,那就是藐视律法了。”
  谢夫人闻言,赶紧将孙媚儿拉到一旁。
  孙媚儿委屈极了,指着崔氏,不管不顾地叫嚷:“这老妖婆撒谎,是赵怀淑指使她毒害嫂子的,本小姐亲耳听到她承认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纷纷看向安坐在椅子上的赵怀淑。
  赵怀淑面有难色,她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崔氏并没有老实交代一些事情,她为此感到很不悦,但表面却表现得波澜不惊。
  她站起来,困惑地询问崔氏:“奶娘,你为何这么说?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说给孙小姐听的?”
  受到赵怀淑的提示,崔氏立马会意,指着荀馥雅,气愤地指控道:“是将军夫人逼老奴陷害公主的,将军夫人一直嫉妒公主!”
  “一派胡言!”
  谢昀怎能容许崔氏一次又一次地诋毁荀馥雅。
  他冷冷地盯着崔氏:“再诋毁我家夫人试试?本将军不介意血溅公堂。”
  刘万忠吓了一跳,赶紧提醒谢昀:“谢将军,这是公堂,请注意不要恐吓证人!”
  谢将军嘴角噙着笑挑眉:“刘大人,本将军怎么突然觉得你的脑袋长得很可爱,想摘下来观赏观赏呢!”
  刘万忠顿时吓得后脖子一凉,感紧捂着案子,不敢再对谢昀的言行有意见了!
  崔氏趁势惊惧地后退,含泪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声叫嚷:“将军,老奴所言,句句属实!你若不信,老奴以死明志!”
  说着,她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视死如归冲过去撞到了柱子上。
  顿时,血溅公堂,崔氏当场晕死过去。
  “娘!”
  崔永福失控地跑过去,抱着崔氏伤心痛哭。
  公堂内外,鸦雀无声,众人皆被崔氏这偏激的举动吓了一跳,谢昀也愣住了。
  “奶娘!”
  赵怀淑神情焦急地跑过去,赶紧催促刘万忠带崔氏下去就医。
  刘万忠可不想自己的公堂上死了人,赶紧命人将昏迷不醒的崔氏带下去医治。
  崔永福的情绪很激动,见自己被阻止跟着阿娘离开公堂,将矛头指向荀馥雅,指着她便怒骂:“你这个毒妇,若我娘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害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昀一剑飞过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再说一句不中听的,本将军不介意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神色阴狠暴戾,冷眸里迸射出浓烈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崔永福感觉自己好像被阎王盯上,顿时吓得灵魂差点就出窍了,又怎能说得上话来。
  赵怀淑垂泪,提起袖子轻擦:“谢夫人,原本本宫是不信的,可奶娘都以死明志了,本宫心里好难过。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陷害本宫?”
  此话无疑是坐实了荀馥雅陷害公主的罪名,这罪名可比崔氏那教唆人投毒的罪名大得多。
  荀馥雅按兵不动,盛景南站起来,一脸正色:“怀淑公主,公堂之上讲求的是证据。崔氏本人行为不端,对将军夫人心怀怨恨,她的话本就不可信。而且,以性命做担保的话语,不能作为有效证据,请怀淑公主不要在公堂之上说出这种混淆视听的话语来,陷害公主可是大罪!”
  “盛大人受谢夫人提携,拿人的手软,自然是帮着谢夫人了,哎,可怜本宫人言轻微。”
  说到后面,赵怀淑委屈地垂泪,泪珠一滴滴在她绝世的容颜上滑落,凄美动人。
  她本就长得美貌,声音甜美动听,如今这番顾影自怜,黯然神伤的模样,惹得在场不少人为她心疼,心生怜爱。
  众人开始为赵怀淑感到愤懑,矛头指向荀馥雅。
  荀馥雅安安静静听着,谢昀默默地看着,皆无语。
  赵怀淑等不到众人回应,眉目含泪地看向谢昀:“听本宫说了这么久,谢将军您就没什么意见想发表的吗?”
  谢昀本想冷眼相对,可瞧见美人垂泪,难免动了恻隐之心,遂垂眉道:“公主的私事,本官不好多嘴。”
  赵怀淑觉得他这番话说得有些敷衍,心里万分委屈:“谢将军是在责怪本宫文向谢夫人问责吗?可奶娘因为谢夫人轻生,本宫若不为她讨回公道,岂不是太凉薄了吗?”
