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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缠娇-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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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义愤直冲天灵盖,三皇子赵玄德咬牙怒喝:“一派胡言!”
  他一脚踹开上前来押送自己的禁卫军,举起手中的圣旨,向众人大喊:“诸位大臣,本王手上有先皇的遗诏,大家请看,先皇是要传位给本王的。”
  言毕,他当众展开圣旨的内容,以证真实。
  朝臣们议论纷纷,圣旨德真伪并不在意。
  他们此刻最在意的是,新皇一大早就给三皇子定罪,而三皇子又拿出另一份先皇遗照出来指证新皇。这两虎相争多年,如今争到明面上,已经撕破脸皮了。
  他们如何站队,方能保性命无忧,仕途于阻呢?
  三皇子赵玄德望着沸腾的群臣,沉声说道:“诸位大臣为何哗然,莫非是对皇帝的遗诏有疑议?不知诸位是打算忠君从诏呢,还是悖逆抗旨?”
  新皇赵启仁没想到自己的先下手为强并不奏效,他的三皇弟竟然拿出了先皇的遗诏。
  这点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难道先皇另有一份遗诏?
  他困惑地看向容珏,想让他给众人解惑,证实他这个皇帝来得名正言顺。
  然而,不等容珏开口,三皇子赵玄德已经迫不及待地煽动朝臣:“是新帝赵启仁耍阴谋诡计,伪造圣旨,欺瞒忠臣,谋夺了帝位!”
  “放肆!”
  面对莫须有的强加之罪,龙椅上的天子震怒。
  一名文官出列,拱手禀道:“三王爷,非是臣等有抗旨之心,实乃此诏书出乎众人意料。”
  “没错,容大人手上的圣旨千真万确,容大人怎会假传圣旨,祸乱朝纲呢!”
  众人对容珏是深信不疑的,容珏在朝中的地位不可撼动,无人质疑他的为人。
  因此,大臣们对三皇子手中的遗诏提出质疑,一个个出列上谏。
  三皇子逐一驳斥,声色俱厉,势压全场。
  不少朝臣将目光投向百官之首的首辅荀况出来说几句话。
  而新帝赵启仁却看向容珏,希望他替自己说上两句。毕竟容珏在朝臣心目中地位崇高,他话能稳定朝臣们的心。
  然而,容珏与日常判若两人,眼睛微闭、下颌微昂,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倒像给三皇帝赵玄德站场似的。
  新帝赵启仁不由感到失望。
  再看钦天监,吏部尚书和最清贵的礼部也不发声。刑部尚书正向赵玄德苦谏,户部、工部、兵部尚书还没找到说话的空隙,都被叽叽喳喳的御史们抢先了。
  面对如此混乱不堪的局面,荀况终于站出来,道貌岸然地力挺:“诸位大臣,我等怀疑先皇是新帝害死的,大家随三王爷一同捉拿新帝,以正朝纲!”
  荀况身为百官之首,自然拥有一呼百应的能耐。
  他的话几乎代表内阁都认为这份遗诏符合礼制,是真实的圣意。
  此言一出,几乎有一半的朝臣站到三皇子赵玄德的身后力挺。
  新皇赵玄德心底咯噔一下,觉得大事不妙,赶紧威严下令:“御林军,禁卫军,赶紧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三皇子赵玄德早有预谋今日篡位,自然是不怕,御林军和禁卫军里头安插了不少他的人。
  他自信满满地喝道:“御林军,禁卫军,赶紧将这位弑君的逆贼拿下!”
  随着他们的一声令下,御林军和禁卫军居然内部打斗起来了,场面一片混乱。
  在场之人皆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战战兢兢地退缩到一旁,生怕被砍了。
  新皇赵启仁见势不妙,赶紧逃离到后宫避一避风头。
  “休想逃!”
