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娇-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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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没用,但他没忘了,这女人是荀况的女儿。
他向荀滢招手:“坐近一点。”
荀滢立马装出楚楚动人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坐近了,近到只要李琦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地步。
李琦动手脱她衣裳时,她并没有抗拒。
李琦神情专注地看着她的肩膀,光滑细腻的皮肉上留着淡淡的痕迹,痕迹上是“李琦”二字。
那是他故意刻印上去的,为的是什么,不也不清楚。
他伸手抚摸着,低声问:“疼吗?”
荀滢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片刻后,她垂眉说:“不疼。”
只是声音哑得厉害,像在极力压着什么。
可这样的荀滢,恰好勾起了李琦的兴奋。
李琦放肆地打量她,笑容邪恶地问:“其他地方呢?还疼吗?”
他的目光顺着荀滢的肩膀往下,胸口,腹部。
荀滢心头一颤,脑海里不仅回想起李琦那日的变态行径,心里又惧又怒。
她浑身上下,都有几道程度不一的伤痕,都是李琦的杰作。
李琦表示,这些伤痕留在她身上,非但不显得难看,反而有种别样的美感。
荀滢努力压制自己的真实情绪,低声道:“不疼。”
李琦眼睛沉了沉,似乎没听荀滢说什么,全部注意力都被这具风情万种的躯体吸引住,手指不自觉地往下滑。
沿着那些淡淡的痕迹,来回抚摸着。
荀滢呼吸一窒,僵着身子,不敢动一分。
李琦手指放肆地往下去了,喘着粗气:“放松点!”
荀滢极力忍着身上作乱的手,温婉的面容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粉。
李琦手停下了,甚是满意地看了看被他逗弄得满脸绯红的荀滢,伸手把她的衣裳往上拉。
随后,他又耐人寻味地看了荀滢许久。
在荀滢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视线时,他才拍拍手,往后退开了些,给荀滢动作的空间。
“你来吧。”
荀滢垂着头,红意蔓延到了脖颈。
可下一刻李琦说的话,让她如坠冰窖,冷得浑身发抖。
“若让本侯不满意,那就死吧!”
没有往日的散漫,没有不过心的笑意,更没有问责她的意思,有的只是邪恶地宣布她的惩罚。
此时,谢昀快马加鞭地赶回上京城。
他用力扭紧手上的手柄,一鞭一鞭地,仿佛在抽打着他的心。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即便让上京城血流成河,也要让阴沟里的老鼠将人乖乖交出来!
六更过后,暖阳初升,晨光一缕缕地斜照去寒冷彻骨的冷宫。
冷宫都是些任由自生自灭的失宠妃嫔,比宫里的太监都不如,相反,还得拿自己身上贵重值钱的东西贿赂这些太监,好声好气地讨好他们。
若得罪了他们,吃喝穿睡的日常我用品都没有,若讨好了他们,之前会给你一些好点的东西生活。
因为她是来路不明的,冷宫里没有东西可让她吃,那些面黄肌瘦的妃嫔们更不可能分点给她吃。
幸运的是,她身上还带着银子。用这些银子,她成功地让太监弄来了一把残旧的弓箭。
她将弓箭修复了一下,拉弓向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鸽子射过去,百发百中。
她将鸽子烤熟,分了些给妃嫔,发现平时大吵不闹,到她们跟前耀武扬威的南宫离并未走出屋子。
“咚,咚咚。”
她拿着烤好的鸽子肉,敲响了南宫离的房门。
可敲了许久,也得不到一丝回应。
她急忙推开门,那吊死的尸体就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死状恐怖。
“啊——”
荀馥雅捂住嘴惊叫,赶紧呼喊人过来。
然而,那些太监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一边嘴里咒骂着倒霉,一边用草席将尸体裹住,扛着便离开。
荀馥雅忍不住问:“你们把南宫贵妃的尸体搬到哪?”