  “……”
  谢昀看了她几眼,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即便是铁石心肠的硬汉子,心也会为之柔软半分的。
  荀馥雅瞟了他一眼,心里冷哼:狗男人!
  荀馥雅站起身来,微笑着对赵怀淑说道:“公主不要含沙射影地说臣妇,就像你方才说的那样,盛大人是臣妇提携的,向着臣妇。那崔氏是公主的奶娘,难道就不会为了保住公主的名誉,掩藏公主的恶行,牺牲自己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似乎觉得非常有道理。
  赵怀淑楚楚可怜地轻叹:“哎,谢夫人,也许你不懂本宫与奶娘的情分。莫说本宫没犯事,即便犯了死罪,也断不会容许身边的人为了让本宫脱罪而牺牲自己,更何况那个是本宫的奶娘。”
  这位公主的名声向来很好,众人自然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此时此刻,又忍不住质疑荀馥雅的人品。
  荀馥雅轻笑:“公主人品好,待下人宽厚,我等自然是知晓的。可崔氏为何证明臣妇陷害公主,撞柱子自杀呢?难道她不知道公主您会为她撑腰?难道她不知道他的儿子还没被定罪,有可能被处斩吗?”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觉得崔氏方才的行为有点过了。
  崔氏完全没必要那样子做,那么,她刚才撞柱子轻生,就很耐人寻味了,有必要吗?
  赵怀淑面色一僵,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荀馥雅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发问:“公主的为人,臣妇不敢去评论。只是,臣妇知晓,崔氏还有个犯了死罪的儿子崔永福,除了公主,还有谁能救他,谁会保他?”
  此言一出,舆论又开始倒向荀馥雅这边。
  在座的诸位对崔永福的恶行很熟知,观堂的百姓当中有不少深受其害的,对崔永福是愤恨到了极点。
  儿子的死罪已成定局,能有什么办法救他一命呢?自然是求高高在上的公主了。
  众所周知,崔氏仗着有怀淑公主撑腰,纵容儿子到处作威作福,而怀淑公主与崔氏主仆情深,自然不可能不帮崔氏救儿子的。
  赵怀淑手挽轻纱,悲伤地抽泣,并未回应只字片语,如此一来,显得荀馥雅气势凌人。
  而一直冷眼旁观的宴久初在此时轻叹一声,轻抚着侧脸,幽幽地说道:“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竟敢当众欺辱当朝尊贵的公主,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她款款走出来,跪在公堂前,笑眯眯地指着荀馥雅,道:“大人,民女要告堂前的将军夫人,欺世盗名,冒充她人身份,行不轨之事。”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纷纷打量这位胆敢状告当朝将军夫人的女子。
  只见她长相清秀,却媚眼如丝,眼角一颗美人痣,让她看起来风情万种,像一个会勾人撩汉的妖女。
  荀馥雅紧盯着宴久初,脸色不太好。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不断地翻出关于此人的记忆。
  当年在延边勾引朱掌柜的美娇娘,冷酷杀书生的女犯人,娇滴滴的官宦小姐宴久初,李琦身边的妖娆姬妾,眼前风情万种的状告者,很难想象,一个女人竟有如此多样的面孔!
  刘万忠惊疑,忌惮地看了谢昀一眼,肃然问道:“姑娘,请报上名来。”
  宴久初转头盯着荀馥雅,露出狡黠的笑容,语不惊人死不休。
  “辛月!谢昀谢将军名正言顺的正妻!”
  “哇!”
  惊人的言论瞬间将整个寂静的公堂炸响了,全场闹哄哄的,只有当事人这边寂静无声。
  荀馥雅紧盯着辛月,扶着椅子把手的双手紧攥着,依然没了往日的从容镇定。
  对这个女人,她有过千万种猜测,却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辛月。
  那个她冒名顶替,谢家人口中勾三搭四,狡诈阴险的辛月!
  作者有话说:
  font》
  下一本新文预收《女暴君与龙傲天卿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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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重生到十五岁,事业脑的风萝衣势要洗白“女暴君”形象,找个对象双修,端了仙侣门。
  可恨的是,她重生后的世界没有修真道法,只有武艺这玩意,没有仙门百家的法术争斗,只有“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布衣生活。她觉得周围的人都是神经病,而周围的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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