  三皇子赵玄德哪里容许他逃命,捡起地上的剑就冲上去杀人。
  太监总管刘喜赶紧抱头蹲下,躲在龙椅后面。
  拥护新皇的朝臣欲上前护驾,可拥护三皇帝的朝臣也能让他们去碍事,冲上来阻止。
  不到半刻功夫,他们便扭打成一团,全然没有一个当朝重臣的模样,反而像街市上闹事的刁民。
  盛景南,江骜等几位官员护着容珏,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情愿护着容珏都不顾着他这位帝皇,新皇赵启仁看着很恼火。
  见无人可用,那些胆小文弱的官员又躲避不及,他只好抽剑与凶猛冲过来的三皇子厮杀。
  两人从小争斗,恨不得拼了你死我活,如今没有先皇束缚他们,兵戎相见,他们自然是杀红了眼。
  他们从高台上打到高台下,从斗剑到赤手空拳肉搏,最后跟那些大臣一样,像两根藤蔓纠缠在一起,互相撕扯着对方,掐着对方的脖子,都红了眼,恨不得将对方杀死!
  金冠掉了,头发散乱,衣裳扯坏,衣衫不整,脸青鼻肿,面目狰狞。
  他们哪有一点帝皇的模样,哪有一点王爷的模样,简直跟地痞流氓没啥两样。
  “啊,好热闹啊!都在做晨运?”
  殿外骤然响起一道低沉森冷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愉悦的笑意。
  似乎在幸灾乐祸,似乎在嘲讽,也似乎在酝酿着杀意!
  这久违的狂妄,这带给众人深沉的惧意,除了久不上朝的摄政王谢昀,还能有谁?
  众臣一怔之后,纷纷转身望向殿门。
  只见谢昀一身朝服,倚着门框,腰间别着宝剑,面容冷峻,隐隐有股兵戎肃杀之气。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惊惧。
  完蛋了,这人回来,准没好事!
  谢昀大摇大摆地迈入大殿,边走边扬声道:“不用管本王,本王只是来凑个数,你们继续!”
  “……”
  说真的,这人出现,他们真的打不下去了。
  什么爱恨情仇,什么兄弟相残,什么谋朝篡位,仿佛都成了笑话!
  仿佛很有默契般,众人尴尬分离,慌忙整理仪容!
  在他们看来,这位摄政王才是心腹大患,才是最可恨的!
  见朝臣们和士兵们都各自分开,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没了,反而有种阎王驾临,众人身处地狱的感觉。
  “打呀,怎么不打?你们外头的兵马都被本王打死了,放心打吧。”谢昀坐在登上龙椅的台阶上,指了指上头,似笑非笑地说道,“谁活着就坐上去,本王今日很有耐心,就等着!”
     ……竒@ 書#網¥q Ι & &δ u& # ω ā Ν g &。 ℃ ǒ M……
  “哐当!”
  不知何人掉下了武器,吓得众人心惊胆战。
  赵启仁和赵玄德因为谢昀的目中无人而脸色铁青,维护赵启仁的大臣更是斗胆厉声怒喝:“大胆摄政王,竟敢对皇上无礼!”
  显然这位请赵启仁提拔的新贵官员,初生之犊不怕虎。
  老官员都领教过这位摄政王的无礼和可怕,又怎敢,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毕竟,这位摄政王的确大胆无礼,他的权势与强大使得无人敢拿他怎样。
  谢昀仿佛发现了有意思的人,颇有耐心地逗那位官员:“本王自先皇死后就没来过,不知哪位是皇上?”
  赵启仁面色难看,勉强忍住怒火。
  拥护赵启仁的官员恭敬地向他行礼说道:“自然是这位!”
  拥护赵玄德的官员不服了,大声纠正:“放屁,我们三王爷才是皇上,我们有遗诏。”
  “我们皇上也有!”
  隶属双方势力的官员吵来吵去,吵得面红耳热,几乎又想动起手来。
  一时之间,呵斥声、呐喊声、谩骂声响彻金銮宝殿。
  在谢昀听来,尤为动听。
  赵启仁处于水深火热的模样实在太大块人心了!
  然而,混乱中,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扰了他看戏的兴致。
  他蹙眉,不悦地看向那位傲骨如竹的男主,那一身普通的黑红官袍穿在这人身上,竟有别样的明艳,俊美非凡。
  啧,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那么地碍眼!