“乱葬岗呗!”太监轻蔑地瞟了她一眼,就像看将死之人那样,“都被打入冷宫了,还有什么贵妃娘娘。”
荀馥雅心冷如冰,头一回对这深宫的可怕有了深刻的认识。
她惊惧着,生怕自己会是下一个南宫贵妃,会死在这吃人不吐骨的冷宫里。
她身子微微一颤,险些站不稳了。
不行,她得想办法出去,不能坐以待毙。
谢昀回到上京城,将所有负责保护荀馥雅的人都严惩了一遍,那怒气足以毁了一座城。
众人战战兢兢,向谢昀汇报寻人的情况。
谢昀极度不耐烦的,直接去找盛景南问个明白。
盛景南神色凝重地告知,此次作案是有预谋的,那几个轿夫都死于非命。从现场的痕迹看,可以推断,荀馥雅发现不妥后逃到城门口附近,然后没了痕迹。估计是失去了意识。
那些轿夫原本是将人抬到暗巷口,依照路线,推测是想将人带到城郊,可惜被荀馥雅逃离。后面将人又抓住了,估计也会将人带到城郊。
“下官已经命人沿途去调查搜索了,相信会有收获。”
此言一出,其手下行色匆匆地跑进来,向两人逐一行礼后,他正色道:“大人,江锦川公子在城郊发现了一具被泡得模糊的女尸。女尸死亡的时间正是……正是荀姑娘失踪之时!”
得闻噩耗,众人惊哭,面色发白。
谢昀阴沉着脸,反而是全场最镇定的。
“带路,块!”
当众人感到时,江锦川正收拾了剩下的银针,用帕子擦着手。
谢昀盯着地上的女尸,一言不发,声色却越大暴戾。
盛景南走到江锦川跟前,询问:“确定死亡时间和死者身份了吗?”
江锦川看着尸体,心情也不太好。
“一一验过,并没有问题。确定死亡时间大概是荀夫子失踪的那时候。”
盛景南眸色一沉,一向冷静的他,似乎冷静不下来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去认尸。
江锦川一拖着晒,一脸的沉思:“虽然骨龄与荀夫子相近,但不确定死者的身份,需要更多的线索和”
“……”
众人沉默着,几人皆是面色凝重的模样。
盛景南越过江锦川,视线落在谢昀铁青的面孔上,心底不知是何滋味。
朋友一场,她并不希望这具尸体是荀馥雅。
紫鹃认出那些服饰是荀馥雅当日穿的,号啕大哭:“王爷,荀姑娘当日出去,穿的就是这身衣服啊!”
“……”谢昀默不作声,垂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握住剑柄的手指用力攥紧。
江锦川与盛景南尚在思索着,冬梅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到:“荀夫子水性很好的,怎会淹死?”
此言一出,众人又看到了希望。
盛景南勘查了一下周围,冷静地说道:“把尸体抬回去吧,此案尚未确定,荀姑娘还是要寻找的。”
此言一出,衙门的人一刻也不敢耽误,动作利索地将人抬回去。
众人有意无意地看向谢昀,周围死了一样寂静。
“滚,都给本王滚——”
这语气极度不耐烦,极度愤怒,摆着忧虑,担心,与痛苦。
众人不敢耽搁,生怕他丧失了理智,拔剑乱砍人。
待四下无人,谢昀一拳砸在干枯的树干上。
鲜血从拳头了不断地涌出,可他丝毫不在意,也不觉得痛,只觉得浑身无力。
冷宫中,荀馥雅放了一把火,将南宫离的房间都烧了起来,吓得疯颠的妃嫔们到处逃窜。
荀馥雅趁着混乱,逃出了冷宫,恰巧遇见了涴洗局的宫女路过。
她们被火光吸引了,荀馥雅赶紧躲避着离开,却没料到与一大批禁卫军迎面碰上。
“你是哪个宫的,为何如此鬼祟?”
“……”
荀馥雅紧张得捏了一把冷汗,被怀疑,很可能被杀。
可如今改朝换代,宫里头的人她都不认识啊!