  容珏站出来,高声喊:“诸位莫要争吵,辨别诏书的真伪,便有定论。”
  其声高亢嘹亮,如钟响磬鸣,一下子镇住了满殿慌乱。
  容珏走到了大殿的中央,正巧在谢昀的身前。他毫无防备地将诏书展开,向众臣展示上面的文字与玺印。
  谢昀盯着容珏那线条优美的臀,有种抬腿踢过去的冲动。
  眼眸暗沉了许久,不知为何,就是没办法抬腿!
  容珏把话说到这份上,倘若赵玄德不肯将遗诏示众,倒显得自己心虚,也会引发群臣更多的狐疑与猜测。
  他阴沉着脸,将手中的遗诏向大殿两侧站着的六部重臣逐一展示。
  这些见多了诏书,无论对制式与笔迹、用印都烂熟于心的朝廷重臣,纷纷凑过头来仔细看完,相视颔首道。
  “天子二十四宝玺,此诏所盖是为首的‘皇帝奉天之宝’。遗诏用传国玺,没错了。”
  “从措词方面也像先皇的文风。”
  窃窃私语变成了议论纷纷,只有心怀鬼胎的荀况默不作声。
  赵玄德没察觉,以为胜券在握,神情冷傲质问赵启仁:“遗诏已传示众臣,圣意毋庸置疑!本王才是天命所归,二皇兄,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不待赵启仁再次开口,当即下令:“来人,将这藐视遗诏,谋害先皇的逆贼拿下!”
  群臣大惊,拥护赵启仁的官员跪地,请求赵玄德收回成命。
  奉天殿上侍立两边的禁卫军上前,要押走赵启仁,拥护赵启仁的官员们死活不让,以身相护。
  危机之中,赵启仁看向谢昀,当年是谢昀深入敌营里将他救回来的,他们之间有过命之交,谢昀不应该坐视不管啊。
  然而,这位摄政王视若无睹,听而不闻,坐在台阶上把玩手指,仿佛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
  而先前一声不吭的容珏此时却发声了。
  他困惑又气恼,恨不得当场痛骂谢昀,质问他是什么意思。
  此时,又是容珏为他发声。
  容珏高举着手中一卷黄帛,目光扫视全场,那素来温和,因为温柔而显得柔和的脸上,此刻多了一份金刚的威严。
  朝臣们纷纷仔细鉴别圣旨,发出阵阵惊叹。
  “这的确是御笔亲书!除了‘皇帝奉天之宝’外,还加盖了天子、承运、受命、制诰四宝玺。”
  “这两份遗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以哪一份为准?”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以亲笔为准!以用印为准!以天地圣心、祖制礼法为准!”
  “那么三王爷手中那份遗诏……”
  “不能吧!这么做岂不是犯了大罪……”
  群臣热烈议论,身为知情者的荀况一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赵玄德已听不清群臣们嘤叽叽喳喳的声音,亦看不清赵启仁得意的神情。
  此时他心乱如麻,有惊有惧、有怨有恨,更有一股拼个鱼死网破的戾气!
  他宛如被逼疯了的狗,不管不顾地厉喝喊道:“诸位,赵启仁帝位来得不正,我等不服,请随本王谋事,夺取帝位!”
  殿中御林军统领当即冲出殿门,放声叫道:“御林军,三王府府兵何在!”
  叫声在空旷的奉天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却没有任何反应。
  御林军统领急了,再次大喝:“金御林军,三王府府兵何在!”
  他不知,在广场两侧高墙外的宫道中,他们安排的府兵和御林军队伍双手抱头,黑压压地跪了一地,被墙头密密麻麻的箭矢瞄准着。
  为首的统领,人头已滚落血泊之中。
  岑三在他的衣袍上擦拭干净刀上的血迹,对其余跪地的卫兵说道:“首恶已诛。尔等不得已听命行事,死罪可免,当感谢摄政王之仁德。”
  卫兵们死里逃生,满心惧意与感激,纷纷叩头不止,口中称颂“摄政王仁德”。
  奉天殿中,赵玄德喊了许久,却久久不见回应,事先安排好的府兵和御林军就如在宫中蒸发了似的,毫无音讯。连最支持他的荀况都没有响应他。
  他慌乱了,这才意识到,谢昀刚才的话不是玩笑,遂恼恨地盯着谢昀。
  “你帮赵启仁,帮他做皇帝,你会不得好死的!”
  谢昀眸色暗沉,脸上的神色变得很可怕。
  他知晓赵玄德是在诅咒自己,可笑的是,他上一世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众人见他阴沉的脸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战战兢兢,皆为赵玄德的性命担忧,生怕谢昀下一刻便抽剑砍了他。
  “放肆!”巴不得赵玄德被砍杀的赵启仁上前,怒然呵斥一声,“朕与摄政王的君臣关系,岂容你这乱臣贼子来挑拨离间!”
  谢昀此刻的气息可怕又强悍,压得众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就连拥护赵玄德的朝臣都不敢上前替他打掩护,为他撑腰。
  赵玄德见大势已去,豁出去似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历来,有哪位摄政王是有好下场的!谢昀,今日你帮赵启仁杀了我,他日必定有别人帮他杀了你的,你等着吧!”
  李琦神色沉静如山岳,又带着锋锐而凛冽的战意,像是下一刻就会提剑而起,但你再多看几眼,他依然蓄势般坐在那里,隐隐有股兵戎肃杀之气。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皆认为这位三王爷在找死。
  可就在众人以为下一刻谢昀会抽剑杀了赵玄时,谢昀却抬眸,笑着向他道谢:“嗯,谢谢你的提醒,本王收到了。”
  众人惊愕交错,从前每次谢昀杀人之前,他都是这副神情,可如今这般,委实叫在场之人也有些看不透他心中所想了。
  一片尴尬的沉寂中,阴险狡诈如豺狼的荀况心里庆幸,李琦昨夜来提醒他,会事败,叫他及时抽身,因此,今日他特意留了一手,不出尽风头。
  如今赵玄德已经失势,虽然觉得可惜,但保命要紧。
  遂,他站到赵启仁身旁,跪下来拱手,力挺赵启仁:“三王爷意图谋反,臣等奏请皇上圣裁!”
  在场的官员见荀况倒戈相向,为了保命,顺势而为,纷纷跟着跪请:“臣等奏请皇上圣裁!”
  谢昀捏着手指,垂眉打量着荀况,眼眸闪过一丝异色。
  臭老头,够狡猾的,有本王在,你以为能撇得清关系么?
  你遭殃了,本王倒要看看,你的女儿会不会想办法保你狗命?
  他目光凌厉地质问荀况:“荀首辅方才不是支持三王爷的么?是不是也应该将你也抓起来?”
  荀况在心里问候了一遍谢昀的祖宗,表面道貌岸然地说道:“老臣支持皇室正统,哪位皇子符合正统礼制,老臣便支持谁。大是大非面前,老臣绝不含糊!”
  话语说得铿锵有力,端的是一副义薄云天的神色,令在场的官员对其信服,连赵启仁也对他追究不起来。
  谢昀在心里冷笑。
  臭老头,真会狡辩!
  唔,这老头儿,年过半百却苍劲硬朗,犹见当年风采。怪不得被抛弃多年的王氏对他念念不忘,生的女儿也那般的……
  想到荀馥雅昨夜醉酒后撩拨自己的媚态,比贵妃醉酒的风韵更甚,他勾唇一笑。
  罢了,这回就不为难你了,狡猾的女人!
  “荀首辅你——”
  面对荀况的背叛,赵玄德暗骂他这只老狐狸。
  可他是帝皇家的孩子,深知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并不想闹得难看,丢下手中剑。
  “本王败了,要杀要剐,随便!”
  “乱臣贼子,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来人,将他押下去,听候发落。”
  赵启仁面不改色地斥责了赵玄德一番,命人将他押下去。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谢昀一眼,自己越过谢昀,登上去,再度坐回那至尊宝座,以示他天子的威仪。
  躲在龙椅身后的刘喜赶紧溜出来,替他整理衣冠朝服。
  一场像闹剧的谋反就这般落幕了,谢昀略感失望。
  他对剩下之事丝毫不感没兴趣,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走到容珏的身前站着。
  在众人以为他安分下来时,他又转过头,似笑非笑地讽刺对面的荀况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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