情急之下,她拿着帕子小声抽噎,她的五官很是立体,尤其那双眼眸,大而有神,这样的美人汪然欲泣,总是令人怜爱的。
可那禁卫军统领怒瞪她一眼,厉声斥责道:“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荀馥雅顿时禁了声,泪珠蓄在眼眶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禁卫军拔剑相向:“说,你是哪个宫的!是不是奸细?”
“不是不是,我只是迷路了……”
荀馥雅低声敷衍着,心里慌成一团。
祸不单行的是,他们的动静惹来了赵怀淑的注意。
赵怀淑讶然地看了她一瞬,快步走过来,眼眸里带着冰冷的笑意。
荀馥雅浑身发凉,这是天要亡我啊!
随后又了然地苦笑一声,跟随众人,腰身向赵怀淑行礼:“参见公主!”
赵怀淑不怀好意地寻问:“发生何事了?”
禁卫军统领恭敬地回应:“启禀公主,属下发现这个可疑的……嫔妃,正要拿下她。”
荀馥雅欲想开口解释,被赵怀淑先一步阻止。
“她可不是嫔妃,是新招来的秀女,把她送到储秀宫安顿。”
“……”荀馥雅愕然,一时之间想不出赵怀淑此举的用意。
不过,暂且保住性命,是好事。
遂,她不多言,乖乖被送走。
梅久兰不解地寻问赵怀淑:“公主,趁机让禁卫军杀了她,不是很好吗?”
赵怀淑冷笑:“现在王爷到处找这女人,还有盛景南相助,他们早晚会找到这里来的。杀了她,以王爷的个性,恐怕会血洗皇宫。”
“可是公主留着她,她会妨碍你跟王爷的婚事!”
梅久兰担忧地提醒。
赵怀淑摇头,解释道:“本宫是要得到谢王爷,不是跟谢王爷反目成仇。让荀馥雅活着,而又不能让她妨碍我们的办法,多得是。”
说着,她向梅久兰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隔日,赵怀淑吩咐负责秀女事宜的崔尚宫,让宫里最好的画师给荀馥雅画一幅画像,必须将人画得光彩夺目,是众秀女当中容色最出众的。
她十分了解皇兄那好色的性子,若是他瞧见了画中的荀馥雅,必定会迫不及待地宠幸她。
只有让荀馥雅成为天子的女人,荀馥雅与谢昀再无可能。
男人最记恨的便是女人的背叛,尤其是谢昀这种男子。
她相信,当谢昀找到了荀馥雅,知晓她成为了贵妃,必定怨恨她,转而会接受她。
赵怀淑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却不知,在她离开皇宫后,皇帝赵启仁对着她的画像发呆。
在一旁伺候的辛月但也不介意,好色的男子她最喜欢,越是好色,越容易掌控。赵启仁对赵怀淑的心思,昭然若揭。
她可没忘记当初被赵怀淑摆了一道,便笑颜如花地提议道:“既然皇上舍不得怀淑公主,那就从秀女当中认一位公主,将她嫁给摄政王。”
此言深得赵启仁的心,他瞬间眉开眼笑:“也对反正圣旨上只写了公主,没写明是怀淑公主!”
“呵呵,圣上英明!”
辛月在被推倒的那一刻,心里在冷笑。
赵怀淑,你想嫁给谢王爷,本宫偏不让你如意!
第106章
在禁卫军的护送下,她来到了储秀宫,见到了负责秀女事宜的崔尚宫。
由于是赵怀淑安排她来这里的,她并不担心会被拆穿。赵怀淑把她指认为秀女,她非常了解,这里头存的是什么心思。
如今为她人鱼肉,肉在砧板上,目前只能见一步走一步,敛去锋芒,乖乖听话,择机而行了。
她乖巧恭顺地向崔尚宫行礼:“尚宫大人您好,民女叫荀馥雅,是怀淑公主送来的。”
“快快请起。”
宫中老人向来喜欢乖巧有礼的秀女宫女,何况荀馥雅是怀淑公主中途安插过来的人?
众所周知,怀淑公主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妹,她安插过来的人,毋庸置疑,肯定能得到皇上的宠幸,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崔尚宫仔细打量荀馥雅一番,见她长相出挑,气质优雅清冷,心里不由得称赞:怀淑公主的眼光真是好!这样的女子,只要是男子,都很难不喜欢的!
她早就接到怀淑公主的旨意和银子,要安排宫里最好的画师李苗替荀馥雅画像,要将她画得最好看的。
这样品貌的女子,本就是秀女当中最好看的,只要李苗正常作画便可。看来,怀淑公主给的银子,她能少给李苗一半了。
思及此处,崔尚宫乐了,将禁卫军打发走后,转头客气有礼地笑说:“荀姑娘,请随本官前来!”
“是。”荀馥雅乖巧地回应。
崔尚宫打从心里面喜欢她这样的女子,更何况对方是会得到皇上宠幸的。
她特意给荀馥雅单独安排一个厢房,亲切地握住她的纤纤玉手,笑道:“荀姑娘不必客气,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本官说就是了!他日你得皇上恩宠,本官还需你照拂呢!”
荀馥雅客气地笑了笑:“那就有劳尚宫大人照顾了!”
崔尚宫想到明日还需要画像,便郑重地叮嘱道:“荀姑娘早点休息,明日本官带你去画像。画像对秀女非常重要,关乎她们以后过什么日子,明白吗!?”
“明白了!”荀馥雅垂眉回应。
崔尚宫见一切打点好,便回去休息了。
荀馥雅打量了一下屋子,不但布置得干净优雅,还有文房四宝,琴棋书画。
忽地,她想到一个主意,便过去案桌前,题诗作画。
忙碌了一个晚上,终于赶出了十二幅题有诗词的美人图。她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此时,外头敲打了四更天的铜锣响声,她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欠,便脱下外衣,上床睡觉。
五更过后,夜幕渐退,曦光隐隐。
也许是身处的环境,也许是遇见了赵怀淑,再次落入这女人的手里,前世那些不好的事又侵扰了她的梦,缠绕着她。
梦里,是谢昀迎娶赵怀淑进门的大喜日子。
素日寂静冷清的谢王府内,灯火煌煌,家丁女仆们在偌大的府邸里穿梭忙碌,每个人脸上无不洋溢着喜气,谢王府因此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她立于铜镜前,凝视着铜镜里的人影,只觉得方才哭得发红的眼角此刻又疼痛起来。
铜镜中映出一道体态瘦弱的人像。女子长相姣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肌肤胜雪,明眸犹似一泓清泉,顾盼之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她心中悲戚,只觉得这模样日渐陌生了。
“雅儿,你这双眸子长得真好,灵动清澈,可惜太招人了,有时候失去也未尝不是好事。”
一身金丝蟒纹红礼服的谢昀不知何时行至她的身后,一手轻揽她的腰,一手搭在她脖子上,轻轻地摩挲着那些如斑点般绵密的淤青,低沉浑厚的声音夹杂着暧昧之色。
她身子绷紧,自铜镜中瞥了他一眼,而后垂下眼帘:“王爷可是现在就要将妾身这眸子剜了送给怀淑公主?”
谢昀愕然一怔:“你都知道了?”
她凄然笑道:“在妾身成为你的妾室第二天,怀淑公主亲自过来跟妾身说的,妾身能不知道吗?”
谢昀有意避开她的视线,淡然道:“本王也是没办法,怀淑要剜了你的眼,才肯让你继续留在府中做妾。”
他心思一转,柔声哄道:“你别害怕,一下子就过去了。没了眼睛,本王会当你的眼睛,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留在府中,你就忍一忍吧。”
“忍一忍?”她冷得通体发凉,“若妾身忍不了呢?”
谢昀扫兴地推开她:“你就这么不愿意呆在本王身边吗?皇上要杀你和你们荀家,为了保你们性命,本王已经尽力了。雅儿,你体谅一下本王,好吗?”
他径自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一手撑着下颚,一手食指与中指交错着敲击椅子。他烦躁又不想杀人之时,总会做此动作。